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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闻将她抱起,神色认真:“你不是不怕冷,只是习惯寒冷。这个习惯不好,要改……”
阿三阿四暗暗为君墨闻的话道了声好。
看姑娘被包的严实,他们二人也不再做阻拦。
房门打开,君墨闻就这样将她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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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院中。
夜里寒凉的空气一下子袭来,君墨闻下意识紧了紧抱着思疾尘的锦被。他的视线在院中环顾一周,却并没有现院中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疾尘从不是胡闹的人,她今日要出来,定是有她的原因。
院中的一切都与平常一样,君墨闻不由不解问道:“疾尘要看什么?”
思疾尘只是笑笑,好不容易从厚厚的锦被子中探出手来,指尖向夜空点了点:“看月亮啊。”
说着,她抬起头,漫天星光似都洒在那双深水静潭的眸子里。
君墨闻随着她的动作仰头看去,这才现,今日竟是一轮圆月,这个夜空被照得格外明亮。
冬日……很少能见到漫天星辰的时候。
他忽然想到什么,收回视线:“我记得……疾尘是会观星的吧。”
今日的夜空清朗又是一轮圆月,所以她执意出来是为了这个吗?
“是啊。”思疾尘浅浅笑道,正欲说话却忽然停下,一时间眼里满是诧异,她顾不得什么观星,立刻转头看向了君墨闻。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他记得她会观星……
难得见那双平静的眸子染上复杂神色,君墨闻并没有卖关子,声音柔和说道:“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想起了什么?”思疾尘几乎是脱口问道。
君墨闻只是苦笑:“很零碎的片段,南朝军营、阵法图、圆月还有……我送你的玉兰簪子。”
就这样抱着她坐下,他仰头看着天边那轮圆月缓缓说道。
簪子……
思疾尘一顿,想到那只君墨闻送给她的簪子。
还记得他那时说……那是定情信物……
她在地牢中却把它做了混淆视听的工具。
想到这里,思疾尘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神情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带着一丝忐忑,配上那张微微苍白的清雅面孔,莫名让人心疼。
“那簪子……”她顿了顿开口。
君墨闻声音温纯:“在我这里。”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精致的木盒,手环在思疾尘面前将盒子打开,红色的丝绸中,一只白玉质地的玉兰簪子静静躺在里面。
由于那日牢中火的灼烧,簪身不复以往清透,泛着微微昏黄色泽,却是有一种柔和古朴的味道。
看向思疾尘间。
君墨闻伸手将她头上的桃木簪子取下,换上手中的玉兰簪子。
为什么要将这簪子留在地牢。
为什么要诈死。
为什么不来寻他告诉他缘由。
这些……君墨闻全都没有问。
这些事情,她想说时自然会告诉他。
如今她不说,也只能怪……
还不到时候……
君墨闻淡淡一笑:“这是第二次给你簪上簪,不要再弄丢了。”
“不会的。”思疾尘声音浅淡,眸光转向夜空中。
又是一轮圆月,那一次他在她身边,这一次同样在。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一道光划过,那是星辰陨落的最后光芒。
是星辰绚烂的最后美丽。
那亮光同样划过了思疾尘的眸子,等明亮过后又恢复平日沉静,她的神色间却是一紧,眼中带着些微的恍惚。
观星中自然也有关于流星的说法。
盈月下遇到星辰陨落……
是不吉……(。)
第178章 真正理由()
冬日的夜越来越长。
已经是清晨时分,外面的天色却还暗着,晨光似乎都被这寒冷的冬冻结了一般。
主院的常青藤上,雾气一点点积攒成晶莹露珠,顺着下垂的叶尖缓缓滑下。
时辰虽早,徐柏之却早已经起了身。
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走近书案。
案上的信已经开了封,那是他早前安插在边境探子送回来的消息。
至于信中的内容……
正如思疾尘所说的那样,东陵也开始参与这场战争了。
从一开始疾尘就在布局,地牢中的诈死、北漠呼延敦被刺杀、边境上与北漠的冲突、孙齐离开京城、直到现在……
北漠、西齐、东陵……
她为孙齐布了一场死局,现在已经真正到收网的时候了。
“绍青。”
听到徐柏之唤自己,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的绍青微微低头应是。
徐柏之将案上那封信拿起:“将这封信给思姑娘送去……”
休养了这么久,她的身子应当也开始好转了,这个时间应该说刚刚好。
还是说……
她早已将自己病的时间计算在内,也的确不无可能。
等到绍青正要步出房间的时候,徐柏之顿了顿复又开口叫住他:
“等等。”
他走到自己的书架前,将前些时日记录孙齐举动的信一并递给绍青:
“将这些也给她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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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之上。
纵横交错的线将方正的棋盘隔开,黑白棋子错落,似一张巨大细密的网。
一枚白字落定。
思疾尘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君墨闻。
这次,君墨闻却只是淡淡摇头,并没有再落子:“看来疾尘的棋艺,我是比不了的。”
他执的是黑子,如今棋盘上的局面看似仿佛还有一线生机,实则已经是个死局了。
与其再挣扎,不若就此作罢。
就在这时,绍青从院外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叠信函。
平日里,徐柏之总会将边关传来的信函送到她这里来。
少的时候一月也不见一封,多了……也不过一天两封。
今日怎么会这么多?
“思姑娘,主子让我将这些送过来。”
思疾尘垂眸接过那些信:“这么多?”
