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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纪宣墨语气中的微微嘲讽,顾嘉宜心中怒火燃烧,“我与他不过几面之缘,什么叫对我有意思?请我看个花就叫对我有意思了?”
纪宣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纵身跃下,“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明白这些事呢!”
顾嘉宜懒得再搭理他,转身便走。
“喂,如果你想摆脱他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楚宸章从来没有纠缠过她好不好!
“多谢不用了,二哥!”她恨恨地说道,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谁知,回到房里,墨雪又在唠叨,“小姐,原来楚公子真的对你有意思啊,之前他送你发钗,我们都看出来了,这次又请你去看花展,八成有戏呢!”
这妮子,在她身边没呆多久,倒越来越放肆了啊,竟敢拿她开玩笑了!
顾嘉宜深吸一口气,脑子一转,迅速转移了话题,“石竹呢?”
“不知道,好久没看见她了。”
顾嘉宜点点头。墨雪也没再说什么,提着茶壶出去了。
楚宸章真的对她有意吗?可是她现在才十岁啊,虽然古代流行早婚,可是十岁确确实实只是个小孩子啊,要说谈婚论嫁,至少得过个六七年吧,莫非这楚宸章喜欢养成计划,或者有恋童癖?
她不愿去想自己想不透的事,倒头栽在床上,集中注意力了银簪。
银簪里面依然如初,连风离痕住的屋子也和之前一样。四周十分寂静,想想以前进来的时候,偶尔还可以听见一两声鸟鸣,可是现在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种静人从心底深处感到可怕。
她取出许愿瓶,蓝色的液体似乎也凝固了,瓶身上甚至沾了一层薄薄的灰。
“许愿瓶,你知道风离痕去哪儿了吗?”
依旧是一片死寂,蓝色液体还是没有流动,许愿瓶没有一丝变化,瓶身上那层灰好像变厚了,顾嘉宜擦了擦,可是那层灰刚消失,便又重新出现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并没有灰尘。她擦拭瓶身,灰却越积越厚,直到包裹了蓝色液体,从下至上,连瓶口都被包围了,灰尘凝固,再也擦不掉了,可是摸上去的质感,依然是瓶身本身的质感,上面包裹的灰像是凭空出现的。
顾嘉宜心中升起一种异样感,这只许愿瓶是不是被尘封了,再也不能用了?
她放下许愿瓶,却发现地上也沾了不少灰,那层灰渐渐蔓延到墙上,直至房梁。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空间也将被尘封了吧,她慌忙跑了出去。
心跳得厉害,她却始终没有弄清楚状况,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墨雪的脸由模糊到清晰,“要是困了,就去床上躺会儿吧,小心着凉啊。”
顾嘉宜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桌上,刚刚是睡过去了吗?那么刚刚在银簪里面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没事,我现在不困了。”顾嘉宜站起来,头却晕的厉害。
“墨雪姐姐,小姐在屋里吗?”屋外传来一个小丫头清脆的声音。
“哎,在呢,春鹃,进屋吧。”墨雪边说边去掀了帘子。
“给小姐请安,”春鹃笑意盈盈,圆圆的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有一位姓薄的公子来找小姐。”
应该是薄乐尘吧。顾嘉宜想起风离痕消失之前,说过的那句不连贯的话,突然不想去见他了,当初那个银簪是他送的,而且最开始银簪是他的师父交给他的,薄乐尘的师父想来该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可能掌握五行八卦之类的那些奇怪东西,薄乐尘学的也可能就是这些东西,现在他发现银簪里面的秘密,心里或许有什么想法了,对风离痕和银簪做什么事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小姐?”
“你带路吧。”顾嘉宜深吸一口气,就去见见也无妨,如果不去见他,万一他多心,觉得她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会不会对她不利呢?再说,那支银簪已经跟她结了血盟,如果银簪被尘封了,她会不会有事呢?不管,去试试他也好。
薄乐尘在偏厅。深紫的长外衣衬出他高挑的以及飘逸的气质,其实,从见他第一面,便觉得他有一丝仙风道骨之感,尽管他这么年轻。
“薄公子,”顾嘉宜极力掩饰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现在过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啊?”
