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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又怎么会将蛊虫配出来给顾棠琅。
南疆的一切都是神秘的,顾棠琅的身边唯有凌夏知道这些,稍微一想就完全可以猜出来啊。
凌夏就是个叛徒。
在莫凰阙跟顾棠琅又说了一些以后,莫凰阙就提出了要拿着这蛊虫去五台寺。
顾棠琅闻言也没有阻拦,而是欣然答应了莫凰阙的要求。
并且紧接着,就让飞笙去安排了。
飞笙得了顾棠琅的命令没有耽搁,就去寻来了马车。
而在去五台寺的路上,顾棠琅本来是想跟着的,但是却被拒绝了。
原因自然是万一被人看见,会惹出是非,顾棠琅对此一想,也是。
不过不能跟着去,顾棠琅还是不放心的一再嘱咐飞笙,要好好的保护莫凰阙。
在莫凰阙一行人离开以后,凌夏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顾棠琅原以为凌夏是不会过来的。
凌夏对红拂似乎有别样的情绪啊。
“来看看。”凌夏眸中透着若有所思的情绪。
刚才莫凰阙他们上马的一幕,他都是有看见的。
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想来看红拂,但事没有抽出来时间,或者是下意识的逃避。
最终他还是在今日顾棠琅带来了蛊,跟了过来。
只是看着红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就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是隔着距离的原因么?
“你跟她身边的丫鬟是怎么回事?”这本不该问,可是红拂到底是莫凰阙在意的人,他还是想问问。
“没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这也得王爷你自己去查,我不会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凌夏已经不想隐瞒太多。
不过不该说的,他还是不会多说。
命中注定的感情,总归是要一波三折么?
这个问题,凌夏很困惑。
“我知道了。”不问不说,本就是他跟凌夏相处的方式。
莫凰阙到了五台寺以后,大概是顾堂峰先前有过吩咐,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在见到方丈,莫凰阙也没有多加废话,直接将蛊虫交给了方丈。
方丈在看见蛊虫瞳孔一收缩,看着眼前的莫凰阙。
本不该多说,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会制蛊么?”
莫凰阙被这话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很奇怪的说:“如果我会,那么我不是把这个拿出来,加深自己的怀疑么?”
“你不会?”方丈明显是诧异的。
莫凰阙居然不会制蛊啊。
莫凰阙听着这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完全不懂。
她是不会制蛊,只不过,她倒是得了一本蛊毒制作的书。
只是那上边所写的,她并不想炼制。
蛊,大多是害人之物,虽也要救人,但是很多的蛊,付出的代价都太大。
她虽然记得大多数,但是并不想去学。
“我是不会,不知道方丈的意思是什么?”莫凰阙坦坦荡荡的应了下来。
没有任何的迟疑。
“没有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会将这东西交给陛下,你静待消息便可。”方丈知道自己是多嘴了,顺着莫凰阙的话说了一句,就话锋一转的给了莫凰阙来这,想要得到的答案。
莫凰阙想要给莫府洗刷冤屈,他是知道的。
“好,有劳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方丈已经应下了,莫凰阙自然是准备离开。
“恩。”方丈也没有去挽留莫凰阙。
毕竟也没什么可以挽留的。
只是在莫凰阙离开的时候,方丈陷入了沉思,多少年了,他没有见过蛊了。
还记得刚见到蛊的时候,他是分外惊奇的。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人已经停留在记忆的模样,而他们这剩下的人都在慢慢老去。
不过,见到莫凰阙,倒是真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莫凰阙想给莫府洗刷冤屈。
他是可以明白的,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顾堂峰要将莫府灭门。
顾堂峰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么?
他不信,只是顾堂峰就是那么做了啊。
顾堂峰的每一件事,都看似有理由,又看似没有理由。
当年的宫变,发兵南疆。
一切的一切,现在想来,都很不真实,可是就是真实的存在啊。
曾经无比在意的一切,都是被顾堂峰自己亲手毁掉的。
顾堂峰后悔过么?
当年的事情结束以后,他因为愧疚,便辞去了官职,在这里当方丈,就是为了赎罪。
第615章()
他这一生,也算得上是罪孽深重了。
“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把东西送进宫去吧。”
抱着想问问顾棠琅的态度,他选择了自己连夜进宫一趟。
方丈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若是别人这番深夜的想见顾堂峰,身为顾堂峰的贴身太监,自然会说一句,回去,明日再来,但是方丈求见,还是要通报的。
故人到底是有些特权的。
冒着会被顾堂峰责备的风险,太监叫醒了顾堂峰:“陛下,弦贞方丈求见,您看,见么?”
原本是在半梦半醒的顾堂峰被叫醒,是有点不满的,但是听到弦贞这二字。
却是坐起身:“见。”
“是,奴才先让弦贞方丈去偏房等候?”
“恩。”顾堂峰话少的应下了太监的话。
随即的顾堂峰就命人给自己更衣。
没过一会,就出现在了弦贞的面前。
弦贞跟顾堂峰曾经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昔日的感情也就回不去了。
“弦贞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弦贞见顾堂峰来了,还是尊崇着君臣之道行礼了。
顾堂峰上前一步把弦贞给扶了起来。
“这么刻板作甚。”
多年前,顾堂峰还不是帝王,弦贞也不是什么方丈。
那时候,顾堂峰跟弦贞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弦贞也是一心忠于顾堂峰。
所以在顾堂峰要发动兵变的时候,即使心里不愿意成为乱臣贼子,但是想到顾堂峰一身才华被埋没,他也还是帮忙了。
而在之后的发兵南疆。
君的命令,臣怎么敢不从。
他还是接受了顾堂峰的旨意。
做出了最后悔的一件事。
也是那刻,在返回京都以后,他递了辞呈。
从此朝堂之上,武将独独以虞郅的父亲为首。
“陛下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礼又怎么可以被废弃。”弦贞的话依旧是一板一眼。
“你还是怨恨朕的吧。”
当年南疆的一事,他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当年的事情,的确他没有任何对的。
妒火中烧,毫无理由。
世人只知怀璧其罪,却不知其中更多的一层深意。
“陛下言重了,臣只是遵循君臣之礼,绝无半分怨恨陛下的心思。”
顾堂峰闻言看着弦贞。
看着弦贞此时佛家弟子的装束,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
弦贞是怎么样的呢?
