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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令这些人慌乱开枪?!甚至是呼救?!
高遥远与战寰对视一眼,随即,两人皆是脚步匆匆,急急往三楼的天台方向赶过去。
战寰与高遥远拐过走廊,迎面却撞上小战士正双手扒拉着天台入口处的铁栏杆,小战士见了他们,更是双眼惊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哭嚎着求救。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高遥远将视线落在小战士的下半身,瞠目结舌,脏话瞬间飙了出来:“靠!那是什么?!”
不止是周边的所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便是连战寰,都忍不住愕然,星眸骤缩,倒映着小战士的下半身,只见其被吞没在一张,巨大的,血淋淋的鱼嘴里。
高遥远下意识便握住了腰间的枪,抬手正欲扣下扳机,却被战寰一把摁住,拽住手臂往回拖。
不多时,战寰的冷声呵斥响起:“不想连累剩下的队员,就给我安静!”
主控制室内,谈书润收回视线,摁下确认键,而后,屏幕上显示了'密码更改成功'六个红色四号楷体字。
额头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直至将操作台设置为两人共同操作模式后,谈书润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正欲转身,却被越越拦住。
越越拿了纸巾,帮谈书润小心擦汗,动作轻柔。
谈书润抬头看着他,在暂时的安全后,被刻意忽略的疑问,重新冒出了头。
“你早知道的,对不对?”
她没有明说,他却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粮仓内部的那个地下室水力循环系统的入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刚刚拖走海姆的东西是什么?而他为什么会知道?
越越明白他大可以否认,眼前的小姑娘根本找不到证据来指控,然而望着她的眸子,潜意识告诉他,若是这次撒谎,那么在接下来,若是再次遇见刚刚那种二选一的情况——究竟是先关闭地下室水力循环系统的入口,还是先封闭整个控制室。
谈书润毫不犹豫选择相信他的话,摁下白色按钮,先行封闭地下室的抉择,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
“对。”越越点头,“我知道地下室水力循环系统的入口里,有东西,也知道它正准备上岸觅食。润润,你若是坚持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是丧尸。”
尾音落下,越越惴惴不安地等着谈书润的反应。
然而,许久后,谈书润却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眸底的光本微弱,却在对视之间,眸光逐渐盛满了水意。
以孤儿身份活在战家,小时候讨好战家众人,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她做什么,不问缘由,无论多难,都得去做;她像个木偶,被人拉扯指派了这么多年后,早已习惯了活在命令式的生活里。
越越的一句,‘你若是坚持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足够令她记上许久。
“别哭啊。”眼看着泪水在谈书润的眼眶里打转,越越顿时手足无措,纠结半晌后,只能无奈地摊开手掌心,聚到谈书润下巴处,做出接着的动作,焦急道:“润润,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谈书润在突然的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这个大傻子,真的很可爱。
“那,那我就是要哭呢?”
她本不是这般使小性子的人,然而此时,却突然来了兴致,想要造作这么一回。
“啊?”
越越很是懵逼,他活了这么久,也死了挺长时间,然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令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堂皇无奈下,越越将双手展开,往前一步,顺势将仰着头,挑着眉挑衅他的小姑娘,给搂进了怀里。
越越的手掌覆上怀中小姑娘的后脑勺,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揉了揉,哑声道:“那就哭吧,我挡着,不会有人看见的。”
谈书润本来没有委屈巴巴掉眼泪的想法,然而当越越这般说时,先前的紧张和难过,在有了越越的拥抱后,暖心的可靠感,顿时从心底汹涌而上,哭意无法抑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罗玛安顿好了族民,正打算找谈书润商量下接下来该如何,谁知一抬头,便看见越越怀抱着谈书润,罗玛脸瞬间红透: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怎能秀恩爱秀得肆无忌惮?!
而当罗玛的视线落到站在他前面,正目露羡慕的琪琪身上时,他的理智都要炸了,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拽了回来,摁在身边,愤愤然道:“小孩子,看什么看?!”
