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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娘请安,”纪宣墨一边说,一边却又看着顾嘉宜,“跟我走。”
他的铁爪抓得她生疼,“喂,什么事好好说嘛!”顾嘉宜皱着眉看着他。
“娘,我带妹妹去玩。”纪宣墨没有松手,却对已经想骂人的纪夫人汇报道。
“去吧,”纪夫人一下子眉开眼笑,看到儿子和这个刚回来的妹妹相处得那么融洽,她也是放心了,“去哪儿玩啊?”
“巫亭。”
“好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娘。”
顾嘉宜听到“巫亭”,心中便了然。当下不由腹诽着,你们去约会,拉我干嘛啊?哪有哥哥约会,拖着妹妹的,难不成还要我陪着去壮胆!
一出了门,顾嘉宜便挣脱开他,“我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嘿,昨天明明说的好好的嘛,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你居然是个小人,说话不算话。”顾嘉宜鄙夷地看着他。
“我……”
“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羞对不对?”
纪宣墨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陪你去吧!”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要去就快点!”
纪宣墨吹了声口哨,他的大黑马便跑了出来,他纵身一跃,又反身将顾嘉宜抱上了马。
“坐好了!”
话音未落,大黑马便奔跑起来。
顾嘉宜捂了捂头,算了,就陪他去吧,反正风离痕已经出府了,连小卷也跟着走了,也不知何时回来,她一个人呆着也无聊,索性就陪他出去转转吧。
大黑马十分给力,很快便到了巫亭。
顾嘉宜看着纪宣墨下了马,便说道:“我借你的马去溜溜,什么时候我的棕棕也能像它这么听话啊?”
棕棕是她给新买的棕红马取的名字。
不待纪宣墨说话,她便扬长而去,她才不会留下做电灯泡呢。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大黑马跑了两步,怎么有反身的趋势呢,她明明是要它前进的啊。
还真是的,大黑马竟然真的转身,朝原来的方向跑去了。
纪宣墨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不愿借就明说,小气鬼!“顾嘉宜嘟囔着,下了马。
“你说什么?”其实纪宣墨是听见她说的话了,他的听力极好,只是不明白那个“小气鬼”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那就快走吧。”
纪宣墨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前走。紫桑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穿着寻常百姓的布衣,但是眉宇间的高贵神色依然掩饰不住。
“你来了啊?”她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纪宣墨的眼神已经被柔情所渲染。
“我不打扰你们了。”看准时机,正要溜走,却被纪宣墨一把拎了回来,她怎么忘了,他可是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的啊。
“你已经看到了。”
看到什么?哦,原来他这话是对紫桑说的,她不由看向紫桑。只见她原本温柔的眸子突然闪现出诧异,接着是失望,然后是浓浓的恨意,她看着顾嘉宜的目光染上了仇恨的火焰,刹那间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发生什么了?紫桑为什么这么仇视她?
“你疯了吗?那是你妹妹。”她强烈抑制的歇斯底里。
“你误会了。”顾嘉宜突然反应过来,强烈地想要解释。
纪宣墨摇摇头,看了眼顾嘉宜。他是说要她帮他演戏吗?好吧,她就好人做到底,毕竟他们在一起真不会有好结果。
“我们不是亲兄妹,这个说来话长了……”
顾嘉宜脸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巴掌。紫桑放声大哭,扑倒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纪宣墨啊。
纪宣墨棕色的眸子一黯,过去拉起紫桑,“我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这样,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好好好,纪宣墨你们真厉害,我要让父皇抄你们的家,灭你们的九族,看你们这对亡命鸳鸯能够撑到多久!”
“纪宣……”
顾嘉宜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是却没有一丝怒气,紫桑真的很可怜,她想让纪宣墨好好跟她说,可是却被他拉着走了,紫桑那对充满炽热仇恨的眼睛彻底让她心惊!
