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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扶苏激动的一把握住李堠的手,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掉队的小鸟终于找到了队友。当初他就是用这些话说服自己,今天听见这话从别人嘴里讲出来扶苏着实安心了不少。
令扶苏纠结和矛盾的事情李堠也没有免俗。初到这里他只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掺和进历史里面,可当他看见李冰为了蜀地的百姓而操劳白了双鬓也终忍不住用自己的所学来帮李冰。“知道霍金的《时间简史》吗?”
这么深奥的书扶苏当然没看过,就是那‘蝴蝶效应’他还是在某本电影杂志上读过,这才知道。
见扶苏摇头李堠解释道:“简单来说你做的事用霍金的理论来解释有两个,一个叫‘历史协调’,就是无论你做什么它都会自然回归到历史轨迹上,就好像你所说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刘邦’。另外一理论是‘平行空间’,这个不说你也知道。虽然不知道咱们碰上的是哪个,但我更愿意相信是后面这个。”
李堠对扶苏来说简直就像心理医生,就这么一听顿时令他茅塞顿开,心情无比畅快,做事也有了信心。
两人从上辈子聊到这辈子,后来更是说好扶苏出钱李堠出技术两人把酒馆开到大江南北。“上面有人好做事以后我当你靠山,好歹我也是个皇子不是。修都江堰这事我包了,后勤绝对不断!”扶苏拍胸脯道。
“有哥们儿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不知我是真怕这工程做到一半就因为中间出点什么事而使得资金不到位中途荒废。”
“放心,一回去我就派可靠地人直接负责这事,就是骊山皇陵停工了也得保证你这利民的都江堰建设!”
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同一个地方来又有着同样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总之扶苏与李堠非常投缘,两人简直无所不谈。
日落西山,哼着流行歌曲两人牵着马往回走时李堠转头问扶苏:“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的。”
“嗯……嗯……”别扭的把头转的一边扶苏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毕竟他死得真的很憋屈。“……◎◇◇◆★§■……”扶苏小声且极快的说了一遍,其语速之快让李堠一个字也没听清。
“你说啥?”打了个酒嗝李堠掏掏耳朵问,凑上前问扶苏。
忍了忍,深吸一口气,扶苏对着李堠的耳朵以中央新闻广播员的标准语速字正腔圆说道:“我是洗澡时无意踩中香皂……摔死的……”然后气哼哼的看着张大嘴瞧着自己李堠。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听见扶苏的死法李堠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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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路上耽误了时间,所以当扶苏与李堠回到住处时已经天黑。而门外正站着两个侍卫四处张望,一见扶苏回来马上迎上前。
“少爷你可回来了,爷问了好多次了,现在脸色很难看。”其中一个侍卫忧心说。
“知道了,没事。”把马交给侍卫扶苏转身对李堠说道:“我们后天启程,你把东西准备全,到时朝廷会派人过来帮忙。”如今天下太平,因而扶苏决定和嬴政谈谈是不是把周边的被军队调过来与当地百姓一起开河渠,不然闲着也只是浪费粮食浪费纳税人的钱。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李堠这才与扶苏道别回了自己住处。而扶苏在快要进后院院门时突然想起忘了向李堠要来火药配方研究,于是他临进门时又折返回去。
今天他们二人在讨论凿山时突然想起用火药要比只凭人工开凿有效率,因而两人凑在一起想土火药的配方。只是这火药毕竟不是一般东西,凭它的威力足以引起各方人的窥视,所以最终两人商定这火药的配置由扶苏负责,以宫中‘工部’的名义运到蜀地,与李堠撇清关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凭着记忆走到东厢房,当扶苏刚摸到窗根下打算偷偷叫李堠出来时就听里面传来打击人的对话。
“爹,听说她们今天又给你说媳妇……”这很明显是有些喝高的李堠的声音
“我……我……我回绝了……”
“哦?那爹是怎么说的?”
