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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的喊叫声杂糅成了一片,喧嚣无比。
而在这一片喧嚣中,有一个声音格外刺耳,因为那是人类才能发出的惨叫。
谢辉!我心中一震,顺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他正鬼哭狼嚎的挂在一只曈蝠的背上,直直的朝我们飞来!
这小子有一手啊,眼镜都颠掉了,还能坚持到现在。那曈蝠似乎甩不开背上的累赘,索性不再去管,直接加入了围剿我们的战团。
“我去,四眼辉还会骑蝙蝠?飞得那个溜啊,我估摸着是过了大瘾了吧!”猴大嘴依旧不留口德。
严以宽连忙冲前方摆手道:“萨沙,莫要放枪,会误伤小谢的!”
萨沙直接反驳道:“不行,如果停止射击,你们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放心,严老师,我自有分寸。”
猴大嘴惜命如金,自然是满口的赞成。我也知万难之际,绝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只能暗叫一声对不住,继续在弹雨的掩护下奋力向前。
转眼间,我们距离终点只剩四根横木。众人眼见胜利在望,无不暗暗提劲,试图一鼓作气冲将过去。
谁知我们高兴的太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出门没烧香的原因,这一路行来运气都是差的离谱,眼下也不例外。偏是在这最后的时刻,萨沙手中的m16突然哑火了,一阵要命的扳机空撞声传来,子弹打光了。
第八十一章 骑蝠()
我去,怎么每回都这样?一到关键时刻,都上演“空弹计”?我说各位军工大哥,敢不敢设计一款三百发子弹的步枪啊!
众人尽皆面如死灰,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萨沙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着急忙慌的换起了弹匣。
此时的群蝠已近疯狂,连半秒的喘息之机都不给我们,趁着弹幕消失的空当,分从四面八方急冲过来!一时间,无数白影将我们团团围住,迅疾异常的逼近着。单是它们扑闪翅膀时带起的劲风就把我们压的几近窒息,更别提那些即将到来的利爪尖齿,这一下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妈呀,完犊子了!”“真是扯臊,我竟然要跟丑猴子死在一起?”一到生死关头,赵七娃和猴大嘴就变得默契无比,喊的那叫一个齐整。
一片绝望中,辛紫菲猛的从我怀中抢过赵七娃,瞅准群蝠的空当,往前抛了出去!她这一下极是突兀,也亏了萨沙反应迅速,险险的抓住了赵七娃,一把拉入洞中。
见赵七娃脱了险,辛紫菲决绝的说道:“反正四(是)个系啦,咱们弄点刺激啦!”
说着,她便双腿一跃,跳下了深渊。
其余人皆是一愣,心说辛紫菲疯了?可接下来,我们就发现她跳下的位置是设计好的,整个人堪堪钻入了那片往上飞冲的曈蝠群的缝隙!就在与它们擦身而过的瞬间,辛紫菲手脚齐用,直接攀在了一只曈蝠背上。同时,喊声再次从她嘴中传出:“快跳,抓住它们才有机会啦!”
抓住曈蝠就有机会?这算哪门子的机会啊!单是往下一跃就够惊险好不好?位置的计算稍有不到位,要么就被曈蝠的利爪穿个透心凉,要么就是坠入深渊,可以说生还的希望万中无一。但是目前的处境已是有死无生,我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旦被那曈蝠群合围,众人就是万抓穿心的下场,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眼前之路似乎也只有死中求活,赌他一把。
稍一纠结,我便有了决断。身边的猴大嘴更是少有的干脆了一把:“严老,抓紧了我,咱们也得学学四眼辉,骑着蝙蝠飞它一遭了!”言罢他当先跳下,我则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霎时间,劲风灌耳,心若悬空,我的身体极速往下坠去,正迎上一只飞冲上来的曈蝠。都说人的潜能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话一点也不假。生死瞬间,我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全都用在了曈蝠的身上,把它扑闪双翼的动作分解成了好几个闪动的片段。
终于,机会来了!我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它的双翼前段,双脚更是本能的缠了上去。即便我出手如此迅速,也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后狠仰过去,我拼尽四肢全力方才稳住。而那曈蝠飞冲的势头当真是势不可挡,即使背上挂了个活人,速度依然不减,又把我带回了横木上方!
