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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她才舒服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却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了。
“祖母,我没有推五妹妹,是她脚滑自己掉下去的。”傅元琦跪在荣华堂内,梗着脖子说道。
但屋子里的人也不是傻子,她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傅老夫人冷哼一声,拍着几案大怒道,“那可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下得了这样的很手,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就非得争个输赢吗?”
“我没有!”傅元琦仰着头说道。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傅老夫人说道。
“母亲,琦姐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年纪还小,不小心失手罢了!”赵氏看着女儿跪在堂前,虽然心里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毕竟是她的女儿,即便是她推的傅元珩,那也得是失手。
事情闹得这样大,定国公夫人徐氏自然也在。她心里不齿赵氏的说辞,却没有马上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看着傅老夫人。
黄氏只是继母,人家的亲祖母都坐在上头,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王氏和赵氏关系不怎么样,也不会替赵氏母女说话,是以赵氏说完后,堂屋内静悄悄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珊姐儿,你来说说当时什么情况。”傅老夫人故作头疼的样子,闭上了眼睛,那手撑在额头上。母女俩,一个说没有推,一个说失手,真当她老了!
“我们当时在亭子里,只看见四姐姐,追着五姐姐出去了,四姐姐脸色不好看,扯着五姐姐,然后我就听到五姐姐落水的声音了。”傅元珊言简意赅的叙述了当时的情景,虽然没有直接说傅元琦推了傅元珩,但是她的那句“四姐姐脸色不好看,扯着五姐姐”却肯定了傅老夫人的话,否定了傅元琦的说辞。
傅元琦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事实,一口咬定是傅元珩自己掉下去的,和她没有关系,却不曾想母亲竟然说她是失手。心里既气愤又委屈,身为母亲的她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谁还会帮她。
“我没有推她!”傅元琦咬定不是自己推的。
赵氏却觉得头疼,琦姐儿怎么就钻了牛角尖呢?她推没推根本没有人在意,事实是傅元珩掉进了水里,而她还和傅元珩起了争执。
没有人会相信她没有推人的说辞,不如承认了,说是失手来得可信。
“够了,你们真当我是老了!珩姐儿是没了母亲,她父亲和祖母还活着呢!你们就这么欺负她!琦姐儿禁足三个月,赵氏管教不严,明日起将祖训好好给抄一遍。”傅老夫人扫了赵氏一眼发话道。
堂屋内的黄氏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听着傅老夫人的“珩姐儿是没了母亲”,她只觉得心里被狠狠刺了一刀。傅元珩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怎么也是傅元珩的继母,傅元珩还要喊她母亲呢!
婆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珩姐儿没有了母亲,是将她当成了什么?
一屋子都是人,傅老夫人根本没有注意黄氏,当然也不知道黄氏心里的想法。
出了荣华堂,傅元琦没有等赵氏,自己先回了兰鸢阁。
“你将娘交待你的话都忘了吗?不是让你别招惹傅元珩吗?”赵氏进了兰鸢阁就问傅元琦道。
傅元琦自觉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双眼含着泪珠看着赵氏问道,“娘为什么要说我失手推了傅元珩?”
赵氏看着女儿,只觉得头疼无比,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告诉我,傅元珩到底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别说不是你推的,等傅元珩醒了,她自然会说出真相,就算不是你推的,她只要说是你推的,老夫人信你还是信她。你要娘怎么替你说话?”
事实虽然和赵氏猜得一样,但傅元琦却觉得既然是她的母亲,不该是坚定的相信她的话吗?她说没推,母亲就该相信她没推,而不是在大家的面前拆她的台,现在又质问她。
她心里难受无比,看着赵氏,说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娘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你答应了我的话,却没有做到。傅元珩欺负了我,祖母都说要傅元珩给我道歉,娘你却说不要。如果今日是姐姐受了委屈,娘会怎么做?”
