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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时远毛毛躁躁地看着那任务进度条一直停在15%,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这天,三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开始了,学校方面很重视这件事,早在开始的一个月之前就准备好了各个方面所需的东西,一切都不允许有差错。
因为时远耐力还不错,他跟着程慕报名参加了男子1500米跑。报的时候他还在想,程慕什么时候竟然愿意参加这种校活动了,记得上辈子他可是神烦各种活动。
“高一男子1500米长跑第一组选手准备进入跑道,高一男子1500米长跑第一组选手准备进入跑道……”广播里的声音传得很远,安排在第一组的时远和程慕对视一眼,向着跑道走去。
“各、就、位……”裁判发出号令了。
“系统提醒,系统提醒,玩家的父亲不久会出事,玩家是否赶去……”下面的话时远听不见了,他转身就要下场。
程慕拉住了他:“时远,比赛……”
“放手!”时远打断了他的话,胳膊用劲就要挣开他的手。
程慕没放:“学校会处罚……”
“你他/妈/的放手!”时远两眼通红,死命挣开束缚上去打了程慕一拳,转身就跑,不顾后面人的呼喊和程慕那受伤的眼神。
时远凭着上辈子残留的记忆脚下不停地跑着,寻找着当初父亲醉酒打死人的地方。
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跑着,他不能停。
“时勇,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巷子里几个人在推推搡搡着,其中一个人举着酒瓶在空中抡着,他像是喝醉了站不稳,手中的酒瓶并没砸到人。
时远快速向着那几个人跑了过去,刚停下他就看着不到一米远的酒瓶朝着一个人的后脑勺而去。他什么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砰!”酒瓶碎了,巨大的声音让几个人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阿远?阿远你怎么了!”看着时远满手的血,那个叫时勇的急了,他猛地抱住了时远的胳膊。
“爸,我没事,咱们回家。”时远疼得脸都发白了,硬是还挤出一丝笑意。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着父亲离开,没管其他人的半点眼神。不过,他还是没坚持住,晕了过去。
时远感觉这一闭眼睡了好久好久,他睁眼时躺在病床上有人围着他。父亲、母亲、奶奶、还有,程慕。
“阿远啊,没事吧。”奶奶坐在床边看着时远绑着绷带的手,心疼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一转头,不利索的拳头一下下地砸在时远父亲身上,“活的好好的,作孽呢这不是,时勇,你看看你把阿远折腾成什么样了……我打死你……你这不成器的儿子,活了这几十年了,怎么就没活出个人样……”
奶奶泣不成声,时远看得哭了。
时勇在一旁也哭了出来,自己往自己身上打着,“妈,是儿子不孝,我以后绝对不喝酒了,妈……”
一时,大家哭成了一团。
等大家情绪冷静下来,时勇扶着奶奶回家了,时远妈妈本来打算留下照看时远被时远以旁边还没走的程慕照顾他拒绝了。而且医生说了,时远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两天后如果没事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时远妈妈放下心来,也跟着走了。
这下,一切都安静了。
病房里只有一直没说话的程慕和时远了。
“对不起。”两个人同时说道。
“我那会儿打了你,是我不对。你伤口……没事吧?”时远看着程慕红肿的左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阻止你,抱歉。”程慕低声说道,看着时远受伤的手他无声地紧了紧拳头。天知道他看着那伤口都快心疼死了。
说完这几句话,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相视而笑,不再说一句话。
时远安安静静地闭眼休息,程慕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时远这一回受伤,程慕忙上忙下做了不少事,时远都看在眼里。
学校那边本来是要惩罚时远的,考虑到时远有特殊原因,也就不再追究了。
生活又恢复原状了。
可是,那件事还是没动静。要不是2b又突然出现,时远差点忘了他还有任务没完成。
可那剩下的5%到底怎样才能达到呢?
第6章 学霸抱紧我(五)()
“快去看,快去看,程慕被班主任罚扫咱们三楼楼道半个月,今天刚开始!”一大早班里就炸锅了。
楼道里,程慕弯着腰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簸箕认真地清扫着。尽管看着姿势有些不好,但是给人一种很圣洁的感觉,仿佛他在做着这世上最值得干的事。
“千年老二”的名头,给他引来了不少“看客”,同楼层各班的楼道外拥了不少人。
他连头都没抬。
直到……
面前有一只脚挡住了他的扫把。
“麻烦同学让一下。”他抬头就看到张成那张嘲笑的脸。
“噢,好。”
他没再理张成,又继续扫着。
刚把垃圾扫进簸箕还没来得及抬起手,一只脚过来直接就把装满垃圾的簸箕踢到了一边。
“啊!”
“张成他干什么……”
“有病吧!”
“噢,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着大家的闲言碎语,他假装抱歉地道了歉,嘴角随意地撇了撇。
“张成,你他/妈/的干嘛!”后面突然就冲过来一个人上去就拽住了张成的衣领。
时远,刚出院返校。
时远还在想程慕这几天基本上一直在医院,今天他出院怎么没人了,原来来学校了。你说来就来吧,他/妈/的来学校是受欺负来的。
“叮……”上课铃响了,看热闹的人慢慢回教室了,有的好奇的,趁老师没来趴在门边还偷偷往外看着。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时远没放手,张成怒瞪着他,程慕在一边蹲着手里还拿着扫把,周围是散开的垃圾,一米远外是那个孤零零的簸箕。
“你们干嘛呢!”他们的班主任上来三楼,看见整个楼道里就他们三个人,她隔好远喊了一句。
“时远,放手。”一直蹲着没说话的程慕突然开口了。
“程慕,你说什么!”
