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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躲闪,复又爽朗出声:“没过瘾,我再帮你想点儿词儿?”
“比如:沈谦,你讨厌,你好烦——”他学着她的样子,故意尖着嗓子,也是捻了食指,要戳不戳的在她的胸前点着,却又恰到好处的并不靠近她胸前的衣服。
关慈恩没忍住。
彻底没忍住。
方才还腮帮气鼓的样子,此刻完全绷持不住了。
“噗——”
她硬是生生的憋笑出了声,眼眸中的冷色亦是舒缓不少。
不得不说,沈谦这个男人,要冷则冷,要霸道有霸道,说流氓真流氓,讲谈情会谈情……实在,实在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她总算是笑停了,还是愤愤的瞪他——他哪里是醉了,分明借着酒意轻薄了她,可是自己却凶不起来了。
不受控。
完全不受控。
烦!
很烦!
“我们上摘星楼看夜景去。”
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兀自拉了她纤瘦的手腕,抓了她的小包直往门口拽。
“喂,沈谦,沈谦你放开——”
他还真是有本事,尽把她惹恼。
关慈恩在出门瞬间,死死抓住了红木门棱。
她抓的力道过大,沈谦又在前面走得急,这一拉一扯,他蓦然转了身,垂头一刹那,关慈恩扬起的额头竟是重重磕上了他的下颌。
且,关慈恩稳步不住后退时,右腿小腿骨猛然擦撞上了门棱。
“嗯——”
“嘶……”
两人都疼出了声,而沈谦揉着自己的下颌,浅浅一笑,正欲戏谑两句,却倏地睇见关慈恩的两串泪花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这么恼火?”他的笑意敛去,心尖揪起,“疼得很厉害么?”
问话间却是抬手覆上了她正揉着额头的手,关慈恩惊乍打开他的手:“别碰我,我真够倒霉催的!”
声线很颤,蕴上了哭腔。
沈谦深幽的眸子凝视着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她慢慢的弯身蹲了下去。
他的视线亦跟着往下,顿时大惊失色——已经鲜血淋漓的,食指长两指宽的口子,菲薄的皮子只挂着一点点肉,看着钻心的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急切的蹲下来,似乎有些心疼她。
“还不是怪你——”
话一出,她彻底抽抽泣泣哭出了声。
034、他有撩她吗?()
走廊里有服务员过来,沈谦赶紧叫他去请常驻这里的医生。
回过头深沉的睨着关慈恩,见她低垂着头,捂着伤口,血从指缝间流出,殷红殷红的,很是刺眼。
他慢慢的拉了拉她的手臂,柔声道:“你先起来,我扶你去那边长椅上,等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
她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呜呜咽咽。
沈谦有些懊悔的揉了揉眉心,终于,不管不顾的将手绕到她腰际,打算将她抱起。
“别碰我——”
她曲肘抵开他有力的臂膀,大声吼他。
语闭,她收了收抽泣声,缓缓的扶着红木门棱站起,慢慢移步到廊道的长椅。
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沈谦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他从未有过哄哭泣女人的经验。
一时竟是手足无措的拎着她的小包,杵在长椅边上。
好在医生很快过来,用了消毒水给她清理,擦掉了很大一块皮,医生将那薄薄的皮给剪掉,露出还在渗血的口子,止血,消毒上药之后,又进行了薄层包扎。
待到医生走后,关慈恩起身,眸光清冷的仰头盯了沈谦大约两秒,转身往包厢走去。
“关慈恩——”他叫她,声线很沉很急迫,“需要我帮忙吗?”
