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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问了半天,那司徒洛一一答了,荣伯让柴刀安排司徒洛一个住处,司徒洛默默的跟着柴刀走了。走过厚厚的石门时,司徒洛随口问了句,“那是什么地方?”
柴刀森然一笑,“关人的地方。”
司徒洛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石牢内的沈醉终于弄好了习清的头发,全都束了起来,看着又是原来那个习清了,沈醉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笑半天。
习清觉得奇怪,“你笑什么?”
“不像同一个人。”沈醉眨眼。
“傻瓜,”习清忍不住笑道,“这还能有什么不同。”
沈醉忽然从后面抱住他,蹭了半天道,“那以后只准在我面前把头发放下来。”
“本来就不能披头散发的。”习清哑然,“如果师父知道了会骂。”
“你师父都已经死啦还管你。”
习清本来想说师父死了规矩也是要守的,但又一想如果师父还活着的话,看见自己现在和沈醉这样在一起,还真不知会怎么暴怒,不由得心下有些不安。
“我都不想出去了。”最后,沈醉一边陶醉的嗅着习清身上的味道一边傻乎乎的道出了他此时的心声。
二十 石破
不知在石牢里待了多久,由于不见天日,习清只能根据送来的饭菜次数来算天数,算算也该有十来天了。
这日两人坐在桌边,习清正说到自己如何被师父收留的事。
“师父说二十年前战火绵延的时候,我父母带着我逃难,因我是个盲孩,因此丢弃在路边,师父就把我拣回去了。”
“你恨不恨你父母?”沈醉突然问。
“不恨,”习清摇头,“师父说,那年头就是健康的孩子也多有饿死养不大的,像我这样的,只是等死而已。倒是后来跟着师父住在山里,既逃避了战火,也少受很多苦。”
正絮语间,忽然听到千斤顶被绞盘给绞起的嘎嘎声,两人俱是一惊,沈醉掠到千斤顶前查看,只听外面传来阿元近乎狂呼疾喊的声音。
“首领!快出来!官兵杀进来了!”
官兵?这两人身上还背着通缉令,听到官兵二字,顿时皱起眉来。千斤顶缓缓升起,只见阿元带着一帮谷里的人站在外面,一见沈醉就急得跳进来拉他,沈醉往后一退,没理阿元,伸手拉住习清,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阿元急道,“首领,快跟我来,柴刀他们堵在前面,官兵一时进不来,我们从后面的暗道走!”
“跟你走?凭什么相信你?”对于把自己关起来的这些人,沈醉是一百个不信任。
此时,只听外面喊声震天,杀声阵阵,宛如战场一般。习清脸色一变,看来真的有大批人马杀到,但是他不明白石谷究竟是个什么所在,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阿元见沈醉还在怀疑他,不禁焦急万分,“来不及和首领解释了,我们——”
此时习清拉了拉沈醉,“外面很多人在厮杀,起码有几百号人,现在我们已经出了石牢,不必太担心,先跟他去看看,情势不对再说。”
沈醉狐疑的看看阿元,再看看习清,习清又点头鼓励他,他才对阿元做了个你带路的手势。
阿元见状真是既喜又恨,低头一路向山谷后狂奔,沈醉则边跑边犹疑的往后张望,远远的还能看见蓝色的箭衣出没在竹林那儿。
奔到后面时,阿元一猫腰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这里知道的人不多,待会儿首领逃出去后,我就把退路截断,让他们追不到,柴刀他们会从另一个方向走,引开官兵。”
眼前是一条狭窄的石道,两边是峭立的石壁,通道里黑乎乎的,高处的两盏油灯投射出一丝光线。
阿元走在第一个,沈醉拉着习清的手紧跟其后,后面跟着其他人,眼前渐渐透出光亮来,阿元一个闪身走出通道,站立未稳,只见前方数十柄刀剑齐齐架了上来,阿元大吃一惊,呆立在那儿动都不敢再动。
跟在阿元身后的沈醉见状,暗呼不妙,更不妙的是,从通道后方居然也传来厮杀声。
此时的情势,沈醉、习清和几个跟他们一起正穿越通道的人都挤在狭窄的石壁里,成了瓮中之鳖,前有拦截,后有追兵。
沈醉冷哼一声,身上开始发散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习清不安的拉着他的袖子,沈醉拍拍他,“没关系,我们冲出去。”
“你又要——”大开杀戒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沈醉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一百多个身穿蓝色箭衣的兵士,但这些兵士看起来和普通兵士又有所不同,个个干练利落,手里拿的兵刃看起来也是上好的家伙,寒光逼人。
本来十几个人围着阿元,看见又有一个人钻出来,刀剑顿时招呼上去。
沈醉眼也没抬,众人也没看见他是怎么动作的,电光火石间,已有四五个人纷纷倒地,沈醉仰天长笑,发出气冲云霄的狂啸。
对面有几个兵士被他的啸声给震的七窍流血,当场倒退好几步。
随手夺过一把剑,深情的注视着剑身,嘴角咧开了,“你们,还有谁要来试试?”
