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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就这么拾级而上。周勇看的瞠目结舌,小心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焦急的在崖下等了一段时间后,周勇终于等到习清和沈醉下来。沈醉背上的背篓里显然已有所收获,周勇也为他们两个能平安归来并采到鹰痴草而高兴,并立刻带两人到下一处断崖。
但是,习清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踏山地如履平地的他这次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回他和沈醉一起攀到断崖半途,看见鹰痴草后伸手正想采摘,一声响彻长空地尖利的鹰啸在习清头顶上方响起。
“当心!”随着几步外的沈醉一声暴喝,习清就感到头顶一股强风刮过,抬头只见一只身形矫健的山鹰正扑腾着翅膀,骇人的利爪向习清头顶直抓过来,沈醉一边暴喝一边对着那山鹰隔空就是一掌。习清忙道,“别害它性命。”沈醉闻言收敛了几分功力,但强劲的掌风还是扇地山鹰发出凄厉地长啸,振翅离去。习清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原来山鹰攻击采药人地传闻是真地。”话还没说完,那只被打飞了的山鹰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它带来了一个同伴,另一只山鹰,它们双双向沈醉和习清俯冲下来,沈醉见状不由得怒骂,“真是不知好歹的畜生!”习清也很无语。只得打起精神应付,毕竟两人都悬挂在断崖上,万一摔下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两人合力把双鹰赶跑后,过没多久,它们又回来了!这次来了四只!鹰痴草眼看是采不成了,两人赶跑山鹰后怕它们仍不肯罢休,只得迅速离开。习清建议他们爬上山顶,“周勇还在下面等着。”沈醉不解。习清边攀援而上,边对沈醉道,“我想再看看这些山鹰的巢。”
“看那个干吗?”沈醉愣住。
习清呻吟了一下,“难道你不觉得古怪吗?山鹰虽然凶悍,但并不会无故发疯。如果受到强力地攻击,它们的本能应是躲避危险,而不是成群结队的向我们疯狂还击。而且山鹰多为独居,顶多夫妻同居,我在山中多年,还从未见过群鹰袭人的场面。我想其中必有蹊跷。”沈醉挠头。“你这么一说,的确古怪。”两人很快攀至山顶,顺着刚才山鹰飞走的方向,习清一路追寻而来。半个时辰后,两人发现了山顶某处的一个山鹰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山鹰此时不在巢中,习清凑近仔细观察一番,“你看,”习清从巢中拎起一根细细的骨头。“什么?”沈醉不明白,一根骨头有什么好看地。
“这上面连着的肉是熟的。要么是山鹰到人家里偷吃饭菜,要么就是有人喂它。刚才山鹰攻击我们时。我就纳闷他们为何会成群行动,而且动作如出一辙,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人指使。”沈醉这一怒非同小可,“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支使这些畜生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儿!给我抓住非把他给抽筋扒皮了不可!”
习清也很忧虑,“幸好遇上的是我们。若是其他采药人。真是会摔死的。”说到这儿,习清悚然一惊。“莫非以前村子里摔下来的采药人都是因为遭到山鹰的围攻?”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但同时习清也坚定了决心,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如果背后果真有人作祟,他又为何要如此害人?
