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在看了那厮上百张海滩露点照后,风风火火的从他的世界窜到康乐的世界。开场白和上次暑假竟然离奇吻合了。
“康乐!!!!!!!!!!!!!!!!!!!!!!!!”
“臭小子!!这次你别跑!保安!”
“康乐!!!!!!!!!!!!”
“保安!!!!!!!!!!!!!!!!”
康妈妈的脸和中风相差无几,眼见儿子穿着拖鞋冲下去,站在楼道吼,
“乐乐!你可别又不回来啊!”
靳思危见康乐下来,咧着嘴扔他两个巨型芒果,旅行箱里塞满各种零食。身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里边短袖,外边大衣,冷得在那儿打颤。
“原本想带榴莲,让我爸拦住了,他怕海关不让过,”
康乐盯着他嘴里呵出的白气,从头暖到脚。足够了,有这么一个愿意从热带飞到温带只为送俩芒果给他的傻蛋,什么都足够了。
“上去呗,冷死了……”康乐拉过靳思危的箱子,悄悄握住他的手,心中默念,希望老娘没在阳台赏花。
事实证明,有的人的确是窝里横,眼见靳思危一口一个阿姨您真年轻把康妈妈哄得花枝乱颤,康乐也深刻体会了一次二儿子的辛酸。
看他那孙子样,康乐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拿自己当女婿了,不对,儿婿!
晚饭间,康乐才知道原来靳家老爸休假一半又让电话召唤了回去,据说J市南郊正筹划建设一片开发区,辖区领导们得赶在春节前讨论出结果。
耐不住家里冷清寂寞,靳思危二话不说,直接买了飞康乐那儿的机票,和老爸分道扬镳,各找各的人,估计春节后都不一定能见到。
让黄金海滩的艳阳晒黑一圈的儿婿在康妈妈眼里,大为可怜,当即决定,今年春节四个人一块儿过吧。于是俩小子在家光明正大玩起了暧昧,滚起了床单。起初康妈妈还以为家里闹耗子,半夜怎么老嘤嘤呀呀的叫唤,可仔细一琢磨,这九楼的高度,闹耗子还有点儿难度。
一天夜里终于按耐不住,往儿子房里瞅,门推开的瞬间,只见两人贴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摸黑找到了空调遥控,调高几度,心下感叹,两娃怎么冷成这样了……
“靳思危,你丫能悠着点儿么?”康乐动动下身,背对罪魁祸首,体内还插着利器,刚老妈找遥控那会儿,真怕她掀开被子,来个捉奸在床,
“……你能别叫这么欢么?”靳思危低吼,一把掐住他的腰,这急刹车突然的,差点半道熄火,康乐一扭,又把油门踩着了,牛气冲天的开始下半场。
“靠……”康乐身子一软,翻身躺平,低喘着把脸埋枕头里,任身上那头牛肆意开垦。
精英爸回来过几次,对于儿子的同学,虽不如康妈妈那般热情,却也温和有度。康乐说他爸就一温吞水,对谁都似近似远的。年末银行忙着审计,分红,忙得不亦乐乎,除了大年三十那晚,还真没见上几次面。
除夕那晚,陪二老看完春节晚会,外边突然放起了烟花,大小鞭炮声此起彼伏。康乐趴阳台上跳脚,愣是要出去重温童年,在精英爸默许后,两孩子跟脱缰野马似的奔下了楼。
找了个空旷地带,靳思危穿着康乐的白色羽绒服,袖子愣是短了一截,牛高马大一人,蹲在地上点烟火的样子可爱又可笑。
康乐看着那点点升起的火星,突然觉得幸福就在眼前跳动,触手可及。
“傻啊你!过去点那个,”姘夫一点儿不浪漫,扭头控诉,为啥体力活都得他干,崽子就能在一旁看着撒欢,小眼睛一闪一闪的,整个一半大小屁孩,
“靳思危,”康乐走过去,没点烟火,虔诚的俯下身从背后抱住眼前的人,脑袋往前一探,啃住他的嘴,
“咱俩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
第三十七章
人说日久生情,人还说距离产生美。两人在一起久了,难免磕磕碰碰。
这些对于康乐和靳思危来说,都不是问题,从一开始就整天粘一块儿的基础决定了日后闹的再僵,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
现在的变化不过是在原来的项目上添了深入彼此身体密切交流这项。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情侣间腻腻歪歪的事发生。
