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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风此时才勉强挤出点声音,“你是谁!”
“我们来交换,你告诉我钥匙在哪儿,我就告诉你密图在哪儿。”
司徒风冷笑,“你做梦。”
“哦,你也想跟庙里那个死和尚一样?”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司徒风无力的趴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
“我不会杀你的。”那声音兀的停住,进房里来的应该有两个人,司徒风听到其中一个退了出去,剩下的那个就站在自己身边,然后那人的手哆哆嗦嗦的摸上了自己的头顶,顺着脸颊一直到脖颈,又颤抖着伸进衣襟,手心火烫火烫的,一直抚摸到胸口,来回的摩梭。司徒风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二十 匕现
衣服沿着脖颈褪了下去,一直被人褪到腰间,手臂也垂了下来,站在司徒风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似乎被眼前突然呈现出来的美丽的躯体给震住了,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掌抚上白玉般的背脊。然后就着司徒风趴在桌上的姿势整个人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司徒风的腰,灼热的嘴唇在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的亲吻。
司徒风心中又气又急,迷药的劲力有些过去了,但是穴道还被制着,终于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厚厚的布条挡住了他的视线。
顾不得许多,司徒风忍不住想尖叫,但那人发现了他的意图,很快点了他的哑穴,结果司徒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嗬嗬声,那低低的声音反而像是催情剂,惹得人兽性大发。
那人抱起司徒风,一下摔到床上,然后又压了上来。司徒风力图挣扎,却只有几个脚趾还能动动而已。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出现一个人影,透过布条根本看不真切。那人膜拜似的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从额头开始,似乎想吻遍躺在那儿的司徒风的全身,甚至连蒙着布条的眼睛都没放过。可是没多久那种膜拜式的碰触就变成狂热的啃咬,那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并且狂乱的边啃边掐,牙齿和手指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痕迹,看到这些痕迹,那人更兴奋了,司徒风感到那人坚硬的部分已经顶在自己小腹上,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会有这种事?!司徒风能料想哪些人会觊觎密图和钥匙的下落,但他完全无法料想身上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说出钥匙的所在?
还来不及多想,那人接下来的动作让司徒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猛地拉开那双修长晶莹的大腿。
混蛋!快滚!别碰我!
“唔!呃!”奋力想要发出声音,结果是类似愤怒的闷哼。然后从身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司徒风只觉得心里发堵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凶器依然凶狠的在身下进出,那人发狂般的占有着这具身体,似乎完全不知疲倦。
此时司徒风能感到自己已经被他给抱了起来,那人在他脸上舔噬着。
“呜——”恶心!努力想要转过脸去,却还是怎么也动不了,那种感觉就像忽然间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羊羔。司徒风从来不认为自己和逆来顺受的羊羔有什么关联,此时才悲哀的发现,原来任何人无能为力时,也只不过是羊羔而已。
羊羔唯一的出路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吃饱喝足,再扬长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总算满意了,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又抱着司徒风不着寸缕的身体磨蹭了好久,才爬下床,临走前不忘给司徒风盖上被子,摸着那张此时已是泪痕满面的俊俏脸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浑身又酸又痛,跟散了架一样,股间更是痛楚难忍,司徒风跟自己说不要睡,但敌不过沉沉的倦意,还是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穴道已自动解开,指尖颤抖着拉下蒙眼的布条,看见床顶的帷幔照旧,司徒风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然而浑身的酸痛是骗不了人的,愣愣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只见褥子上已是污浊不堪,红白相间的颜色触目惊心。
司徒风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冲下床去扑到桌子边,桌子底下用布条封着一封密信,那是白狼刚拿给他的,他看了一遍随手封在桌子底下,打算再看两遍就撕毁。密信还在,司徒风惊出一身冷汗。
还好,没被发现。看来那人只对他的身体有兴趣,对搜索这个房间并无兴趣。司徒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又痛得跳起来。
“混帐!”司徒风气得直打哆嗦,结果还是爬回床上合趴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到处是点点红斑,扭头又去看后面,被蹂躏的惨兮兮的。
“呜——”太没面子了,居然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给强暴,“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哼!”转头又一想,实在是越想越气愤,最后忍不住大叫,“就当被狗咬了!”
