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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静元泪眼婆娑,低头不语。许莲衣叹了口气:“静元啊,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没有严惩阮潆泓给你出气?”
“臣妾不敢。”乔静元咬咬下嘴唇轻轻开口。
许莲衣轻轻抚摸乔静元的额发:“你我是表亲姐妹,如今你也入宫服侍殿下,于情于理我都该多照应你些,只是只是”
许莲衣缓了缓,拍拍胸口及其艰难的开口:“只是你与她同时入宫,虽说你的位份比她高些,但她毕竟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她父亲极得皇上信赖,就连我,也得让她三分。更何况是你?”
语毕,许莲衣转过头去肩头微颤:“是姐姐无能,护不住妹妹,你,你莫要怪我!”
乔静元看着许莲衣步履沉重的背影,手下不觉用力,上好的绸缎被抓的起了褶皱:“阮潆泓!”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晨间翠儿服侍乔引娣梳洗洗问道:“那乔静元和阮潆泓是新晋的宫妃,阮潆泓虽是贵人,但她父亲乃是兵部尚书。而那乔静元不仅是皇后的族妹,位份更是与您比肩,昨日您为何”
乔引娣打断翠儿:“你是想问我为何要掺和这件事,还去帮乔静元而不是阮潆泓?”
翠儿点点头,一脸疑惑。
乔引娣把玩着手里的凤钗:“我出身低微,行走在这宫里势单力薄,皇上对我虽有几分宠爱,我在皇后面前还是伏低做小,此次新人进宫,我自然免不了要拉拢人来我这边,不然凭我一己之力难以与皇后抗衡。”
翠儿张张嘴还想问什么,“乔静元虽是皇后娘家人,但未必与皇后同心同德,庶出的女儿又是族妹,许莲衣这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吧!”
说话间神色一凛:“再看阮潆泓那小贱蹄子,自视是兵部尚书的嫡女,眼高于顶,昨天视我如无物,刚晋封就上赶着去巴结皇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又多少份量!”
“所以娘娘选择拉拢乔静元而非阮潆泓?”
“不错。”乔引娣点点头,“你且看着,今日天黑之前乔静元必会过来,毕竟,我可帮了她大忙!”
刚用过午膳,就有宫人禀报说乔静元携礼来拜访,乔引娣就着翠儿手里的帕子拭了拭嘴:“去请进来。”
乔静元刚进来就向乔引娣行了大礼,“多谢姐姐昨日仗义执言,妹妹不甚感激,今日特来拜访姐姐。”
乔引娣拉她起来:“妹妹这是做什么,我虽比你年长几岁,但位份却是一样的,实在担不起你这大礼啊!”
乔静元顺势起了身,拉住乔引娣的手哭诉:“妹妹昨日才知,原来宫里的人当真如此险恶,我这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
乔引娣看她这副模样差点要笑出声,昨日的事谁不是心知肚明,还在这跟我装傻,真当我是傻的啊!
心里如此排愎面上全然不显,只当做不知道她昨天的小动作,轻轻拍着乔静元的手背:“谁说不是呢,就连我待了这么些时候,也总觉得我与这宫里格格不入,你初来乍到,心中所思所想我都明白我都懂!”
说到动情处还拿帕子拭了拭眼泪:“只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眼前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闻言乔静元停止了动作问道:“还请姐姐明白示下!”
“说打底啊,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心意才是更值得我们去揣摩的,皇上高兴了还怕没有恩宠受人欺负吗?”
乔静元忙说:“还请姐姐指条明路!”
“今日是你们入宫第一天,按照祖制今晚会举办家宴,皇上必会出席,另外,你附耳过来。”乔引娣悄悄的说:“皇上最喜紫色,最爱吃山楂糕。”
乔静元顿时喜不自胜,自以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此便多谢姐姐了,御花园东侧的园子里正好有山楂树,我定要好好表现让皇上记住我!”
乔引娣满脸笑意的摸了摸乔静元的脸:“那我便提前恭贺妹妹赢得圣恩了!”
“谢姐姐,那妹妹就先告退了。”说着带着丫鬟匆匆向东园赶去。
乔静元一出门,乔引娣脸上笑意全消,嫌恶的拍拍手:“蠢货,那紫色和山楂糕是许莲衣喜爱之物,我倒要看看今日家宴你会有何出彩表现!”