因为我们一行人全都跳将下去,失去目标的群蝠收势不住,连带我们攀住的曈蝠一道,纷纷撞在了一处!因为速度过快,劲力过猛,它们的尖爪双翼全都杂七杂八的纠缠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白色的巨大蝠团,一时间也无法分开。只能不停的嘶吼着扑腾着双翼,那声音端的是噪杂无比,响成一片,俨然乱成了一锅粥。
“就系现在啦!”辛紫菲断喝一声,手足并用的沿着缠在一起的群蝠往上爬了起来!而那万灭曈蝠忙于分开彼此,又哪有闲心去理会她?辛紫菲如攀岩一般在这片混乱的曈蝠团中扶摇直上,三两步就踏上了群蝠的头顶。
我瞧的真切,心中剧震,终于明白辛紫菲口中的“机会”是什么了!不禁暗叹道:军人就是军人,真不愧对这么严肃危险的职业,如此搏命的勾当,估计也只有她才能想出来。
不过我也知道眼前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群蝠分开,我们就再也无法到达那处逃生洞井了。于是赶忙学她,手忙脚乱的往上爬。偏在这时,猴大嘴的声音从我的一侧传来:“不败妹,别光顾着自己,也帮帮侯爷啊!”
我扭头去看,原来猴大嘴背负着严以宽,两个人的重量使他根本爬不起来。只能挂在群蝠肉团的最下方,不停地打着摆,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然而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自己爬的都很吃力,又哪能抽出功夫去帮他?正在踌躇之际,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猴大嘴的身旁,一把托起了严以宽!
“谢辉(究)!”我和猴大嘴同时喊道,严以宽更是满面欣慰的看着他。谁也没想到谢辉会突然出现,不过想来也在情理之中。群蝠为了围攻我们而扎成了一团,自然也把“架蝠而飞”的他也带了过来。
“不错啊,谢文究,平时瞅着蔫了吧唧的,关键时候倒是不掉链子啊!这点可比某不败妹强多了,等回去了党国一定给你颁发36k的纯铁涮(酸)菜奖,然后再给你找个36罩杯的大波媳妇!”猴大嘴眼见天降奇兵,嘴上的拉链又被激动掉了。
没曾想这谢辉的脸皮也是薄的可以,竟然被猴大嘴调侃的面红耳赤:“36。。。。这么大。。。。哎,老郑,严老师在了哇,别瞎说了哇!”
“都介时候就不要索女人啦,再不快点,你们就要变成系人啦!”辛紫菲急促的冲我们喊道。此时已有几只曈蝠扑闪着双翼抽出了身体,振翅高飞。众人当即明白群蝠聚的快,散的更快。于是各自收拾心神,奋力攀爬。
方才只见辛紫菲动作飘逸轻松,轮到我们时才发现简直是困难无比!
如此多的曈蝠纠缠在一起,自然是挣扎的非常激烈,它们出于本能的用尖嘴和双翼乱闪乱咬,把个曈蝠团带的四下飞旋。
好几次我都差点失把手伸进它们的嘴里,身体更是被到处乱扇的宽大的蝠翼打的左摇右摆,仿若风中的树叶,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我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大脑也在这凶险万分的处境中停止了思考,只凭自己的本能和一点求生的意志勉力向前!
第八十二章 奠井()
短短几米的距离,我却像爬了一个世纪,直到辛紫菲将我拉上曈蝠群的顶端,本已麻木的脑袋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别发呆啦,快帮我啦!”辛紫菲一边招呼我,一边拉扯着后续爬上来的猴大嘴和谢辉。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同她一起将另外三人也拉了上来。
此时有很多曈蝠已经脱离了纠缠,不依不饶的伸出利爪,再次扑向我们。
万幸的是萨沙也换完了子弹,喷涌的火舌把狂扑而来的曈蝙蝠打的七零八落。众人便在弹幕的掩护下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急奔在曈蝠群的背上。
终于,我们来到了井洞的旁边。辛紫菲一手按住我的后背,一手按住严以宽,嘴中娇喝,手上使力,直接将我俩推了出去。
此时,曈蝠群已近乎散开,我踩着最后一只曈蝠的脑袋,借势一跃,双臂伸直,直接挂在了井洞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哑罗立马将我拉了上来,萨沙则拽住踉踉跄跄的严以宽,也把他拉入了井洞。
接着就是猴大嘴,谢辉,辛紫菲。他们全都在万灭曈分散开来的瞬间爬将上来。
噩梦般的一幕终于过去了。我顿觉浑身乏力,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辛紫菲的警觉心却丝毫未减:“快离那井洞远点啦,小心蝙蝠冲过来啦!”
