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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清看着他,“如果换作是轩辕哀作主,你还会追随司徒氏的大军吗?”
“呃?”沈醉皱眉,“那怎么一样,那个臭小子是个王八蛋。”“沈醉,我想了很多,”习清缓缓道,“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周全之策,以后也不会再提。只有这一次,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我,”沈醉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走上前来揽着习清,说愿意也不是,说不愿意也不是,“走,可是,我就这样走了,也太不仗义了,习清,司徒他——”“把他一起带走,”习清望着沈醉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我们两人足可拿下他。”
“啊?”沈醉的嘴张的溜圆,合都合不拢了,“习,习,”
“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只当我没来过,也没说过这些话。”习清转身就走,沈醉忙拉住他,“先别走,等,等我想想。”
一个时辰过后,司徒风正在房里睡觉,忽然觉得肩上一麻,似乎被点了道,司徒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床前的人影。黑暗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司徒风看不清是谁,只能颤声问道,“什么人!”
奇怪的是,那两人不说话也没动静,过了会儿不知为何,就这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司徒风的道一解,立刻旋风般冲出房间,见沈醉和习清都站在院子里,司徒风忙道,“昨晚有人到我房里来点了我的道!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醉古怪的看着他,“哦,没事。”习清则对着地面发愣。
“怪了,点了我的道又什么都没说,后来就走了!”
“你不是在做梦吧?”沈醉慢吞吞的道,“怎么会点了你的道又莫明其妙的走了,可能这些天事情太多,你也太累了。”
“做梦?”司徒风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能!”
想了想司徒风又冲进房里去找线索,留下沈醉和习清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第六部完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一 疑兵
九月的皇都,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但是此时,皇都内外,却到处充满了严冬般萧煞的气氛。
五天前,当今天子轩辕昙和他的禁卫大军忽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皇都,令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一时间,谣言纷诼,有说是西燕军派来了强大的后援,因此禁卫军被逼撤出都城的;有说是禁卫军本身发生哗变,导致不得不退的;甚至有人宣称轩辕昙已死,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但是,无论是否阴谋,皇都陷落已成事实。大兀夏觉得自己似乎是平白无故的拣了个大便宜,不费一兵一卒,就顺利进入了轩辕朝的中心。
但是,进程之后,大兀夏就觉得这胜利不那么让人高兴了,整个皇都几乎已成为一座空城。之前稍有家业的皇都人家都已陆续搬离,虽然西燕军派人在路上也劫得不少银两,但是比起大批的漏网之鱼,这点银两就不算什么了。
轩辕诚撤的非常有计划,整个皇宫也几乎成了空的,只有一些惊惶不知所措的太监宫女被留了下来,还有一城的老弱病残。大兀夏一怒之下,就算了烧了这座空城,好不容易才被身边的谋士劝住。
“大将军烧了皇都事小,天下人知道大将军的所为,今后大军所到之处,当地人必将拼死抵抗,兹事体大啊。”谋士劝大兀夏不要意气用事,还是等格日密入城后再说。
大兀夏无奈只得点头。但他觉得奇怪的是,轩辕昙手上明明还有那么多人马粮草,为何不作抵抗就放弃了宝贵的皇都。他身边的谋士给出的解释是,轩辕昙不学无术、昏庸成性,定是怕了西燕军地威风。
“他一人昏庸。难道身边的人也都昏庸?”大兀夏将信将疑,“之前我们也和轩辕军交战过大小几十次,轩辕昙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至少轩辕军并非不堪一击。”大兀夏百思不得其解,入城之后他才忽然想起来。难道皇都里所谓的几十万禁军都是虚幌子?莫非——并不像他们想象地固若金汤,相反,这里早已是座守不住的泥城?
“哎呀!”大兀夏大呼上当,果真如此,自己可是错过了千载难逢地机会啊!待要派人追赶轩辕昙等人的行伍。但心下又有顾虑,俗话说穷寇莫追,更何况现在大兀夏对轩辕军实力的虚弱还只是猜测,很难说这次撤军不是另有图谋,自己若贸然出击,中了埋伏又当如何。
祈将军的残部就在附近,说不定他们还要两军会合,派小股人马前去追击是白白送死,派大批人马又不放心……
正在大兀夏委决不下之际。有人来报皇都外出现一众人马,攻击了西燕设在城外的驻
大兀夏皱眉,“哪里来地人马?”