绍青只是很老实的摇摇头:“属下不知,主子并未多说。”说罢,他恭敬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
送信的人都走了。
那也只能由她自己来看了。
将放在最上面的一封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那是近来孙齐在边关的消息,东陵果然也参与其中了。
要到收网的时候了,时间倒是刚刚好,她的旧疾也已经过去了。
这样想着她看向手中其它的信函,却现这些根本不是新的消息,而是她之前看过的,再往下翻几封,几乎都是关于孙齐近来的行踪。
看向对面静坐的君墨闻,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些送来的信函。
但每一次他都没有多问。
哪怕平日里她闲来翻看的书本,他都会有意无意与她聊上几句,就像今日陪她下棋,也不过是怕她一直在院子中过得闷了。
唯独绍青将信送来的时候,君墨闻却是只字不提。
他这是不愿逼她,她知道的。
一直说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其实……只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吧,并不是全然信任他,并不相信他会全然相信自己。
如今……也该是时候了。
是收网的时候,也是该告诉他的时候。
抬起头,她清清冷冷的眸子看向他,其中却带着一分暖意。
君墨闻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淡淡笑了笑问道:“怎了。”
“这些信上的内容……你可好奇?”她开口问道。
“自然是好奇的。”君墨闻笑了笑,干脆的答道。在她面前,他不会说假话,她既然问,他便老实告诉她。
对于他这样直白的回答,思疾尘也只是回以一笑,将手中的那些信函递了过去:“那便拿回去看看吧。”
君墨闻一愣,却也并未拒绝。
为什么让他拿回去看,他没有问。
既然她想让他拿回去看……
看着对面白衣的素雅女子,他温润一笑,语气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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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君墨闻离开。
思疾尘看向围墙之上,不知什么时候,思疾志依然坐在那里,此时正笑吟吟盯着下面的思疾尘。
“坐在上面……不冷吗?”
下来的思疾志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不冷不冷,能看到这一幕,挺值的。”
思疾尘瞟他一眼:“总是坐在别人院墙之上可不算是什么好习惯。”
“其它人的院墙,我还不惜得坐呢,小师妹你该荣幸。”思疾志笑着道。
看着他这笑意,思疾尘平静问道:“想问什么?”
思疾志上前两步,认真看着她:“不用看那封信,只看你这表现我就知道,要去收网了是吗。”
疑问的口吻,却是在陈述的语气。
思疾尘没有开口,静等着他的后话。
思疾志看向她:“之后的事情也要自己独自去做吗?”
如今小师妹身边有了君墨闻,她却是执意自己一人去边境。
他不明白……
“为什么?”思疾志的眉蹙起,神色间有些不解。
“因为我一人就足够了,孙齐一倒,南朝怕是还要乱上一阵,朝中还需要君墨闻主持。”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思疾志脱口。
思疾尘一讶,看向思疾志,他的那双眼睛此时定定看着他,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一般。果然,师兄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了解自己啊。
垂下眼睛,她轻轻一笑,声音清浅:
“有什么关系?结果都一样。”(。)
第179章 她来道别()
皇宫,养心殿……
这不是思疾尘第一次来这里,却也许是最后一次。
君墨闻正在案上批改着成堆的折子,没有一如往常的明黄锦袍,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与在丞相府一样的普通青衣,整个人俊雅温和,看起来很是舒服。
坐在他旁边,思疾尘看着自己手中印玺,神色间有些怔忡: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皇帝。”
君墨闻笔下不停,声音温润:
“疾尘貌似也没有见过几位皇帝吧。”
说着,他将批完的一份折子递给她。
思疾尘接过叹了口气,看也不看上面内容,直接将折子翻到尾页,把手中印玺盖了上去。
回想半个时辰前……
她走进养心殿,君墨闻便是如现在这般坐在案前。
看她来了,他抬起头温和道:
“疾尘,今日的事情有些麻烦,你可愿帮帮我?”
当时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她便以为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结果……
握着手中上好质地的印玺,思疾尘觉得自己当真是傻,竟没有捕捉到君墨闻见她点头时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于是现在。
她只得坐在一旁陪着他批着折子,每批完一份,他便将折子推给她,让她帮忙将玉印盖上。
……
等到将最后一份折子整理好。
君墨闻这才把手中一直握着的笔放下,柔和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向思疾尘。
“辛苦了。”
但这话怎么听,也不是那么有诚意…
思疾尘却也未将注意放在这些小事上,她抬起头看他:
“那些信,你可读完了。”
那些信自然是指关于孙齐的那些消息。
君墨闻并不惊讶她是为此而来,将整齐放在案旁的一叠信放回她的面前,他答道:“看完了。”
不等她开口,君墨闻又接着道:“我与你一起去。”
他没说一起去哪里,但二人都知道,君墨闻这是要与她一起去南朝边境。
他将她给他的那些信看完了,自然也看到了最后一封信,东陵参战,网已成,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而这个收网的人自是思疾尘这个布局之人来做最是合适。
所以君墨闻明白,今日她难得主动来这养心殿寻他,是为了道别……
她要动身去边境了。
虽然的确没想到那个背后作乱的人竟然是孙齐,但比起孙齐来,他更愿意相信她。
哪怕他没有对她的记忆,他也会信她,单凭那双淡泊宁静的眸子。
更何况这些信上的内容推敲下没有一点瑕疵,根本做不得假。之前他手中也留有几份记录孙齐行动异样的文书,只是孙齐做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