057。去卖糖啦()
“哎呀,好了,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离开了巫亭,顾嘉宜便挣开纪宣墨,恼怒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紫桑?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你还小,不明白。”纪宣墨躲开顾嘉宜探究的眼神,喃喃道。
“回去后不许跟娘说。”他突然重重地补充道。
“当然不会说,”顾嘉宜仰头看天,晴空万里,不见一丝白云,只是这人的心情却不能如阳光般灿烂,“紫桑她应该会回宫了吧?”
纪宣墨点点头,“我了解她,如果我不说我有了人,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其实这样也好,她本来就属于宫廷,跟我们简直是云泥之别,再纠缠也只会害了她。”
顾嘉宜不由有些同情纪宣墨,他的眼里没有悲伤,却填充着一种莫名的元素,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喜欢紫桑的,只是他自己却好像没有察觉半分。紫桑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纪宣墨却只以为是紫桑一心单念,可能也是两人巨大的身份的悬殊纪宣墨不敢正视这份感情吧。
“我跟她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公主。”纪宣墨说道。
顾嘉宜凝神细听,却不想纪宣墨没有讲下去了,反而牵了马过来她先上去。
“然后呢?”顾嘉宜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什么然后?”纪宣墨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即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顾嘉宜不由轻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奇怪。小小少年的情思都这般难以让人理解吗?那就太遗憾了,她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来看已经老了。
回到府中的日子很平静。纪夫人每天都教她刺绣,俨然一位严厉的刺绣师傅。顾嘉宜也是能理解她的心情的,当初在顾府的时候,何氏也是这般严厉地教导她刺绣,古代的女子谁不会刺绣,到时嫁到婆家去,不会这些手艺,只怕会留下笑柄的。顾嘉宜摸不准以后的事情,可是始终也是要嫁人的,不管是不丢顾家的脸,还是纪家的脸,或者她自己的脸,她都必须把刺绣学好。管他呢,入乡随俗吧。
转眼过了十天,跟糖作坊约好的日子到了。
“这就要出门啊?”风离痕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这些天来,他都府里,连带着小卷也跟着跑了,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是啊,小卷都跟你说了吧,我要去卖糖,你要不要一起?”
风离痕笑着摇摇头,“真看不出,你的鬼点子还真多。”
顾嘉宜笑了笑,没说什么。
风离痕直接回了房,她只好把小卷抱起,装在布袋里面,又换了朴实的粗布衣服,才去了马房里面牵马。
好巧不巧,竟然又遇上纪宣墨了。
“你去哪儿了啊?”他看着她。
“去…去逛逛。”她还是不要跟他说去卖糖的事吧。
到了糖作坊,验货、交钱等手续一一办完,她又连忙赶向市集。她知道,这个时候,一般酒楼的采办会去集市买东西。
集市的摊位都是固定地租给商贩的,所以顾嘉宜也没敢去抢占空余的摊位。不过摊主都已经摆的七七八八了,她挑了个还算显眼的空地坐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摆地摊了,她的练摊生涯已经上升到新的层次了。可是这回卖的东西又和前两次不太一样,核桃是个稀罕的东西,不流行于市,而前期宣传做得也不够好,所以头一回卖需要靠技巧,干红枣却是常见之物,可过于流行于市,供过于求,不从价格上体现优势,很难吸引到顾客,糖是大家熟知的却又是昂贵的,只要价格合理,稍低于市面上的,不求没有销路。
所以,当她把“糖两百文一斤”的牌子挂出时,果然吸引到不少人。
这个价格低于其它卖糖摊位,可是糖毕竟不像盐,不是必需之物。刚开始哄抢的人很多,过了不久,便少有人问津了。
顾嘉宜抓了抓头皮,也许直接贩卖给酒楼会更好。虽然现在的酒楼都有了固定的糖货供应,但若是她以低于原先的价格贩卖,或许会抢得市场的先机,可是这样的话,她就得罪了其它糖商了。
“小妹妹,谁让你在这儿卖糖的?”一个吊儿郎当的中年大叔轻蔑地斜视着她。
咦?麻烦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你的价格都比我们低我们怎么做生意啊?你爹娘没教过你要遵守市场规则的吗?”
