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宜觉得如何?”刘少夫人笑着问道。
“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顾嘉宜不得不违心地说着,幸好这东西也没有难吃到难以下咽,她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连嘴边残余的糕点碎屑都来不及擦掉。
顾嘉茗和刘少夫人在一边看着,只是偷偷地掩唇而笑,眼里藏着轻蔑和不屑。
顾嘉宜对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哼,你们就先笑着吧。
“小宜,这里有茶水,小心噎着。”刘少夫人温和地笑着,指着桌上刚送上的两杯茶,还顺便把那只在顾嘉宜手边的茶杯往前推了推。
顾嘉宜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性子单纯,茗儿,你也学学你妹妹的率真啊。”
顾嘉茗面色有些尴尬,“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这样的性子,其实就算是姐妹,性子有差别也是正常的。”
“茗儿说的也有理。什么样的性子也自有什么样的好处,不可强求。”
顾嘉宜在一旁微微垂下眸子。
三个人又闲话一阵,还相约三天后去梅花展赏花,过后顾嘉茗便说有事而先行离开了,顾嘉茗一走,顾嘉宜也不好久留,也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寻芳就有些焦急地把顾嘉宜拉进了屋子。
070。问药()
顾嘉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寻芳,你到底怎么了?”
寻芳欲言又止,突然跪在地上,“奴婢有事请小姐帮忙。”
“别别别,有话快起来说。”顾嘉宜赶紧去拉寻芳的手,真是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居然要跪下来求人,唉,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跪跪跪的。
寻芳僵直着身子,没有动。
“奴婢有一个好姐妹,身中剧毒,需要金巧子入药才能解毒,若不然,她只能活一个月了。”
“那赶紧给她找金巧子啊。”顾嘉宜皱着眉头,边说边想把寻芳拉起来,同时不由腹诽着,她这儿又没有金巧子,来求她也没用啊。
“这金巧子,只有城中薄记药铺才有,奴婢听说那薄公子同小姐颇有些交情,这才斗胆来求小姐的。”
原来只有薄乐尘他们家才有!
顾嘉宜叹了口气,转身坐了下来,“你是不知道吗,那位薄公子同我姐的婚期都推后了,两家人的关系可能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你说我上门去,多少有些尴尬啊。”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她才不想见到薄乐尘呢。
“话虽如此,您和薄公子的私交也不错啊,再说,奴婢那位姐妹也是因才中的毒,您还记得那天在船上,楚辰章带人杀进来,木棉也是因为保护您,所以才……”
木棉?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听轻璇提到过。
“算了算了,谁让我心软呢,我便帮你上门问问吧。”
顾嘉宜站起身走了。一路穿过抄手游廊,路过湖心亭时,看见前面有两个丫头正在嘀嘀咕咕。
“大小姐这回可能落下病根了。”
“可不是嘛,这大冷天的还落水,谁能受得了啊。这新回府的二小姐可真坏,不仅把大小姐推下水了,竟然还逼着大小姐承认是自己跳下水的,你说这话连咱们都不信,姨娘和老太太如何信呢?”
“嘘,别说了!”
两人看了一眼顾嘉宜,低着头快步走了。这事儿也要算在她头上吗?顾家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唉,好怀念何氏在的日子啊。
“这背后嚼舌根的人啊,真是令人讨厌。”薄乐尘突然从假山后面踱步而出。
“啊!你吓我一跳!”顾嘉宜瞪了他一眼。
“要出府啊?天这么冷,怎么屋里呆着?”薄乐尘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找你。”顾嘉宜没好气地说道。
“找我?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别贫了,我问你,你那儿是不是有种叫金巧子的药?”
薄乐尘笑容微敛,点点头。
“出个价,我要了。”
“哼,口气倒不小,你难道不知道,金巧子我是不卖的吗?”
“你有药却不卖,你开个药铺做啥?”
