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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你而言(乐)的事情,而我认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你破坏了别人,猫,活着的权利,把自己的乐,建立在猫的痛苦上,于你来说是满足了,对猫和我来说就是恶,不知道,我也越来越糊涂了。。。。。。”
这是江华深思熟虑想到的,而过于思考会把事情想的复杂。
与林歇来说,善和恶若是相对的,那对于不同的人应该有不同的效果,就像是一人高的石头挡住的人,那人会以为眼前是无法逾越的山,而眼前的“他”挡住了江华的视线,所以认为这个高度恰好是“恶”看不到更加残酷的景色,从而没了重新界定的善恶的可能性。
“听着,找猫是一个极其费力的事情,我也是懒惰的人,杀他们这事做多了会产生依赖,但不会有乐。”
江华不言,懒得和他继续对话,她需要看到实际,比如橘猫。
停顿了几分钟,安静的可怕。
“你想要知道的那只猫。”他恢复了正常表情,很快从那个病态的世界穿梭自如。
江华努力不去听他蛊惑性的废话,但每一句经过大脑还是会深深镌刻,就像是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在原地转动罢了。
江华的成长没有来自于父母的教育,也可以说是,整个都是扭曲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需要自己判断,大部分不会和社会的轨道违背,可终归有一些地方在眼中变形。
比如,江华认为他说的有些地方没错,可以接受,这就是最恐怖的。
这个地方很大,不用拥挤,至少“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很有钱,且会听自己的意见。
这么想,这个站在圆桌中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背包的男人,也不再可怕。
久久沉默,空气中的冷气更加刺骨的投入骨髓,他那个和半句尸体一样的身子看不出所以然,但只是一到虚影在这个空间的林歇,都感到身体正在一步步失去知觉,直至堕入深渊。
“要我把猫给你,这很简单,其实刚才叫你看那一排猫头儿都没有必要,为了你我才把猫抓回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白发本来就脆弱,他的却硬邦邦的,有金属的质感,房间里面安静的只有他的手和头发咔嚓咔嚓的声音,比用指甲抠木桌的声音还要尖锐的多。
江华和林歇都被那莫名其妙响彻在耳边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江华的鼻子很铭感,扑鼻都是冰凉的腥味,整个身子都在经由呼吸道被玷污。
第四百零二章 简单的厌恶()
他把手伸进黑色背包里,用装出来的俏皮表情在里面摸索,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咦,在这吗?还是在这?”若没有年轻面孔,而满是白发,看起来和有孤独症的怪老头一样,这样的T逗只会显得自己白痴,却自以为很挑弄人心。
能装下十来只猫的黑色包,想要一眼看出里面有几只很有难度,一边自言自语,见江华没有丝毫反应,脸上连他想要看到的不耐烦和厌恶都没有,深绝无味,表情好似受了委屈,嘟起嘴,突然,又咧开笑容,极致的睁着眼睛,眼白比眼珠子多的地方多许多,像鲨鱼的眼睛,越是故意睁大越像。
用这样渗人的表情,他从黑色包里掏出一只,一只又一只的猫咪,除了江华的橘猫,还有一直黑色长腿猫儿,和肥胖的长毛猫。
他们安详的吐着气,却不声响,眼睛半眯着,多半还能感受到附近的气息,和正在发生的事,只是打了某种麻药,更可能是迷惑,才让他们动弹不得。
“是这只吗?”他温柔的抚摸猫的身子,手一遍又一遍的逆着摸一遍,再顺着摸一边,最后在小脑袋上面周旋,用那只纤长的手指逗下巴的鬃毛,橘猫的肚子在微微起伏,看似是在惊恐的颤抖。
“请把他们都交予我。”江华不敢直视他危险的手,快速说道。
“他们都被打了麻药,意识不再清醒,却保留了痛觉,肌肉酸软,就是不会动弹,因为万一在切肠子的时候翻来覆去,也是极为麻烦的。
这接下来会把这些猫儿的肚子抛开一个洞,取出一个还热乎乎的心脏。
再把猫头用锋利的刻刀一下子切下离开身子,整个猫身会快速扁下来,和祈求被戳破一样,明明痛到心坎里去了,心却早早不在身子里。
我绝对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只是传着痛觉的心脏,吃到嘴里,不是给自己自找苦吃吗?
