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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能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身后！”
第427章 夙氏使命（）
这样的执念，几乎已经是本能了，从前，她的信仰是国家，所以她会为了国家出入枪林弹雨，出生入死，而如今，重活一世，她的信仰，是凤留白！
折雾望进那女子眼中的坚定，眸色复杂，许久，才开口
“这么热烈的欢喜，会是怎样的呢？”
昔九欢轻笑：“你不懂。”
折雾回以一笑：“是啊，我确实不懂。”
不懂，这样的热烈，是需要怎样的勇气。
翻身上去，折雾躺在另一条蔓藤上，背靠着凸出来的蔓藤，微风吹过，漫天的花瓣在飞舞，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布满了星星，夜色朦胧，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一样。
昔九欢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如沐习风：“这样子，就好像在星星的下方荡秋千。”
折雾转过肩膀，轻声道
“夙氏所在无界，除了秘境云舟之外，是最接近上界的地方，也是，最接近神灵的地方。”
昔九欢不以为意：
“你们这么信仰上界，或许上界，并没有你们想的这般好呢？五荒十地，无奇不有，我倒觉得，比起上界，五荒更令人向往。”
“五荒都是上古蛮夷之地，你怎么会觉得好呢？你这人，真有趣。”
折雾随手一捻，一片花瓣稳稳地落在这指尖，在刚刚触碰上的时候，瞬间化为花粉消失。
见此，昔九欢摆摆手，耸肩道：“你看，再美好的事物，一旦碰了，不见得有多美。”
折雾笑而不语，倾身而上，悬浮在一片花雨之中，不停地旋转，整片星空，似乎都在围绕着他欢舞。
折雾停下旋转的身体，双臂一震，漫天的花瓣瞬间化为花粉，湮灭在泥土中。
“这世间万物皆有灵，但是，小姐可知，这灵，是谁赋予的？”
“是古神，是上古时期里开天辟地的古神，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才有了我们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而我们夙氏，就是负责，守护他们，留下来的东西。”
“夙氏万年来，肩上便有重责，历代圣女哪个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她们最后，还是还走上那圣坛，甘愿奉献自己的一生，去完成夙氏的使命，小姐，你……能明白折雾的意思吗？”
昔九欢明白，但是不解
“世上这么多人，如果每一个人我都要顾及到，那我岂不是累死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个伟大，折雾。”
折雾知道，这般，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成婚的。
他眸色深深地看了那眉眼清冽的女子，有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其实，却若是能，和这样的女子成婚，共度余生，好像，也不错。
昔九欢迷迷糊糊之间，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是梦是醒，她仿佛看到了一如初见时，凤留白那朝她伸过来的手，虽然淡漠疏离，但是，却是予她绝望中的一道光，生生不灭。
转念之间，又恍恍惚惚地闪过一些记忆，走马观花，如昙花一现，快得，要让人抓不住，那明明刻骨的记忆，却如同流水，像是在被人一丝一丝地抽走。
第428章 付出代价！（）
昔九欢满头大汗，闭着眼睛，怎么挣扎，可是打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只有一道道的回音，在耳边刺叫着。
明明鲜艳的记忆，却在越来越无边的恐惧中，慢慢地模糊。
“啊！！！”
昔九欢痛苦到极致，仰天长啸，可是下一刻，身体急剧地变换，顷刻之间，她就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可是，却没有一丝寒意，包围她的，是熟悉的，温暖的气息。
这是……凤留白的识海空间？是意识到她的识海被入侵，所以，才自动开启的防御结界吗？
她跟凤留白之间的识海互融，相同于一体，但是，因为这是凤留白的识海空间，所以，就算她被锁了灵力，但是，凤留白识海空间中的灵力，还是可以任她使用的！
