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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人能够一探究竟。可是鞑靼虽然一片草原,然而地广人稀,不熟悉的人也十分容易进入沙漠迷失其中。
所以赵久楠的消息,是对付鞑靼十分重要的武器。
面对大皇子的任命,所有人都没有反对,因为最后大皇子搬出了圣上的圣旨。
这件事情,他竟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跟皇上说明了缘由,并且瞒着安王,狠狠地将了他一军这么一环扣一环,一步接一步,大皇子已经用他的所作所为,将安王狠狠地逼死在了原地。
而大皇子所做的这些事情,在民间获得了巨大的声望。
如今的大韵人最担心的是什么?那就是大韵被破,他们要沦亡成奴隶
鞑靼人的凶残和南疆人的阴狠他们都是心里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愈发的害怕。如今大皇子沟通了吐蕃的赞普,又提拔了功臣,看似胸有成竹,这般作为,自然是如今大韵的百姓最最需要的。
不止是百姓,更是世族富商们最最需要的越是权贵有财富的人,便越是怕死,这在哪里都一样。
所以大皇子的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把自己推到了顶峰,把安王压到了谷地。
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安王自出生以来,所面临的最艰难的局面了。而此时被困在院子里的莫青君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形势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安王被困进了危局。
在安王府里,一堆人正围在安王的周围,皱着眉头一脸忧虑的样子。
这些都是安王真正的心腹和手下,也是身家利益都和安王挂了钩的人。这些人便是倒向大皇子,那也是自断手脚,所以这些人都是十分忠心的。
所有人面上的担忧都是显而易见的,坐在安王下首的一个男子开口说道:“王爷,如今大皇子咄咄逼人,一步接着一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其实若是安王这边实在是没有希望了,他们照样不会留下来。
壁虎断尾,这样的方式其实他们并不陌生。
只是虽然此时安王看上去式微,然而出于以前安王的所作所为和对安王的自信,加上如今安王依然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些人还是站在了安王这一边。
历来新帝即位这种事情,便是一场巨大的赌博。
不是一开始具备优势就能笑到最后的,也不是后来东风压倒西风就代表着胜利者就是谁。在最后时刻翻盘逆袭的事情,历来都是数不胜数。
要想赢得赌局,选择风险性小的不如选择利益最大化的一边,因为那些所谓的风险,有的时候也是会被瞬间翻盘的。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怎么选择。
尤其是在这时困境之中,安王依然沉静稳重,这些人的心里也便安心了许多。
他们认为安王留有后手胸有成竹,事实上,安王此时其实是被大皇子的步步紧逼弄得焦头烂额了。只是他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他不能面露出丝毫的忧心害怕和慌张不安。
安王并没有回答之前那人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今日大皇子与厥尊公主大婚,文武百官都前去敬贺了,如今时辰差不多,你们也不该缺席才是。”
几个属下听他这么一说,都愣了一愣。
安王到这个时候都是这般气定神闲的,想必是留有后手。所以几个人都是赶忙点头,跟安王告辞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如今已经转眼到了冬日,算算时间,莫青君也已经怀胎九月有余,大抵是要快生了的。若是孩子是保住的,便是要生了,若是没保住
安王叹了一口气,到如今他也没有找到莫青君究竟去了哪里。
现在他开始有那么一些后悔了,可是后悔归后悔,若是回到当初他还是会那么做。
他知道莫青君的体质不易受孕,所以一开始便用了药物调养加上食物滋补,但是这些事情都是莫青君并不知道的事情。那段时间莫府出事之后,莫青君偏偏又恰好在那个时候怀上了孩子,所以他才一直禁着不让人探望,也不让莫青君出门。
倒也是巧,莫青君那段日子因为莫府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也便一直没有出去过。
也是因为这样,头一个月最危险的日子渡过去了。
可是事情偏又起了波澜,在他放松了一些的时候,莫青君失踪了。
接着便是大皇子紧追上来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将安王所有的优势变成了势均力敌的筹码,再将他手里的筹码又压了上去,死死的让安王干涉不了他的举动。
每一步,都扣着皇上的心意去走,包括认安贵妃为生母,包括在这个时候对吐蕃的赞普释放善意,与之携手联盟。这些事情,原本都是安王想做而又犹豫了没有去做的。
安王知道,娶了厥尊公主之后就能够有说服赞普的资本,可是他偏偏犹豫了。
大抵是因为知道厥尊公主对他一直有执念,所以放松了的缘故么?
