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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整整一个下午,也只干完了二楼的四间房。
由奢入简难,看来这句话不光是用在物质享受上,这偷懒也很对症。这才收拾了四间房,乐乐就累得躺在床上,直哼哼,不停的感慨着,“好久都没有这么累了,好辛苦。”
两只手相互捶打两只胳膊,眼皮子越来越沉,突然,乐乐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心里全是后怕。
自己累点儿不算什么,可是宝宝呢?这么累会不会伤到宝宝,在这个没有B超,缺医少药的年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双手轻轻的放到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乐乐紧张的感受着肚子里小宝宝的反应,却是什么反馈都没有回来,这……,乐乐的心悬了起来,紧张的抓着被子,“宝宝,妈妈在跟你说话呢?给个反应。”
又在心里说了几句话,乐乐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乐乐真的开始害怕了,手搭在脉上,没事儿呀,应该没有问题,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想了好久,乐乐把她知道的胎儿可能得的病,统统想了一遍,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宝宝现在才四个来月,这个时候宝宝很可能还没学会动胳膊动腿儿。
安心了,乐乐轻轻的摸着肚皮,轻声说道:“宝宝,娘的乖宝宝,宝宝是了不起的,今天是娘的不是,娘记错了。”说完,又开始每日必做的功课,幻想宝宝的长相,一边想,一边又说道:“宝宝不是有点累了?乖,对不起,娘以前还挺能干的呢,实在是没想到现在变这么菜,宝宝放心,这只是偶尔的,临时的,明天娘就请人来干活儿,不会再累到你的,要相信娘,要乖乖的,不可以调皮……”
嘀嘀咕咕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慢慢的乐乐睡了过去。
楼梯传来咚咚咚干脆利落的上楼声,坐在椅子上练字的凤儿,急忙冲到楼梯边上,白嫩的食指竖在嘴边,“哥哥小声点。”
放慢脚下的动作,姚云龙压低声音问道:“睡觉了?”
“嗯嗯。”凤儿的眼睛紧紧的粘在姚云龙手上的纸包上,跟在他的身后走到桌边坐下。
看到凤儿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姚云龙打开一个纸包,拿起一个金黄色的油炸糕递到她的面前,“那凤儿先吃点儿吧。”
深深的吸一口气,好香哇,凤儿盯着油炸糕看了好长时间,才忍痛转过头,大声说道:“我等娘起来一块吃。”
天眼看着就黑了,凤儿小,还在长身体,能不挨饿就不要挨饿,姚云龙还想着要再劝劝凤儿,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凤儿。”
推开姚云龙的手,凤几跳下凳子,往西屋跑去,“娘,你醒了?”
眯着眼睛看着凤儿,乐乐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嗯,醒了。”
见她明显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凤儿内疚的抓着袖子,“是凤儿吵醒娘的吗?”
揉揉眼睛,乐乐努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轻松的笑一下,“当然不是了,哥哥拿什么好吃的回来啦?”
“油炸糕,馄饨,米粉,还有春卷。”凤儿伸手指开心的数着。
油炸糕,听上去就不好吃,馄饨,可是要坐起来才能吃,自己没有力气了,米粉,不知道怎么做的,还是算了,乐乐拿枕头垫在身后,跟凤儿说道:“唔,这么多好吃的,凤儿给娘拿两个春卷过来,再倒一杯水。”
姚云龙等凤儿进屋给乐乐盖好被子后,拿着春卷的纸包进了屋,看着乐乐狼吞虎咽的吃下两个春卷,挑着眉毛问道:“要不再吃点馄饨吧?”
