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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年多以前,他们国君格日密就和轩辕哀过从甚密,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轩辕凉不知道、轩辕旦不知道、轩辕昙不知道、司徒风也不知道。更惊人的秘密则是,轩辕哀一直在给格日密出谋划策,如何推翻轩辕朝。
此次轩辕哀忽然从皇都跑到司徒风身边,也是有预谋的,因为格日密突袭信守关并未事先告知司徒风,怕司徒风有异心,轩辕哀遂自告奋勇的前来监视他二叔。
现在,他们即将与祈将军的大军在平原上短兵相接,轩辕哀却用他们联络的苍鹰传来这么一句,小兀夏有些琢磨不透。不让沈醉和白狼当先锋,是说这两人作战不可靠?还是另有隐情?轩辕哀有话为何不明言?
作为西燕国的勇士,小兀夏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轩辕哀,这个表面阳光背后却诸多算计的少年总给他一种阴森之感,因此接到这个布条时,小兀夏总觉得不对劲,轩辕哀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但却不肯告诉他!
此时离六星原已经不远,小兀夏也没时间再去询查真相。只能满腹狐疑的照着轩辕哀的嘱咐做了。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部下来报,六星原已近在眼前,祈将军的大营也已在望!
小兀夏振作精神,立刻发下号令,先锋骑兵稍事整顿,马上向大营发起冲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空旷的六星原上就响起了西燕军嘹亮的号角,矫健骁勇的骑兵卷起滚滚烟尘,杀声震天的向着祈将军的大营冲了过去。
祈将军一直在等沈醉他们,大营内早就严阵以待,但是当敌情出现时,探马来报,居然不是沈醉打先锋,祈将军不由得大吃一惊。
难道计划有变!要知道,祁承晚还在司徒风那儿当着人质!
祈将军深锁眉头,但是西燕人既已冲过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再多想什么计划也无益,祈将军遂让自己的部下迎头痛击西燕骑军。
一时间,六星原刀光剑影、人仰马翻,厮杀声响彻了黎明的天空。
“我们后面的司徒风居然按兵不动,不来支援我们!”探马向小兀夏禀报。
“什么?!!!”轩辕哀只说别让沈醉和白狼当先锋,可没说司徒风会翻脸!小兀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司徒风也好,轩辕哀也好,自己看来真的被他们给出卖了!
就在小兀夏他们后面,司徒风也在焦急的等待。
“沈醉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了如果可以开始攻击就放红色钻天鼠,事若有变就放蓝色钻天鼠,到现在信号都没给一个。探马也不来回报,真是气死人了!”
一边的红狼忙道,“主人您别急。”
“能不急吗?西燕人说已经开始攻营了,让我们去支援他们,可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黯淡而又遥远的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烟火。
“红色钻天鼠!”红狼兴奋的道,“主人你看!白狼他们肯定已经进入祁老头的大营了。”
司徒风忙进前仔细看着那道红光。
“主人!下令攻击西燕军吧!”
司徒风沉默了一下,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本该代表了诸事顺利的信号,他心里却咯噔一下,然而,信号已经来了,事不宜迟,“好,立刻传令下去。”
司徒风一边下令,一边却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道早已消失在天际的红色火痕。
十三 血战
沈醉发出红色钻天鼠时,和白狼对望了一眼,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知道彼此心里所想的事情是一样的。
摆脱西燕军、控制川东,这一至关重要的计划,绝不能半途而废!
即使两人现在还深陷在西燕军中,即使司徒风一旦和小兀夏翻脸,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几百个先锋军,但是此刻若是贻误战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准备好了吗?”沈醉放出红色钻天鼠时问白狼。
“不用你罗唆。”白狼点头。钻天鼠窜入天空,划出红色的轨迹。
“那是什么东西?”西燕军开始骚动,沈醉忽然放出这等奇怪的信号,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小兀夏部下的一员副将大声喝问。
沈醉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举高,而后大喝一声,“杀!”
