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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确是不适合这么问，可是现在不问，什么时候才问？
如果，莫凰阙还喜欢顾秉安，那怎么办？
顾棠琅是不想往深了想的。
莫凰阙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棠琅，她还是很奇怪，为什么顾棠琅总是要纠结在这个地方上？
“你说啊。”莫凰阙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这反而是使得顾棠琅多了几分紧张。
“我不喜欢。”莫凰阙不想多说什么。
以前还顾忌着是要嫁给顾秉安，但是现在还让她去嫁？不可能了啊。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就没必要再去伪装着还喜欢顾秉安的样子啊。
其实有一点，还是跟原文有差别的。
比如说原文里形容的顾秉安，那是怎么也不会伤害原身的啊。
可是现在呢？现在的顾秉安，几乎是让莫府毁于一旦的罪魁祸首，这样的顾秉安，还是原文里描写的那个人么？
莫凰阙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不好的事情，全部都让她给碰到了。
“是么，你累了，飞笙，带王妃去休息。”得到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顾棠琅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为了不让莫凰阙看出意外，他连忙吩咐飞笙带莫凰阙下去。
飞笙也没有多想，就示意莫凰阙跟着她走。
而莫凰阙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红拂却看出了一些来。
对于莫凰阙不喜欢顾秉安这事，红拂有点纠结。
莫凰阙不能不喜欢顾秉安啊。
可是顾秉安都已经那么对莫府了，他们真的没有找错人？
再者，其实据他调查的，顾秉安不太像他们要找到那个人啊。
红拂不知道是该告诉莫凰阙顾棠琅的心思，还是该继续哄着莫凰阙喜欢顾秉安。
说不纠结，是假的。
在莫凰阙离开以后，齐森看着自家主子：“主子，您真喜欢王妃？”
这不是齐森第一遍问了，但是他左右都想一再确定，因为他想听见，顾棠琅否定的答案。
莫凰阙这段时间，给顾棠琅惹的那都是无尽的麻烦，根本就没有带来任何的好处，这样的莫凰阙，真的不配顾棠琅啊。
特别现在顾棠琅还为了莫凰阙，要将莫凰阙送去祭祖的寺庙里。
他觉得顾棠琅完全就没有意识到，如果莫凰阙在那里冲动了怎么办，甚至暴露了他又该怎么办？
不管飞笙为什么对莫凰阙的态度好了，他是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莫凰阙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啊。
“这件事情，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疑虑么？”顾棠琅对于齐森的问话，是带着不耐的，不过想着莫凰阙不喜欢顾秉安了，心情还是有点好。
“王爷，她跟您，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没必要为了她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啊。”齐森自认为他也是苦口婆心了，为什么顾棠琅就是听不进去？
“这不是你说的算的。”顾棠琅斜睨了齐森一眼，否了齐森的话。
他的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分寸，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操心。
知道是关心，但是却还是会不喜欢，这大概是每个人都有的通病。
齐森跟橙繁，青降。。。。。。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关心他，他很明白是为了他好。
可事他看人的眼光，难道在他们眼里就那么差么？
在顾棠琅看来，橙繁他们就是没有看见莫凰阙的好啊。
如果不是相处下来，他想他并不会喜欢莫凰阙。
莫凰阙有点小心机，但是却心不坏。
可以很端庄，却又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反正就是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啊。
橙繁他们不能明白，顾棠琅也不强求他们明白，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啊。
“主子，属下这都是为了您好。”齐森每次都得到这个答案，只觉得头大。
这样的顾棠琅，他该怎么说？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
“行了，我之前就说过，我跟王妃的事情，不用你们多管，你们以后就明白，王妃到底值不值得。”
顾棠琅也不想多说，齐森问这个问题，其实他甚至是不想去回答的，但是想想，还是回答吧，不然他们还真觉得，他对莫凰阙不过是三分钟热度。
他从不曾对女子有多么上心，但是莫凰阙并不是第一个人。
第一个让他这般上心的，那还是在儿童时期啊。
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母后交代的，是必须要完成的。
而在那一次，却是彻底的失联了啊。
有时候他甚至是在想，那个人还活着吗？
当年的事情来得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属下。。。。。。算了，属下也不多说了，免得您嫌属下絮叨，但是有些时候，旁观者清。”齐森不想多嘴，但是一个只会给自家主子带来灾难的人，真的会是一个良人么？
他一点也不相信。
“旁观者清？我的事情，不需要旁观者。”在莫凰阙的事情上，顾棠琅很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不需要任何以关心的名义，来阻挠的人啊。
他认定的人，从不会错。
顾棠琅也算是一根筋的人，一旦是认定了，就不会想去悔改。
现在对于莫凰阙，顾棠琅就是认定了啊。
莫凰阙就是他想要一起共度一生的人。
所以旁人说什么，顾棠琅都不会去在意。
因为，爱一个人，是义无反顾的。
只剩莫凰阙跟红拂两个人在住处待着的时候，一度空气是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红拂跟莫凰阙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好的啊。
红拂面对这样的情况，有心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多说。
也许现在更多的就是需要安静啊。
在天色渐暗，外边传来敲门声，莫凰阙才是回过神，这一下午的，说是休息，但是她根本就是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睡意。
莫府的事情，在莫凰阙的心里，并不是说过就可以过去的坎啊。
“小姐，饭来了。”外边的敲门声，是飞笙过来送饭啊。
飞笙虽然有意向留在莫凰阙的房里，但是看着莫凰阙的样子，飞笙想或许该留点空间给莫凰阙跟红拂。
莫府这么大的事情，不论是谁，其实都是心理不好受的。
莫凰阙从床上起身，看着红拂，动了动嘴，想说话，却发现失声了。
