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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莫凰阙会奋不顾身的替他挡剑,明明离他最近的莫筱然都没有这么做。
莫凰阙有什么理由这么为了他?
他不懂,也想不明白。
早就决定冷心冷情的他,开始害怕。
顾秉安询问的时候,语气强硬,吓得年迈的太医直接跪在了地上:“如果今晚过后,瑞王妃还是醒不过来的话,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但是不是死亡。”
“你说什么?”太医的话说完,顾秉安神色多了几分煞气,就差没说一句让太医头掉地上了。
“微臣,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是瑞王妃的伤太过刁钻,能不能醒来,全看瑞王妃自己。”跪在地上,太医颤颤巍巍的说着。
他句句都是实话啊!
在外间的其他太医听见里头传过来的声音,都心有余悸,庆幸留下的不是自己。
都说皇宫差事油水的,可是世人又怎么会明白,风险跟收益,从头到尾都是并存的。
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是头点地。
“滚!”强迫自己压下怒气,顾秉安第一次露出了暴怒打的一面。
笑眯眯的他,此时却维持不住自己的笑意。
这一次莫凰阙的举措,到底是在他的心头,留下了印迹。
“何事惹得你如此暴怒?”顾秉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滚开二字,恰恰就被来太医院的众人给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顾堂峰的声音,顾秉安先是一愣,而后便收起来了刚才的情绪:“父皇您没事吧?”
“自然是没事,不然怎么会跑来这里。”顾堂峰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顾秉承几人则是站在四周。
顾秉安听完顾堂峰的话,抬头左右看了看,见到人都在,而顾棠琅依旧是冷漠的一张脸。
冷漠的就好像那床上躺着的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陌生人。
若不是此刻时间,身份都不对,他很想上去质问。
即使莫凰阙是因为他受的伤,但是莫凰阙到底也是他顾棠琅的妻子!
然到底心中再怎么想,在现在,他一丝一毫也不能表现出来。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现在的莫凰阙已经不是那个莫家大小姐了,现在的莫凰阙是他的皇婶。
他们之间已经多了一层这样的身份!
回想宴会上莫凰阙对他的神情,顾秉安不禁想,莫凰阙许是真的喜欢他。
“没事就好。”掩饰下自己复杂的心情,顾秉安低眉顺眼。
“瑞王妃如何了?”凝视着顾秉安,顾堂峰此刻不再威严,反而露出了担忧。
听顾堂峰提到莫凰阙,顾秉安胸口一闷,只觉得难受,这让他又想起来了刚才太医所说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悔恨,全然盘踞在他的心头。
可是,他就算再怎么难受,他也不能表现出多余的感情。
“太医说,今晚过后醒不过来,就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但那也并不是死亡。”始终低着头不曾抬起来,顾秉安尽量让自己轻声细语,没有什么波动。
顾棠琅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替他问,所以他一直在旁边听着。
当听到顾秉安说可能都醒不过来的时候,他心没来由的慌神。
这种心慌,从来不曾有。
他甚至都要维持不住冷面了。
“什么?”没等顾棠琅有什么反应,顾堂峰已经惊呼出声,言辞似乎是不能接受。
“是的。”没有抬头,顾秉安咬牙的应声。
他一点也不想去承认,可是事实逼着他一定要承认。
如果今日醒不过来,她将很难醒过来。
这样的结果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此刻他的心情,被祈盼占满,他希望莫凰阙可以醒来,很希望。
“这么严重?你怎么可以让她给你挡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质问,脱口而出。
顾堂峰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懵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顾堂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知道按照顾秉祯的话来说,或许莫凰阙不给顾秉安挡这一下,顾秉安就死了!
而顾堂峰这么质问出声,那不就是将顾秉安的安危全然不顾么,他甚至觉得躺在这里的是顾秉安也好过是莫凰阙。
这个认知,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到底哪里出错了?
莫凰阙不过商贾之女,何以能跟顾秉安的性命相提并论。即便莫凰阙现在是顾棠琅的妻子,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她是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
按正常的理论来说,顾堂峰应该是面无表情,至多不过让太医努力救治。怎么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对顾秉安提出质问。
当话从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顾堂峰有一瞬是后悔的。
他太激动了!
但是同时他很清楚,莫凰阙不能有事,若是莫凰阙有事,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相比其他人的惊讶,顾秉安在惊讶之余,更多的也是赞同顾堂峰的话。
他怎么可以让她来挡剑,明明她还只是个脆弱的女子。
他真的恨不得床上躺着的是他,而不是莫凰阙。
一定要醒过来。
“对不起有什么用?”抬手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顾堂峰甚至想伸手给顾秉安一巴掌,不过到底还是在空中停住了。
自己的心头有愧疚,顾秉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儿臣,恳请父皇惩罚儿臣。”
“你。。。。。。”顾堂峰脸上带着厉色,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见莫凰阙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想到她是为了救顾秉安才变成这样子。
假如他如今惩罚了顾秉安,那不就将莫凰阙的好意全都给糟践了么!
顿了顿,顾堂峰俯视跪在地上的顾秉安:“限定你三日之内,彻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顾秉安原本是等着顾堂峰发落,却听见这么一个消息,抬头不敢置信。
面对顾秉安如此的神色,顾堂峰好似又恢复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神情:“那些人伤了瑞王妃,瑞王妃又是为你而受伤,你理应查清楚背后主谋,以此功过相抵。”
“儿臣遵旨!”定定的看了顾堂峰好一会,顾秉安才回话。
一旁顾秉翎听着,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一开始就请缨,可是顾堂峰非但不理会,还现在以功过相抵的缘由,将这给了顾秉安?