两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其他异常,于是暂时下山。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偷偷沿着旧路上山,守候在鹰巢旁边,日出时分,巢中的山鹰长啸一声离巢而去。两人忙循着山鹰的踪影一直跟到后山,最后,习清发现那只山鹰停留在一片竹林中,竹林很大,也很茂密,习清和沈醉悄无声息地潜入,四处查探,终于在竹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小屋。那小屋就地取材,全由竹子搭成,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山鹰此刻就驻留在屋顶,正进食散落在屋顶的一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些人吃剩的骨头肉块什么地。
习清的推断得到了证实,沈醉霎时红了眼,从藏身之处飞扑而出,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般直闯小屋的大门。习清还没来得及出声喝止,沈醉已经把小屋的竹门给撞翻在地,一脚踩了个稀巴烂,门后是一个小厅,沈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闯,又是一阵唏哩哗啦,习清料想是沈醉把里屋的墙给撞穿了。
习清忙跟进小屋,果然,墙上一个大洞,从洞口望进去,里面是寝室。沈醉那高大的身影此时正站在床边,粗壮地胳膊掀开床帘,老鹰抓小鸡似的从床上拎起来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还有些睡眼朦胧,被沈醉拎离床面时才完全清醒过来,而后就开始惊恐万分的挣扎,“谁?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习清打量那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眉毛稀疏,双目如豆,颧骨高耸,面貌说不上十分丑陋,却也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身形矮小瘦弱,被沈醉捏着地胳膊像是一掐就能断了似地,但声音却又尖又细宛如童声。那人在沈醉手里不停的挣扎扭动,由于身量大小悬殊,看起来好不可怜。习清对沈醉道,“你先放开他。”沈醉冷哼一声,一松手,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腿都吓软了。习清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和点儿,轻声问那人道,“屋顶上地山鹰可是你喂养的?”那人慌乱之余,小眼睛开始骨碌碌乱转,“你说什么?喂养山鹰?听都没听说过。”
沈醉闻言立即冲他吼道。“我们亲眼所见,还想狡辩!快说!”那人似乎被沈醉吓得不轻,哭丧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你们又是谁?”习清缓缓道,“我们是过路人。昨日来采些鹰痴草,谁知在断崖上被一群山鹰所袭。我想,这应不是山鹰地本性。因此寻访而来。适才见那头山鹰在你屋顶取食,才特来问你此时。”
那人摇晃着脑袋,“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醉气坏了,抡起大巴掌一掌就把那人的床头给震碎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人惊的尖叫起来,“冤枉啊,我只是替人看门的,我真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外出云游去了,临走时让我看门。哦,对了,他还让我每天晚上把吃剩的饭菜扔到屋顶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这么做呀。”
习清闻言愣了愣,“你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屋子的主人是谁?”
“一个怪人,自称冬震子,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熟。”
习清半信半疑的往四周看了看,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原来。站在那人身边的沈醉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沈醉!”习清大惊,忙飞掠到沈醉身边,只见沈醉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习清立刻摸了摸沈醉的脉搏,又伏到沈醉胸口仔细听音,结果。就着伏在沈醉胸前的姿势。习清也倒了下去。
旁边的那小老头刚才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此时骤然变脸。一脸的阴森得意,嘴里念着,“倒也倒也,哈哈哈哈!”小老头一边幸灾乐祸的跳来跳去,一边又颇为懊恼的瞪着寝室墙上地大洞,“哼,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把我的房子搞成这样,”目光转到沈醉和习清身上,闪烁着恶毒而又疯狂的光芒,“不过这两人身上地肉割下来,剁剁倒也有一大盆了,尤其那个大个子,我的鹰儿子们能大快朵颐了,哈哈哈哈!”说到得意处,小老头忍不住叉腰狂笑,笑得整个人都向后仰去,但是,等他重新直起腰来,却吓得往后跳了三步。
只见刚才明明已倒地不起的习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并把沈醉的脑袋枕到自己大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瓶,正把瓶里的一粒药丸塞到沈醉嘴里。小老头惊的一对小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习清,“你,你!你怎么醒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习清平静的把药丸塞进沈醉嘴里,手抵在沈醉背上运功帮助药丸尽快溶解运行。
习清冲小老头微微转过头,“你就是冬震子吧?这屋子的主人,也是喂养山鹰地人。”
事已至此,抵赖也没有用了,小老头吞了口口水,“没错,我就是冬震子。但你是谁?你想帮他解开我的独门毒药?”习清没有回答小老头的问题,只是痛心的道,“这种药名为血见愁,无色无味,洒在皮肤上即可致人于死地,是师父说过的几味极为歹毒的药物之一。这血见愁非但毒性极强,而且即使有了解药,若不及时救治,一刻后再行解毒地话,中毒之人也只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日后将会日日夜夜忍受慢性毒病地折磨。我和沈醉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即便沈醉无礼在先,你又怎能随随便便就使用此等毒物?简直是蛇蝎心肠。”习清忿然说完,又低头察看沈醉的情形,沈醉喉咙里发出嗯地一声,开始慢慢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时,沈醉显得很迷茫,看着眼前的习清,“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习清摁住想起身的沈醉,柔声道,“别乱动,你中毒了,我在帮你解毒,先别起身,就在这儿躺着。”
抬头就见冬震子小老头正唧呱乱叫,“居然醒了,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解血见愁,我刚才不是把药粉洒在你手上了吗?你看起来怎么一点没事?”习清站了起来,“药粉没有洒到我手上。看来你没什么武功,眼力不行。我看见沈醉中毒就知道有诈,你洒药粉的时候,我把手缩回去了,而你没看见。”冬震子嘀咕起来。“若是以前我没被废了武功的时候,哼哼。”
习清再好脾气地人也怒了,“你这人怎么一心只想着怎么害人,还好你没有武功,否则,能施放血见愁的高超手段再加上武功,岂非有更多的人会被你害死。还有,我问你。这山里的采药人跟你又有什么冤仇,你竟训练山鹰攻击他们!”
