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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香眼睛里的希望渐渐地破灭了,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脑子里却异常清晰,这种感觉让人异常地恐怖,她现在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做不到。她知道,慕夫人也不会让她舒服地晕过去的。
慕夫人看着明香眼睛里的希望化为灰烬,挥手吩咐道:“装到箱子里。”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手脚麻利地将人装到了箱子里。
慕夫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多么希望明香能够一直眨着眼睛,说她是被冤枉的。抬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夜空,让泪水流回眼眶里。伸手按着胸口,喃喃自语道:“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没有想到,遇到背叛时你还是会疼的。”平静的声音充满了酸涩,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不知过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幽幽地叹息道,“是呀,五年了。就算是养一只小狗,它突然开始反咬主人一口,也会疼得流泪吧。”唇角抖动着,几次都没有翘起来。
“夫人。”黑衣人躬身唤道。慕夫人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沉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到前面探路,其它的人按照原计划行事。”
“是,夫人。”两人应声而起,一阵衣袂飘过的声音,便没入了黑夜之中。
慕夫人微眯着眼睛,看着被夜色笼罩下的前方,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出发!”随着她的手势,车队再次随着车轱辘地转动,在黑夜中慢慢地前行着。
*****
澜心带着红绡隐藏在暗影里,看着刘掌柜的带着人将这里的痕迹全部抹平了。又过了一会儿,刘掌柜的一个手势,十来个人向四面散开,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黑夜中。
又过了一会儿,刘掌柜的带着三五个人返了回来,仔细地察看了一遍,才带着人离开。
“这个人还真是挺谨慎的。”红绡在澜心的耳边小声嘀咕着。澜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笼罩在夜色的码头。
一阵风吹过,冰二像一片叶子一般,落在了澜心的面前。澜心的心里一咯噔,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她语气缓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
冰二低声将慕夫人和明香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批货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是安排妥当了?”澜心紧张地问道。虽然这批货的数量不大,对她来说也损失得起。可是这批货万一被外人知道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这个世上最是不缺聪明人,顺着蛛丝马迹,一定会查到她的头上的。到时候,可就是数不尽的麻烦了。
“姑娘放心,货现在很安全。慕夫人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她已经把货物安排好了。我们也有两个人在暗中看着,保护那批货的。”冰二低声禀报道。
“嗯。”澜心提起的心稍稍松了下来,“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保护好那批货物。还有,也要保护好自己。慕夫人那个人聪明敏锐,可不是好糊弄的。告诉他们不要擅作主张,更不可以暴露了行踪。”
“是,姑娘,奴才这就去。”冰二答应一声,掠身离开。就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连片树叶都没有碰到。澜心看着冰二离开的方向,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是,姑娘。”红绡低声答道。两人刚要抬脚离开,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蛐蛐的叫声。澜心的脚步一顿,知道这是带着几个人隐藏在暗处的冰姑姑的示警,提醒她有人过来了。
澜心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她不想窥探别人的秘密。看着刘掌柜的离开的方向,决定从那条路离开。自己小心一些,应该不会遇到明月楼的人。澜心和红绡刚走出几步,原计划走的那条路上有灯光闪过,灯笼的光晕不住地晃动着,显然对方走得很急。
澜心说不出是好奇还是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她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眼神闪动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个穿着深色斗篷,头上戴着斗笠的人,低头阔步向前走的人正是容璟。这么时间不见,他似乎消瘦了许多,脚步匆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急事。澜心心里默默地想着。
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一时心思千回百转,澜心想起了初见时,两人对视一眼,好奇地看着对方,然后擦肩而过。两人定亲后,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两眼亮晶晶地告诉她“周·····周姑·······澜,澜心,我们定亲了!我很高兴!”他脸色涨红,耳尖儿都红了,但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红梅树下,他含情脉脉地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摘下那落在头上的花瓣儿,眼睛里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了。上元夜,他一身银色长袍,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款款而来,温文尔雅地跟众人打着招呼,对长辈尊敬有加。可是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神投过来时,总是温柔宠溺。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他把鸳鸯灯笼塞到她的手里······
“姑娘,您怎么哭了?”红绡看到澜心脸上那道闪亮的泪痕,低声惊呼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交易()
呃?澜心回过神,才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抬手一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砸下来,那些美好的画卷瞬间粉碎,所有的美好全部瞬间化为乌有。澜心只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红绡虽然不明白自家姑娘的情绪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样大,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走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的。她拉着澜心后退几步,两个人又隐到暗影中去了。
“容少爷,容少爷。”李冬提着灯笼,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着,见容璟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看着他。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讨好地笑了笑,谄媚地说道,“嘿嘿,容少爷,您真是厉害。这么远的路,你竟然面不红气不喘的,如履平地。不,走得虎虎生威。啊,也不对,那是······”
“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容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面沉似水,眼神平静而冰冷,不住地四处看着。
“嘿嘿,容少爷,这里离桑园已经够远的了,您不用担心。我们也不用再往前走了。”李冬微弯着身子,手里提着灯笼,仰头看着容璟,一幅谄媚的样子。
“哼。”容璟冷哼一声,最是看不起他现在的样子了,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真特么的恶心。他眼神阴骛地看着眼前的人,冷声说道,“收起你那幅恶心的样子,有话就赶紧说。你上次捎信说,你已经得手了,是不是真的?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撒谎的后果是什么。”
隐在暗处的澜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容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被绿梅冤枉时,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自己被打得趴倒在地时,他仍然如泰山一般稳坐在哪里。心里又是一阵冰凉,大概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吧?以前的温文尔雅、谦和体贴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李冬对容璟嫌弃的态度丝毫不介意,“嘿嘿”的笑着,那个样子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咧着嘴说道:“容少爷说的是。如果没有得手,我也不敢劳驾容少爷您跑一趟不是?哎呀,为了弄到这个东西,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了。我先是把桑园里织好的布匹弄乱,待她们整理好后。我又去破坏了她们的纺织机,然后·····”
“够了,说结果!”李冬口水横飞地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说得正起劲儿时,被容璟冷声喝断,他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自从见到李冬后,他的心里就开始发慌。他总觉得今晚不会这样平静,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一直带着李冬到了这个荒废的码头,心里才稍微平稳一些。可就在刚才,那股不安更加强烈了。可是眼前这个没有眼力价的蠢货还在这里东拉西扯,半天没有说到正事上去。
“嘿嘿,是,是,容少爷说的是。”李冬谄媚地看着容璟,不住地点头。看着双手垂立的容璟,眼睛转了转,咧着嘴,低声说道,“小人这不是想告诉容少爷,小人是如何斗智斗勇,迷惑住桑园那些人,拿到了东西的吗?”见容璟那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赶紧讨好地说道,“小人知道这些在容少爷的眼里不算什么的,可是······可·······嘿嘿!”