心有不甘的,顾秉翎也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也想调查是何人所为,这些刺客不仅让父皇受到惊吓,更伤害了瑞王妃,简直罪不可赦,恳请父皇也给儿臣一个调查的机会!”
这次刺杀,选的日子是大年三十,在这一日可以说是各处防备最弱的一次,因为多数人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庆中。
在这一日被刺杀发生这种事情,影响是十分恶劣的,可是同样的如果调查出来了幕后之人是谁,那么在朝堂上的呼声一定会上升。
这么一个好机会,怎么可以白白便宜了顾秉安?
顾堂峰听见顾秉翎的自动请缨,微微皱眉。他知道顾秉翎是怎么想的,若他直接拒绝了,恐怕是会让人多想呢。
第494章 498达成共识()
因此不消片刻,顾堂峰开着金口:“你自动想查是好事,那么若是秉安你在你之后才查出来,明年开春,就代替朕去西部查看民情。至于你若是晚查出来,不罚不赏,至于早查出来么,便许你婚配自由。”
“儿臣遵旨。”顾秉翎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才回话。
对于顾堂峰的奖赏,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婚配自由,这的确是很好的一个条件,可是却大大减少了,他调查出来结果,在朝堂的影响力。
因为那样支持顾秉安的可以说,他是为了婚配自由才那般努力,而且,婚配自由,自古哪里有皇位继承人婚配自由的?
这是在告诉他,他无缘皇位么?
多疑的顾秉翎想了很多。
但是在没有石锤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只是接受。
他并不希望他所猜测的是正确的!
“接下来本王守着王妃就可,你们都走吧。”看似一切都有了结果,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棠琅出声了。
顾棠琅正所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就是赶人!
“皇叔,皇婶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理应在这里等着。”顾棠琅的赶人,顾秉安第一个就不能接受,他想在这里陪着莫凰阙,他想第一个看她醒过来。
哪怕今晚看不到她醒来,他也想守着。
“你自己的王妃不好好照顾,担心你皇婶做什么?”还是冷淡的口气,但是显然是多了几分不悦。
此刻的顾棠琅,倒是不像废物了,甚至还有几分迫人的态度。
顾秉安一时还没习惯,可反应过来却多了想要爆发的怒意。
顾棠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清楚。
从头到尾,顾棠琅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逆来顺受,不反抗,做什么都不会,永远是冷漠的样子,就像个圣人。
他一点也没有漏看从刚才到现在顾棠琅的神情,他一直就是冷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任何心疼的情绪。
这么冷漠又没有任何能力的顾棠琅,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如果顾棠琅是真的将莫凰阙当成自己的王妃,那么他这会可以没有怨言的退出,可是,从头到尾,顾棠琅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在意莫凰阙的意思。
这样子的顾棠琅,有什么资格?
仅仅是因为莫凰阙是他的王妃么?不自觉的,顾秉安握紧了手。
此刻的顾秉安也全然忘记了,他新过门,不过几日的王妃,也一直在旁看着。
莫筱然没有漏看顾秉安的任何神情,可以说一切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皇叔,皇婶怎么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难道不该担心么?”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顾秉安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从不曾这么外漏自己的情绪。
“担心,也轮不到你守。”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此时此刻,顾棠琅的样子,真就谁也看不出,这是那个学什么什么都不会,小跑都会大喘气的废物。
但是现在在这的人,更多的是被顾秉安的举措给弄的不懂。
所以他们更多的关注都放在了顾秉安的身上,而不是不对劲的顾棠琅身上。
谁让顾秉安是很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反观顾棠琅不过是一个位置尴尬的废物王爷。
这样一对比,一转念去想,两人同时这么不对劲,定然是关注顾秉安了。
“皇叔,我。。。。。。”顾秉安再次叫了声顾棠琅,有心想继续争执,却被一旁的顾秉祯拉住了衣袖。
停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顾秉安略是不悦的看着顾秉祯,不懂顾秉祯是什么意思。
顾秉祯见顾秉安看向了他,他却是没有立刻说话,仅是眼神示意,顾秉安不能再继续下去。
“皇兄,麻烦你让这些人都退下。”
“咳咳。。。。。。”话说着,顾棠琅还不忘咳嗽两声。
顾堂峰对此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顾棠琅,又将视线落在了顾秉安的身上。
迟了一小会:“秉安,阙儿怎么也是瑞王妃,你就算是报恩心切,可也要明白,男女有别,长幼尊卑。”
男女有别,长幼尊卑,这四个字就像是魔咒,映在了顾秉安的心头上。
握紧手,顾秉安闭目片刻,再次睁眼却是双目清明,不见任何为难。
“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去彻查谁是这次的幕后主使!”
“恩。”顾秉安这个样子,顾堂峰才是欣慰的点头,只觉得这才是对的。
莫凰阙已经被他指婚给我顾棠琅,他不希望看见意外出现。
莫凰阙跟顾棠琅,不管他们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得在一起。
从来都是君无戏言。
“行了,你们也不要在这里继续叨扰了,就让阿琅安心陪着他的王妃。你们随朕退下。”
“还有,秉安,秉翎你们记得,若是你们二人都没查出来,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顾堂峰只是轻描淡写的吩咐了几句,也不管这几句话,对在场的人有多大的冲击。
“瑞王您还是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临了离开的时候,顾堂峰的妃子中一人,免不得多了一句嘴。
顾棠琅对妃子的话,没有放心上,也没有回话,是极致的沉默。
直到太医院里,只剩下顾棠琅跟莫凰阙两个人,顾棠琅冷漠的神色,才终于龟裂了。
走到床沿,顾棠琅居高临下的看着苍白的躺在床上的莫凰阙,眼神流露了少许的担忧。
不过片刻,他就掩饰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