喝干净满满一杯水后,乐乐一摆手,“算了,少吃点不饿就行,我要先睡了,凤儿洗完脸洗完脚自己上床,早点睡觉。”接着对姚云龙说道:“你明天一早上买早点的时候,就打听一下,上哪找收拾卫生的短工,多问几家,把风声放出去,找个勤快的,这活儿,咱们自己干不完了,得雇个人来干,要是干得好,以后会常用。”
乐乐早就后悔的掐了自己好几下,真是笨得可以,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哇?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不知道哇?什么最重要不知道哇?为了这么点事情伤到宝宝,后悔药都没有地方买去。
不光现在要雇人收拾卫生,以后也要雇的,一来是自己刚刚到芝浪城,不了解情况,有个本地人在一旁时不时的给点参考意见,介绍一下情况,会少走很多弯路,也少碰壁,再来就是虽然现在已经离那些追自己的人很远了,也不怕露出真容,可自己做饭的手法和地道中兴王朝人,还是差了很多,万一流传出去,被那些人顺藤摸瓜找过来,多冤呀,更何况自己以后还要赚银子,收拾卫生、做饭这些事情想干也没时间干。
乐乐想明白了,姚云龙听了乐乐的话也觉得开心,让他干什么都行,就是收拾家里卫生这活儿,实在是不擅长,雇个人来干,他也算是解放了,立刻答应道:“好,行,我知道了。”
感觉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乐乐躺回到床上,闭着眼睛接着吩咐:“嗯,你出去吧,别忘了背书。”
第二天,乐乐睁眼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下了地,感觉脚下软绵绵,轻飘飘的,后脑勺有点疼,往后拽着自己,大概是睡多了吧,从头一天的下午四五点钟就开始睡觉,一直到现在,唔,有十七八个小时了,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了。
手软脚软,乐乐扶着床架慢慢的往净房走去。
凤儿正坐在桌边练字,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乐乐,放下毛笔,高兴的冲了过来,兴奋的喊道:“娘你醒啦”
摸摸凤儿的头,乐乐觉得自己脑袋还是有点浑,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嗯,起来了,凤儿吃早饭了吗?”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凤儿觉得自己没有等乐乐起床就吃饭,实在是不应该,不过,想着乐乐在问她话,又扬起脸,乖巧的一样样数起来,“吃了,哥哥买的油饼、小菜、茶鸡蛋和馄饨。”
感觉肚子涨得厉害,乐乐知道自己得快点去净房,好给宝宝倒地方,“乖,凤儿接着写字去吧。”
“哦。”
乐乐刚刚从净房走出来,就看到凤儿正站在门前,手里捧着一个茶杯。
看到乐乐,凤儿立刻将手中的茶杯举得高高的,一张小脸笑得甜甜的,“娘,喝水。”
心一下子就软了,乐乐接过杯子,蹲在地上,亲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笑着说道:“谢谢凤儿。”
“不谢,馄饨没有了,哥哥说放时间长就泡坏了,要不要哥哥去买?”
“不用。”乐乐牵着凤儿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娘吃油饼就行,一会儿就中午了,现在凑合一下,中午再好好吃。”
手里拿着凉油饼,乐乐咬了一口,还不错,凉的有凉的口味,虽然没有那么的酥脆了,却又多了一份Q劲儿。
看看楼下的几个房间,工作量不比二楼的少多少,特别是地面,站在一进门那个最大的房间里,乐乐觉得污垢已经将整个地面覆盖住了,根本就看不出地面的本色,是青砖地?还是水磨石地面?
