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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不会,你管得着吗?”百里长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嘟嘟,你在那儿看什么呢?”叶痕突然偏头看向门外。
“啊?”百里长歌一惊,条件反射地抬头往门外看去,嘟嘟没看到,唇瓣却被他给堵上了。
“叶痕,你骗我,你个混……唔……”百里长歌挣扎的话语被他尽数堵了回去,百里长歌用力挣扎,双手不断捶打他,再想开口,却被他趁机而入,唇舌相缠,顿时激起她浑身一阵颤栗,他身上独特的清朗气息萦绕在鼻尖,仿佛要顺着鼻腔直接钻进她的身体,镶嵌在生命里。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他真真实实的心跳——那是为了她而跳的声音,每一下都好像在诉说他的爱意。
天色渐暗,银盘内烛光闪烁,他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唇上辗转不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泻出来。
百里长歌身子虚软,若不是他揽住她腰的那只手力道大,她几乎怀疑自己会直接倒下去。
“怎么一直看着我?”半晌,叶痕睁开眼睛,唇瓣离开她,手上却是没有松动分毫,挑眉问,“你说,怎样才算宠?”
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快疯了,每次叶痕定定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好像两个会吸人的漩涡,她一对上便移不开视线,偏偏看着他双眼的时候,心中会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已。
此刻便是如此,仅仅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已经神志模糊,全然没听到他刚才问的话。
“嗯?”叶痕见她没反应,又凑了过来。
“我……”百里长歌更加慌乱,努力回想着他刚才说了什么,可越是想要记起的时候就越想不出,她索性一跺脚,怒瞪着他,“你这个混蛋!”
“混什么?”叶痕挑了挑眉,唇瓣几乎要贴在她唇上,温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白日宣……唔……”再一次被他欺上来,百里长歌再不敢出声,她已经无数次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若是此时自己再傻傻开口,就中了他的计,反而被他攻城略地。
就像被榨干了精魂的木偶一样,百里长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驳,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痕才喘息着松开她,一副欲求不满地样子哀叹道:“那天晚上我就想继续下去,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只可惜什么?”百里长歌软绵绵地抬起头。
“你的伤还没好。”叶痕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嫌弃道:“这么瘦,我怕你受不住。”
“……”
百里长歌语塞,她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少,不会用词。就比如现下这个情况,他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他自己身体好得很?
思来想去,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只有沉默的份。
“在想什么?”叶痕松开揽住她的那只手,将她拉到一旁软椅上坐下。
“我在想,你是不是肚子里堵了精虫?”百里长歌很不客气地回应。
“嗯……”叶痕回答得很顺溜,“堵了很长时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帮我疏通?”
“叶痕,你还要不要脸!”百里长歌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这是白日宣淫知道吗?”
“天已经黑了。”叶痕指指门外,随后又道:“再说了,你不是嫌我不够宠你吗?”
“宠你妹啊!”百里长歌哭笑不得,“要想宠我就拿银子来孝敬我!”
“嗯?”叶痕拔高尾音,眯着眼睛看过来。
百里长歌身子一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相信她要是敢在提一句银子,他必定会不由分说过来欺负她。
“呵呵……口误口误。”她勉强扯了扯嘴角。
叶痕转身走出去用铜盆从厨房里端来温水,轻声唤她,“过来!”
“做什么?”百里长歌坐在软椅上不动。
“净面。”叶痕冲她招招手,“快些过来,净了面再吃饭,否则你那个样子走出去怎么见人?”
“还不是怪你!”百里长歌不满地咕哝,“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查案了,每次都弄得我全身酸软,嘴唇红肿,再这个样子下去,估计明天滁州城内便能传出晋王殿下有龙阳之好,专门爱欺负小医官的传闻。”
“那样不是正好么?”叶痕噙了一抹笑,将绒巾放在铜盆里浸湿后轻轻拧干,见百里长歌一副根本不想动的样子,他索性将绒巾拿过来替她净面。
绒巾轻轻擦拭到嘴角时,叶痕喉结动了动,紧紧盯着那不点而赤的樱花唇瓣,双眸迅速点上*的火光。
原本轻轻闭着双眼的百里长歌感觉到气息不对劲,她赶紧睁开眼,就见到叶痕两手撑在软椅扶手上,绒巾已经掉到地上,他毫无知觉般,只是看着她的面容,然后将身子倾下来。
此姿势太过暧昧!
这是百里长歌的第一想法,她身子一抖,脑袋往下一滑想弯下身从侧边逃走,岂料叶痕早有防备,在她准备逃的那瞬间将身子往她那个方向一歪,轻轻松松将她堵了回来,也轻轻松松堵住她的唇瓣。
百里长歌:“!”
她觉得这个男人今天真的是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热血沸腾的时候偏偏又不继续。
叶痕不打算给她失神的机会,一手扣住她的脑袋狠狠加深这个吻。
又是一番呼吸交错,唇齿相缠,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他才不甘心地放开她。
“你简直是疯了!”百里长歌缓了好久才弱弱地说出这句话。
“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不发疯正常么?”叶痕重新拿来新的绒巾再度浸湿拧干,笑意盈盈走过来。
百里长歌迅速从软椅上跳起来,连连摆手,“别,被您老伺候的代价太大,我还是自己来吧!”
“怎么了,嫌弃我?”叶痕挑着眉,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哪能呢?”百里长歌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晋王殿下的盛情,小的可不敢承,也承不起。”
“乖,快过来。”叶痕晃了晃手里的绒巾,轻声道:“大不了待会儿我克制些,不再折腾你。”
大不了待会儿克制些?!
