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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辰西默默地接过盒子,语气复杂地说道:“那,谢谢大哥。”他知道他大哥不会亏待他的,所以也没有细看,随手便把盒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了,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哥放心,弟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震东见他把盒子收下后,面色微霁,提起酒壶给他满上,笑着说道:“你也长大了,陪大哥喝一杯吧。”
“好啊!”高辰西爽快地答应道。兄弟两人便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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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另外一个小院子里,灯火通明,笑声不断。田奇看着平妈妈亲手端来他最爱吃的龙井虾仁进来,笑着招呼道:“让平妈妈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说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征询着她的意见。
慕夫人笑着说道:“奇哥儿说的是,你也别忙活了,就坐下来一起吃吧。”今年田奇的病好了,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敞亮过,所以,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断过。
平妈妈双手叠于腹前,笑着回道:“夫人和奇哥儿先吃,厨房那里······”
“这一大桌子的菜,已经够吃了,你就坐下来吧。”不待平妈妈说完,田奇出声打断她的话,并起身将平妈妈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哎呦呦,这不合规矩的······”平妈妈心里一惊,慌乱地说道,脑子飞快运转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拒绝而又不伤情面的理由,“厨房里,厨房里还煮着饺子呢!”
“行了,那些事情就让小丫头们去做吧。你就安心坐下来吧。”慕夫人笑着劝道,“这么多年来,你我虽为主仆,实则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慕夫人满眼笑意地看着端坐在桌子边上的田奇,笑盈盈地说道,“今年和往年不同,我们理应坐在一起好好庆贺一番的。”
“娘说的是。”田奇用力地点点头,看着岁月在娘亲脸上留下的痕迹,以及鬓角的霜白,他的心里一阵酸涩······
第三百四十九章惊艳()
“既然如此,那老奴也不再推辞了。”平妈妈笑着说道。她用力地眨眨眼睛,眨去眼中的湿意。
酒足饭饱后,田奇便兴致勃勃地张罗着去放烟火,以前都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别人放的。今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怎么也要亲手去放的。慕夫人也明白田奇的心思,心疼他前些年所受的苦,自然也不会拘着他了。
慕夫人和平妈妈站在栏杆前,看着田奇指挥着下人搬运烟火,嘴角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平妈妈见四下无人,凑到慕夫人的身边,借着衣袖的遮挡,将手里的银票塞到了慕夫人的手里。
慕夫人垂首看着手里这四十五万两的银票,挑眉看着平妈妈:珍宝阁送来的?平妈妈淡淡地点了点头。“哼!”慕夫人将银票揣到怀里,嗤笑一声,“都说商人精明,可是谁也算计不过他!”
平妈妈当然知道慕夫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下意识地四下看看,生怕被有心人听到了。只听慕夫人继续说道:“他明知道那挂珍珠帘子也只能挂在宫里,可他偏偏要送到珍宝阁里去。这样,他既不动声色地摸清了京城里,各户人家的底细,又可以不动用自己的私库支付这笔银子。”
“从那个地方长大的人,有几个是傻子?能一路过关斩将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更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了。”平妈妈一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边低声说道。
慕夫人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也并不想多做评价。所以,说了几句后,便沉默了。看着不远处跑来跑去,活力十足的田奇。突然语气复杂地问道:“那边年节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呃,平妈妈愣怔了一下,借着灯火,看着她家夫人眉宇间那抹不去的惆怅。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的,夫人,都送过去了。”想起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的田中和菊香,平妈妈心里一阵唏嘘。
当初,夫人自从投靠了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后,几件事下来,便稳固了她的地位。接着,她便布局,将田中拉下了马。出入意料的是,慕夫人并没有大刀阔斧地杀了田中和已经被毁去容貌的菊香,而是将他们一只囚禁在小院子里。
慕夫人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的烟火,沉声说道:“如果奇哥想去看他,便让他去吧。”
“夫人?”平妈妈惊诧地喊了一声。夫人和田中直接从相识到成亲,从如胶似漆到感情破裂,成为生死仇敌,这一点一滴,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也可以说,当初他们之间有多恩爱,现如今心里便有多恨。
夫人事成之后没有杀他们两个人,反倒把他们囚禁在小院子里,不也就是想让他们后悔,让他们每天都活在懊恼、悔恨、自责当中吗?而如今,为何还让奇哥儿跟他们有来往呢?
