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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凝春楼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小豆芽,小豆芽站在凝春楼的门柱边上,巨大的阴影下他的身影越发瘦小孱弱,即使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好了,但毕竟还是瘦的。
小豆芽应该在破庙里呆着才对,但此时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我明白他跟踪了我。
小豆芽的表情很是悲伤,他捏着拳头,眼圈通红。
“三月,你。。。。。。你。。。。。。为什么要去凝春馆?”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令人头痛,我无法回答他。
第五十五章 金屋藏娇()
我很苦恼,叹了第一百零一次气,无限幽怨的看着身后的小豆芽。
此时我们正在凝春馆内的琼花苑,我的艺名叫琼花公子,我的身后是小豆芽。那晚我装作决绝的样子赶他走,但是这个孩子犟得很,不管我说多么狠毒的话,他死活不走,说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服侍我。
我无语凝噎,多了个小累赘,我的任务何时是个头啊。。。。。。早知如此当时真不应该救他。。。。。。
不过小豆芽这种知恩图报的个性我还是蛮欣赏的,想到此我又想起师父,好歹师父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都没怎么孝敬他老人家,所以这次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圆满的完成,一则为了我的武学生涯,一则为了师父。
小豆芽看着我愁眉不展的样子,递了盒糕点给我,我推开生闷气,小豆芽捏了捏衣角低着头出去了。
龟奴许旺进来的时候讶异的看着我,不可思议的说道:“琼花啊你该不会又欺负了那个孩子吧,人家怪可怜的,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
许旺是老板娘身边的人,据说他与老板娘有一腿,关于这一点我表示怀疑。许旺人长得很磕馋,面色黑如锅底,还长了一对眯眯眼一双厚厚的唇,再加上他个子又矮,那样一个风情万种并且有头脑的老板娘看得上他吗?
“你来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小豆芽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痛了,话唠许旺又来凑热闹。
许旺根本不在乎我的语气,先喋喋不休的数落了我一顿,说道尽兴处还好一顿捶胸顿足,痛心疾首,认为我是个人渣,根本不懂关爱幼小。
我满脸无力的看着许旺唾沫横飞,打算弃楼而去,许旺忙拉住我,擅自倒了杯茶自顾自喝起来,喝完才一抹嘴巴说明来意。
原来他是给我送请柬的。
我进入凝春馆之后老板娘就紧接着为我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文艺交流会。
具体来说就是凝春馆新进的琼花公子宴请凉城的文人学士就灾后重建举行清谈活动。
这凉城文人雅士自灾害发生之后离开的不少,留下来的多半为了灾后重建活动劳累的疲惫不堪了,而清谈虽为清谈,娱乐节目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正需要些精神娱乐节目缓一缓的文人雅士们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于是那晚泰半的凉城文人都来了。
借此机会我也认识了不少这类人,如今收到请柬自然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我展开请柬一看居然是楼知府送来的,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我以为进入楼府要困难很多,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进入楼府了。
许旺见我满脸不可置信,好心的拍拍我,认为我虽然是个人渣,但脑子很好使,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实在有些令人刮目相看。
