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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仿若没听到随潜人员的话,他盯着那株一直以柔软身躯抵抗水力,慢慢用头顶珠子蹭他手心的植物,突然,他起了一个心思。
“我能把它挖回去吗?”
随潜人员愣了,“啊?”
不等随潜人员反应过来,陆离已经伸手下去了,随潜人员吓得大叫,“不行!潜水服会被它干扰到的!”
随潜人员的话音刚落,陆离已经把那株小草挖了起来,还连着下面的一掊土,而陆离,也好好的飘在水中,没有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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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其实是一个工具,用来躲避掌门掌事唠叨的工具。om怪不得师父不愿搭理他,他的作用已消失,谁还会搭理一个没用的工具?
风川站在洞外,眸中堆满冰雪,竟比寒霜洞中的温度还要冷,月入中天之时,他离开了。
最让他愤怒的,不是凌音对他有多冷漠,而是
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期盼着凌音能对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修炼,就像其他师徒一样。
在洞中坐了三日,夏音站起身来,准备出洞看看。
凌音经常闭关,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可夏音不习惯啊!三天没呼吸过新鲜空气,她觉得自己也要变成万年寒冰了,不行,必须出去走走,顺便看看男女主进行的怎么样了。
夏音掠到前峰,迎面就是一道陌生的剑气,夏音一惊,本能拔剑回击,浩渺灵气荡出,下方立刻一片狼藉,顺带也淹没了下方女子的惨叫声。
风川正看着玄琅练剑,这个女孩根骨奇佳,以她的水平,拿第一都可以,不知为何最后只是第四名。
其实回想那日,凌音好像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让他收玄琅为徒,什么前三名他教不了,都是借口,她好像知道玄琅是那十八人中最优秀的一个。
“为师都是为你好。”
那天凌音的话又出现在脑海里,风川的神色冷了一分,玄琅看到,还以为是自己练的不够好,连忙使出更多气力,也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
夏音是谁?是凌音仙尊啊!凌音的剑是谁?是一击便能撼动三界的肃锋剑啊!
就算她只用了一成力气,也足够玄琅喝一壶了。
玄琅被剑气震的内脏都搅了一遍,她撑起身子,喉间血气翻涌,下一秒,她就吐了一地的血。
真的是一地
风川有仙身护体,堪堪挡下这一击,倒没受什么伤。他看了一眼呆愣的凌音,直接飞过去,扶起有出气没进气的玄琅,往她口中喂了两粒丹药。
若是普通人将她打的吐血,一颗丹药都不用,只要给她输送灵力、让她的身体自愈就可以了,但因为是凌音打的她,风川只好给她喂了两粒玉炼丸。
夏音看到,这才松了口气。
玉炼丸是仙家的保命之物,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基本就能救回来,风川喂她两粒,看来连半口气都快没了
造孽啊,这才几天,她就把徒孙给打了,还差点打死了!
夏音连忙走过去,俯身握住玄琅的手,给她输进灵力,先不管她能活几年的问题,要是女主这时候挂了,或者残了,那她活一百年也没用了!
风川原本扶着玄琅的头,见夏音满面焦急,他怔了怔,随后,眼神又冷下去一分,他把玄琅放到夏音怀里,然后站起身,“弟子去星浊峰再拿两粒丹药,还请师父照顾玄琅。om”
夏音赶紧点头,“好,你去吧。”
风川盯着她看了一秒,然后才御剑离开。
夏音满心满眼都是女主的死活,自然没注意到风川的行为,灵力输够了,玄琅也悠悠转醒,她刚睁开眼,还有气无力的,但看到夏音的脸以后,她猛地睁大眼睛。
“师尊!你的头发!”
夏音一愣,她撩起一缕发丝,才发现它们已经变成了白色,夏音连忙掐诀,使了个术法,让发色恢复如初,玄琅还是震惊的看着她,“师尊,你这是”
玄琅的爹就是修仙之人,因此懂得一些常识,夏音无意让她知道,不过既然被她撞破,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夏音憨厚一笑,“对,这是天人五衰,师尊我快死了。”
玄琅都快哭了,夏音却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玄琅着急的拽着她袖子,想要起身,却没那个力气,“师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师父师父他知道吗?!”