他身后跟着几个怒气冲天的人。
“听他们说我还不信,这是什么世道,这么小的孩子都懂得压价了?”
顾嘉宜头皮一阵发麻,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可是都只是看看,没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的。
“那你们也压价呗!”
“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两百文一斤的价格你都能卖出,还要不要成本了?你还想我们压价呢?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成本?她的甘蔗是空间自长的,而且还没有运输费,没有税费,只是拿去糖作坊那里花了点钱,这便算是成本吧,这样想想,她的确没有他们那么难,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压价。可是她也不能实话跟她们说她的甘蔗的来历吧!
“可是两百文一斤的价格我就是能卖出,你们可以比我的价更低,我没有怨言。”
“你这臭丫头……”一个壮实的妇人边说边抡起胳膊,要扇在顾嘉宜的脸上,却被她家男人给拦住了。
“怎么,看上这丫头了,想弄回去做小?”女人挑衅地回头看着她丈夫。
“阿圆,你说什么呢!”男人模样温和,嗔怪地看了眼他妻子。
“那就让开!”阿圆的胳膊极粗,一把便把相对孱弱的丈夫推开到一旁。
顾嘉宜觉得那女人一定不会打她,所以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避开。谁知,那女人又重新抡起胳膊,顾嘉宜的发尖儿都被她的掌风所撩动,她已经准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她一定要这叫阿圆的女人好
突然那股掌风消失了,脸上没有预想中的疼痛,顾嘉宜睁眼看过去,只见阿圆打人的手被一个人牢牢抓住了,顾嘉宜顺着看过去,却看见那熟悉的面容。
竟然是薄、乐、尘!
他对她微微笑着,“没想到你在这儿,找了你好久。”
难道他一直在找她吗?
058。有人作怪()
“你们这样对一个小孩子,说得过去吗!”薄乐尘丢开阿圆她栽倒在地上。
“你是谁?竟然这么嚣张!”其他的糖商看见阿圆被欺负了,更加愤愤不平,争相围挤过来。
薄乐尘微微笑着,缓缓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
众人一见,都变了脸色。
“是,是张大人的令牌。”阿圆的丈夫结结巴巴地说道。连阿圆也不由紧张起来。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是张大人的朋友,多有得罪。”一个见多识广的糖商最先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
“是啊,是啊公子大人有,饶了小的们吧。”众位糖商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扣头。
顾嘉宜想着,这位张大人也该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在百姓心中威望很高啊。
“都起来散了吧。”薄乐尘缓缓说着。拉了顾嘉宜便走了。
“她剩下的糖,你们都自己分了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顾嘉宜反应过来时,她的糖早就被哄抢一空,不由怨恨地看着他。
“堂堂玫瑰城首富之家的千金,竟然流落异乡,在街头卖糖,说出去会不会很可笑啊?”薄乐尘挑起她的下巴,戏谑地打量着她。
顾嘉宜一把拍开他的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去你们铺子里卖核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可笑,你让我当你们钱记的代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可笑!”
“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顾嘉宜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好像跟我那个姐姐成亲了吧?所以我们现在也是沾亲带故了吧,所以你也算是我姐夫了是吧?”
薄乐尘听见她一连串地问句,不由皱了皱眉,“我才不是你姐夫,我没和顾嘉茗成婚。”
“为什么啊?”顾嘉宜歪着脑袋,睁大了眼睛,“那么说来我姐把你甩了?”
“甩什么?”薄乐尘愣了一下,“婚期延后了。”
“我姐一心盼着嫁给你,你倒好,竟然把婚期延后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等着你娶,你还不愿意呢,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薄乐尘不想再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