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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里出来伏苏没有再会剧场,而是走到大门外在大理石台阶上坐下,在心里把剥削自己的资产阶级痛批一番。
‘《秦歌》这游戏对公司极为重要,除了技术方面外剧情的合理安排和恢宏场面的设计更加要谨慎,不能出一丝纰漏。既然有历史最为历史背景,那就必须要前往西安一趟采风,所以身为剧情的编排者你责无旁贷。’这是伏苏在总经理办公室遭到‘晴天霹雳’后询问为何选自己前往的原因时从公司二把手嘴里问出的官方式回答。其实要伏苏自己说还不就是因为他平时没脾气,没背景,嘻嘻哈哈好欺负。
不知在外坐了多久,总之当坐在台阶上过分专注于对自身的爱怜及对剥削者的痛斥的伏苏在骂得正欢时被人踢了一脚,这才发现会场里面已经散场,不少人从里面走出来。
瞧见是自家老板,伏苏赶忙咽下要大吼出口的凶狠话。立马换上一张堪比专业级的无辜面孔,小声问道:“老板,我们现在是回酒店吗?”
周身散发冷气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盯着伏苏看了许久,直到周围都没有人才开口带着不悦说道:“为什么没回来?”
要你管,老子不爱看当然不回去受那活罪!伏苏很想这样回答面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男人,帅有个屁用,自大又专横不讲理。
只不过这些话也仅限于想想而已,让他当面吼出来伏苏还真没有这个小胆。“我饿了……所以出来吃点东西。”你丫丫的,我诅咒你晚上洗澡时踩香皂闪了腰,伏苏在心中‘恶毒’的想。
“走吧。”男子说完话没理低着头自认没人会瞧见于是做着凶横表情的人转过身,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去……去哪?”
“我饿了。”
见自家老板拦下一辆出租车上却没有等自己的意思,伏苏吓得连忙追上面拦下车子钻进副驾驶座。
……
对于与自己不同世界的人恐怕很难想明白那些人的思维方式,就好比伏苏至今也想不通他老板在家住豪宅开名车,乘个飞机还非头等舱不坐。如今身处外地,出门无论远近更是是出租车代步。三餐那更叫一个讲究,明明他们就两人却每顿都要至少十五道菜配上一个汤,自己在西安待了三天至今还没吃过重样的菜。所以一直困扰伏苏的问题就是既然老板都已经视金钱与粪土无异,也住进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可为什么他要选一个双人间,而不是两个单人间?
难道他是为了要在自己这个身为八零后,成长于学业和各种压力下,以至没有时间锻炼只得顶着一副‘白斩鸡’式身材的人面前炫耀他那身可耻到令人疯狂嫉妒的完美体魄?看着从浴室出来,下身只围浴巾的男人,某人不停的磨牙。
不管是不是,反正伏苏是认定了他的老板是故意在自己眼前显摆那完美的六块肌。
拿着睡衣走进浴室,脱下衣服站在镜子前伏苏看着自己的腹部的‘一块肉’再次耷拉下头。人比人气死人,本来自己的身材也算标准,虽不壮却也不瘦弱,可跟外面人一比,唉……完全没有可比性。
想到自己居然间接赞叹外面的混球,伏苏头一仰鼻子一哼,打开淋浴冲了起来,而且还边冲澡边唱歌。最后在关上淋浴头时还把黄飞鸿、李小龙、铁臂阿童木的经典POSE摆了一遍这才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并秉持不喝白不喝的原则从客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爬上自己的床喝了起来。
人家不待见自己,那他又干嘛要主动用热脸去贴人的冷屁 股,于是伏苏主动忽视另外一个人。
屋子里明明有两个人却谁都不说话,一个上网,一个喝酒,气氛很是诡异。
直到快半夜时身为老板的男人关上电脑,掀开被子瞧了一眼隔壁床上躲在被窝里吃零食的人说道:“明天早点起,准备齐东西区骊山。”
“哦!”老板要睡了,身为员工伏苏当然要爬起身去关灯。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而伏苏不敢主动说话(主要是怕被人有藐视兼无视而伤了自己仅剩的一丁点自尊。),即使他真的很想讲话,就如同上大学是的寝室里一般。就在他忍不住之际没想到隔壁的人竟然主动张口,问出他这最近十年来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的问题。
“你为什么叫‘伏苏’。”男人冷冰冰的开口。
“我爸姓‘伏’,我妈姓‘苏’,所以我叫‘伏苏’,绝对没有任何典故。”
两人又是半天没说话,等伏苏快要睡着时男人冷不丁蹦出一句道:“早点睡,明天要上山。”
“哦,晚安。”伏苏迷糊的翻了一个身,嘴角挂着口水。
要是伏苏知道明天之行将改变自己的后半生,那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为了保住饭碗而选择放弃去日本泡妞来这里出差。
明日之行对伏苏是幸还是哀,想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YY历史最能偷懒的好处的便是不用较劲脑汁想名字,咩哈哈。都是现成的。~(≧▽≦)/~该死的JJ,你又欠抽!
