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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澜心惊呼一声,沉吟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是从密道离开的?”
呃,您怎么知道的?
白缨讶异地看着澜心,随即点头说道:“据说是从密道离开的。司砚总管担心人是冲着姑娘的院子来的,而红绡姐姐则判断人是想让玉家在宫里的贵人面前出丑的。
所以,现在带着人,在门口的人群中搜寻。而司砚总管则带着人守在香案的周围,宫里的贵人,可是要站在那些宣读圣旨的,万一遇到了刺客,我们府可是”
可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皇上身边的人下手,跟谋反没有多大的区别。
“圣旨虽然来的突然,但我们府上却不能慌乱的。让各处人都打起精神来,只要发现有人闯入,先拿下再说。如若反抗,格杀勿论!”澜心紧锁着眉头吩咐道。
“是,姑娘,奴婢记下了。”白缨恭敬地说道。
红绡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急得满头大汗,嗓子都冒烟了,可是还没有找到“依云”。倒是让她放倒了几个行径可疑的。
“丁丁玲玲”齐整的马铃声越来越近了,宫里人的车队缓缓地停在了玉家门口。
“吁!”卢秋一带马缰,那匹纯黑色的大马温顺地停了下来。他冷眼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玉家门口的小厮。
其他护卫见卢秋下马,也都纷纷翻身下马。动作整齐,训练有素,让人望而生畏。
一个身穿会棉被太监服的小太监,小跑来到马车前,打开车门后,恭敬地站在一边。另外有人将马凳子摆到了马车门前。
一只白底黑帮的皂靴出现在马凳子上,接着,另外一只脚踏上了马凳子。吴公公抬头看了一眼,早就恭候在门口的澜心等人。面无表情的从马凳子上走了下来。
后面的马车门儿打开,卢笙及一干官员都从马车上下来。
吴公公待众人走上来后,才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玉家走去。
“依云”紧张地盯着吴公公一步一步走近,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觉得吴公公脚步很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一般。
近了,近了,又近了她的心“怦怦怦”地跳着。眼看着吴公公到了近前了,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啊唔唔,唔唔”“依云”刚抬脚向外冲去,胳膊被人用力一扯。她下意识地向后倒去,头碰到了一个肩膀后,嘴也被人顺势捂住了。
“唔唔!唔唔唔”混蛋!你放开我!“依云”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人,胳膊无法动弹,她用脚狠狠地踢着对方。
可偏偏容璟就如同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松手。
“依云”讥讽地看着容璟:怎么,还是放不下吗?那你倒是过去呀?!陆震东不在,你还不趁机让她回心转意?!
容璟别开眼睛,知道她是在蛊惑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僵,“依云”讥讽地眨了眨眼睛。趁他失神之际,用力朝着他的脚上一踩,拔腿就向人群外冲去。
第六百零九章接旨()
容璟只觉得脚上一痛,下意识地放下了胳膊。
没有了容璟的钳制,“依云”如同那游走的鱼儿一般,身子灵活地向人群外挤去。
容璟没有想到,被自己发现了,“依云”还是不死心。而且,趁着自己失神之际,再次向外蹿去。
他一转身,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
“依云”心里嗤笑道:“哼,瞧你那样子吧!还想跟本姑娘斗?”
“大”眼看着吴公公马车要踏进玉家大门,“依云”冲着他大声喊道。只是刚一张口,只觉得,一阵冷风拂过。还不待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只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拂过,下巴被人卸了下来。
“哼,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吧?”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她不用回头,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就是红绡。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眼神复杂地看着红绡。
红绡看到吴公公的车队过来了,猜想着,“依云”若是想出来搅局的话,必定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的。她站在一边,仔细地注视着人群。
果然,在吴公公将要踏进玉家的时候,“依云”冲了出来。红绡脚下一动,刚要抬脚过去,却被挤过来的人群绊住了脚。
不过,好在有容璟帮忙阻拦了一下,她才又机会制止“依云”。心里暗松一口气,对“依云”更没有好气儿了。她冷冷地瞪着“依云”,讥诮地说道:“你不是想进府吗?姑娘让我带你进去。”
“依云”倔强地甩开红绡的手,恶狠狠地瞪着红绡。
红绡嗤笑一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只觉得一阵刺痛过后,半个身子都麻了。她是见识过红绡的厉害的,也知道红绡狠起来,是敢杀人的。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红绡的这些狠辣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自觉地跟着红绡的身后,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经过容璟的身边的时候,“依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容璟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气冲冲的红绡,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的话,在唇边滚了几滚,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红绡冲着容璟一礼,低声说道:“今日多谢容少爷出手相助。待姑娘闲暇时,奴婢自会禀告姑娘知道的。”
“那个那个”心思被人看穿,容璟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他那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红绡可没有时间站在这里等他收拾好心情了。屈膝一礼后,便拉着“依云”离开了。
容璟眼神复杂的看着红绡的背影,心里幽幽地叹气道:她身边的人,都这样的通透!不对,也不劝说的,比如那个紫衣就
也不是,其实紫衣也是个聪明之人,只可惜,被眼前的富贵迷花了眼。以至于,自己越陷越深
“圣旨到!”吴公公站在香案前,双手托起圣旨,大喊一声。
呼啦一下,跪倒了一大片。就连站在街上看热闹的那些人,也都纷纷跪倒在地。众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震撼天地。
吴公公满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开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玉氏澜心天资聪颖献苞谷种子,使天下百姓免于饥荒。体察民情,功在社稷。朕甚感欣慰,特赐黄金万两,锦帛千匹,良田百倾封玉氏澜心为澜心郡主。钦此!”
