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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骂秦深和陆月明在一起没眼珠的原因,无非是杜芳菲有点害怕秦深背后的慕阳纸业,这下秦深都直接挑明了,杜芳菲的脸色尤其难看:
“杜小姐,别逼人太甚,别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看看你自己恶不恶毒,陆叔叔破产了,也死了,陆月明失去了爸爸,李媛阿姨失去了丈夫,你把人家弄的妻离子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活该你不能生了,最后那句话,硬生生被秦深咽了下去,不能生估计也不是她自愿的,算是积口德了,秦深又撂下狠话:
“你现在钱也有了,丈夫也有了,好好过自己的,别过分。”秦深想了想,加重了语气:“我很袒护陆月明,姜信也不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别作死!”
杜芳菲就是喜欢仗势欺人,秦深承认自己现在就是借着许家,借着姜信在欺负杜芳菲,这种手段对杜芳菲来说,无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留给杜芳菲说话的余地,秦深就先离开了姜家,姜信出来送她的时候,问她:
“第一次知道女人恶毒起来那么恐怖啊,这些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秦深:“说给你听干嘛?”
“要是在没结婚之前,我抵死不同意啊,这种狗仗人势的怎么那么恶毒。”
“那时候我怎么知道你和福禄满园是什么关系,话说,你为什么不去接管福禄满园?”
“子承父业,我爸不行的时候我再去,我还没玩够,玩够了我再去,我起初本来就是学的珠宝设计,然后走偏了,莫名其妙成了室内设计师。”
秦深:“……你别开玩笑。”
姜信:“你看我哪里像开玩笑的样子?”
秦深:“……”
姜信一路上都在和秦深解释,你不能因为我这人八面玲珑就觉得我说的是七分假,其实很多都是真的,秦深连连点头,说实话,姜信这人相处不难,就是追着秦深跑的那段时间,秦深会特别害怕,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因为是一个阵营的,秦深反而没那么忌讳了。
秦深本想在半路下了车之后直接去剧组配音室的,时间还早,还能配音三个小时,谁料到了半路,秦深就接到了许慕的电话,第一个电话秦深接通了没有声音,就挂掉了,第二个电话,秦深接通了之后喂了一声,叫了一句“叔叔”那边没有反应,就在她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要聋掉的时候,许慕终于说了话:
“闺女,过来,爸爸想见你。”
秦深听出来许慕醉的不轻,麻烦姜信改了路线,送秦深到楼下的时候,姜信走之前问秦深:
“你爸爸真的是同性恋?”
“你反感我也能理解,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没有妈妈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缺失。”
秦深解释的这样认真,姜信反而不好意思了:“不是啦,我不会对这种特殊的群体抱有敌对和反感,只是觉得很遗憾,你另一个爸爸,一直没有回来么?”
“没有。”
秦深留给姜信一个抱歉的笑容,就转身先上了楼,那一瞬间,姜信看的很清楚,秦深的眼底像是有繁星掠过,她一定很想念的,只是从来不说。
秦深匆匆上了楼,摸出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屋子里很昏暗,秦深摩挲着开了灯,看到许慕靠坐在落地窗边,旁边全是酒瓶,秦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观察许慕的脸色,一边弯下腰去收拾地上的易拉罐:
“叔叔,别喝了,怎么了,和我说说。”
许慕半天都没说话,秦深笑着哄她:“你干嘛?你闺女来看你,你就这种样子?吃饭没有?”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叫我爸爸?”
秦深还在收拾易拉罐,突然听到许慕这么问,她转过身去看他,落地窗外是小区里美丽的夜景,有的树木早已开始掉落树叶,惨兮兮的一片,秦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她只是觉得许慕更像是一位长辈,一位好朋友。
许慕看秦深回答不上来,又摆了摆手:
“算了,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许慕今晚的状态和曾经的完全不一样,秦深拿过他手里的易拉罐,好声好气的哄他:“爸爸,你给了我那么多,遇到你我很荣幸,是我的幸运,你明明那么好,说这种话干什么?”
秦深看许慕又不愿意说了,她只好继续捡地上的易拉罐,刚刚捡起来,他就听到许慕说:
“我联系上秦科了,去见见他把。”
哐当的一声,秦深手里的易拉罐又全部掉在了地上,那时候,地板上全部都是易拉罐发出来的杂音,秦深却听的很清楚许慕说的是什么话。
她的爸爸,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一百章大结局吧,这几天在准备新文,我就不怎么啰嗦了,记得给我留言啊,么么哒(づ ̄3 ̄)づ╭
第99章 9。07|()
她的爸爸,回来了。
她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怀疑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很疼,不是在做梦,她仅仅只是听到他那么说,眼眶就已经有些潮湿,过了一会儿,她看着许慕,又有些不相信的重复了一遍:
“回来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的爸爸会突然回到她身边,这种奢望她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不敢去想,因为每次想起来,心里除了难过,就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她的父亲,在她的心里一直都这样伟大和骄傲,她这些年,从没忘记过他。
秦深的反应完全在许慕的预料之内,他从落地窗边站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写了地址电话的便签纸递给她:
“你去找他吧,我其实也从未想过要你给我养老送终,也没奢望过你真的成为我女儿。”
秦深听到许慕这样说,她心里原本还是开心和激动的,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许慕为什么要这么说,许慕的意思是不和他爸爸在一起了,她很不理解,明明等了那么多年的许慕,为什么等到那个人之后,会放弃了呢,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不和我爸爸在一起了吗?”
