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没有多长时间。”薛山的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姑娘现在怎么样啦?可好些了?”
“好多了,至少脸上恢复红润了。”青荷点头说道,看着薛山眼睛里的失落和愧疚。皱着眉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这样沮丧,姑娘向来大度,不会怪你的。”看到薛山急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只是想说······想说······想说什么来着?哎呀,被你的眼睛一瞪,刚才想好的话,又忘了。”青荷懊恼地挥挥手。
“呵呵!”薛山倒是被她那率直的样子逗笑了,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也不用拿话来安慰我,你不也是一样?看着你眼中的烦躁就知道了,你的心里也不好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很明显吗?”青荷摸摸脸,瞪着眼睛,惊讶地问道,随即又叹息道,“我当时就站在姑娘的身边,居然没有抓住她。所以相比起来,你不用那样愧疚的。”
“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也说过,姑娘大度,不会责怪我们的。再说,当时的情况太突然了,始料未及。不过庆幸的是,姑娘现在平安了,我们以后更用心的守护就好了。”薛山皱紧了眉头,也许是习惯了青荷那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非常不喜欢她现在愁苦地绷着一张脸。遂出声安慰道。
“唉,是呀!”青荷皱着眉头叹息道,随即松开眉头,紧接着又抬了起来,好笑地说道,“明明是我在安慰你的,怎么现在反倒是你来安慰我了?”
薛山摇头笑了笑,谁安慰谁不都一样吗?看着以前那个青荷又回来了,紧皱的眉头也就松开了。
“哎呀,你怎么把它带过来啦?”青荷看着薛山放在旁边的笼子里那黑乎乎的小鸟,一脸嫌弃地瞪着眼睛,皱着眉头问道,“就是因为它,姑娘差点就葬身大海了。你现在居然把它带过来,还让它住在这么好的笼子里,真是没天理了!”说着,青荷的爆脾气就上来了,她撸起袖子,提着鸟笼就向外走。
“喂,你干什么?”薛山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的笼子,没有好气儿地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冲动?”
“你把笼子给我,我要把它扔回大海去。”青荷那犟脾气哪那么容易就被轻易说服了?她伸着手,继续去抢薛山手里的笼子,嘴里嘀咕道,“这个小东西差点就害死姑娘了,你还把它留在船上。难道姑奶奶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不成?”
薛山左右闪躲,青荷就左右追击。她一只胳膊搂着薛山的腰,另一只胳膊去抢他手里的鸟笼子。薛山无法,只好把笼子高高地举起来,仗着个子高,让青荷无法够到笼子。
就凭着青荷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又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呢?她一只胳膊搂着薛山的脖子,像猴子一样吊在他的身上,另一只胳膊拼命地去勾那个鸟笼子。
薛山被她拽的身子前倾,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在地上,只好伸出胳膊搂住青荷腰,以减轻自身的压力。两人挤的太紧,脸几乎贴到一起了。由于两人的心思都在笼子里那只鸟儿身上,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快给我,我要把它扔出去。”青荷坚持道。
“不行!明知道姑娘为了它差点丧命。如果把它扔了,姑娘的罪岂不是白遭了?”薛山反驳道,毫不让步。
澜心看着两人暧昧地抱在一起,一阵脑仁疼,冷声问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第一百七十五章黑豆()
青荷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快速从薛山的身上跳下来,随即跳到澜心的身旁,笑嘻嘻地说道:“姑娘,您醒啦?!”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惊喜。
澜心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见她面色坦然,眼神清澈无波,没有任何异常。心里微松了一口气,瞪了她一眼,佯装恼怒道:“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我能不醒吗?”