“我……”薄乐尘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是买来救人的。”
“废话,谁买药不是救人的啊,难道还买回去摆着好看吗?”
“你……”
“你若是想要金巧子,也并非难事,只要你在我的药铺里工作三个月便好了。”
“我代言人的薪酬要涨价了。”
“谁说要你做代言人了,你就做个打扫、跑腿的伙计就可以了。”
“你别太过分!”
“我又没逼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薄乐尘边说边打开折扇,往大门走去。哼,这大冷天的还摇扇,冷不死你!
顾嘉宜回到院子的时候,寻芳正坐在门槛上。
“薄公子现在来咱们府来得这么勤,估计和大小姐的婚事也将近了。”小初一边打扫着庭院,一边和寻芳说道。
寻芳直直地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咳咳,小初,你先下去吧。”顾嘉宜开口道。
“小姐,怎么样了?”寻芳听见声音,一下奔了过来,抓住顾嘉宜的袖子。
“那个,”顾嘉宜轻轻挣脱开,把心里酝酿了很久的主意又再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金巧子的事能不能成还是看你。”
“为何这样说?”
“你若是想办法能让纪宣墨修书一封给我,那我才能将金巧子给你。”
“这……”
“你难道不想救木棉了吗?”
寻芳面露难色,她实在没有想到顾嘉宜会提这样的要求。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啊。
“好,不过飞鸽传书也得好几天。”
“没事儿,”顾嘉宜轻笑道,“不过木棉也只有一个月可活了,你早点把信给我,我也好早点把金巧子给你去救木棉啊。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纪宣墨的字我可是认得的,你们也别想着弄封假信糊弄我。”
寻芳连呼“不敢不敢”,目送着顾嘉宜进了屋,不经意回头,却又对上远处树梢上的黑影。
接下来的几日,府里到处都在说顾嘉茗生病的事,而矛头都无一例外地对准了顾嘉宜。那次约定去看的梅花展,因为顾嘉茗的病最终也没去成,而那位刘少奶奶住了几日,不好久待,便也告辞回府了。
顾嘉宜听着寻芳汇报府里的那些闲言碎语,淡定地喝着茶,自己作死还要怪到别人身上,这个顾嘉茗,是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我要去姐姐那儿,你们都不用跟来。”
顾嘉宜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跑了出去。跑到顾嘉茗的院子,不出意外地被几个婆子拦住了。
“二小姐还是请回吧。”婆子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讲。
“姐姐若是不见我,嘉宜便跪在这儿。”顾嘉宜朝里面大声喊道。
两个婆子也不言语,只是紧紧地抓住顾嘉宜的胳膊。
“府里如今都在说是我把姐姐推下水的,我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姐姐若是恼我,我便来向姐姐请罪,若是我请罪,能让姐姐的病痛缓轻些,我愿意担这个罪责。都怪小宜不好,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姐姐,姐姐便落水了,还让姐姐落下了病根,姐姐怎么惩罚小宜都行,就是别不理小宜,呜呜……”
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又不能打,不能骂,索性就让顾嘉宜在旁边哭着。
“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哭成这样?”二姨娘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恼怒,对着两个婆子发脾气,“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各自去领了二十大板再回来见我!”
“姨娘饶命,姨娘饶命!”两个婆子跪在地上哀求道。
二姨娘看也不看她们,上前牵起顾嘉宜。
“二小姐快别哭了,你姐姐还在屋子里休息呢。”
“都怪小宜,现在满府的人都在说小宜害了姐姐,小宜是害人精。”
“瞎说!你告诉姨娘,谁跟你说的,姨娘拔了她的舌头!”
071。 小卷归来()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我走哪儿都有人这么说。”
二姨娘跺了跺脚,轻声嚷道:“这个顾嘉茗啊!”