啊,记忆里的过去好像都模糊了啊。
唯一还清楚记得的。
是他交回帅印,在其他人愕然的视线中跪在他的面前,说:“陛下,臣不负您的所托,但是臣再不能当这大将军了。还请陛下成全臣,让臣去五台寺,为东阳的子民祈福。”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大将军不当,偏偏要去寺里当和尚。
可是他明白啊。
因为罪孽深重。
其实罪孽深重的,一直只有他。
每一个命令都是他下的。
他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在弦贞离开的时候,他甚至也没有明白过来。
直到,周围的人都渐行渐远,只剩下他一个人,而那人的音容笑貌,只停留在回忆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只是为时已晚啊。
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独的。
而也注定是没有退路的。
“罢了,你来找朕,是否她交于了你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回忆里走出来,顾堂峰才是看弦贞询问。
弦贞见顾堂峰问起,连忙将东西递给了顾堂峰:“这是蛊,她说要说的都在这信上了,她不会制蛊。”
最后一句,自然是弦贞加上去的。
顾堂峰在接过东西的时候,因为弦贞的话,停了一下动作,在将东西拿到手上,才说:“她当然不会制蛊了,她从小就在京都长大,怎么可能会制蛊。”
“陛下,你想过这是为什么么?”弦贞同顾堂峰平视,顾堂峰语气的话,弦贞是不满的,这样的顾堂峰真的有悔过么?
“朕自然知道是为什么。”顾堂峰闭着眼睛,心情有些沉重。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他在知道莫凰阙的身份以后,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啊。
“那陛下,您觉得可悲么?”弦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同顾堂峰说着。
可悲么。。。。。。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般印在顾堂峰的脑海里,是啊,可悲么。
当然可悲了。
莫凰阙是南疆的人啊。
身为南疆嫡亲的血脉,可是却连蛊都不会制。
这的确很可悲。
而他,就是造成这局面的人。
弦贞到底是怪他的。
“陛下,请您回答臣!”顾堂峰不想回答,弦贞却是想要一个回答。
“可悲不可悲,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顾堂峰不愿意去正面回答。
人老了爱想起过去,但是同样的,过去摆在面前,也有不愿意承认的部分啊。
“是,跟臣没有关系,臣只是后悔。陛下,臣本可以不来的,但是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看着顾堂峰,弦贞对顾堂峰的话是无法反驳的,转而说了另外一句话。
“什么问题?”顾堂峰对弦贞已经算是宽容了,如果是旁人,恐怕早就被问罪了。
毕竟弦贞对他的态度,真的不算尊敬。
“你明知莫府对她的重要性,你为什么还要将莫府灭门?”弦贞的问题是让人无法反驳的。
顾堂峰听着弦贞的问题,有点愣。
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有些事,你不懂。”
“不懂,是,臣真的不懂,陛下你在想什么。”弦贞淡淡的看着顾堂峰,这是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可是从来他都没有懂过这个人。
“行了,你去告诉传消息给莫凰阙,让她回王府,朕明日就会颁布圣旨。”顾堂峰无心再跟弦贞说下去。
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
不明白便是不明白,多说无益。
“臣明白了。”腰板挺得直直的,弦贞回了顾堂峰的话。
随即弦贞就转身要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看了眼顾堂峰:“陛下,你其实是后悔的吧。”
顾堂峰身子一僵硬,手握紧,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没有。”
后悔?就算后悔又能怎么样,说出来根本没有意义。
“是么。。。。。。她九泉之下,恐怕依旧不喜欢陛下这样子呢。”在淡淡的留下这样一句话,弦贞就离开了。
在外边候着的太监见弦贞面色不是很好的出来,也是猜到了,里边那位主子,估计脸色也不好看。
这么多年了,这两人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啊。
当年的心结,一直是两人解不开的结。
其实说来,当年的事情,谁又是真的对错呢。
很多事情,本没有对错之分。
“陛下,夜深了,时候不早了,您还歇息么?不然就要上朝了?”在外边候着的太监,久等了一会,还不见里边顾堂峰有什么动作,免不得隔着门开口提醒。
这做奴才的,自然是希望自己主子好好的。
“不歇息了,陪朕去趟御书房,拟旨。”随着太监的话落,顾堂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太监见顾堂峰的脸色一般。
总归也不好多问。
“是。”
到了御书房,顾堂峰示意太监研墨。
太监见此,不是很明白,但终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安静的陪着顾堂峰。
平日里,顾堂峰是不自己写这圣旨的。
“你是不是很奇怪?”人事憋久了,就想说出来。
“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圣心。”太监被顾堂峰这么一问,有些惶恐。
“莫府本来就是无罪的,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朕要让莫府上下惨遭灭门。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因为所以。朕是陛下,为什么事事还要跟别人去解释?如果事事还要跟别人去解释,那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