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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如此问我,便是心中早就了然。”谈书润没有回头,外头的枪响早就停止,然而她脑海中的却在不断地回响,“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了。”
“高遥远被关了,他手下的那些人,几乎没有受伤,而只要是愿意归降我的,我都妥善进行了安排。这座基地里面的所有都不会变,而北城那边,也会很快派人空运储备粮过来。”
“谢谢你。”谈书润认真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你想要报复战寰杀害你家人及你的毁容,我想得到整个建康城基地。”高蔚来脚步放缓,慢慢地走近了窗前的黑衣女人,道::“各取所需,不必言谢。”
“高蔚来,不,其实我还是更加喜欢喊你白起,比起前者,白起更让我觉得熟悉。”
谈书润从落地窗的倒影中望着身后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眉目间仍旧精致得不像话,但神色的坚毅和狠决,却是让她恍然,白起或许已然远离了这具身体,留下的,将是建康城基地的新任军长——高蔚来。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第一次见到白起时的场景,他挟持了她,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当战寰舍弃她选择战檬时,他却并没有真心地想要伤害她分毫。
“你怎么会知道白起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高蔚来心绪焦灼,分外地急促想要知道面前这个帮他赢得建康城基地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认识谈书润,她曾经向我提起过你,白起,一个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当朋友吧’的朋友。”谈书润捏紧了青瓷茶杯的边沿,忍住了心底的难过悲伤,继续道:“还有那个越修,我也知道他,他们是校友,在丧尸爆发的第一天,在面包店里,他们曾共同从丧尸嘴下逃生。”
“你知道的。”高蔚来戚戚然:“她死了。”
“所以,这就是我想要请你帮的第一个忙,告诉越修,人死不能复生,人一生中能记住的事情有限,所以忘记过去吧,用清除出来的空间,去记住那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谈书润抿了口茶,再抬眸看向高蔚来时,已然收敛了眸底波澜,避开了高蔚来投射而来炙热且哀伤的目光,缓声请求道:“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杀了我吧。”
“什么?”
“把我绑到训练场,便说我是间谍,需要执行枪决。”
“为什么?”高蔚来愕然,不由得再次靠近她,宽慰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害怕高遥远或者战寰的报复,我现在可以保护你。”
谈书润起身,走到高蔚来的面前,“我要回到战寰身边,我离不开他。”
“而只有这样做,才能在战寰面前证明我没有设局背叛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事先预感到了不对劲儿而采取的应对措施,高遥远和他会失败,完全是因为你和越修更厉害。”
“真的要回去?”
谈书润点点头,仰头看着高蔚来,极为郑重道:“是。”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从这个黑衣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言之凿凿地说出要帮助他们击败高遥远和战寰时,他便无缘无故地生出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莫名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话音落下,高蔚来看着突然靠近他的黑衣女人,眼底迷蒙的水雾,他知道她在哭,没有眼泪,不代表不受伤,因而,高蔚来不确定地试探道:“你喜欢战寰?”
“嗯,喜欢到想要和他一起去死。”
谈书润陡然笑开,伸出双手在高蔚来面前摊开,而她的手心不知何时躺着他的手枪。
愕然之中,只听得黑衣女人无所谓道:“朝我腿上开一枪,然后把我绑起来,吊到训练场的那棵树下,然后将我的判决,宣告天下。”
高蔚来照做了,为了逼真效果,一路拖着黑衣女人到了训练场,纵然不回首,他也能从凌冽的风夹雪中,闻道浓郁的血腥气,这路上该满是雪上红梅的景象,绝美又残忍。
看着黑衣女人双手被束缚住,绑在那棵树最高的枝桠上,头发凌乱,浑身狼狈。
高蔚来站到黑衣女人身旁,附耳小声问道:“如果他不来救你,怎么办?”