边吃边琢磨,乐乐保守估计,这一楼的活儿没有个四五天根本就干不完,还有二楼的地面没处理,加一块,怎么也得准备一周的时间,实在不行就得多雇几个人了。
乐乐看到之前姚云龙冒了一个头,就退了出去,不明白他看到自己却不打招呼,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却选择相信他,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果然,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一只白碗,放到桌子上,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儿的酸辣粉。
就见姚云龙拿过昨天乐乐买的筷子,递到乐乐的手上,“我让伙计少加辣的,加了半勺花椒油和陈醋。”
正是乐乐喜欢的口味,一点都没差,乐乐心里满满的,笑着说道:“好,谢谢你了。”
心里想着凤儿的乖巧,姚云龙的贴心,自己真是好运气,宝宝也是个好福气,以后的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儿了,没有男人又如何,哼,自己照顾能过好。
对上乐乐的笑脸,姚云龙红着脸扔出三个字,“应该的。”接着又急忙说道:“刚才有几个人过来问雇人的事情,我让他们中午过来,你挑一下吧。”
明知道他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乐乐还是笑着答应道:“好。”
中午来应征卫生工作的一共有六个人,年龄大概都在三四十岁之间,这个年龄段正合乐乐的意,有一定的阅历,又不会年纪太大,影响工作,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生过孩子,有经验,到时候忙乱之中,也能帮到乐乐。
挑了三个衣着整齐,指甲干净的女人留了下来,乐乐将要干的活指了出来,让她们自行安排,并且说得很清楚,要从这三个人中选一个签长工协议。
因为工作内容自行安排,所有工作能力,是不是偷懒的人立刻就看了出来,乐乐仔细的观察着,慢慢的对一位姓胡的妇人有了兴趣。
胡氏是这三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看她的装扮和自己很像,十分素静,好像也是寡妇装,头上簪了根素银簪子,再什么装饰都没有。
不知道是乐乐过高估计了工作强度,还是这三个人太能干了,总之第一天,她们做了一下午半天的工,第二天做了整整一天,到了下午五点多,就已经全都干完了,乐乐检查一遍,满意的不得了,拿出三个荷包分别送到三人的手中,每个荷包里都包了二百个铜板,之后又留下了胡氏。
另外两个人虽然有些不高兴,可不管怎么说还是高高兴兴的离开。
荷包里有两百个铜板,在芝浪城一般的活计一天只不过赚六七十个铜板,要是碰上黑心的,只能赚上三四十个铜板,这样轻松的活计还能赚这么多钱,实在是超出她们的想象,知足了,更何况乐乐还说了,以后要是有活儿多的时候,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会优先考虑她们的。
另两个人一走,胡氏立刻站起身来,冲着乐乐敛衽行了一礼,脸上还是很严肃,只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丝激动,“谢谢太太给妾身的机会。”
看着胡氏那张严肃的脸,乐乐明白温志新奇怪的原因了,看来寡妇还真是不能笑的,自己整日都是笑眯眯的还真反常。
不过,做了就做了,真要让乐乐整里板着个脸,不苟言笑,那还不憋死她了。
虚扶起胡氏,乐乐笑着说道:“胡娘子不需要这样,你做的好,我才留你,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的是做的不好,我指出来几次还不改正,照样是要请你走的。”
严肃的看着乐乐,胡氏点点头,说道:“应当的,请太太放心,妾身一定会做得你满意的。”
胡氏一口一个太太,叫得乐乐浑身不舒服,她还小哇,就算是往老了画,可心理年龄在那儿摆着呢,太太怎么着也得是镇海候夫人那种年纪的人才能叫得吧?“不要叫我太太了,就叫我姚娘子好了。”说完,接着又问道:“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提到家人,胡氏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模样,“有两个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小子。”
“哦,和我家情况差不多。”乐乐点点头,心里盘算起来,让她把两个孩子也接过来,跟凤儿和姚云龙做个伴儿?
又觉得不合适,怎么能让人家白来呢,给钱,负担又太重了,要是她自己主动想带孩子过来就好了。脑袋转了几圈,乐乐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于是又问道:“你白天过来上工,孩子怎么办?有人看吗?”
胡氏脸的笑意还在漫延,嘴角微微上挑,有一丝的得意和自豪,“小子上窦家的族学,闺女大,自己在家看家,顺便做点绣活儿什么的。”
乐乐赁的房子把个街角,门前那条南北向的路叫状元街。
状元街以前叫窦家街,乐乐家往西走一百多步远就是窦家大宅,窦家占地面积不小,前后三条街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外围还有一些姓窦的人家在这里买房子,以求能得到窦氏的庇护,一来二去的,这一条街几乎都是姓窦的了,甚至包括乐乐赁的这个房子,房东也姓窦。
正因为姓窦的聚集在此,所以窦家正门前面这条街也就被称为窦家街,直到窦家出了一位状元公,这条街立刻就改了名字,状元街。
“窦家族学?是有状元牌坊那装的吗?”乐乐问道。
“是,窦家是芝浪城的大族,”胡氏解释起来,“窦家出过好几位官老爷,听说是每一代都有一位官老爷,上一辈还出了一位状元。”
能感受到胡氏身上的自豪感,心里有些动心,又问道:“你家小子上他们家的族学,是亲戚吗?”
胡氏是个明白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