红拂见此连忙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即就给莫凰阙倒了一杯水。
莫凰阙接过红拂倒的水，在润了润嗓子才开口：“你吃吧，我不想吃。”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莫府的事情，还有便是三日后见到顾堂峰该怎么去说。
有些事情，面上说的清楚，但是实际上又哪有那么简单。
“小姐，人是铁饭是钢，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受，但是还是要吃的啊，这段时间红拂心里也难受，可是还是这么过来了，小姐您首先是要保重你自己的身体，不是么？”莫凰阙不想吃，红拂却是劝着莫凰阙，怎么都要吃一点。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莫凰阙怎么也不能出事，他们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为莫凰阙去死啊。
其实如今就算莫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事实上，只要莫凰阙没有什么事，那其实也不算什么。
因为，莫凰阙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可是家破人亡的仇恨，怎么可以忘记。
再说了，既然莫府好歹是养育了莫凰阙啊。
怎么也算的上是家仇了吧。
“我。。。。。。”莫凰阙天眼看了眼红拂，又是垂了下去。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小姐，您要是饿坏了怎么办？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您这样啊。”莫凰阙不想吃饭的情况，对于红拂来说，也是一桩愁事。
还以为莫凰阙振作起来就没事了，可是现在莫凰阙这个样子，算是没事么？根本就是有事啊。
“我。。。。。。”莫凰阙心里真的很难受啊。
之前她一直满心以为，回来了，去求一道圣旨和离，就一切都可以静待回到从前。
但是莫府的事情，就像是一道惊雷，让她明白，她的天真。
莫凰阙内心是止不住的自责。
这些事情的发生，很大程度上，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因为一直以来，她从某种程度上，一直都在轻视这一切。
如果她有足够的重视，不那么天真，那么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啊。
“小姐，您还是多少吃一点吧。”红拂继续劝着莫凰阙。
“好吧。”到底莫凰阙还是被红拂说服了。
“小姐，您从边关失踪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尽管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但是红拂明白，对莫凰阙而言，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莫凰阙才是落座，听到红拂问起，只是在喝了口水，才语气莫名的说：“莫珩伊是谁，你知道么？”
红拂不解的摇了摇头。
莫珩伊是谁，他是真的不知道。
“宁伊。银环教的少主。”莫凰阙眼里都是透着恨意。
红拂被莫凰阙这恨意给惊到了，同时也是暗暗惊讶，这莫珩伊居然是宁伊。
“是不是很惊讶？不对，你或许连银环教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啊，但是就是被他们诱了过去，甚至还拿我的血喂养圣物，如果不是顾棠琅派人营救，也许你就见不到我了。”这说着说着，莫凰阙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红拂听得微微惊讶，他在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在着手调查，但是最终是顾棠琅多管闲事的抢先一步啊。
因为莫府的意外，索性他也没有去深究。
在听说顾棠琅把人成功救出来以后，他更是选择在京都等莫凰阙回来。
“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莫府。”心中所想是奇奇怪怪的，面上的情绪，红拂是一点不差。
这并不是装出来的啊。
他的确很恨自己，无能啊。
原以为自己是很了不起，但是实际上，他谁也护不住，谁也护不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甚至不在。
“你不要自责了，该自责的是我才对啊。当初我不把莫珩伊带回王府，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莫凰阙不愿意看见红拂自责的样子，因为，该自责的是她。
该懊恼的是她。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莫府不会在现在家破人亡啊。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天真。
“小姐，您还是吃饭吧，您没事，比什么都重要。”这说着说着又互相自责了，红拂看着要凉了的饭菜，选择了转移话题。
“一起吃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莫凰阙也明白，这每时每刻的懊恼，又能改变什么么？什么都不能。
“不了吧，小姐您吃就好。”身为婢女还是要有婢女的做派。
“恩？我们以前都是一起吃的啊。”莫凰阙不解红拂这忽然间外是什么情况。
红拂面色一僵：“奴婢不饿。”
好在他聪明，立马找了个借口。
“多少吃点吧，现在也是吃饭的时候了，你这段时间也不容易。”莫凰阙对此没有多想，让红拂一切坐着吃。
红拂面对莫凰阙的相约，内心毫无波动，要有的，只有不习惯。
他之前可不知道，莫凰阙是这个性格。
一些无关的，他是没有关注过的。
“好。”以前就是一起，忽然改变的话，肯定会让人心生困惑啊。
莫凰阙并没有把红拂这些细微的不对劲放在心上，毕竟一下子打击太大，谁还有闲心去关注一些其他的事情。
两人面对面对的吃着饭，谁也没有再说话。
在吃完饭，红拂想收拾残局，把东西都端去给厨房，却被莫凰阙阻止了。
“怎么了？”
“陪陪我吧，这东西先放着。”莫凰阙现在是脆弱的。
以前莫凰阙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了刀枪不入，可是人在感受到了温暖，就会出现软肋，而软肋被伤害，人就会感到脆弱啊。
人不能没有感情，可是有了感情跟牵挂，就会变得脆弱。
“好。”红拂没有多想，就应下了莫凰阙的话。
莫凰阙是主子，自然是莫凰阙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莫凰阙虽是让红拂留下来陪她，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再次回到了床上。
红拂先是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良久的沉默，红拂想到了顾秉安的事情。
“小姐，对于顾秉安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也许现在说这个并不合适，但是意外地却是想问问，莫凰阙是什么样的想法。
第606章（）
感性上红拂觉得顾秉安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