“……”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儿子可要生气了。”
“别……别……我说我不会娶亲了……有堠儿就足够了……”
“爹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哦。”
“嗯……别……别……天还没黑……”
屋里暧昧的对话弄得扶苏心痒痒,只可惜这窗户上糊着的是布不是纸,没办法捅个洞洞偷瞧。扶苏不纯情他知道里面的对话意味着什么,可他并没有因为李堠也没能逃脱‘穿越男不是搞种马就是被掰弯’的怪圈,更没有因李堠和自己一样赶时髦玩父子而激动,相反他们生气,气得不得了,气得想跟嬴政爹分手SAY GOODBYE。
回到住处一脚踢开门,看着胆敢等着自己的嬴政爹。向天借来胆子的扶苏朝对方竖起中指,踹了脚上的鞋子爬上床榻,不待嬴政爹开口就钻进他今天请大婶们帮他缝制的简易睡袋里。
把睡袋里面的绳子一拉扶苏把自己变成蚕宝宝。
憋了一肚子火的嬴政正想晚上好好教导一下这在光天化日下就敢抓着别的男人手不放的扶苏,哪知还没待他开口这人就胆敢先给自己掉脸子。“你给我出来!”磨牙上前嬴政用力一扯,哪知竟见这被子不知何时成了桶装。
用力抖了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掉出来,这把嬴政爹气个半死。
“你给我出来!”
“不出来!”
“出来!”
“不出来!”
轱拥着背过身扶苏咬着被角不再搭理一身火气的嬴政爹,有种就把他这身睡袋拆了。把头缩进被子里扶苏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都是穿越过来搞父子,凭什么人家过来是父子年下而自己过来却是父子年上,还是属于一辈子都无翻身之日的那种。
越想越憋火,扶苏猛地探出头坐起身瞧着嬴政爹,许久后终于开口说道:“分手!我要跟你分手!你要是不让我搞年下我们就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老乡不会黑小苏苏,只是一客串的,戏份差不多已经结束。
下一话嬴政爹与项哥哥碰面,至于提出不年下就分手的小苏苏会下场如何, 咩哈哈~~~秘密!
第八十三章、老爹&大哥(上)
不知是不是接收到嬴政爹强大且不可阻挡的炎炎怒火,总之屋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到了乌云后而屋内灯火也昏昏暗暗,可这一切丝毫不影响扶苏、嬴政两父子深情相望。
四目相对,含‘情’互视,两人目光相交之处火花四射,屋中气氛剑拔弩张。
嬴政虽是不知何为‘年下’,但从扶苏的语气中也能猜得出这不是什么好词。大有可能就是想‘反天’的意思,这他哪里能称了扶苏的意。
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下了就改不得,不然这世道岂不乱了章法。
因看见老乡所以同样喝高了的扶苏借着酒劲小暴脾气也从深渊之处爬了出来,也敢于同他爹嬴政叫起板来。不仅张大鱼泡眼反瞪回去,还张大嘴巴呲着牙装凶狠。
两人互瞪可谓是势均力敌,谁也不示弱谁也不先把眼睛转开。于是扶苏瞪得眼泪直流,嬴政险些变成对眼,最终两人只得同时放弃。
一个用手搓脸揉眼睛,一个缩着脖子把眼泪往被子上蹭。
揉揉瞪得发干的双眼嬴政转过身正要动手‘教育’儿子,却见他的宝贝支起裹在被子里的双腿把脸往上蹭,看起与宫中蚕房里养得大肥白虫子十分相像。
除了头在外面其他部位都缩在被子里,翻来翻去的扶苏如懒虫子一般可爱,看得嬴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觉得他宝贝儿子简直可爱的要死,顿时想起扶苏小时候光着圆溜溜粉嫩嫩的屁股爬进自己被窝里时的模样。
脱下外衣走到床榻边,嬴政好笑的看着把头抵在的榻上用力爬、用力拱的扶苏乐得闭不上嘴。他知道儿子懒,却不知他已经懒到即便这样也不愿先停下从被子里出来,就是先把手拿出来也行。
在床边坐下嬴政拍拍扶苏撅着的屁股,把拼命想要翻身却翻不过来的人翻过来摁在腿上,也不说话只是把手流连在扶苏的脖子处。
瞄着在自己咽喉处来来回回不换地方摸的爪子扶苏有些肝颤,虽然不担心他爹会掐死自己出气,可让他体验一把‘接近死亡’却也是极有可能的。微微移了下脑袋,酒劲微削的扶苏顶着一张憋得红彤彤的脸结巴道:“其……其……其实……我其它地方手感也不错……不光脖子这一个地方…”
也不知扶苏这话是不是真的管用,反正此音一落嬴政爹的手还真就从他的脖子上移开,改揉捏他可怜的脸蛋子。
由于手感不错嬴政用力掐了两下这才低头轻笑道:“可你其它地方都裹在被子里,爹摸不到……”
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是扶苏的本性,刚刚接着酒劲他是叫唤得挺凶挺有气魄,可如今他这份底气早已随着消散的酒劲儿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如果嬴政是猫那扶苏就是一只耗子,还是一只即没种又想强得瑟的耗子。他那睡袋的用处明眼人一瞧就明白,更何况是精明的嬴政爹。
“摸不到就算了,睡觉!”缩缩脖子扶苏就想往下滚,可哪知却被嬴政摁住。“睡觉,嘿嘿……爹不累吗?”