“纪小姐,实不相瞒,你还记得我当初送你的那支银簪吗?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戴在身上,我想借来用几天。”
“薄公子说的是这个吗?”银簪她一直随身携带,除了那天和楚宸枫去桂记酒楼吃饭,她就没有再戴在头上了。一来她的年纪不太适合束发簪,二来她觉得它的意义和作用过于,唯恐损坏,只好随身携带了。
“正是。”薄乐尘点点头。
顾嘉宜拿在手里转了转,“薄公子借银簪做什么呢?况且这又是一支不怎么值钱的银簪。”
“这个自有用处了,在下不便多说。明天我会亲自上门归还的。”
顾嘉宜想了想,“好吧,薄公子先拿去吧。”她虽然不太想把银簪给他,但是她找不到理由来推阻,如果强行不同意,只怕会惹薄乐尘不高兴。
061。神秘人()
接下来的两日过得还算平静。
之后,顾嘉宜多次银簪,刚开始银簪里面还是正常的,可是最后,她终于发现,原来银簪真的被尘封了。
她虽然心乱如麻,可是表面上还要装的平静无事。
“叶儿,楚公子来了。”
“我知道了,娘。”
顾嘉宜点点头,走到门口,却又被纪夫人叫住了。
“叶儿,记住娘说的话。”纪夫人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顾嘉宜挠挠头,纪夫人是希望她以后能跟楚宸章在一起的,所以自然期待多多了。
“我知道了,娘。”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怎么跟纪夫人说,所以只好这样搪塞了。
她一直心事重重,走路也没有看清,刚出门,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纪宣墨埋怨地说道。
顾嘉宜瞪了他一眼,他不也没看路好吗?不过,话说这纪宣墨好像变了一些啊,人也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冷漠了。
“要去找楚宸章了?”他问道。
“是啊。”顾嘉宜没好气地说道。
“那走吧。”纪宣墨顺手牵起她的手臂。
顾嘉宜看了他一眼挣了挣,却没有挣脱。
“你也要去吗?”
“当然了,我们不放心你,所以爹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听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想想也是,本来纪老爷就不主张她和楚宸章一起,现在派个保镖跟着她,而且这个保镖又是她哥哥,那么表面上冠冕堂皇,同时也可以有实质上的用处。
顾嘉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楚宸章为她准备的马车美观舒适,还有一种淡雅的香味。
她前脚进了马车,纪宣墨便跟着进来了。
“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顾嘉宜奇怪地看着他,印象中这种时候,他都会骑他家的宝马的啊。
纪宣墨没有回答,四处打量了一下马车里面的内饰,看了眼马车底部,目光却凝滞了一会儿,可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纪贤弟,可是有什么不妥?”楚宸章见纪宣墨进去后久久没有出来,便走进来问道。
“没事。”纪宣墨淡淡地摇了摇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顾嘉宜看着刚刚纪宣墨看过的地方,可是怎么看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开始启程。
纪宣墨骑着他的马不紧不慢地跟在顾嘉宜的马车旁边,面若冷霜,一言不发,紧缩的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顾嘉宜放下帘子,也不再对纪宣墨感到好奇了。
她靠在软垫上,心里想着去玫瑰城之后,要不要去看看小舅,还有楚宸枫?