第十章 姐姐()
赵氏没有想到傅元琦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又要怎么样和女儿解释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呢?她早就设了计,等着傅元珩自己落网,却不想自己的女儿打乱了她的阵脚,不得不先收网了。
毕竟傅元珩接二连三的出事,让人不联想到她们二房很难。
见赵氏不说话,傅元琦继续说道,“娘不给我讨一个公道,我就自己讨。反正娘疼姐姐比疼我更甚!”
傅元琦的话像是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刺进了赵氏的心里。早年确实是她的疏忽,可是这些年她一直尽力弥补,就连琇琇也是。什么好的都先想着她,一颗心为她都操碎了,她却说出这样的话。
赵氏觉得胸口闷闷的,看了傅元琦一眼,脸色难看的出了兰鸢阁。傅元琦见赵氏走了,一转头扑进床头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赵嬷嬷搀扶着赵氏出门,觉得赵氏脸色实在是难看,便说道,“太太,四娘子还小,言语无状,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氏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歇了一夜的元珩,精神头不错。最重要的是不用去参加那个诗会了,而且听说傅元琦被禁足了,那也就是说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用看见那个惹人厌的小姑娘了。
披了件桃红色的外衣,元珩坐在了窗台前,突然一只青色的鸟儿飞了过来,就落在了元珩的面前,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元珩却摇了摇头说道,“别闹,回你的地方去。”
青色的鸟似乎能听懂元珩的话,叫唤了几声后展翅飞走了。
“娘子,二姑奶奶来看你了。”罗衣迈着小碎步,探着头看着元珩说道。
二姑奶奶?那不就是傅元珩的姐姐傅元瑶吗?
糟糕!她一定是听了她落水的消息才过来的吧!
罗衣的话音刚落,傅元瑶就进来了。看着元珩只披了件外衣就坐在窗台上吹风,不禁皱着眉头说道,“还道你长大了,没想到还是一副孩子心性。早起的风大,你穿这么点就坐在这里吹风,不怕头疼?”
面对着傅元瑶元珩总是狠不下心,只能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的说道,“姐姐,放心我身子骨结实着呢!”
闻言傅元瑶只是摇头,走到元珩面前,拿着手背放在元珩的头上,似乎在试她的体温。她本来就是装的,让傅元瑶摸摸也好,至少能让她放心。
“我没事。”元珩有些不自在的拿下傅元瑶的手。
“怎么会没事,你的病才好,就落了水。这要好好调养,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有你的苦头吃。”傅元瑶瞪了元珩一眼说道,“你就是什么都放在心上,才会这样被人欺负!”
说着傅元瑶看了一眼罗衣说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今早才递消息到建宁侯府?”
罗衣垂着手看了元珩一眼后才说道,“昨日不是奴婢在跟前伺候,具体情况奴婢不知道。但是紫檀说是四娘子将我们娘子推下去的。”
“什么!”罗衣的话才说完,傅元瑶就大怒的站了起来说道,“是傅元琦推的!”
罗衣见傅元瑶发了怒,不敢说话,静静的立在一旁。
“姐姐。”元珩抓住了傅元瑶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然后对罗衣说道,“你先下去吧!”
罗衣这才舒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姐姐,是我自己掉下去的。”元珩不想傅元瑶牵扯到这件事里头来,她既然已经嫁了出去,再回头管娘家的事终究不好。而且傅元珩的这个二伯母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善茬。
傅元瑶毕竟年轻,斗不过那个伪善的赵氏。而且她的话也是真假掺半,虽然是傅元琦推了她,可是确实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本来她就是为了不去那个诗会,才弄出这件事的。倒是没有想到会惊动了傅元瑶,事情到这一步算是尘埃落定了,为了不让傅元瑶掺和进来,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傅元瑶见元珩神色不似作伪,加上傅元珩的脾气,吃了亏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便信了元珩的话,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傅元琦本来就相看两厌,前日跟着三哥他们去了西山玩,和她起了几句口角。她偏要赢我,回了府里也不肯罢休。追着我到了锦鲤池,我为了避她才掉进池子里的。”元珩说道。
“那也是她的错,不是她追你,你怎么会掉进水里!”傅元瑶很是生气,“祖母怎么说的,二房呢?”