此时门外远远的传来禁卫军的声音,“什么狗?司徒风你嚷什么?!”
“刚才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别打扰我睡觉,滚!”司徒风一头钻进被子,捶着床又怪叫一声,“这被褥怎么办!”
白狼再次见到司徒风时,司徒风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说,“你房里有没有干净的被褥,给我拿一床过来。”
“我那儿就一床,主人你要这个干什么?”
“别废话,就把你那床给我。”司徒风叮嘱,“下次如果红狼他们又带密信过来,你不要送进侯府。等我出去了再说。”
白狼点头答应,转身就要走。
“等等,”司徒风又叫住他,“留点金创药给我。”
白狼吃了一惊,“主人你受伤了?”
司徒风呆滞的道,“没有,我留着备用,干吗,你不肯给?”
白狼掏出药瓶来放在桌上,瞪着司徒风,冷冷的,“主人你肯定受伤了,无缘无故要金创药,你瞒不了我的。是不是有刺客?”
司徒风把药瓶拿过来迅速揣进衣袖,然后回瞪白狼,“没有。”
接下来的好几天司徒风都闷在房间里,好在禁卫军们只是守在院外,除了几个打扫房间和送吃送东西的丫鬟,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等股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司徒风才第一次踏出房门呼吸新鲜空气。
看见远处晃来晃去的禁卫军司徒风就忍不住生气,“这个侯府是筛子么,什么鸟人都能进来!”
“二叔!”轩辕哀那欢快的声音传入耳际,“二叔你最近怎么不去前厅?是不是生病了?”
司徒风转头,勉强笑道,“没生病,我只是懒得走动。”
“不能一直闷在房里的啊二叔,”轩辕哀眨着眼睛,“这样对身体不好。”
司徒风心中突的一动,轩辕哀说对身体不好时,怎么喘的那么厉害?那呼吸声怎么跟强暴自己的人有点相像?!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但随即司徒风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什么呢,轩辕哀是他侄子,而且他才多大?看来人在受了打击之后,是会变得脆弱敏感,草木皆兵。司徒风不禁失笑,连自己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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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尔虞
薄暮时分,一队接一队的车马开进皇都,向皇宫而去。白狼尾随车队走了一段,目送车队进入皇宫,这才离开。
街边暗巷中,几条人影聚集到一起。
“东西都运进皇宫了?”红狼开口问。
“应该全部都到了,我猜花名册也该到了,说不定不久,主人提出的条件就会有答复。”白狼沉吟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主人所有的打算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轩辕凉若是拿了这些东西,却仍不肯答应主人的话,那怎么办?”
“难道他不想要剩下的财宝和花名册?”
“君心难测,”白狼摆手,“轩辕凉这个人,向来狠毒,老皇帝十二个子嗣,现在只剩下九亲王轩辕诚,其余的都是怎么死的?”
“我们只想要一个小小的凤城而已,可以白白入帐这么多,又能除掉心腹大患,还能博得仁君的美名,为什么不答应?”
白狼摇头,“如果轩辕凉认为他的心腹大患只有一个,那就是主人本人,那又该怎么办?”
此时在深宫大内,从边境赶来风尘仆仆的祈将军正向轩辕凉汇报带回来的成果。
“我们按司徒风所供的地址,的确找到了这些。”祈将军道,“帐本所估,约有一百万两。”
轩辕凉此时斜倚在龙椅上,半闭着眼睛,“一百万两?少。”
祈将军继续道,“臣一开始也觉得一百万两有些少了,据臣安插在司徒风身边的眼线所说,听说司徒风这些年四处奔走,也着实花费了不少资财,而司徒风又不惯节俭,所以,剩下的不多。”
轩辕凉皱眉坐了起来,“那花名册呢?”
“这本军中的花名册实在是太长了,臣的手下日夜奔波鉴别,看起来是真的,花名册上的那些人确是当年从军的兵士,如今都已解甲归田,各自隐退。”
“没想到司徒雁竟把大军给解散了,难怪这么多年来这支藩军毫无消息。”轩辕凉长笑道,“司徒雁大概是早料到自己气数已尽,不想以卵击石。你那个眼线这次立功不小,朕要好好犒赏。”
祈将军低头道,“多谢万岁,”遂喝道,“承晚,还不谢恩?”