“看见你爹就不累,正好有些话爹也想问问你。”用手指卷着扶苏的头发嬴政脸上的笑脸很是诡异,笑得扶苏即便是窝在被子里还是冷汗直流。
双腿一蹬,忍着头发拉扯而生成的痛感扶苏一个驴打滚从嬴政腿上翻滚下去,像乌龟般把自己的头缩进睡袋里卷缩起来,任嬴政如何骂如何踹就是不露头。反正隔着棉被也不疼,于是扶苏乐呵的当起缩头乌龟。
打累了骂累了,站在床榻边气喘吁吁的嬴政对窝在被子里唱着什么‘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的扶苏彻底无语,气得他脱下鞋子往榻上一躺便拉过被子侧过身。
听外面没了动静好似暴风雨已停,扶苏探出头四处瞄了瞄。见嬴政背对着自己扶苏一颗飘忽的心才落下地,有了踏实感。
嘿咻嘿咻滚得到嬴政身边扶苏用头撞了撞,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爹!爹!”叫了两声瞧他爹还是不理他,于是扶苏直起腰把自己的大脑袋瓜子搁在嬴政身上,笑眯眯道:“哦,亲爱的!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用脸在嬴政身上蹭蹭。
本以为自己讲出这么‘感性’的话对方即便不激动得热泪盈眶也该有点其他反应,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没有反应的死模样。“爹,你真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啦,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小心眼!小肚鸡肠!哼,我也生气!”又往前轱拥了两下扶苏把头往嬴政身上一撞接着便气鼓鼓的要转身睡觉,可这时他却发现嬴政爹散开的头发里有了一根很是刺眼的白头发。
“爹你有白头发了。”这一根普通的白头深深发触动了扶苏幼小且衰弱的微小心灵,使得他猛然清醒过来。
父子相恋最大的阻碍不是血缘的羁绊,而是年龄的差距,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事实。只是要不出意外没有个病病灾灾,按照时间推移这爹就是身体再好也会先死在儿子前面,这是自然定律。
想到以后嬴政会死在自己前头,而这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扶苏立马鼻头一酸,眼睛泛红。“爹你千万别死在我前头!”用身子拼命拱嬴政。
装睡觉等着瞧儿子怎么讨好的自己的嬴政一开始被逗得直笑,只不过他强忍着没被发现。后来又听见扶苏说让自己别死在他前头,嬴政的胸口突然变得一拧。
“谁说我要死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假装气愤的转过身,嬴政原想直接于儿子亲个嘴,哪知一个不注意用力过猛就把手肘撞在了紧挨着他的某人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四溅
“嗯……”鼻子一痛一酸紧接着又一热,两股热流沿着扶苏的鼻孔流了出来,而他整个人也咧着嘴倒在床榻上,疼得都忘记把手拿出来捂鼻子,只得任鼻血白白流走。 “爹……”哭丧着一张脸扶苏情感复杂的嘶吼,因为剧痛来得又猛又急扶苏连带着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因此鼻子和嘴巴一起流血。
惊见榻上的儿子瞬间成了这副惨样嬴政整个人懵了,他大脑的思考线路已然中断,甚至忘了找东西先帮扶苏止血。此刻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并也大声叫出来。
“赵高!”
我们的大秦帝王被其儿子的鼻血吓得惊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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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在光天化日下鬼祟的四处张望接着先后摸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