郡主?跪在地上的澜心眨巴眨巴眼睛,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赏赐黄金、布匹以及良田的,都在澜心的预料之中,而独独没有想到会赐于郡主的封号。
不光是澜心,就连处变不惊的卢笙和卢老夫人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真的没有想到,皇上这次会出这样大的手笔。
吴公公抬眼扫了一圈,跪在地上,身子僵硬的众人。心里好笑:恐怕都被皇上这一下子惊到了吧?!
可自古没有不接旨的道理,他加重声音说了一遍,“钦此!”
澜心心里一激灵,知道这是在叫自己接旨呢!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十分自然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公公暗自捏了一把汗,他还真的担心,这个丫头惊得忘记了接圣旨。一炷香过后不接旨,可是视为抗旨的。到时候,好事变成了坏事,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澜心双手托起吴公公递到手里的圣旨,在珍妈妈的小声指点下,供奉到了香案上。双膝跪在香案前,恭敬地对着香案磕了三个头。并再次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众人起身后,吴公公对着澜心“噗通”一声跪倒了,对着澜心恭敬地喊道:“老奴见过澜心郡主。”
众人也都跟着重新跪倒在地,齐声喊道:“微臣(臣妇、奴婢、草民)见过郡主!”
呃?这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澜心微皱着眉头,有些傻眼了。她虽然也是见过一些风浪的人,可是这样的场面却是第一次经历的,她呆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指点该如何应对。
珍妈妈轻轻地扯了扯澜心的裙裾,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做了一个口形。
澜心朝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声音尽量平稳地说道:“大家都起身吧。”
“谢郡主!”吴公公答应一声,便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
澜心刚要对吴公公行礼,被珍妈妈在背后扯住了。澜心偷偷地吐了吐舌头,一时,还真是无法适应现在的身份。
她笑着说道:“公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府里已经备下了薄酒,希望公公和诸位大人不要嫌弃。”
吴公公对眼前这个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的女孩儿,心生好感。言语上也就多了几分真诚,“多谢郡主体谅!只是”
第六百一十章玉王府()
只是?澜心眉梢一挑,诧异地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吴公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低声说道:“郡主体谅,老奴心生感激。郡主这次造福苍生,福泽百姓。太后直夸赞郡主乃是大宗朝的福星。特意嘱咐老奴,带郡主回京,太后想见见郡主。”
澜心的眼睛闪了闪,这褒奖也太高了吧?!不过,她相信这真的是太后的意思。
因为,纵使吴公公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假传懿旨的。
澜心微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过誉了!皇恩浩荡,澜心理应进京谢恩的。只是委屈公公屈尊在府里呆上几日,待我安排好府里的事情后,便随公公启程进京。”
吴公公心里对澜心的表现愈加满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份真诚,躬身说道:“郡主折煞老奴了。既然郡主不嫌弃,老奴便在府上叨扰几日了。
另外,郡主如今受封。按照惯例,这府邸的匾额要换一换了。”见澜心点头,他笑吟吟地继续说道,“皇上亲赐匾额,老奴也一并带来过来。”
说话间,向身后一招手,有人便将红绸覆盖的匾额抬了过来。
司砚见澜心点头,便指挥着人将原来写着“玉宅”匾额摘了下来。
御赐的匾额悬挂上以后,吴公公扫了众人一眼。手轻轻一抖,红色的绸缎如一只蝴蝶一般,轻盈的飘落下来。
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金色的大字“玉王府”。
天哪,竟然不是郡主府,而是玉王府?!
澜心看着那三个金色的大字,眼眶不由得湿润了。难怪自己会被封为郡主,原来都是因为爹爹的功劳。如果爹爹和娘亲泉下有知的话,心里应该感到安慰才是。
匾额被揭开的时候,卢笙的眼睛不由得一缩。心里暗叹:天哪,居然是皇上亲自题上去的?!
林氏看到匾额后,目光在澜心以及她身边的珍妈妈身上转了一圈儿。祖父曾经说过,当今皇上可是走一步,看百步的主儿。她一直觉得,皇上将自己最信任的珍嬷嬷送与澜心,是别有深意的。
而从今日的册封看来,应该是玉家的祖上有着从龙之功的。
不管众人心里是何种想法,面上丝毫不显,也都纷纷跪到地上,再次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人群中的容璟,眼神黯淡地看着不远处的澜心。今天的她,格外的耀眼。
一袭妃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小朵的淡粉色的梅花。一条深红色的,上面用金线勾出几片祥云的腰带,将那纤纤楚腰束住。
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簪上几朵翠花钿,再插上一支精巧衔珠的,镶了米粒大的淡粉色珍珠的丹凤朱钗。行走见,那垂下来的穗儿,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更加灵动。
每细细地打量一番,容璟的心便往下沉一分。如今的澜心,如天空中那朵白云,可望不可即。而自己,正是那被人踩在脚下,可以随意践踏的泥土。
澜心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正在和那位宣旨的太监说着什么。她头微微抬起,似乎要向这边看来。
容璟心下一惊,猛地低下了头。他不想让澜心看到他现在落魄的样子。在澜心面前,他早已没有了当初在徐州时,那种高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了。有的,便是那无尽的自卑。
容璟虽然低垂着头,可他总是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自卑地将头垂得更低,可心里却涌出一股,说不来的委屈。
他紧抿着嘴唇,哀怨地抬起了头。可是眼前哪里还有澜心的影子了?难道刚才那一瞬间,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可容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