他知道她应该是去洗手间洗掉手上干涸的血渍。
她顿住,清冷的背影回答他:“我手脚齐全,不劳你费力了。”
俨然恢复以前那样的疏离冷淡,估计气儿是一点儿没消。
沈谦凝着她因为疼痛而走得有些别扭的落寞背影,心里暗暗对自己骂了句粗。
的确,计划不如变化快,但愿,但愿她出来还愿意陪着他。
今晚,在南山,他特别想要人陪,想要女人陪,不一定要做什么,但是陪着他,陪着就好。
关慈恩从洗手间出来,扫一眼那红木窗外,已暮色蔼蔼,近处红灯笼照得通亮,远处则是霓虹闪烁、流光溢彩。
走至门边,沈谦正倚着厚朴的红木门棱抽着烟。
吞云吐雾,青烟袅袅。
硬朗锋刃、线条感十足的侧脸,薄唇微合微张间,有种很特别的性感。
“沈谦——”她淡淡的扫视着他,凉凉的喊。
“关慈恩……”他蓦然打断她,“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道歉,我为你受伤了感到抱歉!”
嗓音暗沉而急切,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流失掉,又像是担心从她那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我接受你的道歉!”
清冷如水的声音,辨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沈谦凝了她两三秒,陡然掐灭了烟,不容置疑道:“我背你上摘星楼!”
“沈谦,一定要上去吗?”她不想去了。
可是在洗手间的时候,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本来答应过他,他若要再提,她应该,应该陪他。
沈谦并不答话,转身,半蹲下,示意她俯到他的背上。
还好,她并没有完全的,彻底的,毫无转圜的拒绝。
关慈恩却是盯着那宽厚而结实的背部,微微出神——记忆中父亲的背也是这样挺括。
然而半晌没等到她俯身上背,沈谦干脆的回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沈谦,你放我、放我下来——”
她扑腾、挣扎了两下子,作罢——这个男人你除非用强,否则你就喊喊叫叫根本没用。
一如先前那个激吻一般。
霸道!
思及这一点,她抓着他臂膀上衬衣的手微微蜷了蜷,耳根子亦是悄悄染了红晕。
更让她控持不住的是,她的脸微贴合着他壮硕蓄满力量的胸膛,耳朵里全是沈谦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偷偷瞄了瞄他锋削的下颌,沉稳俊美的眉眼,脸更是烧如烙铁。
控制。
必须控制。
她竭尽全力压了压心绪,尽量平静道:“放我下来,你扶我走就可以。”
“背或者抱,你自己选?”他滞住,漆黑的瞳仁垂下,盯着她。
“背、背吧。”
奇了怪,脸红耳赤,说话结巴!
他有撩她吗?
倏地,沈谦浅浅一笑,放她落地站好,性感薄唇轻启,揶揄道:“你这样子,有点春情萌动的意味儿——”
说“春情萌动”几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故意的倾了身,将温温的气息腻到她的耳梢。
“沈谦,你你你……”
她涨红着脸,“你”了半天,口齿打结一般,不仅耳朵、脸庞,乃至身上都要烧透了!
“想说什么?说‘沈谦你色狼、流氓、无耻、下流’?”
他故意堵她,调侃兴致更高。
“背我,否则别去了!”
郁气难舒!
她使劲儿推了他健硕的胸膛,扯过小包,愤愤说道,凤眸暗处亦是渐渐有了冷色。
沈谦见好即收,遂转了身半蹲,待她俯了上来,小心的避开了她腿上的痛处,背着她起身往摘星楼走去。
关慈恩就这么伏在他宽厚的背上,丝毫没有去想此刻胸前的柔软隔着自己的t恤,紧紧的贴合着沈谦的熨烫的后背。
他的步子迈得四平八稳。
两人无话,空气里只回响着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厚重的声音。
035、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
快爬摘星楼的“蜿蜒十八梯”时,关慈恩睨着那边人群晃动的自动扶梯,轻声道:“我们走自动扶梯,你可以放我下来。”
“不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脚下沉稳的步伐依旧未停。
走完第一重十级老木梯,关慈恩睨着他微微薄汗的侧额,又再出声:“我下来,你扶我,我们慢慢走上去?”
“不用,你很轻。”默了两秒,他又柔声补充:“你受伤是我没照顾好你,我应该的。”
她的心尖颤了颤,不再多话。
一路向上,爬了一层又一层的老木梯,偶有爬梯的路人侧目过来,或是竖起拇指称赞,抑或为他们让路,特别是某几对小情侣,无比艳羡。
关慈恩不得不将头埋在他的肩胛,一颗心亦是怦怦直跳,说不清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既觉得堵又觉得慌。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一回,生平第一次这么作!
