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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幸存者。但每每想到从我手中拿走建康城基地的人是高蔚来,哪怕是万人唾弃,我都不会让。”
“知道为什么吗?”
高遥远的目光虽冷,但谈书润却看得不忍,那里明明悲哀又绝望。
“说实话,我不懂。”谈书润的确不明白那段过往,但‘同父异母’这四个字,或许已然说明了许多,谈书润抱歉道:“如果有地方,是我不了解却妄加评议的,请你尽管骂我。”
“呵呵”高遥远视线陡然一转,看向了战寰,目光交汇后,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话语顷刻间了然于胸,对视极快结束,谈书润想要多看一眼时,高遥远的话却又将她吸引。
“我怕,怕我妈她会气得忍不住,从阎罗殿里爬上来,大半夜揪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孝。”
“我还怕,怕我死了以后,到了地下,我妈怪我连个小三的儿子都斗不赢,生我的气,不肯见我。”
高遥远喃喃自语,谈书润的眼眶微红,她不再说放弃继承的话,转而看向了战寰,她知道,战寰在看戏,看她宛如跳梁小丑,万事求全。
“其实,事情很简单,在这个交易里面,只要你拿出好的方法,解决了高蔚来和越修两人的威胁,足够基地百姓生活的储备粮便会立刻从北城机场起飞,运抵建康城。”战寰手抵着太阳穴,不耐烦地揉着:“到时候,不用死人,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谈书润不得不承认,战寰说得对极了,并不是非得采取如此极端的作法,只要双方各退一步,缓和余地还是有的,只是前提,谁要来退这一步。
高遥远不可能,那就高蔚来?可是,谈书润回想这段时间的接触,那个衣冠楚楚,西装革履,浑身上下连同发尾都一丝不苟的男人,究竟是白起,还是高蔚来,她已然分不太清楚。
思及此,谈书润颇有些无奈,其实她何尝不是,她连自己心底究竟在想什么都糊里糊涂。
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脸上的面具戴久了,哪些和善笑意是装的,哪些悲天悯人是假的。
她都分不清了。
“我会想到最好的办法。”
话音落下,谈书润放下茶杯起身,缓步走到高遥远身边,将酒柜上的龙舌兰拿了下来,那瓶龙舌兰已被高遥远喝得只剩下了半瓶,谈书润用力拆了木盖,反手便将其倒在了地毯上。
随后,是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
直至酒柜被横扫一空,再无高遥远纵情酒海的可能。
“阿书!你发什么疯?!”纯粹的金色液体被倾倒,每滴价值千金,高遥远被谈书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良久后才反应过来,怒斥道:“你有病吗?!”
“这间屋子里,需要吃药的只有你一个。”
谈书润蹲下身,从口袋中拿出白色瓶子举到高遥远面前,道:“在拿到这座基地绝对控制权前,你应该也不想两手空空去见你的母亲吧?所以,乖乖地把药吃了。”
高遥远一时有些怔住,他万万没想到,谈书润会对他说这些。
然后,他看向了房间另外的角落处,战寰深陷于沙发中,手肘抵着沙发手把,食指指尖点着太阳穴,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高遥远抖了抖,立刻拒绝:“我吃不吃药关你屁事!多管闲事!”