别霸王,角角要爬月帮了,按需要你们的支持!
第三章、死的憋屈
如同伏苏自己所说,他的名字事没有一丁点的缘故,不过是刚好他的父亲姓‘伏’,母亲姓‘苏’而已。
伏苏这人没啥优点,但贵在知足,从不好高骛远。伏家虽不是大富之家却也不愁吃穿,身为家里的小苗,从小不只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更是被上面众多长辈疼在心里,谁叫伏苏天生嘴甜,把所有人都哄得乐呵呵。
长相乖巧可爱,小嘴又如涂了蜜糖,这种小孩子在小学最吃香也最得老师喜欢。再加上学习成绩突出办事能力比同龄人稳重的多,又是活跃气氛的高手,于是这‘三道杠’伏苏是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带到六年级毕业,更在小学时便入了共青团。
或许在初中入团没什么大不了,但在小学就入团意义可是深远得很,起码伏苏在初中这三年可是过得顺风顺水,这风水还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保送大学。
不过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经过层层选拔保送进最高学府的机会伏苏竟会眉头都没眨一下的送予他人。而伏苏点灯熬油苦读到深夜无非就是因为学校保送去的大学距离他女朋友的要报考的大学太远,于是他决定报考那所大学对面的全国重点高校之一的理工学院。
班主任找他谈话,年级主任找他谈话,校长也找他谈话,大家都希望他别拿自己将来的前途开玩笑,可向来好说话的伏苏这次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了自己考。
伏苏与他的女友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桌。那一年高考赶上首届文理大综合,所以学校没分文理班,就是每个月按月考成绩分的快慢班也没把他们俩拆开,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年级第二,首座位置两人轮流坐。
所以说与其用两小无猜来形容他们,到不如用命定的竞争对手来形容,两人一路从幼儿园的小红花比到高考分数,以至于伏苏和他女友直到上大学关系也才进展到牵手的阶段。
当时宿舍里的兄弟和高中时的哥们都替伏苏不值,弄不懂怎么这人就一根筋非得吊在一个树上。以伏苏的样貌和性情那倒追他的女生排成排,他却偏偏对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情有独钟。
这段不被众人看好的恋情也终在伏苏从小勤勤恳恳做牛做马做奴才二十年,最后却被女方毫不犹豫踹了后而结束。
一个是家境中上前途渺茫的学生,一个是跨国公司的老总,女方甩了伏苏情理之中,哪怕那老总真的很老。
在一片替他叫屈和对女方的咒骂声中伏苏既没喝酒买醉也没失声痛哭,只是笑着替女方用各种理由开脱。众人都以为他是在强装坚强,于是慢慢地再没人提起此事,免得让他伤心,也让伏苏的痴情传遍校院。
大四那年伏苏准备考研,这时传来前女友出国留学的消息,他以朋友的身份去送机,也是唯一一个去送机的人。
拿下硕士学位他回绝了去国有事业单位,而是选了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不巧的是公司对面的大楼正是他亲女友‘投奔’的那间跨国企业,于是有人说伏苏这人简直是现今少有的痴情汗。
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伏苏就会搬出一脸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每一个听过他‘事迹’女性都会红着眼睛安慰他,男性更硬拉着自己去喝酒泡妞,伏苏知道现如今自己说什么都会让觉得他是因情伤未愈用借口掩饰‘伤痕累累的心’。
没有人会相信其实在自己被甩后他也就是迷茫了一些,根本没有外界谣传的邪乎。如今回头想想,可以说他对女方是根本就是出于一种从小被灌输的责任。听了二十年,做了二十年,他把双方家长让他时刻照顾女生的事情当做每一天都必做的事情。因此在分手后除了突然空闲下来不知忙些什么外,更多的是松了一口紧绷多年的气,有种卸下责任的感觉。
伏苏想也许女方早已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于是才甩了自己,要说谁有错伏苏觉得那个要负责任的应该是自己。