可确确实实是沈谦的霸道让她受的伤。
终于迈完最后一步梯子,沈谦将她轻轻放下,直了直腰,活络下臂膀,倒也并不是那种气喘吁吁累得半死的样子。
“你的毅力真好,谢谢。”
她翻了包里的纸巾递他,垂眸,却是不敢直视他幽黑的双眸。
“因为我是男人,毅力,耐力、持久力必须杠杠的!”他接了纸巾,饶有兴致的吐气若兰。
关慈恩愣怔:“……”
旋即摆了冷脸,睇他一眼,兀自别别扭扭的走往那漆红的栏杆,凭栏远眺。
不得不说,江城的夜景的确很美,江水滚滚东流,两岸璀璨的街灯、霓虹灯星星点点散满江中,高低错落的都市大厦,万家灯火的民居住宅,流光溢彩的街道车水马龙……
在“摘星楼”这样古色古香的观景台远眺江城夜景,的确很有一番韵味,不失都市繁华气息,又有一种远离喧嚣置身清净的宁静感。
“你来过南山吗?”
沈谦将衬衣衣袖随意挽了两转,在她身侧,结实力量的手臂撑在栏杆上,眺着远方,幽幽问她。
“来过,但是没什么记忆了。”她目不斜视,静静回答。
他的眸子遽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微光,静默几秒后,侧头,很认真的睨着她淡静的侧脸。
“在山上住过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蓦然有些发紧。
关慈恩闻声转回了身,才惊觉成八面棱角形的顶层,竟是未见着一个游人。
“我将这一层包了场——”他深邃的眼眸依旧睨着她。
大红灯笼下,她白皙的皮肤呈现淡淡的红,很是妩媚。
及耳的波波头短发以及如蝶翼般扑闪的眼睫,水灵的眼,又让她看起来有点俏皮的味道。
“包场?沈老板真是费心思了。”她故意调侃,唇畔携着娇俏的笑意。
沈谦弯了弯唇角,不否认。
“住过吗?在南山住过吗?”他又转回这个问题,认真重复问道。
“没有。”
气氛又再静谧,两人各怀心思,安安静静的将江城的夜景再次细致眺看了一遍。
“沈谦,我们回吧。”关慈恩睨一眼腕表后提议。
“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他侧头,黑漆漆的瞳仁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
她感觉他很认真。
“哈——,沈谦,你开玩笑的时候这么认真?”
第一次。
沈谦第一次看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大笑,而且语气仿若真的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我说的全部是真的,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住在‘归园居’。”
他说得很镇静,表情亦严肃。
“沈谦——”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你喜欢就自己住吧。”
话落,她转身,忍着疼痛朝自动扶梯迈去。
“关慈恩,下山的缆车八点就停运,南山的入口八点半全部关闭,留在这里的游客全部都是订了山上的住宿,你可以致电问南山景区服务中心,你甚至可以去楼下问任何一个游客。”
他并未上前去拉住她,只是很严肃的说着,深幽的眸子注视着她愈来愈缓的步子。
终于,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她在自动扶梯一步的距离滞住,从他的角度,正好睨见她微微抬了腕看表。
接着约莫两秒后,她很慢,很慢的转回身。
他睨见她曾经剔透水灵的凤眸既像是燃了火苗子,又像是结了寒冰。
“沈谦,你设计好的?”
冷得能够冻住人一般的声音自她嫣红的唇溢出。
“没有。”他答得很快。
“你设计好的。”她寒声肯定。
“我说没有。”他的心抽抽的发紧,“关慈恩,我以为身为江城人,你很熟悉这里。”
“沈谦,你的行径真卑鄙!”
话落,她依然走上了自动扶梯。
沈谦亦是大步奔了过来,后她两步上了自动扶梯,然后下两步与她并肩而战。
一路无话,即便下面楼层有人也上来了,她都没有看一眼身侧的沈谦,甚至余光都不曾扫过。
但沈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