“嘻嘻!”青荷吐吐舌头,抱着澜心的胳膊,讨好地说道,“姑娘,您醒了就喊奴婢一声就好了,怎么就自己下来了?”想起刚才争执的原因,眼睛转了转,心虚地说道,“对了,您醒了,奴婢去告诉她们把姜汤端来。”说完,还不待澜心说话,就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澜心眯着眼睛看着青荷溜走的背影,苦笑不得的摇摇头。沉着脸看着站在一旁的薛山。
薛山见到澜心醒了,也非常高兴,提着鸟笼,傻呵呵地站在愣怔了一下。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青荷为什么溜得比兔子还要快。见澜心看过来,赶忙行礼。刚一抬手,想起手里拿着鸟笼,连忙把笼子放到地上,躬身长揖道:“姑娘,都是奴才学艺不精,没能护住姑娘,害得姑娘落水,险些······险些······请姑娘责罚。”
澜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的脸上有愧疚,有沮丧,唯独没有心虚。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薛山的姿势不变,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澜心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复杂,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恢复平静,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当时鲁莽了。”
“多谢姑娘。”薛山直起身子道谢。脸上还是有些赧然和愧疚。
澜心的语气一转,沉声问道:“你和青荷刚才······刚才为何事争执?”她本想问你们刚才在闹什么?可是又觉得这样问有些暧昧不清的意思,遂又改口了。
“哦,是因为这它。”薛山指了指脚边的笼子,说道,“青荷觉得姑娘是因为它才落水的,非常生气,所以······可奴才觉得,既然姑娘冒着危险也要救下它,自然有救下它的道理,所以奴才就把它从甲板上捡回来了。就这样,我们意见不一,所以就······”
薛山一五一十地说着,澜心一直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面色坦然。在她的注视下仍是没有异样,确定是自己想多了。也是,从小和青荷一起长大,青荷的秉性自己是知道的,绝对做不出失礼的事情来。便吩咐道:“把笼子留在这里,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姑娘。”薛山躬身答应道,看着关上的舱门,迷茫地摸摸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姑娘对自己好像有些看法。盯着舱门看了一会儿,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船舱里。
澜心喝完姜汤后,靠在榻上,手里捧着书。可是挡在书后面的眼睛却追着不住忙碌的青荷转。见她无论是做事的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没有任何异样。不禁摇摇头,暗笑自己想多了。不过,转念一想,青荷已经十六岁了,是时候考虑她的婚事了。
至于薛山?长得一表人才,人也算聪明机智,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奎叔和柳妈妈两人也不是苛刻之人,再加上冬秀也是明事理的。嗯,澜心在心里点头,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合适。况且有自己护着,他们也不敢给青荷委屈手。再把嫁妆给的丰厚一些,加上青荷本身也善于打理经营,日子一定会和和美美的。当然啦,这些都要青荷点头。若是青荷看薛山顺眼,薛山能有这个福气的话,可以把两个人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当然啦,这些都要回江州以后再说。
见澜心无事,最高兴地莫过于青荷了,她心情愉快地忙碌着,完全不知道她家姑娘眨眼之间,就已经把她的人生规划完了。青荷拿着抹布,微笑着擦着桌子。看着桌子上笼子里那黑乎乎的小鸟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狠狠地瞪了这个害姑娘落水的罪魁祸首一眼。
小鸟儿感受到了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将耷拉的脑袋抬起。那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茫然而无辜地看着青荷。
青荷顿时就炸毛儿了,她觉得这只帯毛的小畜生在挑衅自己。她抬手想把笼子带鸟儿一起丢到大海上,可是看了一眼坐在榻上正在看书的人,伸出的手很不情愿地缩了回去。那小鸟眨巴眨巴那绿豆大的小眼睛,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悠哉地呆着,根本不理青荷那杀气腾腾的目光。
青荷被它气得牙痒痒,嘟着嘴抱怨道:“姑娘,您也真是的。就为了这么一个······一个小······一只小鸟儿,差点把自己搭上了,真是不值!”本想说小畜生的,可是对上她家姑娘那平静而带笑意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想那么多。”澜心的头继续埋在书里,心不在焉地说道,“也许是在那一刹那间,被它传递出来的无力和绝望感动了。想着如果自己到了那种绝境时,也希望有人能够伸出手,搭自己一把。所以就出手了。也没有考虑到那么多的后果。”
“可是,姑娘。就因为您的一时冲动,奴婢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青荷坐在凳子上,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一脸后怕,“姑娘,奴婢当时就在您的边上,却连个衣角都没有捉住。您都不知道,奴婢死的心都有了。看到你掉到海里那一刻,若不是那几个人动作快,奴婢都掉下去和你一起了。”想到当时的情形,青荷的眼圈泛红,眼泪在眼圈儿里直打转。
澜心心里涌出一股暖意,放下书,认真地看着青荷,眨眨眼睛,眨去眼睛里的湿意。笑着逗她说道:“你可千万别,我一个人掉下去就已经让她们忙乱的了。你要是一起的话,这不是增加她们的负担吗?”