家里的老娘总是说他全身上下充满轻浮之气,可外人偏偏觉得自己是痴情种。每天照镜子时伏苏自己也困惑,为什么一向嬉皮笑脸的自己怎么就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悲情男,怪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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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伏苏起了一个大早,因为要去骊山,未免晚上有事可能回不来他得意拿了一个旅行袋装了两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
吃过早饭接到酒店大堂打来的电话告,知他们外租的房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伏苏和他的老板大人便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出客房。
打车虽然方便却也不如自己开车,于是男人昨晚洗完澡后在网上找了一家汽车租赁商店,订下了一辆性能较好适合郊游出行的车子。
只是有时好车也得有福享受,这不从不晕车的伏苏小同志在还未到达目的地时便脸色苍白的在路边吐了多回,弄得男人脸色阴沉散发杀气。
如果气势可以杀人,那伏苏此时巴不得有人赶紧宰了自己,再吐下去他真的不如来个痛快。
吐过之后爬回车里一脸要死不活的用头顶着车窗,伏苏觉得当初他还不如选个国有企业待在机房里,也不会这么遭罪。
“漱漱口休息一会,真是没用。”
“我……”伏苏刚要开口反驳,却见一瓶矿泉水被送到自己眼前,而送水的人正是那一路上没少有冷言冷语伤害他幼小又脆弱心灵的男人。“谢……谢谢……老板……”在不悦的视线下伏苏抖着手受宠若惊的接过水瓶,漱过口后一边喝一边小心看着身边人,见那人望着远处大山。
清清喉咙,回忆了一下旅游手册上的介绍,伏苏背诵道:“秦始皇陵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以东30公里的骊山北麓(另两资料分别为:秦始皇陵位于临潼以东5千米处的下河村。秦始皇陵位于西安市以东35公里的临潼区境内,),它南依骊山的层层叠嶂之中,山林葱郁;北临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的渭水之滨。高大的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骊山浑然一体,景色优美,环境独秀。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
停顿了一下,背诵资料的人皱了一下眉头,“陵园总面积为56.25平方公里。陵上封土原高约115米,现仍高达76米,陵园内有内外两重城垣,内城周长3840米,外城周长6210米。内外城廓有高约8—10米的城墙,今尚残留遗址。墓葬区在南,寝殿和便殿建筑群在……老板……?”歪过头看着身边因为被问而看向自己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一副死鱼脸,俗称面无表情,仅用眼神示意伏苏继续。
“其实……我就是想说……这陵寝修了三十七年,秦始皇死在巡游的路上,资料上说没到咸阳时他的尸首就已经腐烂,况且还被人秘而不发。赵高和李斯会傻到把一具腐烂的……又不是嫌命长……所以说秦始皇有没有被葬在自己修建的陵寝里都是问题,也许这所谓的千古一帝早就被他的蠢儿子给抛尸野地了,陵寝里指不定住的是谁呢。”
瞧身边人没说话伏苏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又话唠了。可这也没办法啊,他已经好几天忍着不说话了,这对一个嘴贫喜欢抬杠的人是多么大的折磨和打击啊。“老板我没事,我们快出发吧,不是说还有什么表演啊,就是那个入葬仪式还是排场的……”伏苏急着把事情往正事儿上拐。
“不急。”男人看了复苏一眼,靠在车座上不知想什么,突然问道:“你觉得秦始皇是……暴君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