这种状态对于康乐来说没什么不好,就算真觉得不好,也没辙,他没邱品凡那本事,搞个同弄得人尽皆知。他只想就这么顺顺当当,默默无闻和姘夫好到毕业。到时候自个儿找到工作搬出去住,家里人也管不着什么了,至于结婚生子之类的事,他一直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想着,多年没冒头的反叛心理又悄悄露了出来,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被爹妈扫地出门。
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不能怪康乐,他打小就是会未雨绸缪的娃,闯下那些祸,哪个不是老师告到家长那儿前先自个儿摆平了。所以对于未来这档子事,一个无所谓,另一个不能也跟着无所谓吧。都老大不小了,有些东西是该考虑考虑。
“靳思危,你爸要知道咱俩的关系会怎么样?”春天到,花儿俏,就是风大点儿,某人打开车窗准备呼吸开春第一缕清风,却被一阵狂风刮得风中凌乱,刚弄好的发型俨然朝鸟窝靠拢。
“…不晓得,没试过,估计能厥过去,”靳思危脱口而出,脸上尽是戏谑,“要不你扮个女装?就跟他说你其实是个女的,”瞅瞅康乐那细胳膊,又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看可行……”
“滚,你丫怎么不扮!”康乐怒,这可是□裸的人身攻击,
“媳妇儿,说真的,你要扮女装吧,准比许丹丹还漂亮,”姘夫蹬鼻子上脸,越说越乐呵,
“谁他妈是你媳妇儿!靳思危,我可告诉你,你要敢把我当女的,我…我……”
“你咋啊你,都让我那啥了,还叫劲呢,”靳思危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康乐气得说不上话的样子特可爱,逗逗他,谁成想,触逆鳞了,
“停车!”康乐扑过去抢方向盘,大马路上,差点就上演一出飞车惊魂,幸好靳思危及时踩了刹车,往路边靠,等停稳了才发现,惊出一身冷汗,
“你他妈发什么疯?!”
“你是不是觉得操我几次能耐了哈?靳思危,也就是你,换个人试试,我跟他拼命!哪个男的能心甘情愿躺下边让人操?行,我康乐栽你这儿我认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事儿上跟我犯贫?你到底有多少认真,你想过咱俩的以后没?!”
靳思危也被康乐这么一嗓子吼懵了,一直以来,他确实没考虑过以后,别说三年五年的,就连明天的事都没想过。我行我素惯了,从没那闲工夫筹划将来,这下他算听出来了,康乐话里怀疑他对这事的认真呢,感情这阵子上赶着哄他是自个儿犯贱?这些日子他变了多少康乐还能看不出来?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想怎么的。非得拿个大喇叭到处跟人嚷嚷自己和康乐的关系不成,这恋爱是两个人谈,又不是演戏给人看。
“你的意思是跟我这儿栽得特委屈是吧?”明知道这话不能说,还是没经大脑吐了出来,看着康乐的脸色渐渐煞白,靳思危有点后悔了,手刚伸过去就挨了一大巴掌,手背火辣辣的疼,僵在半空收不回来,一股火堵在胸口,强忍良久才没发作,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说吧,祖宗,”打开车窗,靳思危烦躁的从衣兜里掏出烟,点上,这下要不拿个东西把嘴堵上非得出事不可。
这一系列动作在康乐眼里完全不是靳思危想的那么回事,整个一不耐烦。其实他没想怎么做,路只有一条,他铁了心要跟这个人走下去。只是少了点信心,对他,对自己,都有。
“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扔下这句话,康乐打开车门,招手,拦了辆出租,绝尘而去。
靳思危呆在座位上一愣一愣的,你不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我他妈就是了?!挺简单一事非搞那么复杂,费了巴劲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证明两人有在一块儿的可行性,想让周围人都认可。那人要不认可,咱俩还能吹了不成!
