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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令人发愁了。大片的山地,只能眼看着,不能种庄稼,就是愁白了头也没有办法。而姑娘带回来的种子,就跟及时雨一般,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又闲话了几句后,澜心就随着两位族长一起去看玻璃了。这可是澜心此行的主要目的。“姑娘,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失败过很多次,可是后来,就慢慢地找到诀窍了。从不成形的碎渣,变成了整块整块的玻璃了。”云青边走边说着。
“辛苦诸位了。”澜心微笑说道,“我自从得到了这个秘方后,就一直在想,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把玻璃制造出来。要知道,玻璃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要做到掩人耳目,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幸运的是,让我遇到了你们。否则,还真是一筹莫展呢!”
“能遇到姑娘,才是我们墨云谷的幸事。”云青背着手,笑呵呵地说道。“云老客气了。”澜心微笑着回道。说话间,来到了一个狭长的山谷。谷口有人把守着,进谷的人都要经过一番仔细的盘查。
来到一间仓库,澜心看到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大箱子。箱子大约是一米见方,上面都挂着一块圆形的锁头。锁头的造型比较特别,澜心暗想,这应该是墨家自制的锁头吧。
果然,就听云青介绍道:“这些箱子里,有六箱子是已经做好的,各式各样的镜子。其他的箱子里都是整块的玻璃。箱子上的锁头都是墨老头儿亲自做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
“还是云老和墨老想的周到。”澜心微笑着点头,“你们的速度比我想象地快多。我以为有一箱子或是两箱就不错了。”
“我们拿到姑娘给的秘方后,一刻都没有停,马上召集人手开工了。”墨十三微笑着说道,那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姑娘看一下,可还满意?”说着,只见他的手指在其中一个锁头上随意按了几下,锁头应声而开,箱子被打开了。
“哇!”虽然来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澜心还是惊艳了一把。只见箱子里放着很多巴掌大小的雕花圆木上,镶嵌着玻璃的镜子。澜心伸手拿出一面镜子把玩着,只见镜子里的人清晰可见,不似铜镜那般模糊不清。
第二百一十九章入境()
艳阳高照,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两艘重楼双桅红帆船安静地停在海面上,带着“玉”字的旌旗迎风招展,似乎昭示着主人凯旋而归。
韩大乘着小船呈交了玉家的出海文书后。稽查队的都督便派了一队人过来察看。二十艘载着士兵的小型战船将重楼船团团围住,船上的士兵身着铠甲,腰间挎着弯刀,后背背着箭囊,手上端着弓箭,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大船。似乎只要一声令下,整艘船就被射成筛子。
韩大领着两位稽查副都督和一个抱着算盘的钱粮师爷来到了重楼船上。恭敬地将几人请到了舱房,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
大宗皇帝允许海上贸易,同时对这个领域也管得极严。船只入境前,必须要接受稽查队的检查,以免夹带一些有毒、有害的东西入境。以及根据钱粮师爷估算出来的价格,上缴税银是大宗朝开海以来的规矩。
这项规定刚实行的时候,稽查队的人看到稀奇的货物,难免会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上船检查的人,随手把看好的货物揣到自己的怀里。钱粮师爷也是伸手的,否则,银税方面就会多一笔银子。如果你的东西送到他心窝上了,他甚至会少估一些税银。
下面的人都伸手了,作为稽查队的最高首领,稽查都督自然是少不了的。最开始的时候,一百两左右的稀奇货物,就可以过关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了。顿时,还是贸易这块儿乌烟瘴气的。
一个月后,稽查都督收取贿赂,纵容属下为非作歹的折子就放到了皇上的案头。皇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明一暗两道折子,眼睛里闪烁着隐晦不明的光。这两份折子详细地记录了稽查都督受贿的时间、地点及所说的东西和这个东西的价格。甚至连他的下属随意讹走船商的钱财,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早朝时,皇上手里拿着其中的一份折子,龙颜大怒,大发雷霆。狠狠地把折子摔到了地上,并让在朝的所有官员传阅。众官员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越看越心惊,到最后中衣都被汗湿了。不为稽查都督有多胆大,经常站在河边,总是要湿鞋的。他们心惊的是,整件事情竟然记录地清清楚楚!顿时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一个个躬身垂首,战战兢兢地聆听皇上的教诲。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玩味地看着底下一干人等的面色变化,悠闲地品着手里的参茶。待折子重新传到他身边的掌声太监的手里时。把茶碗放在几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大殿里所有人听到了。众大臣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声,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上黑着脸,足足训斥了半个时辰才罢休。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的处罚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把涉案人员就地处死,不必押解回京,尸体也不许送回故里。他们所贪污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随即在下面那些没有涉案的人里面,随意提了一个都督上来。有了前任稽查都督的前车之鉴,后来的都督还算是兢兢业业。只可惜,好景不长。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流过,怎么能够不动心呢?