我瞪了瞪许旺,许旺尖着嗓子嘿嘿笑了笑,摇头晃脑的下去为我备马车,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敲诈了我一包好茶。
真是鄙视他,既然是老板娘的入幕之宾,居然连一点买好茶叶的钱都没有,比我还穷。
我整理了衣服,重新束发,将装有毒药的发簪插在头上。
这是花娘为我准备的,当得知我要刺杀楼知府的时候她便给了我一包毒药,嘱咐我放在发簪里,等到被楼知府非礼之时刺入他的皮肤里,这药剧毒无比,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
我以为此计甚妙,我不会武功,不能武力制服刺杀,所以只能靠毒杀。
收拾停当我乘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达了楼知府的府邸。
楼知府的府邸比预想的要破一些,被大水冲刷过的地方还留着深深地泥印子,剥落的门漆东一块西一块在风中溜溜的转,门边上站着几个小厮,衣服不破,但洗得发白,一看就很寒酸。
我很吃惊,这楼知府这般勤俭节约,居然还有人怀疑他克扣赈灾银?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小豆芽将板凳放在马车边上引着我下车,那边有小厮轻轻跑过来牵了马车朝后门而去,又有小厮从门内跑出来带着我们进去。
门内景象与门外景象不遑多让,具是一片凄凉的样子,府内也没什么仆人,除了门前站着的几位,一路行来就只看见几个年老的女仆弯腰驼背的搓洗衣物。
我眉头紧皱,这楼知府看上去真的挺穷,连收拾府邸的钱都出不起,仆人还都穿的很寒酸,如果说楼知府真的是贪官我还真的挺怀疑的,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若是误会的话,楼知府倒真是可惜了,我出手杀他,就不是惩治贪官而是害了好官,说实在话此时的我还真的有些犹豫起来。
我们一行几人走了不多一会,行到一处僻静处,小厮热情的引着我进了一处拱形门,穿过拱形门,雅致的别院就出现在面前。
院子不大,内里种了许多花草,院子四周还种了些树木,院子北边一处小楼崭新的矗立在竹林深处,楼上没有匾额,我瞧着奇怪,忍不住狐疑的看着身边的小厮。
这位小厮比豆芽大不了多少,口齿伶俐,行动敏捷,此时见我疑惑的望过来,忙解释道:“琼花公子这便是我们楼大人给您建造的楼,上面的匾额还是空的,我们大人说了,像您这么文雅的公子,匾额上的题字定然不希望庸人玷污,所以我们大人希望匾额上的题字由你来完成。”
“你是说这处小楼是楼大人送给我的?”我指着面前清雅的小楼,目瞪口呆。
刚才还在夸奖我们的楼大人清廉,这会我觉得脸有点疼。这货铁定是个贪官啊,这么美丽清雅的小楼建造起来凭他的俸禄怎么可能呢?那些赈灾的白花花的银子有一部分肯定用在了这种地方。
小厮满眼羡慕的将我望着,欢喜的道:“是啊,琼花公子,这楼可是我们大人日夜不休紧锣密鼓建造起来的呢,您看这一花一草一木可都是我们大人精挑细选出来的,这楼房的设计,这砖瓦木头的挑选,无不倾注了大人的一片心血啊,您可要好好珍惜我们大人啊。”
。。。。。。这楼知府莫不是色令智昏?在太子殿下要来的档口,居然日以继夜的建造什么小楼,虽然为的是区区不才在下,让我有些欢喜,但他这么胡搞乱搞,迟早完蛋的啊。
我摇摇头,叹口气,“唉,不敢当不敢当,大人的一片心意琼花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的礼物琼花实在不敢收。。。。。。烦请小哥带我去见你们家大人吧,琼花这就辞了。”
小厮笑着安抚道:“琼花公子莫要着急,安心在此住下,等我们大人回来的时候再辞去也不迟。”
“你们大人不在府内?”小豆芽满脸惊喜的望着那位小厮。从我们离开凝春馆开始,小豆芽的脸色就浓云密布,如今听小厮说楼知府不在居然拨云见日,一片风光月霁。我明白他担心我,所以也不再计较,此时见他高兴心下也稍安。
“你们大人去了何处?难道是在坝上筑堤?”洪水过后,被毁坏的大坝需要重新筑起来,所以我第一时间以为楼知府在那里。
小厮摆摆手道:“不,我们大人出城去迎接太子殿下去了,据说太子殿下在凉城不远处遇袭,生死未卜,我们大人担忧殿下的安危,率领众守城军队去寻找太子殿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我有半刻的恍惚,等清醒过来之后,我一把抓住那小厮的手臂,恍惚的问:“你说太子殿下生死未卜?”
我早知道太子殿下周身危机四伏,但每次我都认为他能逢凶化吉,只是如今他居然生死未卜吗?