“他会来的。”
谈书润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腿上枪伤的失血速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这种感觉,漫天的鹅毛大雪,满地的鲜红,生命力被夺走的无力感,一点一滴侵蚀着她仅剩的神智。
“他会来的”
“会来的”
“会的”
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割在身上,冻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知觉,然而心脏处,那曾经被一枪穿心的痛楚感还在隐隐叫嚣着,她虽然不懂战寰为何将她毁容,将她带在身边,然而,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战寰目前不会像上一世那般,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砰!
枪声响起,紧接着是更多的枪把上膛声,耳畔传来高蔚来的怒喝。
“战寰!你干什么?!”见到战寰,一切商量好的演技便都有了真情实感,高蔚来怒不可遏,咆哮道:“这是我高家的地盘!那是我高蔚来的兄长,容得到你来算计吗?!”
战寰开了枪,子弹射在高蔚来的脚边,差一点点便是他的腿上,而后,他笑得邪肆,仿若地狱修罗般令人胆寒:“那是我战寰的人,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碰她?”
谈书润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军服加身的男人站在雪地中,风衣猎猎,雪花染白了发。
时间和空间几乎错乱了,她好似看到了从高台上走下来,走上绞刑架的那个战寰。
只是还是有些许不同,那个战寰眉眼淡漠,这个战寰,却怒目,几乎要吃人。
谈书润殷殷地望着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喊道:“阿寰,我疼。”
第一百八十四章:我们重新来过()
万尺高空,军机轰鸣疾驰而过,白雾袅袅,烟波翻滚。
谈书润缓缓睁开眼睛,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一下撕扯到腿部的伤口,疼得谈书润几乎要哭出来,mdzz,让高蔚来那家伙开枪,还真的往死里打啊!等会儿变成了个瘸子,岂不更加没脸见越越了。
环顾四周后,机舱内的z字形长剑徽标,她再熟悉不过,是战家的家族徽章。
那么此刻她便是被战寰成功从高蔚来的手中‘救出’,而后带上了飞往北城的战家专机,只是,那两只傻乎乎的丧尸至始至终没有回来找她,她这一走,若是后面那俩傻丧尸回来了,却找不着她,可如何是好?
正思索间,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谈书润问道:“谁?”
“阿书姐姐,是我,小檬!”
谈书润脑海中瞬间蹦出警报,自从以阿书身份回到建康城基地后,她与战檬便丝毫没有交集,战檬此时来找她做什么?疑惑中,门外的战檬却似乎没有就此放弃的打算,继续道:“阿书姐姐,你醒了应该很饿吧,我是来给你送晚餐的呢!我能进来吗?”
这整艘军机都是你家的,你当然可以进来。
谈书润回了声‘请进’,战檬便推门而入,月牙眼弯弯,笑容璀璨:“阿书姐姐,今天的晚餐很丰盛哦!你应该会喜欢的!”
“战寰呢?”
谈书润直抒胸臆,她此刻分外需要见到战寰,有些事情,她必须当面和战寰说清楚。
回到北城后,算算时间,若是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仍旧没能改变些许的历史齿轮所行驶过的轨迹,那么,‘谈书润’很快便要与战寰订婚——虽然现在‘谈书润’死了,可是事实上她仍旧活得好好的。
在老天爷的眼中,死亡的界定究竟是如何的,她一头雾水。
当然,回到北城后,她原先与战寰说好的交易条件,在她进入国家研究医院的过程中间又会发生何种变故,她无法预料,因而事先必然得与战寰定好交易的条件。
“我哥在接电话呢,阿书姐姐,你先吃饭吧!”战檬在小餐桌上摆好饭菜,热络殷勤:“阿书姐姐,边吃边聊天呀,我好好奇你的故事呢!”
