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本意是想让表哥了解自己的身份与所送的东西极度不吻合,没想到杜隐廊直接解下手腕上的瑞士梅花表扔过去,说道:“表弟,我是个粗人,一直戴着这块‘冬日君子’款梅花表老被人嘲笑,不过想起来倒是挺符合你的学者气质。”
这款手表以白金为盘,精钢材质,时标镶嵌钻石,外观非常典雅大方,一看就觉得价值不菲。宋保军照例推辞一番,假意诚惶诚恐道:“这么贵重的东西……”
“两三万块的东西,叫你拿就拿,别啰里啰嗦。”杜隐廊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以杜隐廊的身份,戴个几十万的手表不算什么,只是原螃蟹委员会元老内部崇尚节俭的风气或者是假装在委员长面前朴素。戴两三万元的手表,既不张扬,也不掉价,大家的薪水都买得起,正好合适。
现在还算好的,以前更夸张。委员长天天开一辆二战德国近卫军版本的边三轮摩托车四处胡混,搞得别人也不敢当他面开好车。以组织当时每月几个亿的赚钱能力极不吻合的是,主任雷辛等人足足开了几年的微型面包车去和各方老大谈生意。
到后来大家合伙送了一辆暴丑而巨贵的奔驰给他。委员长想退货,可是只能拿回百分之七十的货款,他又舍不得那点钱,咬着牙开了起来。然后众人纷纷效仿,这才勉强结束苦日子。
宋保军为难的收下,假惺惺道:“唉,表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杜隐廊牛逼冲天的昂起头:“以后需要什么,尽管给我打电话。除非捅破天,否则就算搞出十条人命表哥都能替你担着。”
宋保军趁势说道:“表哥,你看我这么穷,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其实我也想赚几个钱的。”
“怎么赚,你说。”杜隐廊来了兴趣,敲敲桌面。旁边侍立已久的女仆会意,转身打开小冰柜捧出一个秀气的小木盒。
盒子为蔷薇木制作,用纯银镶嵌边角,四围雕花镂草,精美难言。女仆将盒子打开一半,轻轻置于杜隐廊面前。里面是十支装的哈瓦那雪茄,杜隐廊取出一支,再向宋保军做个“请用”的手势。
宋保军点燃雪茄吸了一口烟,一缕甜丝丝的味道徜徉舌间,精神为之一振,说道:“我观察过,茶州新港的前景,连国家也在这个项目。我打算帮表哥分担分担工作。”
听宋保军这么一说,杜隐廊只是觉得心中隐隐冲起一股兴奋劲,暗忖无论如何也要顶住贝氏财阀的压力,起码弄个副总的位置给表弟坐坐。表弟才高八斗,纵使经验欠缺他多练几年也足够得很了!
关键是一个信任的人。除了父亲和兄长,宋保军就是杜隐廊最值得信任的人。
杜二少自幼丧母,一直饱受杜家其他亲戚歧视。在长期压抑的生活状态中,他渐渐的幻想自己母亲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性,连带与母亲沾边的事物都觉得美好无暇。
自从知道远在茶州还有一个舅舅和表弟,打心底就觉得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这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从来不会改变。
看着表哥兴致勃勃的脸色,宋保军说:“我打算拉一票人马,搞搞工地治安,负责维护秩序,弄几个小钱花花。表哥,你看如何?”
杜隐廊张大嘴巴,一时错愕,就像蓄满力道的拳头却一记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副总的座椅都即将虚位以待了,你居然只满足于搞工地治安?这不开玩笑吗?
宋保军没察觉对方反应,续道:“茶州新港几千公顷工地面积,将有几百个工地同时开工建设,上万名工人参与,局面复杂错乱,治安便成为大问题。若是当地地痞流氓滋扰生事,工人内部矛盾,以及劳资纠纷,很容易造成严重后果。这一块,我来管!钱,我来拿!”
杜隐廊呆了半晌,终于点头:“好,工地治安和安全归你管。不过公司规章制度必须遵守,如果发生安全事故,一样要追究责任。”心想让表弟从头做起,对他将来的成长发展未免没有好处。
“表哥,我怎能堕了你的名头?”
