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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月亮也缓缓升起来。
“更深露重,小心着凉。om”走到白遇岁已经开始打哈欠的时候陈渡顺手抓住白修年的手,“你手太凉了,我们回屋吧。”说着轻轻拍了拍白遇岁的后脑勺,那孩子像解放了一般摸索着回了屋,想必是困急了,也是,一直习惯的睡觉时间被打破了,不困不应该。
“我们也进去吧。”把手抽出来,白修年摸着门框进了屋,留下站在黑暗中的陈渡站了一会儿,随后默默进屋关门。
原先还精神奕奕的白修年一沾着枕头脑袋都不怎么清醒了,但还是不忘提醒陈渡明天上镇上赶集的事情,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才舍得闭上眼睛。
第二天白修年是被轻柔的动作推醒的,睁开眼望了望门外,天空还裹着一层灰蒙蒙,这个点大概就是五点钟的样子吧。挣扎着起了床,洗漱用品都很贴心的准备好了。
“哥哥,早!”看见白遇岁元气满满的脸,虽然还是很瘦,但人的气色可以看出来的,白遇岁的脸色已经好太多了。
“早。”微笑着接过陈渡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困意顿时消散了不少。
“牛大爷的牛车停在村口,我们早些去占个好位置。”牛大爷不姓牛,因为牛车才被称为牛大爷,他的牛车是村里大多数人去镇上赶集的交通工具,这里大多数人之外的就是赵家,他家可是有骡子的人。牛大爷载客的价钱很合理,大人一个铜板一趟,小孩免费。
交了三个铜板之后被退回来一个,白修年笑笑收下了,十二岁的年纪在百家村可算不上小孩,不管钱多钱少,但这份好意他还是决定收下了。
三个人选好位置坐下,之后陆续来了几个人,交了钱之后自顾的找好位置,牛车差不多载满了的时候牛大爷用手拍了拍牛屁丨股,牛车就缓缓走动起来。
天已经大白的时候牛车慢悠悠的停下来,众人约定好回去的时间后各自分散开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白修年三人也下了车,第一个盯上的就是躺在蒸锅里白花花的肉包子。
肉包子一个铜板一个,馒头一个铜板有四个。
“老板,来六个肉包子。”放在蒸锅上的包子又大又白,一般只要吃两个就够吃还能撑,馒头也是很大个头,但容易噎着,反正好不容易来一回镇上,自然要吃的开心。
“好咧!小哥儿你等着。”伙计是个手脚很麻利的小子,只见他一只手拿着油纸袋子,一只手用筷子夹住白胖包子,“分三份是吧小哥儿。”
“嗯。”白修年点点头,装好之后交了钱便接过包子放在两人手上。
包子很热乎,咬一口很烫牙,肉很足,只有小小的一层皮,要开之后汁水溢出来。这么好吃贵些是应该的,白修年认真的想着。
吃完包子之后白修年最先去的是成品衣服店,他们三人都需要添置衣物了。夏天马上就到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仅厚还不透气,下田肯定很容易中暑。
“几位客官有什么需求吗?”见几人进店,店小二迎上来,并没有因为几人的穿着而看不起,在镇上上工的一般都是周围村里的人,自然也不会有这种心理。
“我们几个都要挑几件衣服,找些合尺寸的出来吧。”
“好的,客官您等着。”听到是大生意,小二又热情了些,脸上的笑容不断加大。
“我还有衣服,你和遇岁买就行了,我经常上山下地穿旧衣服就行了,买新衣服浪费。”陈渡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几年了,一是够穿,村里的人哪个不是补丁满身,二来干活穿旧衣服才舒心,不然怕碰了怕擦了更加难受,索性就没买过衣服。
“哥哥我也不用,我衣服也够穿。”自进了店门就一直很拘谨的白遇岁怯怯的开口,这里的衣服都好干净好漂亮,他一动不动就是害怕一不小心碰脏了要赔。
“你们都闭嘴,今天我做主。”白修年不在理会墨迹的两个人,自顾自的去旁边看衣服去了。
这个颜色不错,很适合那男人,布料也结实,滑滑的夏天穿肯定凉快,颜色也深,耐脏。
“客官您看,这里一共六件,按照你们的尺寸一人找了两件,您看满不满意。”小二把衣服摆放在白修年的面前,很显然他已经看出了在场的谁是一家之主。
“这件有他的尺寸吗?”白修年指了指陈渡,手上摸着的正是看上的那件墨色的衣服。
“有有有,不过在里面,我要去找找,要不客官继续看着?”