夏音又掐了个诀,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嗓门实在太大了,万一被风川听见,或者被其他人听见,那可咋办。
玄琅张不开嘴,只能怔怔的看着她,夏音又笑,这次的笑带了些许无奈,“他当然不知道,除了我和你,便再没人知道了。你也不能告诉他,明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摸了摸玄琅的眉心,给她下了个禁言诀。有了这个,不管玄琅听没听进去,她都说不了了,除非夏音死了,或者有比夏音更厉害的人给她解开术法。
玄琅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好似在控诉,夏音无奈,“人各有命,哪怕我告诉他,我也还是要死,还不如不说。放心,子川与我没那么亲密,我离开了,他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玄琅疑问的看着她,眼中还有不少水光,夏音笑笑,“我让子川收你,就是为了让你陪他啊。”
玄琅一怔,眼中泪水刷的流下来,她发不出声音,就只能这么无声流泪,时不时的还抹一下鼻子。
夏音哑口无言,她的初衷是想让玄琅明白,她是她钦定的徒孙、也是钦定的徒弟媳妇,希望她能争气,多陪陪风川,赶紧刷好感度,可看现在的样子,这姑娘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也没什么时间思考,风川很快就回来了,夏音把玄琅推到他怀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微微转了个角度,玄琅就只能靠着他的臂膀,他看了一眼玄琅哭肿的眼睛,然后疑惑的望向夏音。
夏音呵呵一笑,“她太疼了,这都是疼哭的。”
既然男主回来了,她就别在这当电灯泡了,夏音回到自己的寒霜洞继续打坐,风川虽然奇怪,但当务之急还是把玄琅送回房间,玄琅一路上都对他欲言又止,风川察觉到,却也没问,等将玄琅安放到床上,他准备出去给玄琅弄些饭菜时,玄琅却突然抓住他的袖子。
玄琅目光坚定,她觉得这事太大了,必须告诉师父,而且师尊为师父那么殚精竭虑,师父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不过去啊!
风川看着她,玄琅想要开口,却发现嘴巴跟粘住一样,根本张不开。
风川就这么看着玄琅一个劲的皱眉,她好像使了很大的力气,却不知道她的力气使在哪里,到最后,玄琅都急成斗鸡眼了,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见风川望她的眼神越发难以捉摸,玄琅也学着夏音的样子,憨厚一笑:“呵呵,师父,我没事了”
风川出了房门,脚步一转,去了后峰。
“师父,弟子能进来吗?”
夏音的小心脏一抖,怎么,这是来算账了吗?
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就那么巧,她刚飞过去,玄琅的剑气就过来了。而且正常弟子都是进学一月才开始练剑,她哪儿知道玄琅那么聪明,才三天就学会一招了
夏音纠结半天,还是说道:“进来吧。”
风川进入洞内,发现洞里只是多了两摞书,一个人,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风川皱了皱眉,彼时,夏音正仰头看着他,“子川有何事?”
夏音坐在寒冰之上,白衣和冰面融为一体,这其实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仙子坐于冰川之上,世上最纯洁的两物同处一室,端的赏心悦目。
但风川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夏音那比寒冰还白的脸色。
她只给头发施了术法,却忘了灵力大量流失之后,最明显的其实是肤色。
风川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凌音,两百年前,她和魔君一战,魔君被挫骨扬灰,她还能坚持着回到中虚峰,但刚到中虚峰,她就晕了过去,足足五日,才再次转醒。
那五日中,她的脸色就如今日一般,苍白如纸。
风川心中有些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师父,你还好吗?”风川跪坐在她面前,拧眉问道。
夏音一愣,一开始她以为玄琅把事情说出去了,可后来她才想起,玄琅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夏音慈爱的看着他,“子川何出此言,为师不是好得很吗?”