“你的肾移植手术才刚结束,这些药物能让你的身体迅速恢复,继而调整到最佳状态。”
——
十天前,高齐再次病重垂危,高遥远和高蔚来俩兄弟同时做了器官移植的检验,但符合条件的却仅有高遥远一个,在众人的惊讶中,高遥远邀请谈书润成为主刀医生,毅然躺上了手术台,换了个肾给高齐。
大抵是从那个时候起,谈书润对高遥远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但其实更多的是动容。
末日之中,开膛破肚地取肾救人,怎么会没有爱。
——
谈书润看在高遥远割肾救父的面子上,默念淡定,抓住高遥远的手,将药瓶直接塞到了他手里,威胁道:“不听话,就别怪我再在你身上划一刀。”
高遥远不知该不该收下,同为男人,战寰对谈书润占有欲,他再明白不过。但如此分量的谈书润,战寰却仍旧动手毁了她的容貌,回程路上所发生的一幕再次回到高遥远的脑海中。
高遥远看着黑纱覆面的谈书润,有些同情,继而怔愣中,下意识握住了药瓶。
“我和越修约好了见面,先走。”
谈书润松了口气,又叮嘱了些吃药的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
门开了,门关上,屋内变得静谧万分。
高遥远看向战寰,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药瓶,道:“她非得给我的。”
“她从小便有个梦想,要成为医生里最会画画的那个人。”
说起过去的儿时回忆,战寰冷峻的神色缓和了些,高遥远翘首以盼,以为能听听八卦,谁知战寰却话锋一转,陡然换了话题,冷声问道:“你真的打算,拿到建康城基地后,便放过高蔚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杀人凶手()
闻言,高遥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背叛者,在我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活命。”
战寰嘴角弯了抹弧度,眸底闪过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所以,你的打算是?”
“自然法则,适者生存。”
高遥远耷拉着脑袋,望着手中的莫吉托,虽然从谈书润的清扫中侥幸留了些,但已然见底,此刻被他反手拿着,仅剩几滴醇香的酒液,砸在地毯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良久的沉默后,高遥远勾起嘴角,看着神色漠然的战寰,不屑地笑了笑:“大家都不是好人,有些事说得太露骨,反而失了乐趣,你说是不是?”
战寰冷呵了声,嘴角的笑意渐渐浓郁,他看着高遥远的颓废和狼狈,颇有些自嘲,“谁能想得到,当初闹得满城风雨的敌对两人,会有站在同条船上的机会?”
“时势弄人。”高遥远颇为感慨,长叹了口气,语气中颇为可惜:“我也没想到,号令华国最神秘特种部队黑蝎的人,北城战家的继承者,会和传闻,不是那么一样。”
“我也没有想到,一向以仁爱治下的高齐,亲自教导的接班人,会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既然绝境已然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便该懂得选择。留下仍旧有存在价值的人,至于其他,未来的,我们建康城的后世子孙,会铭记且感谢他们的牺牲。”
视线交汇,平静的空气中波涛汹涌,战寰笑得开怀,高遥远笑得畅快,四目相对,有些事情的确简单,一切尽在不言中。
门外,谈书润背靠着墙,用力握紧了拳头,直至指甲戳进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适者生存,牺牲。’
高遥远的潜台词已然说得很明白了,哪怕成为建康城的下任军长,纵然到时北城的储备粮支援到位,没有生存的危机,高遥远亦和不会放弃缩减幸存者人数的计划,一旦他接过建康基地军长的位子,和他作对的革新派便是死期将至。
谈书润似乎听到了战寰的冷笑声,冰冷刺骨,几乎能穿透人心。
她从不曾想过,记忆中的soi司令官战寰,会默认那般残忍狠决的缩减幸存者人数计划。
他曾为了华国百姓丝毫生机而砥砺革新,曾摆平所有试图借着末日灾难而揽权搜财的世家豪族,最后,更是一手建立起崭新的华国大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给了老百姓安居乐业。
可他现在,居然默认了高遥远的杀人计划。
楼梯口处有脚步声哒哒哒,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每一步都清脆又响亮。
紧随其后,人未到声先到,是谈书润再熟悉不过的娇俏女声。
——
“我陪着你,何况,还有我哥在呢,在我哥哥面前,晾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少女言语间满满的自豪与骄傲,但又有另个女声响起,有些耳熟,谈书润仔细回想了下,才辨认出和少女同行而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唯唯诺诺:“但是,我还是担心,遥远他是真的并不想要,见到我。”
“那有什么!你是高遥远明媒正娶的妻子,谁都无权质疑你的位置!”话及此,少女冷哼了声,愤愤然道:“包括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坏女人!第三者!我告诉你啊,你不争取,便只会永远让人踩在脚底下!”