这意思是说万一克制不了又得来一遍?
百里长歌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不知节制,不知……羞……的男人!
“不要你好心!”百里长歌不满道:“我自己会净面。”
“那好,你自己来。”叶痕错开身站到一旁,挑眉示意她过去。
百里长歌踮着脚尖,每一步都走得好像在做贼,时不时瞄他一眼,确定他不会再过来欺负她,她才敢弯下身轻轻捧了水净面。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叶痕这才去厨房吩咐哑女将饭菜端过来。
哑女头一次见到没有易容的百里长歌,目光中露出一丝讶异,随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又端着托盘出去。
“叶痕,你知不知道哑女以前是做什么的?”百里长歌敏锐地捕捉到了哑女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神情,眯着眼睛问叶痕。
“不知道。”叶痕摇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的直觉。”百里长歌道:“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故事。”叶痕轻笑道:“有的难以启齿,有的没等到时机说,有的找不到说的理由。你总不能去关注每一个人心中的秘密吧?”
“不是啊!”百里长歌摇摇头,“我说的那种感觉很奇妙,哑女刚才看到我卸去易容的表情就好像她一早就认识我一样。”
“这不可能!”叶痕当即否定。
“你以前又不认识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百里长歌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一直待在百草谷,而哑女一直守在滁州行宫里,你们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识的,一定是你想太多了。”
听他一说,百里长歌也觉得有理,抿唇过后瞪他一眼,“都怪你,每天只知道欺负我,现在好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再这么欺负下去,哪天真的成了傻子,我看你以后查案找谁去给你推论!”
“傻了不是更好?”叶痕扬眉笑道:“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费尽心思才能将你绑在身边。”
“哟,合着殿下您就喜欢傻子呢?”百里长歌撇撇嘴,“那您怎么不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
“随便找的都不够傻。”叶痕云淡风轻地说道:“她们不会乖乖跟我回家。”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
脑子还在迷糊的百里长歌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怒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起一个丸子,用了两分力道直直朝他扔来,咬牙切齿道:“你说谁傻!”
“我说我自己。”叶痕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那个丸子,轻轻放进嘴里,优雅地嚼碎咽了才继续道:“我就是太傻才会没有在刚才将你吃拆入腹,否则哪里轮得到你现在精神十足地对我动手?”
“你做梦!”百里长歌深深皱眉,这次直接连盘子都端起来,将里面所有的丸子都朝他扔来。
意料之内的,叶痕全都一一接住了。
百里长歌扶额,自己武功不及他,毒舌更是与他相差一个银河系,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嘟嘟怎么不在?”两人用饭片刻,百里长歌这才觉得很不习惯,没有那混小子捣乱的饭桌明显太过安静了些。
“他跟着风弄去学武了。”叶痕答。
“学武?”百里长歌眼皮跳了跳,一脸惊愕,“嘟嘟才三岁,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学武?”
“他自己要求的。”叶痕无辜道:“他说要跟风弄学得一身好武功然后保护你。”
百里长歌眼眶一热,多么热情的孩子啊,每次都弄得她想哭。
“那你不会劝阻他?”不满地盯了叶痕一眼,百里长歌继续道:“我自己有武功,况且身边还有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谁还敢欺负我?”
“其实他从小学起也没什么不好。”叶痕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继续道:“嘟嘟始终都是要长大的,我一直将他护在羽翼下,不让他去接触现实中那些险恶的人心,但总有一天,他还是要面对,让他自小学武不过是让他习得自我保护的一种本领,因为我们俩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点。”百里长歌低声道:“须知学武是件极其艰辛的事,他还这么小,我担心他坚持不了。”
“你不了解嘟嘟。”叶痕抿唇一笑,“坊间百姓的传言想必你听说过。”
百里长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声点点头。
叶痕继续道:“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娘亲’,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便告诉他他的娘亲就在帝京城,让他不要哭,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于是他便开始带着人去大街上拦截过往行人,一个一个地问,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背后默默看着,看他因为嗅到与他娘亲身上相似味道时的欣喜和最后失望的神情,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甚至很多人无法理解他的这种做法。”
百里长歌喉口艰涩,哽咽了好久才问叶痕,“那他最后一定哭得很伤心。”
“并没有。”叶痕摇摇头,“在我的印象中,他很少会哭,即便是每一次找娘亲失败,他也只是吮着手指然后自信满满地说下一次一定找到。”
百里长歌突然想到她回来的那天,嘟嘟在楼上楼扑在她怀里哭,之后也在她面前哭过好几次,心中有些疑惑。
不待她提出疑问,叶痕继续道:“所以,你当知道他认了你为娘亲以后是抱了真心想要对你好的,还记得你刚回来住在武定侯府的那几天,他每晚入睡前都问我是不是一觉醒来你就回家了。”
“为什么……”百里长歌皱眉喃喃问,“他为什么会认我?我明明不是……”
“长歌……”叶痕打断她,“我希望你能接受嘟嘟,接受他那份盼望娘亲疼爱的真心。”
“我……”百里长歌顿了顿,“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都不嫌弃我,想尽办法把我留在身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接受他呢?”
叶痕眼眸一亮,随后欣喜道:“如果他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高兴得睡不着。”
百里长歌垂下眼睫没说话。她是可以试着接受嘟嘟,但这一切都要在晋王妃没有回来的前提下。
叶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眸光动了动,却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往她碗里添了许多她爱吃的菜。
一顿饭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用完饭,百里长歌回房沐浴过后擦干头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目前已知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