风川盯着她的眼睛,把她都盯毛了,才垂下眼眸,“师父说谎。”
夏音的笑有点挂不住,“怎会,为师从不说谎。”
凌音不想说的事,哪怕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说。风川顿了顿,另起话题,“弟子今日会送一些东西进来,寒霜洞还是太过简陋,至少,让弟子将它装点一番。”
夏音眨眨眼,点头道:“好罢。”
还别说经过风川的手,这个寒霜洞确实好看了不少,而且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一堆皮草,居然个个都能御寒,能抵御寒霜洞的寒冷,可见这些皮毛都来自灵兽身上,如今这个世界,一头灵兽比一个山头还贵,夏音不禁咋舌,不愧男主,就是有钱。
寒霜洞焕然一新,夏音窝进去,然后就再没出来过,原因无他,她不想再谋杀女主了
这三百年里,风川和凌音的生活就跟息影湖一样,毫无波澜,如今也是一样。
夏音在寒霜洞内闭关,风川隔几日会带玄琅来请个安,然后再单独留下,将这几日三界发生过什么事告知凌音,她静静听着,很少回话,目的就是为了让风川少来几次,但风川还是来的风雨无阻。
有时候,玄琅那个小丫头也会偷偷跑过来,夏音感觉到她的气息,却听不到她的动静,夏音用天眼看了看,才发现她还是想跟自己说那件事。
真有毅力。
但不管玄琅怎么努力,她也说不出半个字,半年以后,她不再浪费力气了,来寒霜洞,也只是忧心忡忡的让她保重身体。
夏音以为她放弃了,却没想到,玄琅决定换种方法,趁风川外出,她竟然偷偷跑去上阳峰的藏书阁找古籍了。
也就在这里,玄琅面临了人生中第一次危机,然而本来会救她的风川却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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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嘉遇是c国赫赫有名的财阀继承人,如果没有她,他这辈子都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小心翼翼。om
尚可可心脏抽痛,苏绮晶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在践踏他。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发狠般的断绝关系,她想不出来能怎么让商嘉遇对她死心。
之前的她为自己和商嘉遇想了无数条退路,却从没为两人想过一条进路。
现在,这条进路出现了,只要她往前走一步,商嘉遇会立刻回到她身边,事实上,他也没离开过自己。
想起之前两人大吵一架,她说了很多诛心的话,当时的商嘉遇面上血色尽失,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离开,她的心就疼得要死。
他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他?
爱你也有错吗?你自己家境不好也要怨他吗?想当然的就以为离开才是对他好,看看现在,你把他变成什么样了?昔日光彩夺目的男人,现在连说句话都要斟酌再斟酌,你还不回头?还不知错?
总想以后干什么,人生永远无常,说不定明天连命都没了,今天还不好好守护当下,难道要等着死了以后再后悔?
尚可可心中冒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诡异的很,就像是苏绮晶在恨铁不成钢的对她说话。
站在一里外也能躺枪的苏绮晶:
尚可可深吸一口气,最后一分犹豫也消失了,她转过身,看着自始至终不敢看她的男人,心中满是疼惜。
“我过得不好。”
听到尚可可一板一眼的回答,商嘉遇先是愣了愣,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尚可可会回答他,他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他一靠近,她就跑了。
紧接着,商嘉遇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脸上浮出隐隐的怒意,“他们又做了什么?”
尚可可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但也不重要了,她盯着商嘉遇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想跟家里断绝关系。”
尚可可的神情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商嘉遇睁大双眼,他隐隐明白过来这段对话的最终走向,商嘉遇嗓音干涩,“为什么?”
尚可可的嘴角浮出几点笑意,“因为我不想再妥协了,我想反抗,我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商嘉遇这个榆木脑袋,再接下来,他肯定又要忐忑不安,然后傻乎乎的问一句你爱的人是谁,幸好尚可可没让他问出口。
她微垂着头,如果可以,她很想现在就伸出手,抱抱这个男人,但周围人太多,她今天还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