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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们拖进房里。”
“记得。”白狼心想要忘记也很难吧。
“其实我因为失算所以很生气,想要他们好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主人你不必跟姓沈的计较。”白狼冷冷道,“我早说过,让我去杀了他。”
“你又来了,”司徒风斜睨他一眼,“你猜那个你想杀的人现在在干吗?”
“不知道。”
“我猜他大概去找习清了。”司徒风叹气,“始终都是个笨蛋啊。”
与此同时,正在王府卧房里酣睡的习清忽然听到可疑的声音,一个人影旋风般撞开门冲了进来。
“谁?!”习清从床上爬起来,闻到熟悉的味道,这才松了口气,是沈醉。
沈醉忽然欺到他床前,情绪有些激动,看着面露疑惑之色的习清,沈醉猛的抱住他,抱得习清差点窒息,很久没有得到过如此热烈的拥抱了,习清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怀念这种温度,以至于一个劲儿的往沈醉怀里缩。
拥抱渐渐转化成粗重的喘息,“习清,习清。”
习清心头大震,这种呼唤,这种呼唤,是很久以前曾经在他耳边响起过,然后又失去了的。
习清也有些激动起来,他不知道沈醉怎么回事,但他希望这个声音永远不要停止,那就好了……
十八 春回
感觉到习清正在往里缩,而不是往外推,沈醉心中大喜,看来习清已不再抗拒自己了,本来紧抱着对方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四处游走。
可是忽然,沈醉啊了一声,呼唤声嘎然而止,手也僵住。原来他猛的想起来,习清虽然看不见,但是以习清那么敏感的触觉,如果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的话,那还不什么都发现了?!
像那么重大的改变,想忽视都不可能!
僵了一会儿之后,沈醉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手移开,“睡吧。”匆匆夺门而出。
剩下习清瞠目结舌的坐在床上,就像刚刚暖和起来的人被当头给浇了一盆冷水,沈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习清难以想象是什么导致沈醉中途退场了。
在床上转了个身,不安的抓住被子,肯定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但他不知道!
之后的几天沈醉变得很忙碌,习清甚至在王府里听到流言,说是他最近被什么人给参了一本,说他归附朝廷后心术不正,跟旧朝那些降臣往来密切,意图不轨。习清听得心惊胆战,暗自捏了把冷汗。但此事最后似乎不了了之,据说皇帝开了金口,降臣也是本朝的臣子,臣子之间来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习清本不打算老往侯府跑,但是此刻由于那晚沈醉的表现那么古怪,他也有点不安起来。轩辕旦派来的人在催促他赶快去问出真相,然而到了侯府,习清又不好意思开口。
终于第三次登门时,习清鼓足勇气问,“我听说前两天沈醉来过?”
司徒风眨了眨眼,“是,来跟我吵了一架,他跟你说啦?”
“没有。”得到司徒风的亲口证实,习清不禁有点胸闷气短,如此说来,沈醉的确是和司徒风不知为何事闹了一场,回到王府后就变得古里古怪的,甚至会在亲热的途中跑掉。习清不是多疑的人,然而再不多疑的人,此时也忍不住了。
司徒风见习清一脸的怅然若失,完全不似平时那种平淡温和的表情,不禁觉得奇怪,仔细一想,差点笑出声来。
习清又把一双清澈的眼睛转向他,那眼神分明写着怀疑二字。司徒风眼珠一转,故作惊诧的叫起来,“他怎么没说?怎么可以瞒着习公子你?”