元珩指了指里间说道,“二房送了不少的东西来,祖母罚了傅元琦禁足,二伯母抄祖训。”
听了元珩的话,傅元瑶才渐渐平息了怒气,转头却见元珩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一时哭笑不得,“你往日也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怎么今日就怕我给你出头似的!”
元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这辈子也没靠过谁给她出头。谁要是欺负了她,她必定让那个人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更何况她之所以留下来无非就是希望傅元瑶能好好的过日子,要是因为自己惹上了麻烦,她岂不是要更内疚。
想着傅元珩的脾气元珩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已经出嫁了,再管娘家的事不妥。姐姐还不了解我吗?我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如果我真受了委屈,不用别人告诉姐姐,我自己也会哭着喊着找姐姐的。”
听着元珩的话,傅元瑶的眼眶却渐渐红了,阿珩总算是长大了,都会替她着想了,可是她怎么反而心里更难受了。
“傻瓜,我们是姐妹,谁欺负了你,姐姐也不会放过她的!”傅元瑶一把搂住元珩声泪俱下道。
被傅元瑶抱住的元珩倒是愣住了,从来也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她有些不自在。但是傅元瑶身上传来的暖暖的气息,倒是让元珩渐渐放松,瞬息间她也伸手抱着傅元瑶。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吗?
可是她从来没有给过朝端这样的拥抱,当年将朝端送走是不是她错了呢?在朝端心里的她又是什么模样的?
闭上眼脑海里满满都是朝端的音容笑貌,偏就是这样的笑容才让她更难受。那个小家伙对着她从来都是笑得这样开怀,而她却吝惜的一个笑容都没有给过他。
第十一章 鞋子()
“罗绢,把那个包袱拿进来。”临行前傅元瑶似乎想起了什么,唤了身旁的丫鬟道。罗绢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进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包袱。
“上次你去建宁侯府看我的时候,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奇奇怪怪的。想来是鞋子不合脚,你的肌肤最是娇嫩,稍稍有一个线头你穿着就不舒服,偏你是个神精粗的,难受也不知道说。”说着傅元瑶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平日里一点点小事你都能和傅元琦争个你死我活的,怎么不知道在这小事多多顾着自己。黄氏没生你养你,能照顾得你妥帖吗?”
“平日里多多注意阿珩的贴身衣物,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敷衍了事,仔细你们的皮!”仔细嘱咐过元珩的丫鬟后,傅元瑶才回了建宁侯府。
傅元瑶走后,元珩继续趴在窗台前。现在的她感觉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像是回到了朝端还活着的时候。
朝端,朝端,朝端……
泪水猝不及防的流下,挂在元珩的脸颊上。元珩叹了口气,一抬头却见窗外树枝上立着早起时看到的那只青鸟。
怒火瞬间掩盖了元珩的理智,她顺手拿起窗台旁的玉梳子,冲着那鸟丢去,“不是让你滚了吗?”
青鸟没有躲闪,被元珩的玉梳子砸了个正着。却扑腾着翅膀没有从树上落下去,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元珩,不知为何眼里竟然流出了泪珠。
“走吧!我不会管的!卖同情心也没有用!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说着元珩“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眼不见为净!
“娘子怎么了?”
屋子里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坐在廊下刺绣的紫檀。她小心翼翼的探着头,看着元珩。
元珩背过身去,低声了说道,“没事,你不用管我。”
紫檀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回去。
元珩气恼的躺在了床上,眼睛一转却看见了柜子顶上放着的傅元瑶替她准备的鞋子。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有这样的一个姐姐似乎也不错。
时时维护,处处关怀,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说起来那日去建宁侯府她之所以走路奇怪,并不是因为鞋子不合脚,而是因为穿不习惯木屐。以至于脱了木屐,脚却依旧感觉很不舒服。
傅元珩娇生惯养,所以肌肤娇嫩。而她风吹日晒的,战场拼杀,就算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