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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打算打多少?”
……………………
渐渐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习清一路跟着前往猎场,不由得沉思起来,贸然答应轩辕哀的要求,但他始终不明白轩辕哀为何要带上自己。自进皇都以后,习清就感到这里的人和事,似乎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哪怕一个小小的鸿羽营,也是暗潮涌动。有几次,几名副将前来探望沈醉,习清躲在里屋,光听他们的语气就能听出他们口不对心,嘴上说着客套奉承的话,但语气上没有半点真心。可能由于看不见人们那虚伪的笑脸,习清反而更容易从声音中辨出真伪。
轩辕哀带上乔装了的自己,想来已是大不敬之罪,还要带自己去看司徒风,这要何等胆量和勇气?可是谁又知道他的用心呢?
队伍行进了很久,习清一直在心中思量,等到得猎场时,周围的人都兴高采烈的,习清能听到一阵阵的欢呼声。
两三个时辰里,不停有人打到猎物,猎物都被送回来扔给一些等在那儿的军士。可能出去打猎的人已经酣畅淋漓的玩够了,此时习清又听到一阵号角,返回的马蹄声也一同带回了皇帝轩辕凉、皇世子轩辕哀等人。
轩辕哀的声音最嘹亮,也最活跃,不停炫耀着自己的战绩,还说要亲自给皇上割鹿肉吃。一旁的军士连忙把生好的篝火点的更旺。
正在此时,习清忽然听到一声凄厉至极的鸣叫,接着是众人惊愕的抽气声,轩辕哀那欢快的声音又传来,“父皇你看,儿臣给你割最新鲜的鹿肉。”
习清心中一紧,最新鲜的鹿肉?难道刚才那声居然是鹿鸣?!接着又是好几声让人胆战心寒的鹿鸣,简直不忍卒听。
“好啦好啦,”那豪爽的声音应该就是轩辕哀所叫的父皇,“我知道哀儿豪迈,无人能比,哈哈哈哈,不过在这里活割鹿肉,你看,把尤大人给吓到了,还有林大人腿都在发抖,哈哈,哀儿过来,陪父皇喝酒。”接着那豪爽的声音顿了顿,“你怎么不喝?”
#奇#轩辕哀跟着道,“父亲大人,您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也不喝酒,我来敬您一杯。”
#书#酒过三巡,只听轩辕哀赖着皇帝要求给赏赐,原来皇帝早就答应,今天田猎能拔得头筹者可以给予重赏,皇帝轩辕凉笑问,你要什么赏赐?珍宝还是美人?
#网#轩辕哀摇头,珍宝和美人每日里看都看腻了,父皇,儿臣今天只想开开眼界,听说那叛党头子司徒风现关在天牢里,儿臣想去见识见识。
此话一出,四座全都安静下来。
“哀儿!”刚才被称为父亲大人的,应是轩辕哀的生父轩辕旦,“哀儿你胡闹什么!”
“是父皇说随便什么赏赐都可以的,我只是想开开眼界,父亲大人何必大动肝火。”轩辕哀毫不退让。
整个大营的气氛顿时变得很诡异,人们心照不宣,全都埋头喝酒。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皇帝轩辕凉有些尴尬的咳嗽声,“哀儿,那司徒风又不是三头六臂,有什么好看的。”
轩辕哀叹气,“如果父皇为难,儿臣当然不能放肆。”
不知是轩辕哀的语气还是表情打动了轩辕凉,又过了会儿却听轩辕凉笑起来,“傻孩子,朕既然答应了你,君无戏言,又岂能反悔,你就跟着你父亲去看看吧,回来告诉朕,那司徒风断气没有。”
“多谢父皇。”轩辕哀忙不迭的磕头谢恩。
八 叔侄
由于轩辕哀坚持当日就要见到司徒风,轩辕旦拗不过他,只能心事重重的带着轩辕哀向禁宫腹地走去。
一路上父子二人竟是半句言语也无,刚才在猎场表现出的父慈子孝荡然无存,一行人各怀心事,安静的可怕。
直到进入一个破败的别宫,轩辕旦才先开口,“司徒风就关在这里。”轩辕哀也没理他,先于轩辕旦大踏步向里走去。轩辕旦长叹一声,紧随其后,吩咐一众看守的禁卫军把门打开。
习清照轩辕哀所说,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进了重重内屋,轩辕旦才警觉轩辕哀身后那个侍卫还没有停步的意思。
“哀儿,再往里你不能带侍卫进去了。”轩辕旦提醒儿子。
“我说能带就能带,上次连去父皇的寝宫我都带了侍卫进去,父亲大人要不要去请示一下父皇,看我这样算不算犯禁呢?”轩辕哀的声音冷冽无比,单独和轩辕旦在一起时,他完全没有了那种承欢膝下的乖巧。
习清听得心中一惊,轩辕哀竟是这么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而轩辕旦似乎也习惯了,默不作声的继续往前走。
最后到了一处重重把守的房间,看守推开门,他们三个一起踏了进去。
从天牢里被带出来到这冷宫之后,司徒风整天就是睡觉吃饭睡觉吃饭,不是在桌边就是在床上,此时他明明听见外面有声响,却根本不管来者何人,照样抱着被子睡觉。
随着吱嘎一声门开的声音,司徒风才勉强睁开眼,只见轩辕旦带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颇为可爱的少年进来,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
司徒风慵懒的坐起来,仍然抱着被子,斜睨着轩辕旦,“你又来干吗?”