“罗玛哥,是你让我学学怎么谈恋爱的耶!”
罗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大概能了解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等待()
落地钟,滴滴答答,叮地一声脆响,布谷鸟足足鸣了六声。
时光缓慢,锅里的肉汤咕噜噜地冒着热气,族民们或埋头吃饭,或交谈浅笑,其乐融融。
控制台边上,谈书润盘腿坐下,随手翻着罗玛刚交给她的统计册子,上面详细地登记了主控制室内的所有物件,被褥、碗筷、食物、甚至包括罗玛刚刚分派好的房间号。
只是,这个罗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为什么她和越越是在同一间房?明明还剩下两间房间来着的!
谈书润正郁闷着,越越却以谈书润同款姿势,抱着碗坐在她的身边,长手长腿无处安放的纠结中,侧身盯着谈书润瞧。
她已经盯着那张纸看了快一个小时了,再继续这样盯下去,那张纸怕是要给她盯得烧起来。从刚刚他解释了地下室里有什么后,小姑娘除了哭,便再也没有其他回应,越越犹豫着,试探着搭话:“润润,你”
谈书润正对罗玛的房间安排郁闷着,猛然听见越越的声音,抬头奇怪道:“怎么了?”
越越话到唇边,望着谈书润好奇望着他的眼神,‘理我一下’四个字,顿时如千钧重。
眼前的小姑娘睁着小鹿斑比似的眸子,明亮又清澈,奇怪地看他,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啊你?奇奇怪怪的?”
越越顿住,硬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肚子。
“没事。”
越越抬手揉揉谈书润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特别好。
“趁热,快把汤喝了。”
说着,越越将碗递到谈书润的面前,谈书润接过,瞧了眼,浅浅地尝了口。
“味道如何?”越越瞄过谈书润手里的汤碗,佯装不经意,随口道:“我看你咳嗽了,喝点清淡的好。这汤是拜托别人煮的,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谈书润蓦然怔住,偏过头,瞧着越越:当她是瞎了么?刚刚明明看见了,他在锅前忙活来着。
谈书润本欲揭穿,然后见到越越询问她时候的语气忐忑,星眸里隐隐的期待,纵然刻意掩饰了,却再明白不过。
她昨天在来粮仓的竹筏上,吹了点风,忍不住咳嗽了会儿,连她自己个儿都忘记了这茬,没想到,越越却记住了。
其实,蔬菜萝卜汤,没有加盐,寡淡无味。
然而大抵是有人往她的碗里偷偷加了糖吧,很甜。
谈书润舔了下唇,道:“很好喝。”
越越陡然惊喜,连连问:“真的吗?”
谈书润点点头,认真道:“真的,很好喝,谢谢你我很很喜欢”
越越的注目礼来得炙热,谈书润被盯着,只好将蔬菜汤一口一口,喝得干干净净,最后,将汤碗递给越越看时,如释重负之感,浑然而生。
温馨的气氛正好,越越却突然开口,再次强调:“润润,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谈书润陡然停驻研究册子的目光,几番犹豫后,还是选择偏过头,语气憋不住地认真起来:“你说,水里面有丧尸,这个我是相信的,但是除此以外呢?地下室,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路上,他始终在她身边晃悠,就连最远的距离,无非就是站在另一个竹筏的筏边上。
越越从没有消失在她视线之内,如此一来,对于粮仓,或者是整个三角洲范围内,所知道的内容,应该只有水里的丧尸的才对。就像是他提醒他们,避开粮仓前面的那条河,直接从河口上岸,应该也是为了严防死守水里的丧尸,担心它们会冲过来攻击族民一行人。
而事实却是,远在他们还未进入粮仓时,越越便已警告她,在进入控制室后,要立刻关闭地下室水力循环系统的入口。
粮仓本就隐秘,有密码能够进入粮仓内部的人更少,何况位于粮仓内部的一处地下室。越越又是从如何得知密码,又了解地下室的?