见着满桌子的丰盛饭菜,荤素搭配,且还有战檬人畜无害的殷切小脸,谈书润犹豫之下,拿起筷子,感激道:“谢谢你特意来这一趟。”
“这有什么啊,你是我哥救回来的,我当然也要对你好啦!”战檬手捧着脸,肘弯撑着小桌子的边沿,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谈书润:“阿书姐姐,你,你别怪我提起你的伤心事哈,上次在屋里,我看见了你的”
战檬顿了顿,似是为难,但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出了口:“脸上的伤疤,挺吓人的,是怎么弄的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呢?不过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啊!”
谈书润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气氛顿时有些难堪,空气几近凝固时,战檬傻乎乎地笑开来,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抱歉啊,阿书姐姐,我只是好心,想着了解下你的情况,等回到北城,我一定让我哥找最好的医生来帮你医治!”
话及此,战檬有些得意起来:“北城的那些个名医,与我们战家的关系可都是很好的!”
“那好啊,那我还真的是”谈书润吃完了饭,又喝完了整整一盅肉汤,这才觉得灵魂与身体终是合二为一,有了安心的感觉,她抬眸,感激道:“先谢谢你了”
这位小公主若是知道她如今的脸便是她口中全宇宙最好哥哥的杰作,不知道会有何种表情?谈书润心底突然冒出了个恶劣的念头来,掀开黑纱,告诉战檬实情!
然而理智阻止了她,如此做法,战寰知道后说不定会真在盛怒之下宰了她,她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不客气呀!”
战檬歪着脑袋,盯着谈书润瞧,直到温和的目光将谈书润盯得汗毛直竖,边抬手擦脸,边奇怪,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阿书姐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姐姐长得很像啊?”
谈书润登时警惕起来,佯装不经意,问道:“谁啊,真的很像吗?”
“我的一位好姐姐,说起来,你们不仅仅是感觉相似,就连名字也很像呢!”战檬突然蹦跶到了谈书润右手边,靠着床沿坐下,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回想道:“她叫做谈书润,而你叫做阿书,真的是很巧合耶!”
“嗯,是挺巧合的。”谈书润也跟着笑起来,硬是从嘴角扯出抹弧度:“天下无巧不成书嘛,对了,小檬,你能带我去找你哥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他说。”
“你跟我说也是可以哒,我帮你传达呀!”
不知为何,今日此时的战檬,令她很是不适应——太过热情了,反而显得刻意。
“你可是战寰的妹妹,我怎么能要求你帮忙传话呢!”谈书润动手收拾小餐桌上的饭菜,边摇头边感叹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有点困,先睡会儿吧。”
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便再次被打开,谈书润与战檬齐齐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战寰缓步进门来,而手边,亦是带着食盒。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战檬,立刻松开谈书润的手臂奔向战寰,笑得眉目间满是娇憨:“哥,阿书姐姐正和我聊天呢,阿书姐姐人好好啊,和我说很多好玩的事情呢!”
谈书润:???
战寰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别整天想着玩,吃饭了没有?”
“吃啦!我还带了晚餐来个阿书姐姐呢!”
“嗯,真乖,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她有事商量,好不好?”
谈书润看着战寰与战檬两人在她面前,一个撒娇,一个宠溺,突然很想抓把瓜子嗑嗑,心底的波澜忽略后,其实也不是很难受。
而对面,战檬乖巧地点点头,随即离开,临走前,还替他们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连空气都似乎有了重量,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口上,想逃。
“既然你已经吃过了,那么这些就先放着,可以当夜宵。”战寰将食盒放到一边,继而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着大腿处,眸光不着痕迹地将谈书润打量过一遍,继而温和道:“我记得,你食量挺大的。”
谈书润微微怔愣,战寰的态度太过诡异,为何不是冷眼相对,反而,有些温柔?
可是为什么,他心底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最近减肥,不吃夜宵。”
“那也无妨,这个食盒就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自己拿。”
“我们原先的交易,我失败了。”
鉴于对面的人是战寰,谈书润戒备万分,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
她挺直了腰杆,默念无需紧张,问道:“战寰,开门见山,我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