轩辕旦还没回答,他身后的圆脸少年忽然腾腾腾上前好几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司徒风,满脸的难以遏制的激动神情。
司徒风被他突然爆发出的气场吓的往后一挪,少年还在往前凑,这关人的房间又不大,再凑凑床跟前了,司徒风皱眉,“站住!”
那圆脸少年正是轩辕哀,此时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风,司徒风被他看的发毛,“这谁啊?”司徒风瞪向轩辕旦。
“是哀儿,缱儿和我的儿子。”轩辕旦低下头。
司徒风微微一愣,而后一双美目也转向轩辕哀,上下转了几圈,不禁一笑,“你多大了?”
“十六了。”轩辕哀也冲司徒风一笑,露出两颗白闪闪的小虎牙。
“没想到你王妃还给你留了个儿子。”司徒风嘴角微微一翘。
轩辕旦闻言,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无言的望向现在背对着他的轩辕哀。
“侯爷,圣上有要事请您过去。”一个禁卫军忽然在门口禀报。
“现在?”轩辕旦愣住。
“父亲大人您就赶快去吧,圣上肯定是有急事。”
“那你——”
“我待会儿就走,怎么,您不放心?”
轩辕旦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匆匆跟着禁卫军走了。等他一走远,轩辕哀立刻去关了房门,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笑容,“骗走了!太好了。”
然后飞扑到床边,猛的叫了一声,“二叔!”
司徒风讶异的瞪大眼睛,眨了几下,“你叫我什么?”
“二叔,你可以不认我爹这个大哥,可是你不能不认我这个侄子啊。”轩辕哀抓起司徒风的手,含泪道,“我很早就听说二叔你了,今日才得一见,我整日在这个没有生趣的深宫里,唯一盼望的就是能见到二叔你!”
司徒风可没他这么激动,不动声色的把轩辕哀的手推开,含笑问,“见我做什么?你现在应该也是侯爷之子,倍享荣华的世子了吧。”
轩辕哀诡谲的一笑,“二叔,你不信任我?”
司徒风也冲他笑,“我没说我不信任你啊小伙子。”
轩辕哀站起身蓦的拉过身边的侍卫,“二叔你看这是谁?”
司徒风不解的看看那侍卫,只见侍卫低头取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然后露出一张清清爽爽的脸庞来。
“习公子?!”司徒风感到意外极了,“你怎么会?你,”
轩辕哀得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司徒风,“二叔,人是我偷偷带进来的,现在你该知道,我在这深宫中还是有办法的吧。我知道这是你老情人,你们叙叙旧,不过时间不要太长,我爹随时会回来。”
“司徒公子,你,你现在怎么样了?”习清关切的问道。
“没怎么样,死不了,你别担心,倒是你怎么如此大胆混进来,给人发现可不妙。”司徒风嘴上虽这么说,心下还是十分高兴,“对了,你从未来过皇都吧,我也从未来过,哈哈,感觉如何?”
习清见他明明是禁囚,谈吐言语竟一点都没有困顿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皇都繁华之所,不过,不是习清所好。”
“好一个不是习清所好,”司徒风击掌道,“可惜你马上就要出去,否则在这深宫大内我们对饮几杯,岂非快事?”