那些兵士面面相觑,在沈醉周围退开一个圆弧,犹豫着不敢贸然进犯。
此时,一个病恹恹的声音响起,“祈家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那些兵士被这声音一激,又冲了上来。
沈醉一声怒吼,以剑作刀,恶狠狠的横劈过去,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那病恹恹的声音也提高了嗓门,大叫,“好剑法!我来会会你!”
接着只见一个身披战袍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扑沈醉,沈醉冷笑,“来的好!”右手持剑,左掌对着来者的要害就是一掌,来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出去,但他并未受伤,由于沈醉的掌力霸道,来者不得不借这一飘之机来卸掉沈醉大部分的力道。
站稳脚跟之后,来者惊讶的挑起眉毛,然后上下打量着沈醉,“难道你就是那个首领?”
沈醉此刻也看清了来者的样貌,是个三十多岁、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跟个痨病鬼似的,功力却着实不凡。
“祈将军!”旁边有几个副将模样的人跑上来要保护那中年男子,被称为祈将军的男子一挥手,“都给我让开,让我来会会这位大名鼎鼎的石场人魔!”
不料沈醉对于跟这位祈将军单打独斗却没什么兴趣,狂吼一声,反而向着旁边的兵士冲了过去,边冲边对背后大叫,“快走!”
原来他想打出一条血路来好让习清先走,石谷的人此时也纷纷跑出通道,习清感到有人拉着自己向前跑,但他听到沈醉和他人的打斗声,就怎么也不肯挪步,不往人少的地方闯,反而向着人多的地方跑过来。
沈醉眼角瞥见习清正跑向自己,不禁大为生气,冲着习清吼道,“你干什么!”
习清默不作声的躲过几个兵士的攻击,转眼已经跑到沈醉身边,沈醉见他一脸坚决的样子,知道习清是不肯扔下自己,但他却不愿让习清跟他并肩作战,二话不说,照着习清肩上猛的就是一推。习清没想到沈醉会如此大力的推搡自己,这股力道奇大,把习清给推的斜飞出去。
“你们快带他走!”沈醉眼见从后面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心急。
“首领!”此时阿元也从包围圈里脱身出来,但马上又被人围住。
一片混乱中,两个人影掠到习清身边,“快跟我们走,不要让首领分心。”
习清还想往回跑,鼻间却忽然闻到一阵奇香。接着浑浑噩噩的就被人拉着往前狂奔。
片刻之后,通道出口处已是血流成河,沈醉杀的性起,几乎忘了自己开始的目的,不断发出糁人的狂笑,令那些围攻他的兵士闻风丧胆,祈将军见降不住他,倒也并未紧逼,边拖拉时间,边派人去请救兵。
但是救兵未至,浑身浴血的沈醉忽然想起不该再多逗留,他还要去找习清,于是不再恋战,边打边退,硬生生的冲了出去。
等他沿着山路直奔而下,看见前面也有石谷人的身影,飞身过去一拉,却见正是阿元。
此时形容十分可怖的沈醉见人就问,“习清在哪儿?”
阿元张了张嘴,眼珠一转,指着身边几个受伤了的同伴道,“他们刚才遇到伏兵,那个瞎子没看见,被流箭射中了。”
“什么?!”沈醉差点捏断阿元的胳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那他现在在哪儿!”
