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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皱着眉头,却笑着,抱住了彧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此时,彧陌却惊奇的发觉,当小羽抱住自己的那一刹那,好像,心不再跳了。
小羽抚摸着彧陌的背,拉了拉彧陌,他的四肢放松了下来,汗水停止了流动,彻底压在了小羽的身上。
小羽的手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彧陌,紧紧的抱着他,但她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她对彧陌的,还是彧陌对她的,早便不是爱了。
这是小羽第一次主动抱住彧陌,但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放心了。
小羽将嘴伏在彧陌的耳边,尽量不让彧陌那样难受,轻声吐出了几个字“那一刻,动心了吧。。。。。。”
彧陌当然知道小羽指的是什么,自然是刚才竹墨的那句话,彧陌却也释然了,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动心了。”
小羽虽有不舍,但却也放心了“彧陌,原来到最后,第一刻来救我的,还是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觉得,你最需要的,还是我。”彧陌此时和小羽就好像已经相爱过一场的陌生人,但唯一不同的,则是兜兜转转,谁,都没有得到谁。
“彧陌,放下我吧,公主。。。。。。才是能陪你一生的人。"小羽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莫名其妙到小羽都不知晓此次流泪究竟是因为喜还是悲。
“小羽,你,会不舍得我吗?”彧陌总算。。。。。。是要放下了吧。
“当然会,怎么不会,可是,我更希望你幸福。”小羽怎么会不喜欢彧陌呢,可,她爱的,至始至终,只有旌尘,也只能是旌尘。
无论他给的爱,再彷徨,再平淡,不如彧陌的热烈,深沉,可是。。。。。。那毕竟是小羽舍弃一切所要得到的,那是小羽的一厢情愿。
而彧陌不欠任何人的,他值得拥有快乐的一生,这也是小羽的心愿。
小羽抱住了彧陌,费力地支撑着站了起来,用法术托起了彧陌,彧陌在小羽的怀中,眼前渐渐朦胧,眼皮再也睁不开了,小羽抱着他,掠过了遥迤,掠过了花离和旌尘,竹墨看着眼前这一切,小羽则抱着彧陌将他交到了竹墨手上“余生,他有你,我便放心了。”
竹墨其实始终注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她看到小羽抱住了彧陌时,心是那样撕心裂肺的疼。
从前的她,把彧陌对自己的冷漠与置之不理,都归罪到了小羽的身上,因为小羽不会反驳自己,所以自己一再的任性,可是,只有在错觉她接受了彧陌的那刻,才知晓,在自己心中,小羽,才是彧陌最好的归宿。
但如今小羽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未来的日子,彧陌的身边人,竹墨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胜任。
彧陌和旌尘,是她在人间最重要的人,或许有朝一日回到仙界,她最难忘的,还是彧陌。
彧陌对自己的每一分好,都深深的烙在了小羽的心底,被好好封存珍藏。
同样,她也绝不容许别人让彧陌和旌尘之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若是真的执意如此,那就休要怪她。。。。。。
小羽化为原型,面容是那样狰狞可怖,眼睛好似随时便要渗出血水,獠牙锋利到轻而易举便可勾破铜墙铁壁。
这世间的一切,在愤怒的小羽面前显得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小羽四肢矫健冲出,像百里宿冲去。
遥迤渐渐已经难以招架,招招只可抵,不可攻。
旌尘则收起了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玉笛,凝聚全身仙力像恶灵涌去。
而小羽则飞快地冲向百里宿。
遥迤见状与小羽配合默契,结合仙,魔,妖三界之力,致使百里宿体内的恶妖判断失误,失去方向,在百里宿的体内横冲直撞,让百里宿痛不欲生。
继而遥迤渡给小羽一部分浊气,让小羽得以肆意使用法力。
百里宿则也竭尽全力,冲破层层屏障,想要收服小羽,致小羽于死地。
小羽知晓此阵不见血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百里宿死去,此阵也不会就此罢休。
便将所有法术凝聚到自己的尾巴上,并且紧紧的绑住每一只恶妖,强制其扭转方向,在将自己身上的妖气通过仙术凝聚于百里宿的身上。
强制众恶妖改变方向,皆向百里宿冲去,尽毁其元神。
遥迤则抽出自己的法扇,动用人间最普遍的方法,将小羽身上的妖气,扇到百里宿的身边去,被小羽尾巴晃得晕头转向的恶妖们皆向百里宿冲去了。