乔静元几乎摘去了半园子的山楂,一回来就埋身在厨房,捣鼓了一下午才做出一碟尚可的山楂糕,听到宫女来催才知快要去赴宴了,又匆匆翻箱倒柜的去找紫色的衣裳。
“我上次做的那条紫色秀紫薇花的纱裙呢?”
“娘娘,您素来不洗紫色,您不是吩咐锁在库房里去了吗?”宫女唯唯诺诺的答到。
乔静元瞪她一样:“还不速速取来!误了时辰当心你的脑袋!”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算算时间宫宴也差不多开始了,乔静元一路小跑着过去,到了台阶下深吸一口气,扶扶发髻才缓缓向上走去,见到慕蕴亭羞涩一笑,盈盈下拜:“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安。”
慕蕴亭不在意的笑笑:“婕妤这身衣服倒好,快起来落座吧!”
“谢皇上!”乔静元起身示意宫女将盘子端给她:“启禀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喜食糕点,臣妾路过御花园时发现山楂熟的正好,故斗胆做了些山楂糕献于皇上。”
“哦?”慕容亭看了一眼许莲衣:“婕妤真是有心了,来人,赐座,就坐朕身边。”
乔静元喜不自胜,谢了恩跑步去坐下:“皇上您先尝尝,看看臣妾做的可还合您口味?”
慕蕴亭拈起一小块,片刻后赞赏:“入口即化,婕妤厨艺甚佳。”
转过头又拈起一小块给许莲衣:“你最爱的山楂糕,不尝尝吗?”
许莲衣目光端视前方,闻言回过头:“皇上,这是你的山楂糕,是妹妹特意做给您的!”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再说,”慕蕴亭凑近许莲衣耳朵柔声道:“要不是你喜欢,我又怎么会喜欢这小女儿家的东西!”
许莲衣面色微微红了红,张口含了那块山楂糕,慕蕴亭爽朗一笑,看的乔静元红了眼。
“静元,你这山楂糕做的甚合本宫心意,”顿了顿许莲衣继续说:“衣裳也好看,正好是本宫喜欢的紫色。”
话锋一转:“婕妤今日乃是入宫第一日便迟了,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好大的架子啊!”
乔静元惊于皇后的突然发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我、我、我”一连几个我字却说不出什么。
许莲衣瞥了一眼,淡淡嘲讽:“迟来便迟来了,也不向本宫告声罪,婕妤是除了皇上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乔静元浑身僵硬,显然是吓傻了,慕蕴亭喝完杯中酒才顺势拉过许莲衣的手,对众人笑到:“大家不必如此紧张,皇后是在跟朕发脾气呢,怪朕抢了她的山楂糕!”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戏语中烟消云散,唯有乔静元垮了肩膀呆坐着。
第二百零二章 好自为之()
宫中夜宴,谭矜借口不想打扰她们并未参加宴会,慕兰籍更不想掺和进皇兄后宫的是是非非中,也不参加,陪谭矜在太后宫用晚膳。
“母后您觉得莲衣这个皇后做的如何?”慕兰籍给她盛了一碗汤问道。
谭矜小口小口的喝,一碗汤见底了才放下碗,:“没大没小的,那是你皇嫂。你既然来问我,你又如何想?”
慕兰籍娇笑着滚进谭矜怀里,“皇嫂自幼与我和皇兄一同长大,那份情谊旁人无可比拟,只是总觉得她不适合待在这宫里,担子太重琐事压身,人也憔悴了许多。”
“身在皇家,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莲衣那孩子对蕴亭情深,又聪慧,宫里的事她处理的来。”
慕兰籍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与谭矜说一道。
谭矜听完有片刻的愣神:“这宫里的女人从来都只多不少,作为皇后,一国之母,要是连这些都承受不了可怎么行?”
随即又叹了口气:“终究是皇家对不起她。这宫中虽然人不多,但各个也都不是善茬,她一个人未免也势单力薄了些。”
慕兰籍想了想开口:“那母后就帮帮皇嫂呗!”
“淘气!”谭矜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就你知道心疼她,巴巴的过来请我去帮她。”
慕兰籍撒娇道:“就属母后最好了,那是您儿媳妇,您不帮她谁帮她!”
