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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不说了,毕竟还得靠老板给的钱过活呢。这没钱,可连娘子都娶不到啊。
时远接过小六子手里拿的药时总觉得小六子的眼神像是给药里下了毒还不忘不停地提醒自己——吃吧,快吃吧,晚吃不如早吃,晚死不如早死。
其实小六子的眼神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时公子,吃吧,快吃吧,这样的事情还会有的,早吃早习惯,没错的。
之后的日子里,程慕像没事人一样,对于亲他这件事什么都没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没这回事似的。
时远不开心了,心里有小情绪了。
你他妈的亲完一抹嘴啥事没有,吃得饱睡得香,你有想过我吗!
我……我他妈的睡着了做梦都是你在亲我,而且一晚不停嘴的那种!我真的中毒了!中了你程慕的毒!
时远被这梦每夜每夜的骚扰,实在憋不住了。
“程慕,你那天亲我干嘛!”
满院干活的人瞬间停了手,转头看向时远,愣上几秒后再看向一边的自家老板。
眼神这样过来又过去的,看着挺魔性。
时远接受这样的眼神洗礼后,瞬间一个打颤,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
然后,他状似无人地缓缓转过身,撒腿就跑,留下一脸“噢,原来是这样”的看透事实真相的吃瓜群众。
然而另一当事人程慕呢,悠悠闲闲地给了众人一个继续干活的眼神后,不急不缓地跟着时远跑的方向而去。
这人怎么就这么傻得可爱呢,那么明显的暗示,那么明显的做法,那么明显的爱意,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唉,头有些疼了。
第35章 月老牵根线(十)()
时远边跑着边想,自己刚才这么一宣扬,大家都知道了,他就不信程慕还能憋得住。
不过会憋多久,他还真吃不准。希望别是一辈子就好。
没想到他刚想到这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时远。”
时远突然就好高兴好高兴,他硬把上扬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后才慢慢地转过身,一副我脸上写的都是怒,有事没事都别理我的死人脸。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乐翻天,程慕你这个小婊砸真是没一点定力,稍一激就败了,这败的速度快得有点让人出乎意料啊。
不过——他这慢慢悠悠的脚步是个什么鬼,难道不应该很激动地跑过来吗!
于是,时远没等程慕走到身边来又转身撒腿就跑,进房间时还不忘插上门闩。
哼,让你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今天你就别想着进来了,自己在外面着急着吧。
脑补出程慕一脸烦躁着急的在门外打转的样子,时远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然后,他上了床准备先美美地睡上一觉,等醒来后再考虑给程慕开门。
先晾晾他。
想象如此美好,现实却往往很残酷。
门被踹开的时候,时远躺在床上的身体一僵,然后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初自己在程慕死缠着他要求教法术时严词拒绝之后怎么就心软地教他武功了呢。
真是操蛋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进门之后的程慕优雅地插上了只剩一半的门闩。
然后,程慕一句话都没说,提起桌上的一壶酒就直接灌了下去。那喉结一上一下有节奏的动着,因为喝得猛一滴滴酒顺着嘴边往下流最终消失在脖颈处滑入衣服里,这画面看得时远有些抓心挠肺、口干舌燥。
妈的,程慕绝对在引诱我,不行,我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人格,忍住,要忍住。
然而时远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抗拒的时候,眼里早都冒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里说不许身体却很诚实。
等程慕一壶酒灌完了,时远躺在床上还维持着刚才的状态。
程慕脸红扑扑地看着床上一脸快要流口水的时远,不知不觉脚下就向床边移去,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离时远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你要干嘛?”
时远终于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对,我喜欢你。”
程慕醉意上头,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而且,说完这句他直接就向着时远扑了上去,不给时远一丝的反应机会。
“喂……嗯……唔……”
时远被吻得意乱情迷,眼里水光流转,看得让人上瘾。
程慕便上了瘾,他不满足于这简单的一吻,薄唇缓缓顺着时远早已光着的身体吻了下去……
“大刘,老板呢。”
小六子看着院里一个个像是魔怔了的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摇摇头转个身,想了想,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老板八成去了时公子那里。
愣着的大刘:“最好别去,估计老板有事要忙。”
“我知道。”不就是去看时公子的伤势了嘛,自己咬破的自己负责,不过……这药还是得自己跑腿拿啊。
看着小六子消失在拐角,大刘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六子竟然知道的这么早,真是的,不早给大家分享分享,刚才可惊着我们了……”
小六子手里提溜着药包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他突然顿了顿。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竖起耳朵一仔细听,好像又没有什么动静。
幻听了?
他拍拍头,又继续走了。
越往前走小六子越发觉得声音有些大了,看来自己刚才没听错。
不过,这声音怎么好像他当初不懂事听别人墙角时的声音……
什么!
不会是!
难道!
小六子有些激动有些震惊,他往前的脚步下意识地放快了,但是却比之前轻了好多。
感觉要发现大秘密了怎么办!
探头探脑地趴在门上顺着门缝往里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小六子敢保证,刚才那声音绝对是从时公子房里传出来的。
这二楼房间虽多,可只住了两个人——最里间的时公子和隔壁的老板。
别问为什么,老板这么安排的。
既然老板在时公子这里,那声音绝对是从时公子房里传出来的。
小六子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分析能力。
不过,这声音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房间里,赤条条的两个身体上下交叠在一起,上面的自然是程慕。
程慕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捂着时远的嘴。
“谁在外面?”