“他们是偷袭。没有番号也没有举旗,但是有人看见领头的那个正是上次我们前去解救的司徒风。”
“司徒风?”大兀夏猛的一拍桌子。“怎么回事!那个差点连脑袋都保不住的家伙还敢攻击我们?你们这些蠢货怎么搞的!”
“他们人还挺多的。听说至少上万,”探子报到。“我们在城外的军营没有想到会有人——”
“不用再说了!”大兀夏气得一挥袖子,真是岂有此理,司徒风不是已经没有人马了吗?轩辕哀这个混蛋先是说司徒风死了,后来又说没死,但是已成孤家寡人不足为患,这皇都才刚拿下,哪里又跑出万众司徒风的人马出来!
格日密已经在来皇都地途中,大兀夏可不想等国君到了,这个空城还乱糟糟的,显得他无能之极。
“掘地三尺,把这些人都给我找出来!”大兀夏传下军令,全城内外的西燕军顿时开始了紧张地搜索。
本来大兀夏觉得既然那么多人,不可能在方圆百里内藏的不为人知,但是搜索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大兀夏又急又气又是窝火,对于追击轩辕军之事,已是抛到脑后去了。
皇城外地龙伏寺是个很奇特地寺庙,说它奇特倒不是因为它名气大,相反的,即使皇都里地善男信女,知道龙伏寺的也不多,它的奇特就在于它不是一座普通的佛寺,而是一座红教寺,红教是西燕人普遍信奉的教派,中原人信红教的很少。
不过,作为中原地区仅有的几座红教寺庙之一,龙伏寺占地却很大,很多在中原经商或是定居的西燕人不远千里都要到龙伏寺来烧香。西燕军进入皇都之后,龙伏寺由于其特殊的教派性质,非但没有遭到洗劫,反而被严令保护,大兀夏专门派了一个营的官兵驻扎在寺庙附近,以示优待。
就在大兀夏为了司徒风偷袭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龙伏寺后院的池塘边,一个布衣男子正握着钓竿,悠闲的在池塘边钓鱼。
龙伏寺的后院很大,里面池塘假山、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幽静的后院和垂钓的男子相映成趣,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乱世征伐的气息,这里可谓是皇都的世外桃源。
布衣男子身边站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布衣男子手中的钓竿。
“你说,大兀夏如果知道你就在他眼皮底下钓鱼,他会不会气炸了?”发话的高大青年正是沈醉“是轩辕诚的功劳,”布衣男子正是司徒风,“龙伏寺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你的计策也很损,”沈醉嘴角扬了起来,“五百人冲出去打先锋,还有五百人不停的在树林里绕圈。我估计大兀夏现在一定在到处找这支子虚乌有的大军,哈哈。”
“不把人数报的多一点,大兀夏又怎么会紧张?”司徒风笑起来,抖动手里的钓竿,而后发出一声长叹,转过头来抬头看着身边的沈醉,“你猜轩辕诚此时渡江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沈醉嗤笑,“他若是来不及渡江,就背水一战好了。”
司徒风收起钓竿,钓线下的鱼钩竟是直的,沈醉点头,“我就知道你无心钓鱼。”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司徒风顿了顿,“有朝一日,会为了轩辕朝的事情献计献策,沈醉,你觉不觉得这样很滑稽?”
沈醉没有出声,半晌才道,“权宜之计而已。”
“轩辕诚、格日密、轩辕哀,如今对我们来说,敌非敌,友非友,这种局面,已经不知像什么了。”司徒风站了起来。
“像什么?管它像什么。”沈醉毫不在意,“只要你别忘了自己的初衷就行。”
“放心,忘不了。”司徒风斩钉截铁的回答,而后眼波一转,笑嘻嘻的道,“小清师父怎么不再跟你同住了?”
沈醉本来一腔心思都在司徒风刚才所说的事情上,忽然听到这句问话,脸上不禁一阵尴尬,“呃,哦。”
“你这样不行的啊,”司徒风拍拍他的肩膀,“明日你就要回去跟白狼会合,难道临别都不跟小清师父聚一下?”