思及此,谈书润再次迎上越越的挚然目光,笃定道:“阿越,你想给我知道的这部分,自然是真的,我不会怀疑你说的话。”
至于另外尚未言明的那部分,是否坦言,仍需待议,然而,她终究还是应该感谢越越的诚实。
望着冷静的谈书润,越越心底陡然堂皇,很多事情,他都会告诉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黑眸沉沉,眼底浮光暗涌,曾经的切身痛苦、怨怼纠结,甚至还有自卑,统统,深埋于眼底。
思绪翻飞,男人喉咙耸。动,捏紧了指尖,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的沉默中,就在越越以为谈书润会逼着他说出一切时,他的手上,却蓦然传来了温暖又柔软的触感。
他的手被握住,像之前的每一次那般,小姑娘在他的手掌心轻轻地捏了捏,两人俱是无言,越越却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眼前的小姑娘率先于他,又一次在唾手可得的真相与他之间,站在了他的身边。
“没关系,阿越,我总在这里,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再告诉我,我听着。”
越越怔住,愣了半晌后,反手握住了谈书润的手,其实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儿,他不想让她不高兴,还是会将所有,坦然以告。
然而她的选择,却让他眼底逐渐湿润起来。
越越很想再次抱抱他的小姑娘,欲展开双手拥抱时,却猛然想起刚刚众目睽睽之下抱她,结果被族民们围观,惹来起哄和打趣时,小姑娘气呼呼的‘警告’——以后不许随便在公开场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越越想了想,既遏制不住想抱她的冲动,又为了不惹她生气,便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提出申请。
“我能抱抱你吗?”见小姑娘抿唇,似是犹豫纠结,越越再次追问:“可以吗?”
“不可以。”
谈书润这次没有犹豫,果断拒绝。
其实,谈书润心底的小人儿已然笑开来,面上却仍旧得不动声色地憋着笑。实话说,她还是想要知道越越背后的那个秘密,从始至终,越越的出现便伴随着太多的神秘和诡异。
彪悍逆天的武力值,南京狱所地宫的设计者,每个月中陡然下降至负数的奇怪体温,还有,她知道他是丧尸王,将来的他要如何掌控那些数量庞大,且沉沦于血肉欢欲,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心生恐惧的丧尸?
这些,都是谜团。
然而谈书润转念一想,谁没有秘密?她也有秘密!
所以,至少在越越主动向她坦白前,她愿意,只好奇,不触碰。
至于,拥抱?
谈书润将视线掠过越越,扫向他身后的那群人,明明各自忙活手中的事情,眼神却不断地往他们两人所在的控制台这边瞄过来,那可是再掩盖也赤裸裸的熊熊燃烧八卦之心啊!还有琪琪,甚至是罗玛,都一副吃瓜群众的姿态
她就知道,明明有多出来房间,罗玛却将他们两人安排到一间房,如此安排,其心可疑!
相比较于控制室内的一派温馨,控制室之外,战寰和高遥远两人所面临的情况,却远远没有谈书润他们那么幸运。
仅仅一墙之隔而已,空气中血腥味漫布,尸横遍地,兵士的殷虹血液,沿着台阶楼梯,流了满地都是,直至流到他们此刻所躲藏的楼梯隔间的脚下。
此时已然是晚上六点,夕阳尽皆沉没于远山之巅,月亮亦是消失于黑雾中,云层酝酿着暴风雨,时不时闪过极白的雷光。
一番惨烈的打斗后,亦是在他们损失了过半的兵士后,高遥远终于终于拆下了门板,将那只怪物给困在了三楼拐角的楼梯处,然而怪物仍旧试图穿过木板冲向他们,随着剧烈撞击后每一声砰响,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颤。
此后无退路前有劲敌的境况之下,高遥远已然癫狂,端着枪不住地来回走动,口中不断地骂骂咧咧,全然无刚开始抵达粮仓时的信誓旦旦,志在必得。
“你不是说,这座三角洲粮仓是你战家的东西吗?密码呢?战寰!你有本事夸下海口!你倒是有本事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