想明白了之后，昔九欢脸一喜，手臂一伸，冰天雪地之中结界慢慢扩大，直至包围覆盖了昔九欢自己的结界。
而那丝丝缕缕，企图窥探及扯出她记忆游丝的灵力，在碰上这以冰雪为遁的结界时，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反推回去，并且加重了一道寒冰之焰的力量。
“噗！”
折雾一口血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身上笼罩着一层冰晶丝得结界，牢不可破，而且！
她明明被锁了灵力，在识海之中却还有如此庞大的灵力，只是一个结界反弹，就伤及了他的肺腑。
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跟人识海互融，所以她刚刚使用的，是另一个人的识海空间力量。
识海互融，即使是最为亲密的夫妻，可能都做不到这一步，因为，识海互融，所意味的，就是真正的同生共死，共用力量，识海，就好像是一个灵修者的灵魂。
灵魂互融，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呢？
骤然睁开双眼，折雾看着那一汪幽潭，沁着无边的寒寂，令人心悸。
“折雾，你觉得，我能杀了你吗？”
“在这里，你杀不了我。”
昔九欢眸一紧：“那便试试。”
手朝下一抽，一把隐藏在靴子里的寒冰刺，在手中，招招生花，似鬼如魅。
没有灵力，昔九欢就纯身手，翻身而上，招招杀意毕现，不留丝毫余地。
折雾灵力一扬，飞身躲过攻击，劝：“何必，你没有灵力，根本杀不了我。”
昔九欢没有理会折雾的话，依旧紧握寒冰刺，手上不停变幻着角度，腰间如水，肆意弯曲，旋转，寻找最佳的角度，而脚上，更是步法刁钻，狠辣，直攻要害。
折雾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明明全身灵力被锁，可是光是凭身手，也能如此招招逼人，气势磅礴。
再次偏身躲过，折雾手上运了一道灵力，祭过去，折雾以为，她会躲开，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直直地迎了上来，受了一击之后，脸色不变，同时脚下一勾，一带，手上动作迅猛，一刺，就刺中了心脏偏三分处。
然后，再拔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并无丝毫犹豫。
此时的她，脸色冰霜浓郁，眸光狠戾，嗜血阴寒，说出了话，如冰锥，刺让折雾的心
“这就是，你试图动他的代价！就算没有灵力，我昔九欢要杀你，谁能阻我！”
第429章 没有资格（）
折雾捂住心口汨汩而出的鲜血，声音压低嘶哑
“那……只是记忆”
“记忆又怎样！谁允许你碰他了”
“滚！”
折雾步履如重千斤，那想迈出去的脚步，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罢了，怎样，终究都是与他无关的。
折雾走了之后，昔九欢就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淤血，如开败的血梅，凄厉而妖艳。
昔九欢压低眼睑，将嘴角边的血迹抹去，就随意倒在了地上，睁着眼，不知在看向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整齐而轻盈，昔九欢撑着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石桌边，神色如常。
门被推开，几名身穿碧绿色长衫的少女盈盈而入，手中各自端着一些衣物与头饰，放在梳妆台上，向昔九欢恭曲身子，行礼道
“圣女，族长吩咐奴婢为您更衣。”
昔九欢一动不动，目光如炬，子一扫过那几名侍女，然后，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铜镜，看到自己苍白的唇，紧抿着，凌乱的发丝还沾染了血迹，这般狼狈，确实难看得紧。
就着位置在梳妆台前坐下，昔九欢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便开始吧。”
“是。”
一番梳洗，钿合金钗妆粉黛，盈盈红袖一水间，侍女们只是帮昔九欢将发丝用丝带绑起一半，简单随意，可是却多了超凡脱俗之气质，清冷绝尘，高贵无双，这样的昔九欢，就好像戴上了一层面具。
在这面具低下，具体是个怎么的表情，无人得知，只知道，在这面具之上，昔九欢始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就算面对着夙止雪，也是如此