百里宿见势头不对,便连忙拔腿就跑,但却也为时已晚,小羽则腾出一条尾巴,将其拽了回来,将他体内的恶妖尽数去除,遥迤也将他的葫芦打碎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放出()
百里宿瞬间如凋零的花儿一般瘫软在地。
小羽杀红了眼,四肢飞快弹起,向百里宿奔去。
遥迤却一挥法扇,将小羽挡住,并且看向了那个蛊阵。
小羽的神志这才恢复正常,只见阵法将百里宿团团围住,招招致命。
每一只恶妖都渴望利用百里宿的肉体得以重生,便争抢着将自己的灵魂依附在百里宿的身上。
却不曾想,由于太多的恶妖想要抢百里宿一人的肉体,便玉石俱焚,相继在百里宿的身上灰飞烟灭。
虽说百里宿竟如此命硬,挡住了如此阴毒的蛊阵,却也变成了废人一个。
嘴角不断渗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小羽也变回了人形,旌尘连忙上前抱起了虚弱的小羽。
子珏也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从龙椅背后走了出来“来人,罪臣百里宿,意图谋害皇城众臣,对本王的妃嫔甚至王后图谋不轨,即日起,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旌尘看着子珏,眼神却与从前不同了。
他愿意相信这个所谓朝歌的王了,旌尘本以为当子珏看到小羽与花离的真身时会吓破胆子,昏厥过去,可是他没有。
旌尘看得出,子珏的四肢在颤抖,眼神在涣散,可是他还是在尽力稳定民心,稳定着在场为数不多的旁观者,尽到自己君王应有的指责。
在这一点上,尽管他也有惶恐,不知所措,可在小羽和旌尘看来,他终于有能力做这个朝歌名正言顺的王了。
哪怕受人非议,遭众人弹劾,被自己所想珍视的人背叛,他皆宠辱不惊,这,才是君王之风。
卿瑶也好似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慢慢的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手抽搐的难以用力。
如今的卿瑶才明白过来,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皆比不上小羽的万分之一。
在卿瑶严重,小羽是妖,可是,她却发现旌尘早早便知晓了小羽的真实身份,但却还如此爱她,是自己输了,从一开始。。。。。。便输了。
可是,卿瑶并不甘心,这是卿瑶第一个真心,倾其所有去爱的男人,她不想就这样轻易放手。
从前的自己竟然天真的以为凭借凡人的力量竟能压住小羽,可如今,尽管小羽方才救了自己,但旌尘的离去,仍然是不争的事实,她只能把这些全都归罪于小羽的身上。
她也只能这样做。。。。。。
小羽紧锁着眉头,在旌尘的怀中静静的躺着,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却在不经意间成为众矢之的。
又有谁真正问过小羽的感受呢,众人只知晓小羽总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又有谁真的在意小羽是否享受这种看似幸运的感觉呢?
但卿瑶的牙咬得紧紧的,拳头也攥得失去了血色。
眼泪在卿瑶的眼眶中打转,可是她知道,从父亲死去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能流泪了。
此时,她突然注意到了花离手中的双飞刃。
不由得心头一阵,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又忍不住忆起了旌尘在自己父亲被奸人所害之时曾提起过,伤口处有程度相同的两道伤口,且为平行,固然是同时所伤。
当时自己看似不在意,实则默默记在了心中,父亲死时,卿瑶悲痛欲绝,所有人的话卿瑶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哭泣。
可如今自己暂时放下了过去,苟活到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为父亲报仇雪恨呢?
卿瑶的视线紧紧盯着花离手中的双飞刃,心中残存的一丝良知却也消失不见。
她恨小羽夺走旌尘,她恨小羽被众星捧月,她更恨花离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又诓骗自己用父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念想去换了一个寡情之人的性命。
她倾尽所有,最后什么都没了,却促成了他人的良缘,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会甘心吧。
卿瑶拔下自己头顶的一支金钗,向后退了几步,毫不犹豫转身决绝的走了“你们欠我的。。。。。。都要系数奉还。”
在这皇城中,确实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享受着荣华富贵,但真正快乐的,又有几个?