冬震子缩缩脑袋,“我攻击他们?是他们先抢了我的鹰痴草!”冬震子尖声尖气地道,“那些鹰痴草是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习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冬震子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生于山野长于断崖,你凭什么说鹰痴草是你的?”
“我要用来炼药,自然就是我的,那些村里地野人乱动我的东西,摔死活该!”
习清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简直,”冬震子则怪纳闷的看着习清,半天忽然跳起来,一脸的惊恐莫名。刚才被沈醉挟持时,冬震子脸上的惊恐是假的,这回是真的,冬震子手指着习清,脸都扭曲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我知道了,你。独门解药,逍遥子,啊!”冬震子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习清听他忽然叫出了自己师父的名号,也是吃惊匪浅。哪能容他就这么溜了。习清一个箭步当到冬震子面前,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地名号?”冬震子哇哇叫着,“我当然知道了,师父?你师父?这么说你真是逍遥子的弟子?”冬震子退了两步,“你想怎样?你别过来!”习清见他如此惧怕自己,倒觉得奇了,“你怎么会认识我师父?”冬震子冷笑,“我何止认识他,我这身武功被废也是拜他所赐!”
“你说是我师父废了你的武功?”习清呆住,“那,那师父他肯定是不想你为害人间,因此仗义而为。”冬震子闻言不由得开始狂笑,“仗义而为!哈哈哈哈!好一个仗义而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习清见他笑得浑身抽搐,宛如失心疯一般,不知该如何应答,冬震子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仗义而为!不愧是逍遥子地弟子1说话太有趣了,你师父没跟你提起过我吗?嗯?他是不是不敢提?你可以回去问问他冬震子是谁,再问问他记不记得小时候的尿布是谁帮他换的!”
习清听得目瞪口呆,小时候的尿布?这又是怎么回事?冬震子冷笑,“想来他是不肯认我这个大师兄了,无情无义的东西。”
“你!”习清觉得匪夷所思,“你是?我师父的大师兄?”
“废话,血见愁是我门独有的毒药,只有我们毒圣道的人才会使用,师父死后,毒圣道只剩我和你师父二人。你若不信,自己回去问个清楚。”
“毒圣道又是什么?”习清晕了。
轮到冬震子一愣,“他没跟你说过?这无情无义地东西连师门都不要了,呸!”
习清努力回想师父以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可怎么也不记得师父有提过毒圣道这三个字。师父总说他是自立门派,也从不谈论自己的医学武功等的渊源。加上习清自幼就性格淡然,师父不说他也从不追问。但是,万万没想到,今日在这竹林之中,居然遇到了一个可能知晓自己师门所有秘密的人。习清此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他一生与世无争,唯独对师父抱着绝不容他人亵渎地钦敬孺慕之情,但实际上,师父是习清最熟悉地人,也是最陌生的人,师父从不喜欢讲他自己,习清对师父地印象仅止于师父是如何教导传授他学问武功的。以前习清眼盲,甚至从没见过师父的样貌,这也被习清视作最大的遗憾。
想到这儿,习清忍不住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