西燕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几百人的先锋军已如旋风一般冲杀过来。
“不好了!”“司徒风的人想干吗?”“快!拦住他们!”西燕军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冲杀声、惊呼声、马蹄声乱作一团。但是,经过一阵慌乱之后,这支训练有素的骑兵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一面派人去禀报自己的主将小兀夏,一面立刻将沈醉他们围了起来。
不多会儿,六星原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前面是祈将军的队伍,后面是司徒风的叛军,西燕军腹背受敌,中间还有几百名狂冲乱撞的先锋军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小兀夏见情势危急,不得已只能下令骑兵往两边突袭,力图冲出重围。
“如今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但是,这个当不能白白上!”小兀夏怒火攻心,亲自提刀向着沈醉他们的方向冲来。远远的就看见沈醉那火红色的大氅在军中翻飞,大氅所到之处,往往血光飞溅、人仰马翻。
“沈醉!”小兀夏横刀立马,怒喝道,“当日在西燕,我看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沈醉一面奋力突围,一面高声回道,“各为其主,何必多言!”
“好,我也不与你多言,看刀!”小兀夏策马飞奔,竟然亲自来战沈醉。沈醉心头一凛,小兀夏的功力他在刚到西燕时就领教过了,着实非同反响,手下不敢怠慢,迎着小兀夏的刀头一个反撩,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你带着弟兄们先走!”眼见随着小兀夏的到来,包围自己的人越来越多,沈醉回头对白狼吼道。
没想到白狼酣战之余,眼见沈醉陷入重围,不但不往后退,反而欺上前来,也加入了小兀夏和沈醉的战团。
“你干什么?”沈醉吃了一惊。
“你带人先走,小兀夏交给我。”白狼冷冷回他。
“怪了,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沈醉此刻居然还笑的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用?”
“你死了主人会伤心,快走!”
沈醉闻言差点愣住,“你!”没想到白狼竟会做出这种回答,沈醉往四周看了看,嘿声道,“走?还能走的到哪里去?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并肩作战到底了!”
“哼!”白狼嘀咕,“真是倒霉,为什么会跟这种家伙一起被困。”
“这种家伙怎么啦?”沈醉长笑道,“喂,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老针对我,我欠你钱了?”
“没有。”白狼一面应战一面回答。
“我们都快死在一处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也好做个明白鬼。”沈醉说话间又劈倒了一匹想要靠近他的马匹。
白狼闷声打斗,过了会儿才道,“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见到主人就跟他说,呃——,算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再见到主人,不可以骂他不可以欺负他,要对他温柔些。”
我是专门欺负狐狸的恶霸吗?沈醉啼笑皆非,然而这种生死关头,真是笑也笑不出来,这白狼对司徒风未免太忠心了,“好!这有何难,我就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出不去了,你再见到习清,就给他安排一个清静的去处,远离你们这些人!”
“好!一言为定!”
“你们!你们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小兀夏见二人在战场上居然还有闲请聊天,气得哇哇直叫,一时间战场上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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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徒风的大军冲入西燕骑兵阵营,而那些骑兵在小兀夏的示意下已经向旁边撤离时,险些被西燕人抓住的探马总算一路奔逃回来。
“主帅!”探马飞奔到司徒风面前,“不好了主帅!我探到消息,我们的先锋军没有打头阵,他们已经被西燕人给包围了!”
“什么!”司徒风在马上差点摔了个趔趄。明明,明明有红色钻天鼠的信号,怎么会!
“到底怎么会回事?!”司徒风急得飞身下马,一把揪住那探子。
“具体的属下也不太清楚。”
“赶快回去再探!”司徒风扶着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主帅!”