在这皇城中,最可怜的,怕只有轩王和卿瑶了吧。
轩王为了保全自己,舍弃一切,一退再退,委曲求全。
卿瑶为了自己所深爱之人,卑微至极,却终究爱而不得。
可是,这偌大的皇城中,又有谁真的在意这两个人呢?
旌尘抱着小羽,路过了子珏,路过了在场的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小羽回到了紫笙轩。
子珏一把追上旌尘,拉住了旌尘的袖子“怎么?你想,让所有人看本王丢脸吗?”
旌尘却突然回眸,一双眼睛好似摄人心魂,直勾勾地盯着子珏,抱着小羽一步一步的靠近,子珏被饶有气场的旌尘吓得一退再退,旌尘却稍稍靠近了子珏“可是啊。。。。。。我想做光明正大得到她的男人。”
做小羽一心一意深爱之人,该是这世间多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啊!
子珏却只是低头无奈的笑了笑“罢了。。。。。。罢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竹墨搀扶着彧陌,站在一边,彧陌无力的抬着眼看着小羽在旌尘的怀中安然幸福的离去,轻声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扬“你。。。。。。一定要幸福啊!”
竹墨却也双眼满含泪花,虽然竹墨和小羽之间有过不愉快,可她知道,彧陌绝不是小羽轻易舍弃的人,她那样紧张的将彧陌交给自己,该对彧陌有多么的珍视啊。
可是,自己却一味的误会了小羽,知道小羽显露真身的那一刻起,竹墨才知晓,自己原来,从来都不如小羽。
旌尘坐在小羽的身边,看着小羽恬静安然的模样,忍不住伏下了身子,亲吻了小羽薄而清爽甜美的嘴唇“小羽,我还能。。。。。。爱你多久。。。。。。”
卿瑶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躺在了床榻上,眼前却无数次闪过花离手中的双飞刃,父亲死时的场景,小羽躺在旌尘的怀中,花离遥迤幸福依偎着,彧陌和竹墨互相扶持着,除了自己,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自己所爱的人呢?旌尘与自己背道而驰,父亲与自己天人永隔,她一点一点的紧锁眉头,轻咬嘴唇,是啊。。。。。。原来到最后,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卿瑶恨这个世界,她所想要得到的一切皆与自己背道而驰,天道不公,难道。。。。。。还要她一人独自承受吗?
卿瑶举起酒盏,那是她从不碰触的,今日,她得知了两件大事,一,父亲之死的真凶终于找到了,二、自己再没有能力将旌尘从小羽的手中挪移半分了。
卿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遣走了所有侍女侍卫。
卿瑶高高举起酒盏,酒顺流而下,从卿瑶的嘴角流出。
卿瑶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
哭着哭着,便走出了寝宫,侍女侍卫的阻拦皆被卿瑶所呵斥。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路上过路的官员,妃嫔皆要向她行礼。
她疯疯癫癫的点着头,笑着,唤着其名讳,活脱脱像一个疯子。
涟妃手举酒盏跌跌撞撞魂不守舍的模样惊了路人。
这一消息传遍皇城,不住的有人前来观看卿瑶的丑态。
也不行礼,更不唤一声“娘娘”,只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着,或是小声呢喃议论着,或是呼朋唤友前来观看。
卿瑶默默笑着,哭着,看着身边两侧不断有人将自己如同玩物一般玩弄。
卿瑶惶恐,不安,但她却也无可奈何。
卿瑶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死牢之前。
她“吱呀”一声推开了牢狱的门,那里阴森恐怖,时不时有老鼠乱叫,蝙蝠乱飞的杂声。
卿瑶步履蹒跚,好像下一步便会摔倒。
卿瑶端详着每一个牢狱,观察着每一个牢房内的犯人。
这里无人看守,确切的说,是无人敢靠近,这里的人,皆是被世间所唾弃,被这皇城所不耻之人,每日只有几个人轮番把守,却也偷懒的没有人愿意在此地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