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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虽然有钱,但是没有什么地位。傅元琦看人想来就是看身份高低,身份高她就捧你,身份低她就踩你。
杜云惜的心思在座的除了元珩和傅元玥,大家彼此间都心知肚明,但也心照不宣。这还蒙着一层布,她们就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傅元琦却骤然就将这布给揭了,她们再装不知道也不能够了。
原本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接杜云惜的招,现在怕是要麻烦了!
傅元珊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她可真敢想!”傅元珍装作吃惊的模样说道。
傅元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人都不要脸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想的!”
直至茶会正式结束,元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这琼花宴到底有什么好?怎么连一向矜持的双生子都显得格外的躁动?
夜里带着疑惑的元珩找上了智尚。
“你说这个琼花宴究竟是个什么?怎么好像大家都特别向往似的?”元珩盘腿坐在智尚身旁,两手捧着暖暖的茶杯看着智尚问道。
智尚闭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说道,“这琼花宴其实也是最近十多年才兴起的,是文慧长公主操办的,就在长公主的琼花别院。因为正式琼花盛开的季节,这地点又是琼花别院,所以就叫做琼花宴。原本也就是个普通的赏花会,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凑成了几桩姻缘,长公主就干脆将琼花宴当做相亲大会来办了。”
元珩侧着头,拍着自己的额头,烦恼的说道,“这个长公主可真是爱管闲事。”
智尚摇了摇头,纠正着说道,“长公主这也是广施善缘。”
事实也确实如此,琼花宴宴请的都是出身高贵的未婚适龄男女,大家喝喝茶,赏赏花,要是彼此看对眼了,那可不就是促成了一桩婚事吗?
世家之间就算是偶尔有了聚会,也绝对不可能像是琼花宴一样,能男女共同赴宴,并且是聚集了全京城的所有高官世家的未婚男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给足了这些娘子郎君自由。虽然依旧是男女不同席,甚至是隔在两个花园,但是有心什么打听不到。甚至还能弄场偶遇什么的。
反正在琼花宴上彼此间只要不越了规矩礼仪,一切都是允许的。
第五十八章 劝诫()
元珩叹了口气,手撑在小几上说道,“她是好心,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办了坏事。那么多小姑娘还聚在一起,那一天我绝对会头疼死的。要不你说我干脆装病怎么样?”
不等智尚说话,元珩又摇了摇头,说道,“照你的话说,这琼花宴怎么重要,搞不好傅元瑶也很看重呢!我倒是装了病,她要是知道了,可不是还要着急上火。”
智尚闻言睁开眼看了元珩一眼笑着说道,“没想到元珩施主也有烦的事,我以为元珩施主什么都不畏惧呢!”
元珩垂眸扫了智尚一眼,说道,“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嘲讽我?”
智尚摇了摇头,捻着手里的佛珠说道,“老衲说的是实话。”
元珩抖了抖腿,撇了撇嘴说道,“我烦的事多着呢!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还要弄什么表演,想起这个我就来气,我又不是戏子卖艺的,凭什么要表演给他们看?”
智尚笑了笑说道,“人家都巴不得有这个机会,你倒是想法不一样。”
元珩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他们短视,还以为有多了不起,还不是给人表演逗趣的。不过说的好听罢了!最可气的是凡间父母要管的事怎么那么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会有这个琼花宴了。”
智尚闻言放下手里的佛珠,给元珩倒了一杯茶说道,“凡人都是如此,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是无媒苟合,被世人所唾弃的。”
元珩白了智尚一眼,鄙夷的说道,“那还不是做父母的太强势了,以为生了子女,给了子女生命,子女就该什么都听他们的。但凡要有一点不顺着他们的,就是不孝,是大罪。可是子女也是人啊!有享受自己乐趣的权利,要是连自己的婚姻都是别人做主的,不是太凄凉了吗?”
智尚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说的不错,可是这世间难道还有比生恩养恩更大的恩惠了吗?”
元珩摆了摆手说道,“我没说父母之恩不重要,可是这也要分时机和主次的。孝顺父母不等于要牺牲自己的幸福,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生什么后代,干脆养只狗,养只猫的,还不是更省事。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见多了拿子女的婚姻去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父母,我突然觉得我爹娘不管我,简直是我人生的第一大幸事,早年不懂事的时候,我还怨过他们,果然当年都是我太年轻了。”
智尚闻言笑得直摇头,半晌才说道,“说了半天,我现在才弄明白,元珩施主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元珩好奇的看着智尚问道,“什么?”
“施主不想参加琼花宴,恐怕不是怕什么小姑娘惹人烦,是怕自己的婚姻被别人主宰了吧!”智尚缓缓说道。
她怕这个?这个有什么好怕的?傅元珩还没有及笄呢?傅家就是着急把她给嫁了,也不会急在这个时候,她不过半年的时间,就会离开。她才不管和谁定了亲呢!反正到时候她走了,也就不会有傅元珩这么一个人了,就算和谁谁定了亲,关她什么事!
“我是烦那什么所谓的表演,琴棋书画我样样不会,老实说我连字都认不全呢!这出去了不是送上门给人欺辱吗?我可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想去。”元珩倒不觉得把这些告诉智尚这个老和尚什么丢脸的,反正这都是事实。智尚那个老和尚也不会笑话讥讽她。
智尚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担心这个,那施主可就多虑了,这琼花宴也并非是人人都要表演的,这完全出自自愿,要是施主不愿意,可以说什么都不做。”
元珩闻言眼睛一亮,瞬间松了口气,她还怕事情要瞒不住呢?又不能总是装病不去,可是傅元珩又是个极通才艺的,她这要是去了琼花宴可不是要露陷吗?