“啊?!”习清听到这话,心下顿时一沉。
“不过我想也许沈醉他是想做好准备再亲口告诉你吧。”司徒风忍笑道,
“呃——”习清坐不住了,很快告辞出来。回到王府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什么事还要做好准备再告诉他?莫非真如轩辕旦派来的人所说,那人说,司徒风和沈醉单独在房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二人之前是仇敌,可也难保不会有什么猫腻。习清并不相信那人的话,可如今看来,是不得不信。
沈醉回来时发现习清正襟危坐的在等他,不由得一愣。
“我今天去侯府了,司徒公子说,你有话要对我讲。”习清摸着桌面,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平和些,“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也不用老瞒着我,你说吧。”
“什么?!”沈醉倒抽一口冷气,脸顿时变紫了,气得发紫,那个司徒风,啊啊啊,怎么会有那种人!他跟习清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看习清的样子,还把这事给当真了。
沈醉当然知道,习清只是看起来比较温和而已,其实倔犟的很,很较真的,他既然跑到自己房里,还坐在那儿一本正经的问出话来,就代表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明了,来日不知要有多少误会。
可是叫他怎么说啊?
侧耳倾听,没动静,又再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习清很有耐心的慢慢等,不说话也不动,就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盯着沈醉所在的方向。
沈醉看了看四周,门可以出去,窗可以出去,甚至可以撞墙出去,可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之前他不是都想明白了吗?事到临头怎么能退缩?
“司徒风是个变态。”沈醉黑着脸,终于打破了僵局。
如此这般,自己去找司徒风理论,谁知被司徒风暗算,然后发生了令人窘迫的事,沈醉一一说了,但却把某些不利于他的细节隐藏掉了,比如他是怎么上当的,比如四年前的那段爱慕。因此这些话听到习清耳朵里,就完全变成司徒风突发奇想,故意做出这种事来羞辱他,目的就是为了报复。
“你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吧?”习清问。
“没有。”沈醉有点委屈的回答,“但是我没脸见你了。”
“这有什么好没脸见人的。”习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司徒公子是个仁厚宽宏的人,你那么对他,他只是略施小惩而已。”
“宽宏仁厚?”沈醉怪叫,“你真这么想?!”
“嗯。”习清点头,而后有点出神。
“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怎么脸还红了?”沈醉想把习清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唔唔,没什么。”脸红得更厉害了,习清挪了挪位子,原来他忽然想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扎人了。
“咦?”熟知习清脸上各种表情的沈醉翻了个白眼,又一想自己脸上也红了。
两人尴尬的面对面坐着。
过了好长时间沈醉愣愣的问了一句,“你特意跑过来,又这么紧张,是不是——”
“不是。”习清羞愤的打断他,起身就要走。
“等等!”沈醉一把拉住他,“对不起。”
“???”习清愣住。
“以前的事情,我想说抱歉。”沈醉说的飞快,但习清每一个字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为什么这么说?”习清自然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要沈醉亲口说出来。
“呃——”沈醉说不出来了。
习清等了一会儿,也没逼问他,只是站在那儿,听着沈醉抓耳挠腮的声音,脸上渐渐绽开一丝笑容,“其实我并不在乎重新认识你一次,沈醉。”
“哦,”沈醉挠挠头,“那你要不要帮我重新取个名字?”
“不用了,只要你以后都记得自己是谁就行。”习清发自内心的回答。
十九 图穷
眼前的寺庙已经有点破败,沈醉想到这些天来东奔西跑,总算问到些密图的眉目,心里一急,抬脚就想踏进庙门。
但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多年在石场形成的经验,使他在最后一刻停顿下来。也就是这一停,救了他的命。
几十根黑羽利箭从庙门旁激射而出,沈醉翻身向后,嘴里喝道,“什么人!”
庙门口突然出现四五个手持弩弓的蒙面人,那些蒙面人个个都很精悍的样子,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手持大刀。“你又是什么人?!”那人高声喝问,声音宏亮悠远,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内功深厚之人。
这只是京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庙,竟会出现这等人物,沈醉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他从一个前朝老臣嘴里得知,曾御史当年有一个心腹下属,在御史死后,就遁迹到这座庙中出家了。既是心腹下属,沈醉觉得那下属可能也知道密图之事,因此前来探访。
但现在看来,居然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来到这里,从那些人的打扮还有口音,听起来并非皇都中人,也就是说,不是朝廷的人,那他们到底是谁?