“这有何难?”轩辕哀忽然插嘴,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变出一个酒囊来,“我知道二叔你爱喝酒,特意给你带进来的。”
司徒风本来只是说说罢了,现在看见轩辕哀居然取出酒来,吃惊之余皱了皱眉,“你带习公子进来是为了让我信任你?”
“不错!”轩辕哀忽然对着司徒风下跪,用万分诚挚的语气道,“二叔!你带我走吧!”
九 暗涌
“带你走?”司徒风迷惑的看着轩辕哀,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个阶下囚,你想我带你去哪儿?”
轩辕哀摁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恨声道,“如果不是那个叛徒沈醉,二叔你又怎么会成为阶下囚?”
习清闻言心中蓦的一惊,不安的转着脑袋。
“不过二叔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轩辕哀两眼放光,“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不用了!”司徒风皱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冒失行事,习公子这么私自闯进来很危险,麻烦世子先把他带出去,司徒就感激不尽了。”
“!”轩辕哀听司徒风**的说了这番话,显然完全没把他刚才所说放在心上,急得跳到床前,扳住司徒风的肩头,热切的道,“二叔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是你想出这深宫,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能带你出去。若是你想杀了那狗皇帝,我也会帮你!我在这里装疯卖傻、每日煎熬,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遇到像二叔这样的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啊二叔!”
感到肩头被轩辕哀抓的生疼,司徒风紧闭双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哀发了疯似的摇晃他,等轩辕哀说完了,司徒风才冷冷来了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可以出去了。”
放开双手,吃惊的瞪大眼睛,轩辕哀怎么也想不通司徒风怎么对他这个态度。
司徒风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作势就要躺下去睡觉,顿了顿才探出头来,对着习清道,“唔,麻烦习公子你带个口信给沈醉,就说我还没死,让他不要偷喝我的竹叶青,我以后还要去找他拿回来的。”
说完嗖的一下连身子带脑袋全窝到被子里去了,床上只剩一个弓起的小山包。
竹叶青?什么竹叶青?习清转头对着轩辕哀的方向,轩辕哀此时又惊又怒又伤心,站在那儿气得直喘。
习清低头把人皮面具又戴上,想了想对轩辕哀道,“司徒公子只是不想多事,世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为什么?”轩辕哀望着那小山包,在床上还蠕动了两下,“为什么会这样?”
习清正想再安慰他两句,却听房门被推开了,轩辕旦的声音传了进来,“哀儿!是不是你搞的鬼?圣上根本没叫过我!”
轩辕哀置若罔闻,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被窝,习清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拉扯着轩辕哀的袖子,轩辕哀这才缓缓转过头,用几近仇恨的目光望着冲他皱眉的轩辕旦。
轩辕旦还待追问下去,忽然看到轩辕哀那恨他入骨的目光,不由得周身一震,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们走。”轩辕哀带着习清拂袖而去。
等轩辕哀走了,轩辕旦实在忍不住,对着床上的被窝道,“哀儿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一声闷哼。
轩辕旦长叹一声,而后忽然换了一种坚决的口吻,“司徒风,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最好不要打哀儿的主意!他是缱儿留给我的遗腹子,也是缱儿唯一的骨肉,你敢动他,我绝对饶不了你!”又是一声闷哼。
轩辕旦转身,带着狐疑的表情,走出了房门,此时司徒风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嘀咕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低头把衣襟拨开,露出光滑的肩头,那里由于之前的棒伤还未痊愈,仍然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才被轩辕哀一抓,又泛红了,司徒风忍不住骂道,“小王八蛋!”然后忽然一愣,“不过本事还不小,”,就这么坐在床上沉思起来。
习清回到王府时已是傍晚时分,换上自己的衣物之后,偷偷溜回房间关上门,刚一转身就被一个暴躁的声音给吓得跳起来。
“你去哪儿了?”沈醉正一动不动的坐在他房里。
“啊?!”习清忙对着沈醉摇手。
沈醉气不打一处来,“我都找你一整天了,这里是王府不是山里,你居然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
“沈醉,”习清忙上前拉住他,“我去见司徒公子了。”
沈醉本来怒气冲冲的唠叨着,听见这句话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说话的声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