司徒风正低头揉着太阳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司徒风霍的抬头,只见一个血人般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那人由于精疲力竭,膝盖发软,手上提着的刀都卷起了口子,上面也是层层叠叠、或浓或淡的血痕,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柴刀!”司徒风也不顾对方身体疲乏,整个人都扑了过去,一把拽住柴刀的胳膊,“还有人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他们,”柴刀被司徒风摇的前后乱晃,本来一直强忍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哽咽着道,“我们势单力弱,被骑兵给冲散了,”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掩面哭泣,“我一直想杀回去跟首领会合,可是好多骑兵,人又多,又狠——”
“我问你人呢!”司徒风急道。
“后来我看见首领的马倒地了。”
“啊!!!”司徒风只觉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骑兵阵中战马倒地,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后我看见首领和白狼背对背的站在那儿,他们的马都没了,只能站在地上应战周围的骑兵,连夺兵器上马的力气都没了。我真的很想冲过去,可是怎么也冲不过去。后来——”
“后来怎么样?”司徒风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拽着柴刀胳膊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后来,我就看见很多骑兵又围上去,我看见首领倒地,再后来,我就被逼到远处。”
“那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再看见他们?”司徒风不死心的问。
“没有。”柴刀嘴里说没有,然而那语气,却像是哭丧一般,司徒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主帅!”“主帅!”
“主人!”红狼吃惊的扑到司徒风身边,原来司徒风听完柴刀这番话,急怒攻心,竟晕了过去。
十四 痛逝(上)
年幼的司徒风蹲在屋后,正抱着一只大狗,嘴里嘀咕着,“还是跟阿幻玩最开心。”
白天黑夜不停习文练武的压力让他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忽然,一只坚定的手拍到小司徒风的肩上,“风儿!你怎么又在这里!”
司徒风抬头一看,眼前赫然是自己严厉而又慈爱的皇叔司徒雁的脸。
“皇叔,我……”司徒风嗫喏着,下意识立即松开圈着大狗阿幻脖子的胳膊。
“怎么不在屋里读书?!”司徒雁的眼神中既有生气、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
“皇叔跟你说过多少遍,玩物丧志!”司徒雁一把拉过司徒风,痛心疾首的道,“司徒氏今后的光复大业还要靠你去完成,你竟在这里逗狗!”
小司徒风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接受皇叔的教训。
“你还买通白狼叫他不要向我告状是不是?”司徒雁怒道,“如此投机取巧、逃避责任,看看你哪是块做大事的料子。”
司徒风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结果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那儿伸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来,哼,是白狼,这个小叛徒,司徒风对着白狼做了个鬼脸。
“干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徒雁更生气了。
“侄儿在听。”司徒风不敢乱动了。
忽然,眼前景色一暗,转瞬间小司徒风已经长大了,此时,司徒雁疯癫已有好几年,司徒风独自一人带领幻洲也已有好几年。
“白狼,你觉得石场那地方值得大动干戈吗?”司徒风嘴上问着,实则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都是些遗孤,我觉得不值得。”白狼直言不讳。
“可是我觉得帮助那里的人很值得,一来这些毕竟都是我们司徒朝的人,二来人于危困之中受到恩惠,才记得更牢。你可知道,石场在轩辕朝可是大大的有名,是个虎狼之窝。我们若能救出他们,就是开闸放虎,那些人必定会成为让轩辕朝头疼的眼中钉肉中刺,叫他们坐卧不安,所以我认为值得。”
“可是那些人凶残成性,未必真心臣服于主人。”
司徒风笑道,“我只要他们有用就可以了,何必非要真心臣服于我?”
周围景色又是一暗,这回是十七岁的司徒风夜里把十五岁的沈醉给骂走之后,白狼向司徒风禀报说,沈醉在屋外哭鼻子。
司徒风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忽然很有想冲出屋子去看看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知为何司徒风想起了小时候司徒雁说的玩物丧志,于是对自己说,对于石场,最重要的不是沈醉和自己有什么瓜葛,而是身为石场小首领的沈醉能不能死心塌地的为他们的大业卖命。沈醉肯定会回来,而且司徒风几乎很有把握,他一定会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