沈醉缓缓抽出长剑,擒贼先擒王,忽然向那为首之人劈了过去。那人感受到沈醉发出的强大的气势,也吃了一惊,不敢托大,拎起手里的大刀认真应战。
这两人走的都是刚猛威烈的路子,一时间,小庙前沙尘翻飞。那人应了几招后,无心恋栈,一个飞身退出三尺来远,对那些弓弩手说了声,走!一行人飞快的向庙外撤去。
沈醉待要追赶,想想自己这次前来主要还是找人,还是先找到那个现已出家的下属再说,因此收住脚步,一把推开庙门。
结果,庙门刚被打开,就从里面传出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沈醉大吃一惊,急忙飞身进去查看,在正殿佛龛后,沈醉发现了三个已然身亡的和尚,每个都是一刀封喉,还有一个和尚浑身是血,看起来还有一丝气息,沈醉忙把他扶起来。
那和尚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图,图,”
沈醉心道,莫非此人就是曾御史当年的属下?“你想说什么?”弯下腰去听那人微弱的声音。
“他们,要图,我,我,”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背过气去。沈醉忙用内力帮他续气,但是那人的气脉已非常微弱,能坚持到现在就不容易了。
得到一丝缓解之后,那人回光返照似的跳起来,一把抓住沈醉,大声道,“御史,是他们逼我说的,我没有出卖你!”说完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沈醉忙上前摸了摸气息,这次是真的断气了。
沈醉长叹一声,“唉,看来是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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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走在承恩侯府外的大道上,沈醉迎面朝他走了过来,擦肩而过时沈醉低声道,“去告诉司徒风,曾御史的下属被人给杀了,不像中原人所为,让他小心些。”
白狼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沈醉觉得好笑,“因为你连人皮面具都不换张新的,上次去马场也用了这张,还有,你每次接近我的时候,身上都有杀气。”
白狼白了他一眼,快步离去。
司徒风闻讯后不禁惊呆了,“被人杀死了?谁会做这种事?!”
“主人,当年知道密图之事的人,只有皇上、王爷和曾御史他们几个吗?”
司徒风摇头,“曾御史应该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有轩辕凉的父亲,那个篡位的贼子轩辕敏之可能知道点什么,因为父皇临死时是被他囚禁在宫中,还有——”司徒风沉吟道,“当年轩辕敏之谋逆,曾借助西燕国之力,因此,西燕国国君当时也在宫中。”
司徒风一拍桌子,白狼吓了一跳,“主人,轻点!禁卫军还在外面。”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了,”司徒风怒道,“白狼你想,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我们好不容易问出来的答案,竟会有人恰好比我们抢先一步!”
白狼愣了愣,“这——”
司徒风气得捏紧拳头,“我真是太大意了!这些天来,因为一切都很顺利,我就以为自己在京中的布置也能畅通无阻,谁知发生这种事!”
“可是,如果照主人所说,那监视之人必然已发觉沈醉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那——”
司徒风摆手,“不是朝廷的人,因为朝廷的人不会这么躲在暗处行事,轩辕凉如果知道密图的事,早就拿我开刀了。”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司徒风和白狼一时都沉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风才叹了口气,“沈醉的事,也是我疏忽了。我不该图一时之快,与他口舌相争,引起旁人怀疑。你先走吧,去告诉沈醉,让他随时准备撤出皇都,还有,你也不要回来了,我看你应该也暴露了,此处非常危险。”
“我会回来的。”白狼临走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司徒风嘴角牵了牵,大概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一笑,“也罢,随便你。”
白狼走后,司徒风闷闷不乐的坐在房里,想破脑袋想了大半夜,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导致此事的发生,直到东方鸣白,司徒风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司徒风忽然感到一阵不适,脑子晕乎乎的,警惕性很高的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着了人的道了,勉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很快感到有人点了他的穴道,并用一条布条封住他的眼睛,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问,“想不想知道密图在哪儿?”
司徒风此时才勉强挤出点声音,“你是谁!”
“我们来交换,你告诉我钥匙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密图在哪儿。”
司徒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