既然是出自自愿,那她就什么都不做好了!
“话说你这个和尚倒是什么都知道,问什么都难不倒你!你这样关心这些杂事,不会妨碍了修行吗?”元珩对这个倒是更好奇。
“施主不是也说过吗?不拿起怎么放下?”智尚笑着在小几上摆起了棋盘,问道,“元珩施主要跟我来一盘吗?”
元珩翻了白眼,不说话。
果然这傻与不傻,要看你会不会装傻。她自忖她装的一直不错,现在才发现,智尚这个老和尚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
“既然决定暂时不走,元珩施主还是多在琴棋书画上多用点心,免得丢了人家小姑娘的脸。”见元珩不说话,智尚摆弄着手里的棋子,状似漫步经心的说道。
元珩歪在小几旁,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青杏,啃吧了两口附和的点了点头说,“嗯”。
乍一听“丢脸”二字,她立刻丢了手里的果核说道,“这有什么丢脸的,拉不开轩辕弓才丢脸呢!”
“可这里是凡间,是京城。你既然不走,又占这人家小姑娘的身体,也不能丢了人家的脸不是?”智尚劝诫道。
元珩想了想点头赞同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智尚疑惑道,“元珩施主你这是要去哪?”
元珩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回定国公府睡一觉。找周公问个吉凶,再决定结果。”
智尚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是帮施主呢?施主早晚有后悔的时候,你要是愿意听老衲的,老衲可以找一个放心的人教你。”
元珩闻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她和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们可不一样,她还是更适合舞刀弄剑,就像洪书敏一样。
隔日,元珩去荣华堂请安的时候,就觉得傅老夫人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发毛。她最近老老实实的,没闹着要去看傅元瑶,也没有和傅元琦起争执,怎么她这个便宜祖母还盯着她看。看得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五丫头留一下。”几姐妹请完安都陆续出去了,元珩却被低头喝茶的傅老夫人给叫住了。
第五十九章 解惑()
果然她就说是要出事了吧!这种单独把人留下来说话的,总是没有什么好事!
元珩最近心情还算不错,不想和这个上了年纪的人争执,省得一不小心劲使大了,把人给气死了。
是以她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昨日你们姐妹商量月底琼花宴的事,听说你没有选要展示什么才艺。”傅老夫人喝着手里的茶,话只说了一半。
她究竟是没有准备还是有所保留?傅老夫人觉得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孙女了,不知道该说她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有时候看聪明,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又能将人气个半死。
元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傅老夫人把她留下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哇靠!她管得也太宽了吧!不是说是自愿的吗?就不能当她是不想表展示,什么都别问吗?
“我没有准备要展示什么才艺。”事到如今元珩还是老实的交代了,这要是乱说,到时候吃苦头的就是她。
傅老夫人闻言差点没有摔了手里的茶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元珩,心里还疑惑着她是不是听错了,但看着元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不禁摇了摇头,牛不喝水她还能强按头吗?反正这丫头的婚事她本来也不想操心,算她多事有此一问。不过这个丫头倒是奇怪,别人都恨不得能拔得头筹,她却一脸无所谓。
想多了倒是自己心烦,傅老夫人干脆摆手打发了元珩。
出了荣华堂,紫檀才一脸着急的问道,“娘子你真的什么都不准备?”
元珩停下脚步,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喜欢说笑的人吗?”
“可是这琼花宴关系着娘子的将来呢!娘子的才学比其他娘子好多了,这要是能在琼花宴上得了赞赏,将来也不愁……”到底是脸皮比较薄,谈及婚嫁,紫檀还是备感不好意思,最后的话也没有说完,但她知道元珩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早晚是要走的,最迟也就半年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占着傅元珩的身子和别人成亲的。本来琼花宴她就不想去,这勉为其难的去了,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发生,这就是她现在所盼望的。
但又担心紫檀多嘴,把这些话透露给傅元瑶,傅元瑶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挺着大肚子来找她,她可不想再受教,是以,故作高深的说道,“这里面的事你不明白,也不用明白,我自有打算,反正不会亏了我自己的。”
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要紧,傅元珩死了,可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紫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主仆二人正往园子里去要找傅元玥,路过穿花游廊时,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正是上次春游踏青,有过一面之缘的大房的嫡长子傅朝。另一人倒是眼生,眉眼里也看不出像是傅家的人。
“三哥哥。”元珩对着傅朝施了一礼。
原本这遇着陌生男子是得要回避的,但这穿花游廊颇长,两边又栽满了芭蕉,想要回避,也是无路可避。更兼元珩就没有这个意思和自觉。
傅朝冲着元珩点了点头,领着那眼生的男子脚步匆匆的走了。
“那是谁啊?”元珩莫名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下意思就问出口了,等回过神来却已经晚了。
这要是傅元珩认识的人,岂不是让紫檀怀疑?
好在紫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三郎君的同窗吧!”
元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往园子里走去。
这厢元珩领着傅元玥暴走,那厢大国寺智尚那里又来了客人。
“大师,打搅了。”魏锡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
智尚也不在意,摆出棋盘说道,“正等着小友呢!”
魏锡笑了笑,坐到了智尚对面,也不推让,拿起白棋子对着智尚说道,“大师先请。”
智尚棋艺向来不如魏锡,笑了笑便执着黑子先下了。
俩人厮杀了几个回合,魏锡才缓缓说道,“今日来找大师,其实是有事要请教大师。”
智尚专心棋局,但依旧点了点头说道,“小友说吧!”
“前些日子,我遇见了一个身具重瞳的人,我原以为这样的人都是史书上杜撰出来的,但亲眼瞧见才叫我意外。”魏锡说着,手上毫不留情的吃了智尚的八颗棋子。
智尚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