他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老……老板,是我。我把药带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把药放在门口下去吧。”
“……是。”
小六子放下药脚下慢慢移着,耳朵却还是紧紧竖起来。
奇怪,没声音了。
小六子摇摇头,大步离开。
房里,喘不过气来的时远猛地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移开。
“程……程慕,你……”
时远大口呼吸着,脸红的不像样,一句话硬是都说不清楚。
“我们继续。”
“你……唔……”
时远再睁开眼时,天是黑的,身边没人。
白日宣淫什么的自己竟然都干了,呵呵。
时远越想脸越红,最后羞得整个人缩在了被窝里。
不过,也就几秒而已。
因为,在被窝里呼吸不过来,而且……被子里的气味……
他不想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疯狂如何沉沦的……总之一个字——惨。
谁让自己在下面呢。
身体的黏腻和酸痛让时远再在床上待不下去。
可一动,这滋味,真他妈酸爽。
“别动。”
让他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时远看见他既害羞又生气,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好看。
“我刚才准备了热水,先洗洗吧。”
说完这句,程慕直接过来掀开被子就把赤。裸。着的时远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远此时注意到的不是自己还没穿衣服的事,而是注意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
“程慕,你属狗的啊你!”
“我活了五千万年还真不知道自己属什么。”
“不知道属——”
时远说着突然一顿,程慕刚才说了什么?
五千万年。
五千万年?
五千万年!
他怎么会……
“上仙。”时远叫的时候眼睛莫名有些湿润。
“嗯。”
这简单的一个“嗯”字,时远仿佛等待了好久好久。
之后,程慕给他清洗身体、穿上干净衣服、换了干净床单、抱着他睡了过去。这期间,他竟然一点都没抗拒。
不是不敢抗拒,只是不愿抗拒不想抗拒而已。
上仙——终于回来了啊。
第36章 月老牵根线(十一)()
程慕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说不出的平静。
一侧头,枕边人依旧睡着,精致的脸庞让人惊艳,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仿佛无边大海的深情呼唤。
这就够了。
程慕轻轻地触摸着时远的脸,手指沿着他的眼睫毛轻轻滑过。活了这五千万年,此刻他终于觉得有了一种叫做“满足”的感觉。
感觉手指下的眼皮稍动了动,他立刻撤了手。昨天累着了他,今天好好休息吧。
程慕走出门时脸上不知不觉带着笑容。
一切都那么美好,直到出现了一个人。
“上仙,好久不见。”
程慕看着那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无怨无怒。
“殿下安好。”
“哼。”男子撩撩衣袖眯眼看着程慕,“上仙,你掌管姻缘已久,不会不懂规矩,自己明知故犯吧。”
程慕想着那张印在心里的脸庞,声音不由提高了些:“那又怎样。”
“怎样?”男子微微一撇嘴,“身为上仙,你竟然与男子做出那种无耻之事,若不立刻回天认罪,后果——想必上仙十分清楚。”
“若是喜欢一人是一种罪,那这世间有多少人都要受罚。我既然做了这种事,便绝不会回头。”程慕一副不在乎的口吻接着道:“后果?不就是放弃这千万年的修行吗,我程慕会怕?”
火神眼里有了一丝震惊,然而紧接着这种震惊就被无限放大。
因为——程慕说完的瞬间,就施法对自己出了手。
仙骨已剔,*凡胎,与常人无异。
程慕脸色虽白却音色不改,“殿下,请回吧。”
说着他转身颤颤巍巍地走了,不再看身后一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时远大吼出声,眼里泪光闪闪。
“时远,你为了我渡情劫下凡十几年毫无怨言,我感动。你那日分明不饿,见小木姑娘靠近我却假装饿了,我为此在梦中都会笑醒。还有,你那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我时,我心里早已有了定数。这么多事情都发生过了,这句话你还要问吗?你还需要理由吗?”程慕似是下了决定,“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我给你。”
“因为——我爱你。”
时远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却忍着站的挺直的程慕,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无话可说。
“程慕,给院子里的花浇浇水。”
“好。”
“程慕,给鸡喂喂食。”
“好。”
“程慕,给小爷端茶。”
“好。”
“程慕,小爷要吃饭。”
“好。”
“……喂喂喂,程慕,这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时远。”
“……啊?”
“给大爷暖床。”
“我不……程慕你大爷的……”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房间内却惨叫不断。
山前一屋,房前一院,花香四溢,鸡犬相宁。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对有情人。
后来,他们收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看着呆愣实则聪颖。
他见证了时远是如何嘚瑟如何被压被压再被压的悲惨故事,他也见证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动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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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时远阿爹之前,我没有名字。我整日游荡在大街上,饿时就趁人不注意抢些吃的,总有挨打的时候。我曾经一度一闭眼就觉得会醒不过来,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瞬间会死,不知道自己活着干嘛。
记忆中,那天是个下雨天,我讨厌下雨天。
可那个下雨天,我却一辈子铭记于心。因为那天,我头顶上多了一把伞。
你还好吗?要不要跟我们走?
这是伞的主人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听着很干脆,我仰起头看过去,才发现他长得那么美。
听着他的话,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