杜隐廊哈哈一笑:“下个月开始进行评估,到时候我通知你,最好能带一批得力的人过去接受上岗培训,最迟明年二月开工。对了,你手头都有些什么能人?”
“人是肯定有的,表哥尽管放心。”
“那就好。”
……
回到宿舍,龙涯找宋保军半天了,军哥关机,遍寻不着,急得嘴唇上火。
下午时分,霍彩凤被林梦仙的推脱之词搞得内心惶恐无比,求救无门。目睹昨晚的血腥场面,她相信宋保军说得出真的做得到。像河马那种恶霸,逼迫一个普通学生退学不成问题,而宋保军比河马更厉害。她一不敢报警,二不敢向学校求助。
别看平时生活格外风光,男朋友来回换,还有男人为争夺自己的青睐而大打出手。实际上霍彩凤家庭条件并不算好,父母亲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念大学的女儿身上,挣钱供她日常开销以及吃喝玩乐、购买名牌化妆品和服装鞋帽。(。、,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6…10…2911:49:16
第209章 姜老师什么事()
霍彩凤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偶尔睡梦中还会惊醒,感觉愧对父母。因此她最害怕的也是被勒令退学,到时候不知拿什么面对家里人,那种极度矛盾的愧疚感将近撕裂她的内心。
越想越是绝望,情不自禁想起前任男友龙涯,只盼能够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下午没上课,霍彩凤等在中文系教室门口泪水涟涟,有人问她想干嘛,她说只想见见龙涯。
有好事者给呆在宿舍玩扑克的龙涯打电话通知此事。龙涯一听这还得了?立即飞奔而至。
他并非要与霍彩凤复合,这是他遭遇背叛后苦等已久的机会。
他昨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脑子里翻来覆去幻想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给等到了。
当教室里二三十名无聊学生团团围观,霍彩凤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他大腿哀求:“龙哥,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次吧……”并且把话重复数十遍以上。
在众人期盼而仰慕的目光中,在至少十部的拍摄中,龙涯只是轻轻推开对方,淡淡的来一句:“不好意思,覆水难收。”然后转身大步前行,头顶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牛逼”,一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名士派头,身后是人们的叫好声、赞叹声、鼓掌声,以及呆若木鸡的霍彩凤。
那一刻,他的心脏爽到差点爆炸。他活着二十一年以来从未过如此强烈的快感险些**!
花了半个小时平静情绪的龙涯终于想起带给他荣耀的军哥,于是满世界寻找,一定要再向军哥交一次保护费,以作答谢。
宅男军听闻此事哭笑不得,然而宿舍已经摆了两箱啤酒等着。龙涯、谭庆凯、周翔、郭俊、邓彦林、马国栋几位宅男兄弟会成员悉数到位。桌上还有几包盐水花生米,甚是寒酸。刚刚享受过二十四道大菜的保安部经理宋保军连看也不愿多看。
“阿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龙涯一杯酒敬得心悦诚服。实际上宋保军年龄也是全班同学岁数最大的连续补考两年,能不老油条么?这声哥叫得不怨。
宋保军坦然与他干了一杯酒。周围几人都在看着,眼中充满莫名的期待。
谭庆凯顺势举杯笑道:“来我们大家都敬军哥一杯,祝大哥学业顺利,心想事成,早日收服柳大班长那个女魔头。”这家伙人笨脑抽筋,学习的事根本指望不上,拍马溜须却是一等一的在行,一杯酒就为此次聚会定下基调:在这里,宋保军就是大哥。
众人笑着附和:“是啊,军哥什么时候搞定柳班长,我们也好叫一声嫂子。”
“呵呵,柳班长名门淑女,我怎么高攀得上?来,大家都喝,干了这杯。”宋保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含糊略过。
谭庆凯十分机灵,见宋保军不愿正面回答,忙叫道:“喝酒,大家喝酒!自觉点,今晚不醉不休!”