“既然如此,”谭矜定了定声,拉着慕兰籍的手:“你去让阮潆泓过来,说我有话问她。”
慕兰籍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公主殿下。”阮潆泓低眉顺目的袖手立在一旁。
“你可知道我找你来所谓何事?”
“臣妾,臣妾”阮潆泓深吸一口气:“知道。”
“不辩解什么吗?”谭矜撇了撇茶沫子,并不看她。
阮潆泓不知上首那人的意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谭矜:“皇后娘娘以下定论,此事就是如此。”
谭矜放下手上的茶盏:“很好,你很明事理。我直接挑明了与你说。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重中之重,无人可撼动,得不到恩宠的女人只有一条路:在深宫里默默无闻的老死。你可愿意?”
阮潆泓意识到,太后今日找她来并不是为了昨日那件事责罚她,而是要与她做交易,没错,就是交易,扑通一声对着谭矜跪下,目光灼灼:“臣妾不愿蹉跎此生,还请太后娘娘救救臣妾!”
“你很聪明,”谭矜笑到:“我要你辅佐皇后,打理后宫。我允诺你在这宫里自在的活下去。听闻你刺绣乃是一绝,你若愿意,现在就回宫送上一双绣鞋过来。”
阮潆泓身子僵了一僵:“谢太后娘娘恩典。”转身离去。
“金珠,传旨下去:贵人阮氏孝心奇佳,自今日起免其禁足。”
流琴在侧门看了谭矜许久,待阮潆泓走了后才堪堪现身。慕兰籍眼尖:“参加父皇。”摇摇还在沉思的谭矜:“母后,父皇过来了。”
莫瑾熙看着流琴狡黠一笑,佯装生气:“你来这多久了?也不吱个声,惯会看我笑话。”
流琴作个揖:“岂敢岂敢,太后娘娘在训人这次哪敢打扰。”看的母女两人冷俊不禁笑出声来。
慕兰籍见此情景就要告退,被流琴叫住,对她说:“我欲带你们母后去草原走一走,你可愿意赔我们一道?”
“草原?”慕兰籍惊喜到:“父皇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许反悔!”
“就你话多!如此你便去准备准备吧,不日便要出发。”
“是,那儿臣就先行告退去准备了。”
谭矜忙问道:“去草原?何时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决定的,你现在知道了?”流琴拉过她的手,凝视她:“宫里事太多,就留给他们小辈自己解决吧,我们管不了他们一辈子,你说是不是?”在谭矜出声前又说:“我们许久都不曾出去过了,女儿都答应了,你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谭矜无奈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先斩后奏的,我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就应了你。”
门外的月光打在两人脸上,映着月光,好似白了头,两人久久凝视,岁月静好。
得知三人要出行的消息,慕蕴亭和许莲衣都惊了惊,闻风忙赶了过去。
“父皇母后,为何如此突然就要离宫?可是儿臣有何处做的不够好?”
流琴拍着儿子的肩膀:“你很好,这江山你也坐的很稳,正因如此,我与你母后才要去外面走走。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江山是你的江山,你要用自己的双手把它撑起来。父皇相信你!”
慕蕴亭急忙挽留:“那可否再缓缓?儿臣还”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莫担心我们,”指着许莲衣:“珍惜眼前人要紧,莫要后悔!”
谭矜拉过许莲衣:“以后我不在了,凡事你要自己定夺,戒焦戒躁,好好照顾皇上,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许莲衣眼眶含泪,握紧谭矜的手:“我明白,我都懂,可是我”许莲衣定了定神,松开谭矜的手,行大礼:“臣妾,谨记!”
莫瑾熙点点头,心头深感欣慰:“这孩子,长大了。”
一切都已妥当,众人目送三人至宫门,直到午门外再无踪影。
慕蕴亭与许莲衣执手而立在黄昏中,无人敢出声打扰,默默行了礼就各自回宫了。
乔静元在回去的路上觉得双面颊有些痒,结果越挠越痒,身边的宫女惊叫起来:“娘娘你的脸!”
“我的脸?”乔静元跑去湖边一看,脸上红肿一片,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顿时慌了神,得做在湖边:“叫太医快叫太医!”
太医院院判急急赶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