沈醉一脸的沮丧,说不出话来。
“祈承晚出去帮我弄了点酒回来,今晚到我屋里来,我找小清师父来给你饯行。”司徒风冲他眨眼。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二 酩酊
非常对不起大家,前些天因为本人有些急事没有更新,今天开始会全部加倍补上。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乱世何必拘泥小节,小清师父,这杯你可不能再推了。”司徒风仰头又饮了一杯。
“司徒,你喝太多了。”习清无奈的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两个小酒瓮,司徒风说是给他劝酒,其实自己一杯接一杯,已经喝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习清怎么劝也劝不住。如今他总算知道为何白狼要把司徒风的酒给拿走。
司徒风笑嘻嘻的看看习清,“喝得多有什么关系,反正轩辕诚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这个和尚庙妥贴的紧,嗯,妥贴的紧。”习清叹气,这些天来他也看出了司徒风心里很乱,毕竟现在他想要对付的轩辕哀是自己人,轩辕哀那些手下更是曾经跟着司徒风出生入死的弟兄,轩辕诚的心思,自然希望这些人全都灭了才好,司徒风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和轩辕诚合作,实则心里的苦处无人能知。
“如果你不想做,其实也不必太过勉强。”习清看着司徒风那酡红的面颊,忍不住道,“轩辕诚未必能帮到你,何苦先为难自己。”
“小清师父你心疼徒弟呀?”司徒风眼波微转,笑了起来,“不过,现在有一个人更需要你去心疼。”
习清脸上一红,司徒风毫无疑问在说沈醉,“提他干什么。”自从那次两人没有出走成功。习清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很难再以同样的心情面对沈醉,他固然每天都惦念着沈醉的事,但也很怕两人独处。看着沈醉的眼睛,总让他有种痛苦的感觉。他知道那双眼睛里依然充满了对他地关爱、依赖和信任。可是他现在也知道了,那双眼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追逐着一个人的影子,直到今天。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有时习清会感到自己才是沈醉和司徒风之间的那个后来者。在沈醉失忆时横插一杠抢走了沈醉,在他恢复记忆后又不能使他彻底忘记从前。
人为何总是不能摆脱感情地束缚呢?习清很想把一切都看的云淡风轻,然后坦然面对沈醉,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计较,一笑置之,然后安心接纳对方全盘地心意,沈醉不会离开他,他们将会在一起。除非某一方发生不幸,这不是可以确定的事情吗?为何心中还是难以平静?
习清低头,默默不语。刚才他陪着司徒风也喝了不少酒,如今有点微醺。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司徒风。心中不禁长叹一声,顿感司徒风以前说的有理。人在乱世浮沉,何必太过执著,他就是太死心眼,太以沈醉为重,才落得患得患失,完全辜负了当初恩师地教诲。
想到这儿不用司徒风劝,习清自己又喝了一杯。微笑着看习清开始自己给自己灌酒,司徒风粲然道,“小清师父你是不是想通了?”
习清也对他笑,“放开心怀,才觉得酒是好物。”
“本来就是好物,”司徒风趁机往前凑了凑,“有个人明天就要走了,小清师父你说让他也一起来喝酒好不好?”
习清把自己连灌了好几杯,也有点醉了,“他想来自己就会来,那种能穿墙的家伙,谁还能拦得住他!”
司徒风嘻笑着拍拍习清的肩膀,“虽然是能穿墙的家伙,也怕惹人嫌,尤其怕惹小清师父你嫌。”
“我?”习清指了指司徒风,“怎么不说你自己?”
司徒风一听习清真有点醉了,这话搁平时绝对不会从习清嘴里冒出来,醉了也好,酒醉见人心,不会再绷着一张脸对着沈醉。司徒风心中叹道,习清啊习清,你人在这儿不走,就是放不下沈醉的最好证明,脸上再多抗拒又有何用,一向心明如水的你,遇到感情还是糊涂了。
司徒风轻轻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直等在外面的沈醉总算能进来了。“你们好好聊聊吧。”司徒风把沈醉往里一推,自己打算出去,想了想不放心,又对沈醉道,“我给你安排个机会也不容易,你可不要搞砸了,小清师父现在醉了,你事事依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