夙止雪“良辰已择，葭儿，只要一上圣坛，你就是我们夙氏一族真正的圣女，受上界庇佑，享无上尊荣与无尽的寿命。”
昔九欢无动于衷，但是却轻笑道
“如今的我，形同废人，还有的选吗？其实啊，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人的，都说是为了我好。”
“父亲说为了我好，就任由二房，将我抛到荒野坟地，任野鬼捕食，自小我便过着人不如狗的生活，卑微谨慎。可是，他为的，不过是相爷府的颜面，不容许，钟离一族的百年威名，有我这样一个绝脉体废物的存在。”
“而你……呵呵，”
昔九欢凄惨一笑，字字珠玑
“同样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便锁我灵力，妄图抽走我的记忆，安排我的人生，其实，根本就是为了你夙氏的利益！我挺想问问你的，你这么做，不亏心吗？我从前的十几年，你从未参与，而如今，你又凭什么来干预我的生活！”
夙止雪听着她这女儿，句句剖心的话，瞳孔收紧，嘴唇颤抖想辩驳，可是却发现，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所说的，是事实，她无从反驳。
夙止雪在眼中的泪，积满眼眶时，仓皇转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冷着声音说
“好好休息，圣坛之上可能你的身体会只撑不住。”
仓促说完，便脚步微乱，转身离开了。
第430章 月将长老（）
她害怕，若是回过头去，看到她的泪眸，会真的忍不住，心软了，她从前始终想着，要若是能再见女儿一面，定然好好对她，将从前亏欠的，都加倍疼爱回去。
可是，事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她是夙氏的圣女，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夙止雪走了之后，昔九欢的脸，就冷了下来，转身一扫，就将那些华贵的云裳给扫到地面，手渐渐握成拳，要紧牙关，将丹田处的裂痛，硬是忍了回去。
她一定要想办法，解了这锁灵鞭！
翌日，待那些侍女们进来伺候时，昔九欢依旧是静静地任由她们摆弄，只是，双眸之间，却多了一丝算计。
“无聊得紧，有书吗？”
一侍女曲身，恭敬问道
“圣女想看什么书？奴婢让人去藏书阁里取了来。”
“我可以自己去吗？又或者你们派人跟着也行，总之，我不想在这房间里发霉。”
那立于中间的两位侍女，面面相觑，一阵为难，几番思量下来，那两名侍女才点了一下头，说
“那圣女请稍等，奴婢去请示长老。”
立于中间的两名侍女，退了出去之后，另外的两名侍女，就立刻补了上来，亦步亦趋地守在昔九欢的两侧。
昔九欢也权当看不见她们，自己吃自己的。
没过多久，那两名侍女身后，便跟了一人过来
昔九欢看到英气勃发的步伐语气不冷不淡：
“月将长老，许久不见，还是这般意气风发。”
来人正是夙月将，夙氏一族的祭天长老，在众多长老中，威望极高。
夙月将双手握起，拱手道
“圣女，犹豫界中机关迷阵重重，您并无灵力旁身，所以，便幽月将，为您带路吧。”
昔九欢耸肩
“能有月将长老引路，是以荣幸。那边走吧。”
夙月将在前面带路，这夙氏一族，所居住的地方，确实是像一个虚无的空界，没有实地，没有界限，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天际线，永远也望不到尽头。
昔九欢一边跟在后面走，一边打量着周围，语气疑惑：
“这……就是无界吗？”
夙月将：“是，无界乃灵气所以化，无形无体，对于灵仙而言，是不同的存在，所有实体，若是没有族长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
“呵呵”
昔九欢轻笑：“月将长老这是在提醒我，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是吗？”
“圣女说笑。”
“说笑？若真有那闲情雅致说笑，若真有那闲情雅致说笑，只怕不会是对着月将长老了。”
来到藏书阁，昔九欢被眼前的景象给震到了，这并非是灵仙大陆上的任何一个藏书阁的样子。
这里，竟然就是各色书籍分类好，悬浮于一处银色结界之中，若是想看，则需要有进入结界的资格。
昔九欢尝试着伸一只手进入，可是却被柔和地弹了回来。
“这……”
“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夙氏圣女的血脉，所以，这结界会阻挡你进去，但是，却不会伤你。”
夙月将说完，便伸手挥了一番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