于是,晴朗了三个月的福州海域又变得乌烟瘴气的了。不足一个月,折子被递到了皇上的案头。皇上仍是让众大臣传阅,这份折子记录地仍然是非常清楚。皇上下旨:涉案官员处斩,诛三族。即妻族、母族、父族。
一时间朝廷上下胆战心惊。众人都观望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向福州伸手,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儿。
和上次一样,皇上仍然是很随便地选了一个人做都督。这位都督上任后,他认真总结了上两位的经验。一边仔细地察看着海面上的船商,一边暗地里调查着皇上埋在福州的钉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把这两颗钉子找到了,并且不动声色地除掉了。既然高枕无忧了,就不必再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了。于是,他变本加厉地向过往的海商索取财物,试图将前两年的损失补回来。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足一个月,两份折子又到了皇上的案头。皇上心情气和地把折子拿着诸位大臣传阅。众大臣看着详尽的折子,顿时毛骨悚然。皇上的朱笔轻轻一挥:斩杀涉案官员,诛九族!
顿时,福州海岸血流成河,不但是这片海域,就连福州的天都被染红了。
无论是皇孙贵族,还是达官贵人,彻底歇了对福州伸手的念头。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皇上对福州稽查都督的人选没有像上两次那样随意,而是指了当时的刑部侍郎林源。再次打了那些跃跃欲试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林源站在一艘大船的船头,身后跟着四个带刀护卫。面沉似水,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注视着海面。重楼船上的副都督对着附近的稽查队队长打了一个手势。稽查队队长挥舞着旗帜,向大船上打着旗语。
“大都督,看来检查完了,没有问题。”身边的传信官低声说道。“嗯!”林源淡淡地点点头。传信官会意,打出旗语,让稽查队队长对玉家的船队放行。
稽查队队长的旗帜一挥,那二十艘小型战船迅速地退开,让出了大片海域。韩大和副都督及师爷再次来到了大船上,林源扫了一眼呈上来的货物清单,眼睛一缩,居然有上好的紫檀木和珍珠?这玉家的人还真是不一般呀!不过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了,要是换做是以前的两位都督,估计这两船的东西别说运回去了,连入境都是不可能的。
将清单递给了身边的人,淡淡地点点头。韩大跟着人去交税银,而那两个副都督和钱粮师爷则去了陆震东他们的船上。一切手续都办妥后,韩大再次想林源行礼,告退。
随着林源的手势,大船缓缓地移开,进入大宗境内的海域畅通无阻。
第二百二十章趣事()
澜心看着站在庄子外,停在那里的珍妈妈和冬秀,鼻子一酸,眼圈便红了。加上今天,她离开江州整整三个月零二十一天,如今再踏上这片土地,竟如恍然隔世一般。
珍妈妈还是如以往一样,干净利落,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抿到耳后,见到澜心,屈膝福礼,嘴里说道:“恭迎姑娘回来。”说话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澜心一把扶住了她,微笑着说道:“妈妈无需多礼。”久别重逢,眼有些湿润,轻声说道,“妈妈似乎清减了许多。”
“多谢姑娘挂念。老奴一直都是这样,倒是姑娘清减了许多。”珍妈妈看着澜心消瘦的脸颊,忧心地说道,“姑娘这一趟出去,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别的都还好,就是吃不到妈妈做的可口的饭菜。所以便吃的少了些。”澜心眨眨眼睛,调皮地说道,她对珍妈妈的感情有些复杂,但是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里还是暖暖的。
“哟,我们冬秀似乎长高了,出落得更加标志了。”澜心看着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似的冬秀,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微笑打趣道。
冬秀一边行礼,一边委屈地撇着嘴说道:“姑娘就知道欺负奴婢,一回来就打趣奴婢。”说着,说着,泪珠儿就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了。姑娘出海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看到姑娘回来了,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青荷赶紧拿着帕子替她擦眼泪,低声劝道:“哎呀,冬秀,看把你激动的,竟然还哭了?!”劝着,劝着,自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嘴上还不忘挤兑冬秀,“你的眼泪还真是便宜,说落就落下了。像我在海上遇到了那么大的风浪,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你这没有出现的样儿!”