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从祈将军身后站了出来,“谢万岁褒奖!”
“你儿子?”轩辕凉哈哈大笑起来,“老祈你够可以的,把儿子送去了司徒风那里。”
那青年正是祈将军的次子祈承晚,也是当初投靠石谷并辗转到司徒风身边的“司徒洛”,祈将军低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只是为了效忠陛下。但不知——”祈将军迟疑的道,“不知陛下对于司徒风所说的,还他凤城一事,如何处置?”
轩辕凉皱眉道,“凤城是司徒氏的祖籍之地,方圆不过十里,区区一个凤城亭侯,本来给他就给他了,不过——此事朕尚在犹豫之中。不知祈爱卿有何见解?”
“一个小小的凤城亭侯换陛下仁厚英名,本是美事一桩,说穿了,只是让他去做个县令。陛下即位这些年来,在朝在野,都有些人无事非议陛下,说陛下杀伐之气太重,因此臣以为,亭侯之事可行。只是——”祈将军进前一步,没再说话。轩辕凉知道他的意思,遂屏退左右,祈将军这才开口,“只是司徒风此人,留不得!”
轩辕凉目光一闪,“爱卿与朕所虑相同。”
“臣以为,可以先封他个亭侯,到时再找个什么罪名拿住,既为陛下博得美誉,又无后顾之忧。等司徒风再次入狱,难免感染风寒等症,若是病死狱中,陛下再为他风光大葬,此事平矣。”
轩辕凉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用手拍了拍祈将军的肩膀,“好,就照爱卿所言。”迟疑了一阵,轩辕凉又道,“还有一事,朕已与宰辅说过,不过,他居然违逆朕,让朕很恼火。”
祈将军一愣,“未知陛下所说何事?”
轩辕凉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是太子不学无术之事。”
谁知轩辕凉话音刚落,祈将军连忙跪了下来,长呼道,“万岁,此事万万不可,太子如今年纪尚小,因此有些不懂事,陛下万不可废长立幼,导致纲纪混乱啊陛下。”
轩辕凉原本觉得祈将军可能会赞成此事,谁知他一开口也是反对,碰了个软钉子,不禁闷闷不乐,“行了行了,你们这些人怎么搞的,朕只说太子不学无术,又没说要废了他,起来起来吧。”甩袖转身向后宫而去。
祈将军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也知道轩辕凉对自己这个长子有诸多不满,太子的母亲出身又比较寒微,说不上话。但轩辕凉总共就两个儿子,小儿子也是个不成才的,其实废不废太子还不是一样。
还有一种耸人听闻的传言,说是轩辕凉十分宠爱皇世子轩辕哀,轩辕哀小小年纪,能文能武,颇有轩辕凉当年的风采,如今手中的权势也是炙手可热。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轩辕哀是谁?司徒朝的余孽!
祈将军摇头,真是冤孽啊冤孽,当年轩辕敏之身为司徒朝重臣时,轩辕凉很小年纪进宫陪皇子读书,那皇子就是如今改名轩辕旦的司徒旦。谁能料到轩辕敏之篡位之后,轩辕凉一路靠战功和斩除自己的兄弟得以继承大统,竟又将当年陪读的皇子囚禁在宫中当男宠。
朝中已不知有多少人由于反对此事,被轩辕凉斩杀的斩杀,流放的流放,祈将军不想引火烧身,因此对此事一直保持缄默,然而要废太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正思忖间,祈将军抬眼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帘,左边那个圆脸大眼、笑起来一对虎牙的少年正是皇世子轩辕哀,右边那个神情傲慢、但却充满浮夸之气、看起来长了几岁的,正是二皇子轩辕昙。
“祈将军,”轩辕哀兴高采烈的上来和他打招呼,“父皇一直在惦记着将军,将军何时回的皇都?”
“老臣刚回来不久。”祈将军躬身道。
二皇子倒没说什么,两人并肩远去,看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