第五十六章 百年难得一情敌啊()
小厮被我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小。。。。。。小人也不清楚,琼花公子如此担忧太子殿下不如在此住下,晚间我们大人回来再去询问,应该能问出些什么来。”
我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如今这般着急的抓住他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就放了他,决定在此住下来。
那小厮见我肯住下高兴坏了,当即招呼了一众仆从安顿我的行礼。
小豆芽没上前去帮忙,而是凑到我身边,低声问我:“三月。。。。。。你。。。。。。你认识太子?”
别人都叫我琼花公子,但是小豆芽偏偏例外,我从未见他称呼我琼花公子,甚至我住的院子他连正眼瞧都不瞧。
真是个又倔强又可爱的孩子啊。
我没打算瞒着他,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充分相信他不会出卖我,所以轻轻点头。
“认识,不过我跟太子殿下。。。。。。那简直就是一段孽缘啊。”我诚恳的望着小豆芽,郑重其事的说:“你以后见着那个人一定有多远走多远,那个家伙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不欺负你,相反正因为你是个孩子,那个家伙欺负起来才带劲呢。”
小豆芽紧紧地盯着我,盯得我有些莫名心虚。
“你们真的只是孽缘吗?”小豆芽问,他的眼睛晶莹剔透,我竟然有些不敢直视,所以我低下头不看他,一只脚尖点地,轻轻地在地上画圈。
低声嘟囔着:“啊呀,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啦。”
小豆芽一声不吭的看着我,然后默然离开。
我有些蒙圈的望着他的背影,为什么小豆芽走之前我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呢?小豆芽这孩子什么时候气场这么足了?我总感觉他好像慢慢变了,但具体有什么变化我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我有些郁闷的望着天,真是的,我还是恩公呢,怎么能这样臭屁的对我呢?
中午才刚吃完饭,此时应该是正午,深秋的正午已经开始有些冷了,我郁闷了一会,想进屋搬一个藤椅到院子里坐一会晒一晒太阳,只可惜我抬头望了一下天,心就凉了大半截,天公不作美啊,远处浓重的乌云已经在天边集结完毕,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这边涌来,很快就蔓延到了眼前。
狂风大作,树枝被风的利刃折断打在了花坛上,花坛里的一株花被从中间削断,草的绿色汁液溅出来,溅到了我的箱子,风又带着一点草腥味朝我扑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朝门内挤,这里不是我熟悉的琼花苑,所以我忘记身后还有半尺门栏,我这一退后,立刻绊上了门栏,身体失衡,就往后倒去。
“小心啊。”我双手高举着朝后仰倒,身体不受控制,令人胆战心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疾呼,然后一双手从我的身后绕过来,将我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抱我的人正是接待我的那个小厮,此时我被他抱在怀里,面孔朝上正对着他的脸,我们俩没想到陡然生出这个变故来,所以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移动半分半毫。从旁看去,倒像是两个情投意合的恋人。
“你还要抱多久。”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这声音陡然间传来,充满了压迫感。
我就靠在那个小厮的怀里,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与小厮具是身体一哆嗦。
只不过我是浑身一颤,那个小厮是浑身一抖。我那是被低音酥的,小厮是被吓得。
那个小厮被吓得不轻,直接松了手,可怜我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坠。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我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臀部和背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疼痛,忐忑而心酸,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在下坠的那一瞬间,我的背部感受到了温暖,有一双大而强壮的手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由于闭上了眼睛,所以我身体的每一块都变得异常敏感。
柔软衣服上传来的温度,耳侧透过来的呼吸,手臂上传来的脉动,鼻尖嗅到的香气,这一切在我未看到人之前,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为了勾画了一个帅哥的形象。
“喂,醒一醒。”我还在沉醉,耳边便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啧啧,帅哥的耐心果然都不好。
我躺在他的怀里,佯装刚刚苏醒,双眼半眯不睁,微微带波,柔柔带雾,将他深深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大脸果然俊美,只不过那张脸上透着浓浓的恶意。
“醒了?”他问。
“醒了。”我答。
“那很好。”他说完冲我笑了笑,然后很干脆的将我一把扔在地上。
可怜我的臀部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