——
听着声音便可判断出来,她们快要拐过弯来,走到廊道。
谈书润瞥了眼房门手把,脑海中瞬间蹦跶出前些时日与少女的言语冲突,显然此时并不适合继续留下来,否则等会儿再吵起来,只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谈书润环顾四周,眼看着少女的脚步已然踏进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说时迟那时快,谈书润猛然握住了廊道对面的房间,用力推门后,闪身而入。
屋内漆黑一片,静谧得能将一门之隔的廊道上,少女与另外一个人的交谈声听得清楚。
“小檬,我刚刚好像看见道黑影从这儿闪过,你注意到了吗?”
“没有吧,先别管了,咱们先看看那个坏女人是不是又来纠缠着他,咳,他们了!”
紧接着,是急促而尖锐的敲门声,而后再发生什么,随着门开门合,谈书润便是想听,也听不见了。
谈书润松了口气,正欲趁机赶紧离开这里,然而身后的黑暗中,却突然伸出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向了房间深处的床榻之上,那人的力气极大,胳膊上健硕的肌肉彰显着他绝对不是个基地里普通的平民幸存者,更多的可能,是基地的兵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谈书润奋然挣扎起来,拳打脚踢,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挣脱那人的桎梏,然而力气太过悬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摁进了床榻,亦是此时,她终是借着屋外白雪反射的银白月光,斑驳树影中,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她记得眼前的这张脸,半兽袭击基地时,她与战檬正好都在粮食贮藏区,混乱厮杀中,有只野兽冲向了她们,战寰抓了个兵士塞住了那只野兽的血盆大口,这才给了他时间,将战檬救走。
又一次,只救走战檬。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被野兽拦腰咬断身体的那个兵士,血糊糊的那张脸,与眼前的这个正拿了绳索绑住她手脚的壮汉,丝毫不差。
已然不用问他是谁,这世上有三个字,叫做‘双胞胎’。
“都是因为你们,我唯一的弟弟才会死!!”明明灭灭的月光中,谈书润看着眼前的男人,面目狰狞,近乎癫狂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凑近了,满是酒气和烟味的嘴巴凑到了她的脸颊边,阴测测地笑道:“他毁了我的家,我也要毁了他的女人!!!”
果不其然,是来报仇来了。
然而,特么的!你脸上那二百瓦的眼睛是摆设吗?哪里看得出来我是他的女人了?!
谈书润心底愤怒不已,壮汉的力道逐渐加大,逼得她连呼吸都愈加困难起来,如脱水的鱼儿般,在床榻之上奋力摆动双尾鳍,想要逃离,想要回到水里去!
“放放开”
“我知道,他们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面,你说,在这里上了战寰的女人,会有多刺激?”
谈书润的脑子轰然炸开,上一世那些屈辱不堪的记忆因壮汉的话而瞬间被打开了闸门,身体的疼痛和灵魂的凌辱,同时袭来,猛然拉扯着谈书润跌落深渊。
——
“你说,战寰将你送给了我,是什么意思?礼物?”男人笑得不怀好意,“那我就你拆封了,你放心,虽然你被战寰动过,但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叫做什么,谈书润?战寰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没有情趣,跟条死鱼一样。”
——
“啊!!”壮汉猛然甩开手,虎口处血肉模糊,愣是被咬下了块肉来,他恶恨恨地瞪向床上战寰的女人,刚刚不过是想揭开这个黑衣女人的面纱,便被她忽然袭击!
啪!
一巴掌将黑衣女人扇得愣住,壮汉摁住脖颈的手掌心再次加重了力道,手臂被黑衣女人不断地拍打,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无数道血印子,壮汉笑了,空气中的血腥气刺激了他的神经,一切都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放心,很快,我就会让那个杀人凶手战寰去陪你的!”壮汉脱下了裤子,慢慢靠近,笑得猖狂,“我还以为那个人是骗我的,谁知道,今天你们还真的在这里!哈哈哈!看我多仁慈,你们这对鸳鸯,连地狱,都送你们一起走,好做个伴呢!”
谈书润握紧了拳头,使劲儿想要挣脱手腕处的绳索,然而壮汉用的特殊打结法,她越是挣扎,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