萨沙整理着凌乱的金发,沉着的说道:“没事的,曈蝙蝠似乎非常忌惮这里,根本不会飞过来。”众人听她一言,又听得那曈蝙蝠狂叫飞翔的声音始终回荡在几米开外,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九条命也搁不住这么造啊!这大蝙蝠实在危险,以后可别跟它们急头白脸了,再整这一出,侯爷就真得嗝屁着凉了!”猴大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说道。
赵七娃激动的抱住辛紫菲的大腿,开心的同时也在发着牢骚:“合着你们是真把我当沙袋了啊,想扔就扔?丑猴子!孙贼(子)!你丫的一路上都坑了我多少次了?告诉你,我的病要是治得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这一米三的恶心猴子扔出三米一去,摔死你丫的!”
谢辉则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停地叨念着:“36,36……大啊。”
我晕,这个有模有样的书呆子,竟然因为猴大嘴的一句话就犯了魔怔,真是闷骚界的一朵奇葩!
众人说了会话,刚刚回复了些体力,猴大嘴就跳了起来:“阿燕酱,哥几个赶快去救阿燕酱啊!”
严以宽捂着胸口道:“不错,我等却要立刻前行,然此处……”话未说完,严以宽竟似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生生的僵住了。众人见他表情有异,这才想起我们只顾得庆幸,竟全然忘了观察周遭的环境。于是纷纷拧亮头灯,四下打量起来。
我们所处的是一处想对狭小的房间,古旧发白的四壁被头灯照射的一清二楚,估计也就是三十米见方。令人惊喜的是,一扇两米来高的洞门正开在我们来时的方向,如果顺着它往前走,应该可以到达白燕失踪的地方。
而让严以宽僵住话头的,则是摆在房间中央的五个大石缸。这些古旧的石缸约有半人来高,呈五角星的形状排列着。每具石缸里面都放着一块圆柱形的粗大石头,石头露出石缸大概一米上下,上端有两根横穿石体而过的铁棍,约有齐胸来高。一个前后,一个左右,正好摆成一个十字,好像是专门为人力肩扛而准备的。
众人见那石缸古朴怪异,不禁凑上前去多看了两眼。来到其中一具石缸跟前,才发现它的内里并不是很深,但可以看出内壁是精心打磨过的,不仅表面光滑,而且形状规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内壁上都呈现出一种红紫色,显然不是石缸本来的颜色,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染上去的。
“玄武岩哇,古人好刀法了哇!”谢辉又拿出了他的宝贝小锤儿,左敲敲,右碰碰。
“材质倒是其次,关键是这暗紫色痕,尔等且看这色痕的走向。”严以宽用手指比划着。我们依言去看,赫然发现石缸内壁的末端还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槽口,暗紫色一直延伸其中。接着,严以宽后退一步,一指地面。原来那槽口的另一端直通石缸的外缘,暗紫色痕就顺着槽口往下流出一道细长的痕迹,仿若泪痕。
我们继续沿着色痕追踪,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原来地面上刻满了细小的凹槽,暗紫色痕正是顺着这些凹槽有序的伸展成了一片,组成了一副颇为复杂的图案。
而这图案虽然线条繁复,却也只是冰山一角,当我们顺着它的痕迹游移目光时,发现它只是一个庞大图案的组成部分。这片图案全都呈现出那种诡异的暗紫色,围着井洞环成了一个圈。整副图案好似一个硕大的迷宫,凹槽林立。
所有凹槽的末端,最后都延伸到井洞的边缘。可以想见,流经其上的暗紫色液体最终也会顺着井洞流入下方的深渊。
“此地应该是一处祭台!”严以宽语带严肃的说道,同时用他那皱纹满布的手指指向另外四处石缸。“此物名为奠井,乃是用于一种羌族的祭祀仪式。仪式开始时,萨满以活物祭品投入奠井中,再以奠夯,就是我等看到的立于其上的巨石砸成碎末,将祭品血液悉数夯挤而出。血液则按照特殊的鬼道,也即地上的凹痕有序流动,以行成特有的血色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