冬秀顿时不乐意了,气嘟嘟地扭过头,挡开青荷的手,红着眼睛反驳道:“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你跟着哭什么呀?”
“我·····我·····这是·······高兴,对,就是高兴!”青荷梗着脖子反驳道。她才没有哭呢!
澜心看着两个像孩子一样,斗气,吵架,抿着嘴,无声地笑了。
“姑娘,您试一下这水温,可还合适?”冬秀把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嘴里忙不迭地说道,见澜心点头,又把桌子上的篮子拿过来,把里面的花瓣撒到水里,“这是奴婢一大早采摘的。采回来后,奴婢又亲手挑出这些鲜嫩完整的花瓣儿。姑娘,您闻闻看,是不是很香?如果您觉得香气不够的话,奴婢再去采,虽然香气没有早晨的好,但多放一些,总会好的。”
澜心坐在浴桶里,从善如流地捧起一些鲜红的花瓣放到鼻下,深吸一口气,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赞叹道:“嗯,真香!不用再加了,这样正好。”看着篮子里剩下的花瓣,笑着说道,“剩下的那些就留着吧。留着珍妈妈给我们做饼吃。”
“姑娘觉得好,那就是好了。”冬秀停止了扔花瓣的动作,把篮子放回桌子上,笑着说道,“这些姑娘倒是不用担心。昨天有人快马加鞭来送信,说姑娘今天会回来。我看到珍妈妈就着手准备了许多吃食了,还吩咐针线房,为姑娘赶制几身新衣服。奴婢就带着人打扫姑娘的房间。虽然自从走后,姑娘的房间每天都有打扫,被褥也经常晾晒。可是姑娘回来了,就不一样了。奴婢带着人,里里外外地重新打扫了一遍。”
冬秀絮絮叨叨地说着,又脚步不停,手脚麻利地把几碟点心和水果摆到了浴桶旁的小几上。嘴上介绍道,“这是珍妈妈准备的几样点心,给姑娘垫垫肚子。这梨是我们庄子上的梨树结的,奴婢今天早晨摘花儿的时候,顺便挑了几个大的摘了下来。姑娘走的时候,梨树还正开花,而如今,姑娘回来了,它的果子也成熟了,一切都刚刚好。”说着,她用牙签挑了一块儿梨肉递了过来,催促道,“姑娘,尝尝看!”
澜心接过来,放到嘴里,轻轻地嚼着,“嗯。很甜!”满意地点点头,口齿不清地说道,“果肉细腻,汁水也很多,好吃!”
“好吃吧?!”冬秀看她家姑娘吃的开心,她也跟着高兴,得意地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这可是奴婢亲手挑的。”说着,又挑了一块梨肉过去。
澜心接过牙签,在手里把玩着,嘴唇微翘,笑着夸赞道:“我就知道,冬秀是最能干的!”语气真诚,热气氤氲下的眼睛里,溢满了笑意。
“姑娘又来打趣奴婢。”冬秀倒是被澜心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