“要证明是不,行,我他妈就弄一证明给你看,”靳思危愤愤的把烟摁灭,踩下油门,没去学校,往老爸单位奔了。
整个下午,康乐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半年时间,他从基层小兵荣升为宣传部部长,学生会的事也越来越多。J大的金色年华艺术节在夏季迎来二十周年庆,会长亲自交代,必须办出水准,办出特色,让校领导满意。
康乐打着哈哈附和,心说,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真他妈官僚。
这半年凭着那股聪明劲和无数鬼点子,康乐混得如鱼得水。当然前辈们也水涨船高,许丹丹已然戴上副会长头衔,会长宝座指日可待。康乐原本还有一争高下的野心,转念一想,要没她自个儿还进不来呢,抢了人心上人,总得积点德吧,于是甘愿担任会里最为繁琐的职位,化身孺子牛。
神游间隙,艺术节工作已经安排妥当,挑大梁的依旧是举办过各色节目经验丰富的康乐部长,当初赶鸭子上架愣是把他磨出一身本事,不负组织厚望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大一到大四,就没不认识他的人,这回不用愁没人报名了,省得拉上自家姘夫出卖色相,想起上次就狠得牙痒痒,不知道那些女狼们在脑内扒光了他多少次。
说到许丹丹,康乐挺心虚的,姑娘都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看上靳思危了,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和那人是兄弟,兴许能帮上点忙。这下倒好,忙没帮上,把人拐上床了。哪天许丹丹要是知道他俩的事会不会把墙挠破,再骂句不要脸的狗男男?
心虚归心虚,康乐没想过退缩,好不容易才跨出那一步,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事已至此,他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好在许丹丹挺沉得住气,小半年的也没怎么骚扰靳思危,除了偶尔发发信息,打几个电话约出去玩之类,当然这都无一例外让康乐掐死在萌芽阶段。
以前觉得自己挺乖挺善良的,自打遇上那厮,他肚里坏水突突直冒,当然那都是对别人,谁要打他家姘夫主意,他能跟人玩命。于是偷看人短信,假扮人冷言冷语拒绝美女盛情邀请之类的事,就算不上什么了。
这些事靳思危不是不知道,好几次发现了还躲一旁偷笑,跟发现恐龙化石似的把康乐往怀里揽,没皮没脸的问,你是不是特喜欢我呀,是不是特见不惯我和别人勾三搭四呀?你要喜欢我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等等,能念上半小时。
想着,康乐不自觉嘴角上扬,自个儿在角落里嘿嘿傻乐,手机就在这时候不识时务的响了,低头一看,讪讪的跟在座各位道了谦跑教室外接电话去。
“干嘛?”这点他不是该上课呢嘛,哪来的闲工夫打电话,
“你照片放哪儿?”那边声音挺急的,没等康乐回答,干脆甩了句,“算了!现在照张发我,半身的啊!挂了,快点儿,”
康乐愣了半晌,毛病!这么想着,还是乖乖举起手机冲自己咔嚓了一下,嗯,不错,就是头大点儿。
下午放学,溜达到车库,牛B哄哄的大奔居然没影了。康乐纳闷,不是还生下午的气呢吧。顺道溜达到街边包子店,买了二十个小笼包,十个白菜,十个蘑菇。打一巴掌赏十个小笼包的事近来没少干,怎么说自己那一下挺重的,这么想着,心就嘶嘶的疼。让你手贱,打在他身,痛在我心,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回家一看,靳思危正坐客厅地板上埋头苦干,胶水,卡纸,剪子,彩笔,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干嘛呢你?”把包子往桌子一放,“下午上哪儿厮混去了,”
“等会儿,你闭眼,”靳思危一惊,抬起头咧着嘴笑,神秘兮兮的,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
“……”康乐没看清那是什么,不过看他乐成那样,听话的撇撇嘴,闭上了眼。
“行了,睁开!”
一张白色卡纸用彩笔涂成红色,上面 “结婚证”三个大字端端正正泛着红光,下面齐刷刷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夫某某某和妻某某。那某某某和某某,自然是俩人的名。最可笑的是旁边贴着俩人的照片,都一个特点,头大。
“……”康乐傻了,心中五味陈杂,哭笑不得,半天憋出几个字,“你丫是不是智商二百五?幼儿园没毕业还是咋的!”
“你不是想要证明嘛,我上我爸那儿把他结婚证讨到手照葫芦画瓢画了个,本想用电脑做,可刚把照片打印出来就中毒了,杀毒软件啥的全他妈罢工,我只能这么做了我……”小样还挺委屈,染了一手的红墨,
“康乐,我知道咱俩结不了婚,可那不算什么事,只要在一块儿不就行了,你要证明我只拿得出这个,本想买个戒指,可那也是花我爸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