“姑娘,人家跟你说真的,您却在这里开玩笑!”青荷嘟着嘴,不满地嗔怪道。
澜心微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虽然是玩笑打趣,但道理却是千真万确的。我已经掉到海里了,生死未卜。而你偏偏又跳进去了,这种鲁莽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的,也就是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而已。”
“搭上就搭上了,反正黄泉碧落,奴婢都要跟着姑娘。”青荷倔强地说道。
“干嘛说得那样渗人,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澜心两手揉搓着手臂,夸张地说道,见青荷还是一脸倔强的样子,随即认真的说道,“青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跟着姑姑屁股后面跑。你的这份情谊我是知道的,但是无论何时,你都不要去做傻事,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傻事。”
青荷撇撇嘴,不服气地反驳道:“姑娘说得倒好听,那种紧急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情有没有意义呀?您不也是差点就······”她觉得葬身大海这几个字不吉利,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您当时可想过,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值不值得?”说着,她不满地戳戳小鸟那受伤的地方。引来小鸟尖锐的叫声和怒视。青荷不在乎地撇撇嘴,随即别过脸。
“是,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澜心认真地检讨道,“我是这条船上的船长,理应考虑周全的。反倒率性而为,差点连累了整条船上的人。以后做事前,虽不敢说必须三思而行,二思是必须会有的。不过,挽救了一条生命,我倒是也不后悔。”
青荷也不想揪着今天的事情不放,想了想便问道:“姑娘,今天那三个身手了得的人是蓝大哥他们队里的人吧?他们手脚利落,又配合默契,一看就是在一起练过很久的。您说······”
“它哪里受伤了?”澜心指着笼子中的小鸟儿问道,打断了青荷的八卦。冰姑姑的事情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青荷仔细的看了眼笼子里的小畜生,左右打量了一番,才说道:“好像是伤了翅膀。薛山那个家伙把它带回来的,又把它鼓捣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坏心眼儿地戳戳小鸟那只受伤的翅膀,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用什么东西把它的翅膀固定上的。”
澜心见青荷提到薛山时,言语坦荡,面色淡然。刚把心放下了一半儿,又提起来了,不会是眼前这个傻丫头没有看上薛山那个傻小子吧?这样知根知底的人不要,她上哪儿去给这个傻丫头物色一个出色的夫婿呢?!
“姑娘,我们就这样一直养着它吗?”青荷好奇地问道,见她家姑娘盯着自己的脸发呆,青荷的声音不由得更大了些,“姑娘,奴婢跟您说话呢!”
青荷的大嗓门儿把魂游的澜心唤了回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自己竟然兀自地纠结了半天,“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是问,姑娘打算怎么处理它。”青荷指着笼子里那个不停转动着一双绿豆眼睛的小鸟儿问道,挑衅地看了小鸟儿一眼,冷哼一声。
“哎哟,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过。”澜心笑着看一人一鸟斗气,呃,应该说是青荷一个人在斗气,“先带着吧。它吃得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