慕夫人仰头看着天空中绽放的那一大朵绚丽多彩的烟花,眨眼睛,那璀璨的烟花便消失了,天空中又恢复了黑暗。她没有收回目光,似叹息又似自语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的心变软了?”不等平妈妈回答,她便继续说道,“当初,我一心一意地对他们,他们却背叛了我。说不恨,那是假的。现在想起那些事情,我的心还是一阵钝疼。”
“那夫人为何还允许奇哥儿去见他们?”平妈妈忍着心里的酸涩,疑惑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奇哥儿。”慕夫人淡淡地说道,平妈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更不明白了。慕夫人的眼睛追着那个跑来跑去的身影,烟花绽开时,田奇开心的大笑着。慕夫人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牵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轻声说道:“奇哥儿对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当年,如果没有奇哥儿的话,我恐怕是会选择鱼死网破的方式报复回去。就是这些年,如果不是奇哥儿还撑着一口气,我也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当年,我选择让那个人活着,除了是想让他每天都活在悔恨中外,也是为了奇哥儿。我不希望他恨我,更不希望在他的心里有个阴影,他的娘亲杀死了他的亲爹······”
“至于菊香那个贱人。”慕夫人顿了一下,讥讽地说道,“能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也算是有本事了。既然命不该绝,你就好好活着吧。不过,这次是想死也死不了了。就让她知道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她眼神冰冷地看着漆黑的天空,嘴角牵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你敢背叛,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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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澜心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澜心睡眼朦胧地坐在那里,任由着青和替她穿衣服,直到红袖拧了帕子过来,将那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后,她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澜心特意挑选了杨妈妈为她做的那件桃红色蝴蝶穿花掐腰宽袖小袄,立领及袖口处镶着庄重的狐毛黑边,淡粉色十二幅湘裙及地,裙裾处绣着小朵的粉色的栀子花。
为了配这身衣服,青荷特意梳了一个高髻,簪了一支玉兰花头镶粉宝石的金簪。簪子做工精细,宝石泛着温润的光泽,映衬着金灿灿的簪子更加富丽奢华。
青荷看着精心打扮后的澜心,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澜心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还发什么呆呀?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说着,屈起手指,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呀,姑娘!”青荷夸张地抚了抚胸口,眉开眼笑地说道,“姑娘,奴婢是被姑娘的美貌惊艳到了。”见她家姑娘没有好气儿地瞪过来,她嘿嘿笑着说道,“奴婢觉得那些戏文里说的什么沉鱼落雁之貌啊,什么闭月羞花之容啊,用在姑娘身上统统都不合适。”
仰着脖子,义正言辞都说道:“我们姑娘的美貌是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的!”见澜心已经迈出门槛了,她小碎步地边追边说道,“姑娘,奴婢说得可都是真的!唉,您等等奴婢呀!”
第三百五十章赌气()
众人拜过年后,澜心让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分发下去。大家也都散了。现在轮到院子里的这些人拜年了,澜心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
珍妈妈走上前,笑盈盈地屈膝行礼道:“姑娘,新年好!老奴祝姑娘事事如意!”
“妈妈新年好!”澜心面色如常地坐在主位上,笑盈盈地说道,“祝妈妈身体健康!”说着,抬手将托盘里的红包塞到了珍妈妈的手里。
‘多谢姑娘,托姑娘的吉言!’珍妈妈笑呵呵地接过荷包,退一步站到了边上。
柳妈妈走过来,笑着说道:“姑娘新年好,老奴祝姑娘诸事顺利!”澜心同样拿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柳妈妈新年好,祝妈妈如愿以偿!”说完,朝柳妈妈眨巴眨巴眼睛,交换了也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多谢姑娘,老奴借姑娘的吉言!”柳妈妈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地退到了一边站着。
接着,青荷走了过来······待大家都拜过年后,紫衣还是没有出现。众人暗暗地观察着澜心的脸色,见澜心神色如常,也都暗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红绡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澜心的耳边,低声说道:“姑娘,紫衣她身子受了风寒,担心过了病气给姑娘,所以就在门口磕了个头,就走了。”
“嗯!”澜心淡淡地点了点头,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轻声叮嘱道,“既然身子不爽利,就在屋子里待着吧。另外告诉她,把门窗都关紧了,这忽冷忽热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呢?”她的语速不急不缓,让人摸不到头脑。但是众人面上不显,心里暗中猜测,姑娘应该是有些恼意的。大年初一身子不爽利,这不是添堵吗?
“是,姑娘!”红绡仔细地观察着她家姑娘的神色,见她没有其他的吩咐了,转身出去传话去了。
吃过早饭后,澜心便让柳妈妈和冬秀回去了,理由很简单,如今一家人都在府里,年节理应在一起团聚的。柳妈妈见姑娘执意如此,只好带着冬秀回去了。
但是聪明的人,还是看清了她家姑娘这样安排的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现在人手紧张,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儿,就没有时间去闲聊了。因此,紫衣从大早晨一直等到金乌西垂,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陪她说说话,甚至连探望一下都没有。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那昏黄的烛光,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儿。她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早晨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感觉有些鼻塞而已。如果自己不那么矫情,开开心心的到屋里去伺候,是不是姑娘会高看自己一眼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任性地不去给姑娘拜年。她只知道,昨天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瞪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后,心里有也种说不出的委屈。她觉得姑娘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紧着青荷,对自己的关心不够。
想到姑娘对青荷的好,她的心里更难受了。难道姑娘忘记了当初在徐州的时候,自己是如何替她打理好一切了吗?难道姑娘忘记了自己放弃了二姑娘那边的优越的生活,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她,在那个客栈里,自己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照顾她了吗?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姑娘对自己的关心不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称自己得了风寒,在门口磕了头便回来了。
回到屋里后,她一直期盼地盯着门口看,姑娘为人厚道,知道自己病了,一定会过来探望自己的。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家姑娘的身影。她不禁想,今天拜年的人多,姑娘应该是抽不开身的。等忙过了这一阵,姑娘就会过来了。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家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紫衣的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姑娘怎么还不过来呢?就算是她忙,没有时间过来,总会让人过来探望一下,送一些东西过来的吧?!
遗憾的是,紫衣左等右等,从旭日东升一直等到金乌西垂,也没有等到她家姑娘,甚至连个传话、探望的人都没有过来。她泄气地趴在桌子上,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不应该在大年初一告病假,惹得姑娘生气?
可是姑娘早晨让人带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留在屋子里,不难理解。可是关紧门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姑娘知道了昨天晚上开窗地事情了?不会的,不会的了!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掉了,姑娘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哪有那么多的深意呀?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可为何总觉得姑娘的话里有话呢?
“笃笃笃“的敲门声吓得紫衣一激灵,她抬起头,确定是自己的房门被人敲响落后。她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了,手脚麻利地钻到了被子里,声音故作虚弱地说道:“进来吧。”
一个小丫头提着食盒进来,笑眯眯地喊了一声“紫衣姐姐!”“嗯!”紫衣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