又或者,去薄乐尘他们家看看,或许他有些他师父留下的那些记载了奇怪事宜的书籍,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找到风离痕。
阳光透过薄纱照进马车里来,把顾嘉宜团团围住,仿佛是一股温热的暖流。似是幻觉,又似是真实,远方传来笛音袅袅,温润悦耳,悠扬动听。自从来到这个朝代之后,不管是商人富户的丝竹歌舞,还是市井的吹拉乐音,顾嘉宜都曾领会过,她在音乐上谈不上有多深造诣,可是却也略知一二,像这样的婉转奇妙的曲调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由心神向往,聚精会神,可是渐渐却觉得有些困乏了。不是她不想听了,而是这首曲子本身带着一种魔力,能够迷惑别人,甚至可以催眠。
等到顾嘉宜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整个人已经浑身乏力,瘫倒在软垫上。可是她强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她一定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吹奏的这首美妙乐曲,他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她并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怪的力量始终在支撑着她。
突然,她闻到一种很浓的奇异的香味,她越发感到眩晕。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奇怪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在接触到他的眼睛时,她蓦然一惊,可是却很快地失去了意识。
无边包裹的黑暗。
顾嘉宜一个人步履蹒跚,摸索着墙壁向前走去。
“哥哥,哥哥……”她边走边哭,心里被巨大的恐惧所充斥。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哥哥是谁,不过肯定不会是顾畅就是了,他何时搭理过她!可是前世的她,却是没有哥哥的啊。
“啪!”她脚下不小心,摔倒在了泥浆里面,脏兮兮的泥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还甚至能够感觉到泥浆顺着衣领和袖口往她衣服里面钻。
“你摔倒了吧,疼吗?”黑暗中出现了一双眼睛,眼神十分熟悉。可是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还有着一丝嘲弄。
这是谁啊?顾嘉宜疑惑不解,可是身体却自己朝那人扑了过去。
“哥哥不要小宜了,呜呜……”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不受控制了,而且行动和语言完全由另一个人来掌控了,额,好像不对,是她多余了吧,可是她好好的,怎么会穿到一个活人的身体里?
那人似乎嘲讽地笑了一下,用力把她甩开,大踏步地往前面走去。
一声惊雷,把正在思考的她吓了一大跳。她不由看向已经离开的那人。
这时一道惊人的闪电划开夜空,那人也正好回头,顾嘉宜看得分明,那个人竟然是楚、宸、枫!只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十分年幼,大概只有**岁的模样,可是眼里的凌厉和冷漠却让人心中震惊和不解,里面甚至还包含着浓浓的愤怒。
只是,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紫色的眼睛,那个进马车里的黑衣人也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啊。不过人类真的有紫色的眼瞳吗?
顾嘉宜能够感觉到身体的悲伤和无助。她慢慢地尝试着站起来,膝盖上的疼痛扯动着她虚弱的神经,借着一道道闪电,她看清楚了这个身体的小手和小脚,原来她是个小孩子啊。也是,听着她刚才的声音,以及她叫只有**岁的楚宸枫为哥哥,那么她的年纪也该很小很小的。不对,叫楚宸枫为哥哥,那她不会,不会穿到楚语澄的身上了吧,天啊,不要折磨她好不!
062。赤尾天宫()
一道强光突然刺向她的眼睛,她还没弄明白那是一道什么光,突然只觉地下一陷,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暗潮湿的小房间里,桌上点了一支微弱的小蜡烛,正好能让她看清屋内的一切,她的脚边放了一把木柴,可是只要她的脚稍稍一动,就会踢动木柴,而倒下的木柴很可能会把桌上的蜡烛也弄倒。
谁这么有水平,把房间和她布置成这样!
顾嘉宜扭了扭上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到身后了,一时动弹不得。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她知道干等下去没有意义,倒不如喊出来吸引绑匪的注意,先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说。
门应声而推开,露出一张蒙着黑面纱的娇小脸庞,一双细长的眸子蕴涵着凶狠的光芒。顾嘉宜看了来人两眼,看体型,这人该是个女的吧。
“这位,我肚子饿了,给我拿点吃的呗。”
女子听到顾嘉宜对她的称呼,眼角抽了抽,不知从哪儿变了两个馒头出来,“刷刷”两下扔到了顾嘉宜的胸前。
“唔,”顾嘉宜闷闷地叫了一声,扔的不痛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那个啥,我的手脚都不能动,我怎么吃啊!”
女子冷冷地看了她两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又锁上了门。
不管她是吧,门外有人是吧,顾嘉宜动了动脚,果然踢倒了木柴,而木柴也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