许慕听秦深这样问,突然觉得秦深的想法有些幼稚:“我一直没和你说,当年我妈非要把秦老师和你赶走,是我和我妈提出来的,把你留给我,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来找你。”许慕停顿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却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来找你而已。”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看着外面的夜色,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等到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他看着秦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就这样吧,秦深,我们就这样分别也好。”
秦深耳边轰隆的一声,像是谁在她的心上插了一把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慕,第一次看到许慕脸上有那样的表情,她想,心如死灰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许慕,一点也不未过。
她想起陆月明和她说的,当有一天,你见到了思念至极的那个人,请务必大步的奔像他的怀抱,用最思念的模样拥抱他。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的父亲了,她不知道许慕和秦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许慕的样子,明显在此之前,他们应该接触了很多次。
“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许慕听到秦深这样说,马上拒绝了:“我们已经见过了,我不会再去的。”许慕说完,拉了拉秦深的衣袖:“过来。”
秦深跟在他后面走到厨房,许慕从里面翻出一个密封罐用便当袋装好,郑重的放到她的手上:
“我自己弄的腌萝卜,带回去。”
秦深看着面前那一罐子腌萝卜,看许慕说的那样认真,他其实知道的,秦科就是喜欢吃这些腌制品,他真的已经变了太多,在她的面前再也不会想曾经那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秦深看着心疼,鼻子一酸,抱着腌萝卜嚎啕大哭:
“我不去了,你不和我去我就不想去了。”
她像个小孩子,抱着罐子站在厨房里嚎啕大哭,其实进了许家之后,她从未对许慕有什么撒娇和哭泣,这是第一次,她这样的无奈又心疼:
“许慕叔叔,你不要这样子,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可我也心疼无法走到一起的你们,你不要这样的懂事,这样的隐忍。”
许慕说:“我等到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要说这样心疼又绝望的话,她替许慕心疼,心疼在这样的外界压力下,依然喜欢秦科的许慕,替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到难过和遗憾。
可许慕并未因为她的哭泣而和她一起去,像是他初中的时候成了她的家庭成员一样,许慕抬手抹了抹她的泪水:“别哭啊,这么好看的小脸,哭花了可丑。”许慕安慰她:“没有什么好惋惜的,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开花结果,毕竟秦科才是你爸爸。”
“你也是我爸爸。”秦深带着哭腔:“我不想和你们任何一个人分开。”
可许慕无动于衷,只是告诉秦深:“别贪心,阿深,我以前就是太贪心了,不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感情弄的这样糟糕呢?”
许慕贪心吗?不,这世界上的所有爱情,都有贪心的成分。
我起初只想和你成为朋友,后来贪心的想要成你的那一半,这就是贪心,错了吗?我想并没有错,秦科,我从来没有错过,当我知道,我等到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时,我多希望我从来都不曾有过贪念。
——
那晚秦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白茯还没睡,她看秦深抱着一罐腌菜,双眼肿的像核桃一样的,在心里起了疑心,马上就给陆月明打了报告,说秦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心情糟糕的不行。
陆月明是知道秦深今晚没去剧组配音的,但他并不知道秦科回来这件事情,在看到白茯的短信时,陆月明放下手边的工作,给她打了电话,那端过了许久才接起来,秦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在电话里喂了一声:
“怎么了?”
秦深听到电话里那个磁性的嗓音,眼圈一红,不明白为什么,眼泪就顺着眼眶滚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其实应该是好消息,我爸爸回来了。”
“秦老师回来了?”知道这个消息的陆月明同样很吃惊,可秦深的心情听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好,他问她:“不高兴么?”
秦深坐在卧室的床上,哽咽着:“我不知道,我很心疼许慕叔叔,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很难受。”
面对电话里那个信任的人,听着他温柔的问询,秦深眼里的眼泪大把大把的往外掉,说不上几句就开始吸鼻子,作为一段感情之间的见证者,秦深的感受不比当事人好受,因为两个人都是她的爸爸,她的亲人。
他一直在耐心的听着她说,安慰她,开导她,她原本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消化,却没想到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的那些心疼和遗憾,还是会冒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她突然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你下楼来,我到你楼下了。”
秦深先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楼底下有个身影,她匆匆套上外衣下楼,果然看到他穿着藏青色的大衣,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她,看到她了,他才几步走过来和她说:
“去散散步,别难过了,嗯?”
两个随着七里村外面的人行道上走,秦深没在继续提之前在电话里提过的问题,只是安静的并肩而行,听着他说那些安慰她的话,此时已是深秋,耳边都是树木之间的沙沙声,陆月明看她不愿意说话,凑过去:
“冷就把手放我口袋里。”
秦深却没有放他的口袋里,而是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她看着他:“不用放口袋了,这样挺好。”
陆月明愣了一会儿,又放了手主动拉住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梧桐小道上,只是拉着手,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但其实他知道的,她的心意。
——
第二天一早,秦深只上了半天假,中午就去了秦科那里,她其实一直都有想过要先打个电话给秦科,可她每次拨起那个号码的时候,又不敢按下拨通键,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怕自己会先在电话里哭出来。
秦科住在新晨市的一家家庭旅馆里,秦深到了门口,徘徊了许久,才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秦科的电话,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她听到了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
“阿深?”
秦深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把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