容璟看着李冬不断搓着手指,厌恶地别开眼,冷哼一声,“本少爷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说着,手伸到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丢在了李冬的脸上。
“呵呵,谢谢容少爷,谢谢容少爷。”李冬笑呵呵地捡起银票,丝毫不在意容璟的态度。挑起灯笼,看着银票的面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谄媚地说道,“就知道容少爷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说着,朝容璟伸出了大拇指。见容璟不耐烦地看着他,赶紧把手里的银票揣到了怀里,生怕容璟后悔似的。
在容璟再次开口之前,李冬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媚|笑,一本正经地看着容璟。“咳咳”低咳两声,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容少爷应该知道那年太后寿诞上,有人进献了两匹漳绒给太后,太后非常高兴。连带着皇上都很满意这件事情吧?!”
“这个你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系?”容璟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他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他不想牵扯上皇家的事情。
“当然有关系啦!”李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些漳绒就是出自桑园。”
“什么?你确定?”容璟震惊地看着他,他一直都知道表哥很厉害的。他嫉妒表哥活得那样肆意,那样飞扬。表哥腿不能行,坐在轮椅上时,他还暗自庆幸过。眼下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见李冬肯定地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却涌出一股绝望。
李冬看着容璟眼中的猩红,心里一阵害怕,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几步。当那道猩红的目光落到身上时,他吞了吞口水说道:“此时千真万确!而且,我家······呃,陆,陆,他还画出了新花样。现在命人加工加点儿的纺织呢!不知道要用来作何用。不过······”看着容璟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瑟缩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容璟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吼道。
澜心紧锁着眉头,对于他们这些龌龊的交易,和那些所谓的秘密,她丝毫不敢兴趣。她抿着嘴看了红绡一眼:我们能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开吗?
恐怕不行。红绡轻轻地摇摇头,努着嘴巴向东面点了点,随即重重地点点头,意思在说:又有人来了,而且武功很高,奴婢没有把握。
澜心无奈地垂下头,今晚真是出师不利,应该在出门前,看看黄历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责罚()
“不过,我拿到了漳绒的纺织方法。”李冬咧着大嘴,笑呵呵地说道。挺了挺胸口,沾沾自喜地看着容璟。
“真的?!”容璟语气复杂地问道。眼睛里迸射出兴奋的光,心里却有些发慌。可能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吧?!他自己安慰着自己,“真是太好了,赶紧把方子给我。”说着,把手伸到了李冬的面前。
李冬看着伸到眼前的手,抬眼看看容璟的脸,后又把目光落在容璟的手上,又看了容璟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着。那眼神很明显:想要方子,就必须那银子。
容璟强压下心里的厌恶,掏出了一把银票,再另一只手上拍了两下,意思很明显:想要银子可以,先把方子给我。
李冬却是担心容璟拿到方子后不认账,坚持先拿到银票才给方子。容璟信不过李冬,担心给的方子有诈,所以要求先检验一下他手中的方子。两个人就这样僵持起来,谁都不肯让步。
澜心躲在暗处,不耐烦地抿着嘴,看两人互不相让的样子,心里嘀咕着:难不成他们两个人想要一个中间人?这个想法刚想起,就听一个声音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互不相信对方,互不相让的样子,不知我来给你们做个中人如何?”这个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澜心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红绡说的那个高手吗?不由得抬眼望去,只见暗处里闪出两个身影,前面的那个人身披褐色披风,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步伐稳健,气势逼人。如同一把藏在剑鞘的宝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会置人于死地。后面的人手里抱着剑,看似随意,实则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澜心紧攥着手,才忍住了扶额的动作。今天怎么竟碰到熟人呀?!这陆震东和苏伯怎么也来凑热闹呢?想起刚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