时远没法理解,他有些不敢相信程慕会这么说。他宁愿程慕一直蹲在那儿一声不吭。
“呵呵,扫地的都叫你放开了,你还不放。”
时远手上的劲用得更大了,他心里揪得慌。不是因为张成的嘲讽,而是因为程慕的话。
结果,程慕直接站起来猛地拉下了他抓着张成衣领的手。
时远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程慕,他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沉了一下,跌入万丈深渊。
“程慕,算我多事,算我多事……”他低声喃喃地重复说着,转身进了教室。
班主任走到了他们身边,“你们刚才干嘛了?”
“没事,老师。”张成笑着主动说了一句。反正他刚才看了一场“好戏”,现在心情好,再说,何必在老师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吧,那就进去上课吧。”老师看着为她争光的年级第一,没计较什么。
不过,“程慕啊,你还没扫完?你是年级第二,我的课不听也行,就继续扫吧。”
程慕一直在班里不怎么刷存在感,班主任对他也不怎么搭理,尽管他的成绩在年级第二。
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进去了,张成跟在后面。
他没说什么,拿起扫把把垃圾聚在一起装进了之前掉在地上的簸箕里,又开始扫了起来。
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很难受,绞得难受。
因为他刚才伤了时远的心,明明他不想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时远没再理程慕,尽管2b在他每晚睡觉前都要友爱地提醒一遍任务的事。
他不想理程慕,他心里不舒坦。
程慕被惩罚独自扫了半个月的楼道,这件事在盛晓一中成了一个传奇。
这半个月里,程慕走在校园里一度会听到同学议论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是同情。
同情?往往被认为需要同情的人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同情有什么用。
程慕从来就不是在这种事上费心的人,他理都不理。
可是——时远他忍不了。
尽管他心里再怎么生程慕的气,也忍不了别人议论程慕,所以三番两次地和别人闹得不愉快。
这些事,程慕是后来知道的。可是他去找时远时,时远根本避开,不理他。
这种僵冷的气氛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才有了改变。那天,程恬又像第一次那样拉着时远出去了。
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时远从那天之后就又开始在程慕面前开启刷脸模式,还是怒刷的那种。
对了,他还很卖力的扼杀了舒予接近程慕的无数个计划。
星期六,程慕家。
“时远,笔头快掉了。”
时远猛地从数学书里抬起头,“哪呢哪呢?”
“你用牙刚咬了半天,没反应?”程慕一副你蠢到家了的样子,偏偏嘴角还止不住的上扬。
“小妖精。”时远撇撇嘴,小声说了一句。
程慕没听见这三个字,他放下自己手里的书起身走到时远旁边,一手放在了时远左胳膊旁边,另一手刚好要指着时远书本右侧的一道题所以放在了时远左手边。
这下看来,就像程慕在后面抱着时远。偏偏两人在学习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姿势的暧昧。
“哎呦,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进来房间的人一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双手还捂着眼睛慢慢往外退。可是,那捂着眼睛的手指分开的那么大,确定是捂着而不是没捂?
时远听到声音,一回头就撞在了程慕的胸膛上。这下,可真是说不清了。
“程恬,你作业做完了?”程慕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烧,他只能说话来散散热。
“完了完了,我走了。”话没完人就没影了。
程恬可不傻。
上次她没写完作业,被母上大人逼着和砖块一起写,那感受真是……
当时她坐在那儿浑身难受,结果一看砖块……还真是砖块。拿本书看着一直都没动过。她当时立刻就只能想到一个东西——秦始皇兵马俑。
这就算了,但起码人家兵马俑有职业道德啊人家不说话,可这砖块会说话啊。
“程恬,没写完别想溜。”程慕头都没抬。
程恬对地发誓,她就抬了一下脚,这不还没起身吗?至于这么较真!
摇摇头晃走脑中的噩梦,程恬边走边腹诽,远哥哥,你可一定要好好欺负欺负砖块,替我讨回来!
“系统友爱提醒,程慕是攻呦。”
程恬听见说话声后只想知道一件事——“攻”是什么意思?
强攻?
姑奶奶我还智取呢!
不过,她突然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儿不对,刚才是谁在说话?难道我幻听了?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砖块吓到我了,我幻听了,对,肯定是这样。
于是她又继续走了。
房间里,时远猛地从程慕怀里离开,结果起得急了,一下撞上了程慕的下巴。
程慕抱着下巴的样子……看着真想笑。
时远心里这么想着,结果还真笑出了声。
可想而知,他会得到怎样的眼神。
傍晚,程慕和时远在离村子不远的小坡上吹着风坐着聊天,突然就提到了之前。
“时远。”
“啊?”
“之前……程恬找你说了什么?”程慕心里有点儿打鼓,生平第一次感到紧张,他怕又破坏了现在的融洽,毕竟之前时远一个月都没理他。可不问吧,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时远半天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而程慕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红日,突然觉得那夕阳真是无限美。
他看着时远的眼睛心都快陷了进去,突然就觉得得不得到答案也无所谓了。
这时,时远却开口了。
“程慕,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人很多事。”
时远像是没想让他回答,接着说了下去,“你一直做‘千年老二’不憋屈吗?他张成瞧不起我怎么了?我时远学渣就学渣没觉得怎么不好,你偏偏就要替我出口气,一直做差他五分的第二,让他一直提心吊胆地做着第一。可程慕我告诉你,我希望做第一的是你。别说你做了第一我心里膈应得慌,你做第二我也没舒服过,可我不还是和你走得近吗?我时远没那么多毛病,看的就是一个人品。他张成就算是和我一样的学渣,有那样的人品我也不会和他混在一起。”
时远顿了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