宋保军等大家满饮此杯,说道:“能聚在一起同窗为友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国家十四亿人口,大学同窗只有三十人,几率很小的。也许我们几十年后头发苍白垂垂老矣,仍会记得今天欢聚的日子。而今天,也将是宅男兄弟会伟大历程的开端。我们之中没有人是富二代,但都将是富一代……”
他突然停住,冷冽的眼光扫了周围一圈,待室内空气慢慢凝固,有的人背心开始出汗,一字一顿说道:“在我们发展的道路上,绊脚石都会被踢开。”
众人愣了一愣,只有龙涯听出几分敲打的意思,军哥摆明了说你们谁要是背叛老子,别怪我不客气。忙笑道:“甘附军哥骥尾,责无旁贷!”
这次聚会龙涯大醉一场,睡梦中兀自念叨杀尽天下狗男女的瞎话。
……
早上前往教室经过走廊,宋保军发现导师姜忆惠也呆在走廊,手里拎着一叠文件,不知在等着谁,今天没有她的课。
“姜老师早。”宋保军不咸不淡问了一声,就想钻进教室。
“宋保军!等等。”姜忆惠叫住他。
“姜老师什么事?”
姜忆惠招招手道:“你过来!”
宋保军笑道:“姜老师今天难得好心情啊,是不是想请我吃饭?”
姜忆惠一身黑色套裙、********,永远都是那么庄重,一丝不苟。一方面不希望别人因为外貌而忽略自己的教学,一方面又不想平白掩盖自身出色的容貌,表现十分矛盾。因此穿着平庸朴素,脸上妆容却涂抹得非常精致好看。
“宋保军,你能正经一点吗!”姜忆惠特别不喜欢这种吊儿郎当的学生。
宋保军说:“我原以为我们师生一场,至少也能谱写一篇郭靖与柯镇恶、杨过与小龙女、令狐冲与岳不群等等师徒之间的美好故事,姜老师太让我失望了。不过你看我积极上进,从不逃学,至少也该随便请一顿鲍鱼海参吧。”
“什么令狐冲和岳不群乱七八糟的!”姜忆惠气乐了:“你从不逃学?那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
“呃,这个嘛……”宋保军眼珠一转,振振有词道:“我怎么没去上课?我当然有去啦!第八排靠窗的那个位子就是我,一直在埋头苦写笔记,难道姜老师没看到?太冤枉了,我勤学苦练,从不懈怠,兢兢业业,甘为班级之表率,没想到姜老师轻飘飘一句话就抹杀本人功劳,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语气悲愤,几乎声泪俱下。
他想上午是姜老师的《古诗词赏析》,下午是黎老师的《语法与修辞》,姜老师怎么可能去现场看自己有没有上课?完全就是依靠自己平时经常旷课的行为来进行推测,这点不难反驳。
姜忆惠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忙说:“好吧,是我搞错了,你先不要激动……”
宋保军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那还不赶紧请我吃饭?”
姜忆惠道:“宋保军,你到底有多饿?老是提吃饭吃饭。我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
“姜老师请说。”
姜忆惠说:“过几天美国纽约州布林顿大学埃克森?费德南教授将受邀在我校外语学院的礼堂发表演讲,我希望你去听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宋保军大惑不解。
“费德南教授的演讲议题是《论英语的优越性》,外语学院的主办方向中文系发出了邀请。但是在中文系面前谈论英语的优越性,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姜忆惠脸色明显很不好看。
“哦。”
姜忆惠见对方没什么状态,皱眉说:“难道你不觉得外语学院邀我们去听英语优越性的演讲,是对中文系的重大挑衅?”
宋保军嗫嚅道:“可、可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学生……”
“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上次硬是把琵琶女说成居心不良的荡妇,颠倒黑白的功力很了得嘛!怎么,不想去和他们辩论辩论?”姜忆惠瞪着眼睛问。
宋保军心道原来是这茬,摇摇头说:“姜老师,有时候一些争论是毫无意义的,去外语学院跟一个母语为英语的外国教授争这个没太大必要。就算赢了也不能改变现状。”
姜忆惠急了,大声笑道:“哦,原来你只会在班里强词夺理,遇到真正的能人就退缩不前,呵呵,我还是太高估你了。”
经过三十二重人格改造心性的宋保军怎会轻易受人相激?闻言只是淡淡的说:“姜老师,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关于琵琶女的解读是就事论事,并不针对人,去外语学院听演讲又是另外一码,根本毫不相干。就比如国家发射登月飞船,偏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