莫非是顾嘉茗散播的谣言?也难怪,那天去刘少夫人那儿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又病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二小姐,你也不用担心大小姐,她的病已经好多了。”
进了顾嘉茗的屋子,二姨娘交代了几句便走了,顾嘉宜坐在那儿喝着茶,屋子里也没人说话。顾嘉茗躺在床上,纱幔层层,看不出是醒了还是睡着了。反正也没有人在场,她又是病着,也懒得多费精力说什么姐妹情深的话,自然就把顾嘉宜晾在一旁。
“张妈妈,茶冷了。”顾嘉宜把杯子向立在一旁的张妈妈举了举。因为顾嘉茗需要安静,所以房里的丫头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张妈妈一个人在旁边伺候。
张妈妈脸色有些发黑,虽说不情愿,但还是过去提起茶壶走了。
顾嘉宜起身,撩开窗幔,只见顾嘉茗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亲爱的姐姐,你如今这副病容可怨不得我,你当初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病成这样?这就叫害人终害己!你以为散播流言就能毁掉我的名声?你想的太简单了。”
顾嘉茗睫毛颤了颤,微微眯着眼睛,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顾嘉宜嘲讽地笑了笑,从床榻上下来,转身走了。
她刚回到院子,小初便上前说道:“小姐,有客人在外面求见。”
“什么人?”
“她说她叫轻芷,是您的舅母。”
顾嘉宜有些意外,“真的?”
进了正厅,只见一个高挑纤瘦的背影立在正中,白底蓝碎花的麻布对襟衫,头上只挽一个髻,腕上还挎着一个包袱。
“请坐吧。”顾嘉宜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那女人轻笑一声,转过身来,“我听说你也是见过轻芷的,人人都道我们姐妹俩的身形相似,原来你也被蒙住了。”
顾嘉宜吃了一惊,待看清女人的脸才发现,竟然是轻璇。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
“有何不可?”轻璇朝顾嘉宜走来,“你目前最好不要去见何之浩,若是你不听,后果便自负!”
顾嘉宜看着她,“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其实我也没打算去找小舅的,还有我娘,哦,也就是那钱大奶奶,我现在都没打算上门去认。”
轻璇奇怪地打量了她几眼,“为什么?”
“认了又如何?她都已经是钱家的人了,不可能回顾家了,一切都随缘吧。”
话虽如此,顾嘉宜心里也清楚,她同何氏本就相处不久,区区三个月的母女情分,加上当时何氏还掌管着府中事务,平日里两人相处的时间短,所以她对何氏只有尊重和敬仰,感情谈不上深厚,是否和何氏相认,一切只能凭缘分。
“你若这样想便罢了。对了,你在这顾府里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你们行走江湖,这宅子里的生活你是体会不到的。”
闻言,轻璇脸色微霁,突然拔出一把短刀,“谁允许你揣测我的人生了?”
“我可没有。”顾嘉宜摆着手,这女人的心思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哼,这条死狗给你!”轻璇边说边将手中的包袱扔向顾嘉宜。
包袱的结在空中散开了,里面露出一个棕黑色的小脑袋。
“小卷!”顾嘉宜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自量力,自身本就功力锐减,还妄想救风离痕。”
“你们都知道了?”顾嘉宜十分诧异,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再一看,早已没了轻璇的人影。
轻璇和荣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银簪和风离痕的事都知道。正想着,只觉得袖口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蠢丫头,快去给我弄点血来。”小卷龇牙咧嘴地说道。
“什么?血?”顾嘉宜一听,不自觉地退后了三步。
“不是人血,管它什么猪血、牛血的,给我弄一罐来!”
“你要血干嘛?”顾嘉宜还是防备地看着它。
“当然是自救啊,你忍心看着我这么可爱的小狗狗死吗?”
“嗯,”顾嘉宜用指尖拍了拍它的脑袋,“我知道了。”
这事儿还是得让寻芳去办,市集上收集鸡血和牛血之类的还是挺容易的。一罐血收集好,小卷猛地跳了进去,还将头一起沉下,一点踪影都没有了。
“小卷,你没事吧?”顾嘉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