“可能,”阿元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冷汗沿着额头流了下来,“可能,掉下山崖摔死了吧。”
“你胡说!”沈醉吃惊的张大嘴巴,倒退几步,几乎就要站立不稳,就在刚才他还看见习清和几个人一起跑了!
阿元本想随口说说就算了,但是看见沈醉那副眼角尽裂、撕心裂肺的样子,顿时一阵揪心的疼痛,忍不住流出泪来,拿手一抹眼睛,擦掉眼泪,阿元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冲着沈醉跳起来狂吼,“死了死了就是死了!那个瞎子早该死了!现在死还是便宜了他!”说完双眼一闭,心想这回完了,以首领的性格,非打死他不可。
但是并没有预料中的事情发生,对面一片死灰般的安静,阿元惊讶的睁开眼,却见沈醉站在那儿,浑身都在发抖,嘴巴张大着,眼睛凸出,仿佛得了疟疾一般。
阿元害怕的叫了声,“首领?”
沈醉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阿元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就见沈醉居然古怪的笑了笑,然后指着阿元,“你胡说,你胡说……”边说边退,说了几句之后猛地发足狂奔,转瞬不见踪影。
等沈醉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里,阿元这才如梦初醒,“糟了!快去找首领!不好了!拦住他!”一想到外面还有大队的官兵,沈醉却成了这副样子,阿元真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二十一 归来
请个假:今天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只更新一章,还有一章明天会补上,明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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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踏进陷阱被人捉住,到这次闻了迷香又被人抓到,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习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出山,到底是世途人心太过险恶还是自己太无能?
和几个人挤在囚车里,听着车轮滚滚的声音,耳边有人在向习清低语,“你不是石谷的人,是首领在外面的朋友吗?”
习清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那人又自报家门,“在下司徒洛。”
旁边有兵士敦促他们不许私自交谈,司徒洛才不再吭声。
等囚车停下来时,他们一行人纷纷下车,习清低头走在几个人中间,忽然听见一个病恹恹的声音在说,“把那人押过来。”接着自己被推到一边,一路带进了屋子。
病恹恹的声音正是在通道口和沈醉交过手的祈将军,看着茫然站在屋子中央的习清,祈将军往太师椅上一坐。
“我想知道,石谷首领是你什么人?”
“我,”习清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沉默半晌。
“又或者说,你知不知道石谷首领是什么人?”祈将军忽然改口这么问。
习清搞不清他到底想问什么,祈将军也被自己的问话给逗乐了,于是摇头道,“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知道你是谁,你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官府通缉,罪名是光天化日之下窜通匪人劫狱,罪名不小,那可是要杀头的。”
习清大吃一惊,这个祈将军这么短时间内就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好大的神通。
“不过,我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匪人,就是石谷里的人魔,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不像作奸犯科之人,肯定是被逼无奈。”
习清听得疑惑不已,祈将军接着用循循诱善的语气道,“我可以在当今圣上面前替你说情,免了你的杀头之罪,你看怎么样?”
“免了我的罪?”习清愕然。
“是啊,不过,”祈将军往前凑了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当官府的耳目,帮我们跟踪人魔还有——,找出一个名叫司徒风的叛党,你可愿意?”
原来是这样!习清虽然之前完全不明白石谷、沈醉、居然还牵扯到司徒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此刻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石谷想必是当今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因此才会遇到围剿,沈醉以前可能就是石谷的首领,也是官府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人,这次不知道他们围攻的成果如何,但听祈将军这么说,沈醉肯定是逃出去了,习清这才感到放心。
“大人,”习清顿了顿,“我完全不明白大人所说的话,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劫狱的事,也属冤枉,请大人明鉴。”
祈将军一愣,他说了这么多,结果碰到一个软钉子,眯眼仔细打量习清一番,此人看起来应该很好对付才是,于是改规劝为恫吓,“你知不知道石场人魔血债累累罪大恶极,你再跟他搅和在一起,下场会很惨。”
习清转了转脑袋,“实在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
祈将军气结,又想了想,不耐烦的冲属下挥手,“带下去带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带走了习清和司徒洛他们几个,习清听到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