他并不承认自己的犹豫是因为莫青君,就算他对莫青君心中是有些不同的。但是照样不会因为这种不同,而去做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隐瞒真相之类的事情,他可以做得出来,就算明知道会伤害到莫青君,只要符合利益他也会去做他的犹豫,大概仅仅只是因为厌恶厥尊公主而已。
仅此而已,再没有别的理由了。
今日大皇子大婚,他身为三弟,如何能缺席?更何况这个时候,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不能出错,也不会出错
如今想来,大皇子一直拖着不肯结婚让自己名声难听的缘由,大抵也与今日有关。
很多事情可以瞒得过外人,却很难瞒得过身边的女人。所以大皇子宁可不婚,甚至传出喜好**这样难听的传闻,也不会娶一个无法真正可以相信的女人。
如今看来,他这个选择倒还真不错。
不然大皇子如今便会像之前的安王一样,落入世人眼中最纠结的那般境地里去。
事实上有许多人之前一直认为,莫青君的失踪其实是安王自己搞的鬼,只是不想落得一个无故休妻的骂名,所以才让自己的正妃失踪,好为厥尊公主腾地方。
等过了一些时日,再报个找到安王妃尸体的消息。兴许还是因为生子而难产,这样便顺理成章了。
古往今来,女人生孩子多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的,死了也不足为奇。
可是如今,偏偏大皇子就横插了一脚,把厥尊公主定了下来,轮不到安王了。而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大抵都白费了。
这样的猜测,背地里不知让多少人笑歪了嘴。
也正是如今有那么多看好戏的,所以当安王出现在了大皇子婚礼上的时候,整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安王的身上,简直都把新人的风光全部抢没了。
一整场婚礼上,瞧着新人的人没几个,瞧着安王的人反倒是一个接一个。
安王倒也并不介意,他在来之前便已经猜到了,自己出现在这里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和这样的目光。
只是如今,看着厥尊公主嫁给了大皇子,他的心里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大抵是因为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加上大皇子给他的紧迫感,还有对莫青君的担心和种种复杂的情绪加起来,安王自斟自饮,似乎有些喝多了。而他的这番表现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便是他已经失去了掌控的最佳表现。
而在众人或担忧或看笑话的眼神里,安王醉倒在了酒桌上头。
在大皇子的安排下,安王被送进了康王府上的后院里头。大皇子即是康王,虽说今日是大婚不该留宿,不过按照大皇子的原话来说,只不过是留安王醒醒酒,等到婚礼完了便派人送他回去,倒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也正是由于今日大皇子大婚,所以留在后头的奴才便很少了。
大多数都去了前头帮忙,本来是有个丫鬟伺候着的,可是后来却被人说是前头人手不够给喊走了。这样一来,安王的身边便一个人都没有了。
在那丫鬟离开了的时候,安王便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丝毫酒意都没有。
很显然的,他之前是在装醉。
而安王在苏醒了之后,便大大方方的离开了这间屋子,这里压根就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他闲庭信步的走在康王府里,似乎是对这里十分熟悉的样子,脚步丝毫没有停滞,直接往一处走去。
从他的方向来看,他似乎是去往康王府上最偏僻的角落里。
七拐八拐的,走过了许多地方,安王一路走一路躲着人,才终于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这里无疑是康王府上最偏僻的地方了,但并不是下人房也不是洗衣的院子,看上去倒像是从前住着什么人,如今又荒芜了的样子。
安王在院子的门口停了停,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院子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之后,才发现这里别有天地,倒像是被人故意隐藏着这里的不同似的。一花一木皆是用心至极,看似寻常,实则都是这样的北地难以养活的东西。
这里,便是安王之前探询到的,大皇子一直隐藏着的秘密。
他原本并不想过来,只是如今似乎也不得不过来探一探究竟了。
安王所进的院门似乎是后头的小门,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后花园。他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一路上见到的东西不由得让他深深的感慨了起来。
果然是奢靡铺张这些东西若要养活起来该是得花多少银钱的
大皇子这些年似乎一直过的都颇有一些奢靡,但是也常常短缺银两,毕竟他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娘亲和母族,没有人支撑着让他花费。身为皇子又不太可能去行商,商人们要巴结也不会选择大皇子,所以他属于看似锦衣玉食,实则内里已经撑不下去的人。
可是安王如今瞧着这院子,单看这些花卉便可知这些年来大皇子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假的。
只是这么一大笔银钱,他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安王站在花丛之中深思了一会儿,便又继续朝着前头走去。他倒是想看看,被大皇子这般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安王顺着花园里的小路往前走,可是在几个屋子里却都没有瞧见人,这里就像是真的这般空荡荡没有人住一般。可是按照大皇子的性子,这里若是不住人的话,又何必要浪费那么多的银钱精力去弄呢?
还是说这里压根就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大皇子怀念的?
只是他怀念的人会是谁呢?
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四处搜寻着,想从中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看出什么的东西。待走到前院的秋千那儿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女人,正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样子,小脚在地上一点一点的。
金屋藏娇?这是安王此时脑子里第一反应过来的词。
那女子也很敏感,似乎是因为长久没有见到人的缘故,安王一出现在前院她便察觉了。可是她只是瞪着眼看着安王,没有尖叫,也没有说话。
见她这样的反应,原本有些担心的安王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长相无比艳丽的女子,有些像是他手下的那个花魁那笙,应该是大韵人和西域人的女儿。五官十分的立体,眼睛大而圆,眼角又微微的有些上挑,配合着她的神色,倒是有一种不自觉的诱惑感。
她的眉毛又浓又直,然而不显英气,也不显难看。照理说这么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十分亮眼动人的,可是这个女子身上的气质又是十分沉静温和的,这般矛盾的特征出现在她的身上,却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反倒有一种她天生就该如此的感觉。
直到安王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她才开了口。
“公子只怕是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外人能进来的。”
安王盯着她的脸,看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微微的眯起了眼,“你又怎知我是外人?”
听到他的话,女子微微的笑了一笑,“凤乌是不会让人来这儿的,不管你是不是外人都一样。”
凤乌这是大皇子的字,据说是他那位生母临死之前的时候便想好的,他后来也就一直用着。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来不愿旁人叫起这个字来。如今这个女子叫的这般熟稔亲密的样子,必然是大皇子最为亲近的女人。
不是真正放在心里的女子,如何能有这样的特殊?
兴许是这个女子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才这么小心翼翼的藏着?还是说因为这个女子身份不足,不能够满足他的野心,所以
对于大皇子这样的举动,安王倒也能够理解,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