“好。”准过头刚好看见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白修年眼睛一瞪,那人很显然的怂了,缩回脖子不动了。
16。啊啊()
小二挑选的衣服颜色很规矩,且大多偏暗色,很适合每日都要下田干活的百姓,料子摸起来也不会太硬,比起白修年身上的好太多了。om
“客官,衣服来了,您看看合不合适。”那件墨色的衣服被拿到白修年的面前,他接过,转头扫了一眼男人,继而点点头,开口道:“这几件都包起来吧,你算一下价钱。”替男人拿了三件,平日里就他下地的时间最长,三件才好换洗。
“好嘞!您手上的这六件是一件一百个铜板,另外一件从里间拿的就比较贵了,要两百个铜板,但质量绝对包客官满意,我们店的成衣都是由专门的师傅做的,这针脚技术别说镇上了,就算到了县里也是顶尖的。”他们店里的衣服好是好,也有许多看中了就要带走的,可是一问到价格就吓退了不少生意,有大把银子的人是有很多,但愿意花在衣服上的就很少了。
白修年点点头,虽然贵了些,但胜在舒服轻薄,就算夏天也能穿得住。以后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从吴英手中抠出来的三两银子估计这赶一趟集下来就得过半,现在不是想着怎么省,而是怎么赚。
把用布袋子装好衣服放在自己身后的背篓里,交了钱之后就走出成衣铺子,寻找下一个需要买的东西。
早在白修年付钱的时候白遇岁已经吓坏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一件衣服就花了一百个铜板,这是以前他们家很多天很多天的伙食费呢。难不成哥哥疯了,买这么贵的衣服,还买这么多?
“你哥我没疯,银子就是用来花的,放心,以后哥会赚好多银子给你花。”摸了摸白遇岁的头发,以后有机会他还想让这小子去念书呢,就算不靠念书发家,扩大视野也是很必须的。om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几个大字了。”白修年无奈地摇头,目光掠过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你是不是怪我乱花钱啊?”
男人似乎很惊讶于白修年会说出这样的话,睁大的眼睛难得有了些少年姿态,他刚想张嘴回话,随后又闭上嘴巴,一副我的心思要你来猜的模样。
这男人怎么这样!也太小气了吧,买了几件衣服就生气了?
可这男人实在不是这种人啊?
仔细瞧了瞧男人的脸,和抿得紧紧的嘴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噗呲’一声没忍住笑出声。不会吧!这男人看起来也没这么蠢啊
但好像只剩下这个原因了,一脸被雷劈之后表情的白修年试探地对着男人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男人如大赦一般松开抿住了嘴巴,急着解释道:“我不生气,家里的钱全都由你管着,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会努力赚钱养你们的。”说完之后放空了会儿眼睛,白修年猜想这货一定还有话说,“之前我不是不理你,是你叫我闭嘴的。”
“哈哈哈”实在没忍住的白修年就这样在大街上哈哈大笑起来,哎呀我的妈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呆这么好玩,就连十二岁孩子都没有当真的话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
“呆头鹅。”千言万语汇聚成三个字,这大概就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诠释了。“我们先把那些野味卖了吧。”
陈渡虽然平时打的猎物都有多,但除去自己吃了一些,剩下的就被村里人买去了,他的价钱比镇上的肉便宜,还鲜美,就算没有现成的钱也能用些东西来换,所以他很少有机会到镇上来卖,也没有固定的买家,所以只好临时占一个地方摆上。
摆上的野味很快就被买走了,男人很自觉地把赚来的铜板放在白修年的手里。
“好了,我们去买些鸡蛋。遇岁,你喜欢小鸡小鸭吗?”
“喜欢!哥哥我们要养吗?”小孩貌似很喜欢小动物,听到可以养小鸡仔小鸭子也就忘记了花钱后的心疼,拽着白修年的手竟然带起了路。
来到一个小贩面前,就相比较了附近的几家,就这家的生意最好,小鸡仔小鸭子也十分精神,“遇岁你随便挑,你选哪只我们就养哪只。”
“好!”小家伙跃跃欲试,撸起了袖子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黄鸡的绒毛,“哥哥,这只好大,我要养!”
“好。”
“这只鸭子走起来太可爱了,这只我也要了。”
挑来挑去选好了小鸡仔小鸭子各十只,都是由白遇岁亲自‘钦点’的,每一只都各有特色,就差现场取名字了。
付了钱,在白遇岁强烈的要求下,小家伙们被放在他的背篓里,郑重的小动作好像背着的是整个世界。同样在这个小贩这里买了几十个鸡蛋,白修年把鸡蛋放进了自己的背篓里,有衣服缓冲蛋才不会破。
把背篓取下来把蛋放进去,还没背上就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白修年抬头对上男人黝黑的眼睛,任由男人把自己的背篓拿去换下他身后的那个。
把空的背篓背在身后,他从来独立惯了,这么被照顾虽然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是知晓这男人的性格,也就不再去纠结了,人生嘛,怎么开心怎么来。
去肉铺买了些肉和大骨头,让白修年意想不到的是大骨头竟然这么便宜,这么补的东西不买还是人嘛所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白修年在周围不解和看笑话的目光中买下了这个肉铺上所有的骨头。
不去管周围人的目光,白修年心情很好地一手抓一个,越过人群,前往牛大爷牛车所在的地方。
“你们不会也认为我买了不该买的东西吧。”后院有不少萝卜呢,每顿一大碗骨头萝卜汤怎么吃都不会腻,这东西可是比肉还好吃呢。
“哥哥做的东西做好吃了!”白遇岁舔舔嘴巴,有些饿了,有哥哥的厨艺在,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点头十分赞同白遇岁的话。
“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吗?”白遇岁抬头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害羞的望着陈渡,小手在衣袖上捏啊捏。
“是啊,遇岁说得对。”陈渡知道这小子怕自己,若是其他人这种害怕他从来都是无视的,但是这个人不同,他是媳妇儿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弟弟。
“哈哈,哥哥!”像是捡到什么宝贝一般,忍不住拿来和自己最亲的人分享,白修年弯起嘴角,这算是自己弟弟迈出的第一步吧。
“嗯。”听到了,傻瓜弟弟。
这一天,白遇岁好像有了除哥哥以外第二个对他好的亲人呢,很开心!比买了小黄鸡还开心!
17。嘿嘿()
“是啊是啊,听说请了全村的人,这么大的排场恐怕镇上的大老爷们都不见得舍得呢,毕竟这可是全村不收礼钱白吃白喝,我可要赶紧回去带着我家小子去占个好地方,不然去晚了可没位置。om”回去的人还没有集齐,坐在车上的三两个人就闲聊起来,话题自然就离不开今日里办喜事的赵家。
“你一说起这场喜事我就替白家哥儿不值,这好好的怎么就嫁给了那个蛮人呢,想必现在躲在暗地里可劲后悔呢,说不定枕头都哭湿了。”这人嘴上说着替人不值,却话里话外透露着嘲笑和看热闹。
“白家哥儿也真是可怜,不过什么命配什么人,他啊,没福气享受!”
白修年嗤鼻,这世上最可恨最无知的大概就是这些蹲在马路边上嗑着瓜子挂着笑容旁观看笑话的人群了,有时候为了显示自己多么高尚多么善良,嘴上便挂着自以为让人感恩道德的同情,可是转身之后却又把苦难者的遭遇笑着传给下一个人。这些人口中的同情,永远只是说说而已。
自顾走到牛车面前,那三两个闲聊的人自然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巴。
牛大爷对白修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这些嘴碎的麽麽背后说人闲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他也会帮着他们口中的人辩解几句,其中就有一个小哥儿,但这些麽麽竟然说他牛大爷看上人家了。真是造孽,他一大把年纪了也想有个干净的晚年,虽然看不惯,但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这不,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