心脏是生物的中心,感觉经由大脑传遍全身,但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还是痛苦最后都会被安放在心里,这你要相信,所以提早在他还懵懂的时候掏出心脏是有必要的。
呐,我真是太聪明了,而你只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以为我接下来不准备对它们做这样的事情。”
“我会做的。”这四个字,直击心灵,让人险些眩晕。
江华听闻他杀猫的心理活动和对心脏的理解,早就云里雾里不知索然,对情绪最终会被安放在心理的事也不太能弄明白,打个比方说,大脑的事总会忘记,可放心里的东西,就不会被遗忘,大概就是这个么道理。
可要是在意猫的心情,如此细腻的人,何必要做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明明刚刚停了他说的清晰步奏,江华倒有点不太相信他下的去手,至少,在外人面前不会。
江华看着猫的呼吸在变得均匀,橘猫因为自己道来,正在慢慢醒过来。
“我喜欢你的直言直语,果然是我挑中的人,那我也简单说了,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极其缺钱,爱钱,又爱猫,而我,给你一个达成心愿的机会。”
“在你面前的人是杀了数千数万只猫的大敌人,而他又有无数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我现在在你面前杀猫,而你只要受不了,杀了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安详,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诉求,似乎只是简单的在完成一个人的心愿。
林歇一边抱着胳膊,原来一切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个男人已经看透了江华,知道她打骨子里对金钱的渴求,如果是平常人,在面对“给你一千万,把我的屎吃了。”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何况在江华面前的是“杀了你的敌人,拿走他的财产。”简直是三年不亏。
“你要我拿着一把刀,随便在你脑袋上打个洞,或者往你心脏戳一刀?”江华无法理解他的动机,心中同样在权衡,她不是简单的十几岁少女,对未来已经有评判,继续在贫穷姑妈的糟糕教育下,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平庸的村妇,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心中一动,却没由来的悲哀。
“我说了,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这下做的事情也都是迫不得已,为了杀猫我也很痛苦,我活够了,也活的很艰难,艰难指的是我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满意,而且厌倦了杀猫,包括吃他身上的器官,吃他的心脏,这些都无法让人达到所谓的以此取乐,所以只能来求你了结我不忍自杀的性命。”他还是依着一个平滑而又规律的语调来说话,说道死和猫也没有情绪波动。
他更像是在读一篇课文,而不是在说临终的话。
“为什么一定是我,你可以让那个大高个来,我只是十几岁的女孩,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没有高清楚,真的太勉强。”虽然这么说,但江华的手正在颤抖,她已经受够了过往岁月。
“第一次杀人需要很大勇气,这我理解,很长时间都会沉浸在里面,尤其是面对杀了我该有的罪责,这你放心,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他顿了顿,似乎在干呕,说了这么多的话,让他很不习惯。
继续说道:“哦,你谈过恋爱吗?我指的是,你真的爱他,并打算付出一切,用本能和他来往。”
“没有。”江华对他肯定的语气不太满意,这个年纪独有的小叛逆。
“人类进程上为了喜爱的人死去的事非常多,你喜欢这个人,另外一个人就不一定喜欢,所以他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对他做这么多事,但你依然义无反顾的做了,并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这就和杀人这事一样,在外人看来,你对我似乎还没有憎恨到这个地步,但你依然杀了我,并对自己的行为不后悔,是一个道理,人呐,终归是要靠本能来行动。”
“喜欢和憎恨到极致都是靠本能来行动,相互之间没有区别,是共通的,这是你的意思?”
江华摊开手,继续说道:“我对你没有憎恨,只是厌恶罢了。”
第四百零三章 无尽痛苦()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拿起桌上的一条白色毛巾擦拭手:“希望你对你说的话不后悔,并且睁大眼睛看着,接下来让你正式选择。”
林歇有些紧张,又不敢直视,那把刀散发的寒气不止一二条生命。
江华倒是冷静许多,比自己要更像是成年人,也可能是女人独有的自负。
他把瘫软着还有呼吸的长腿黑猫放到自己面前,其他的猫被熟练的移到桌子的边角,从平台上面考虑而三秒拿出一把虽然短,但是锋利尖锐的短刀,直到被擦拭的白白亮亮,他故意用到在手上把玩,似乎在寻求怎么下手。
即便是现在,江华还是无法相信。
“你不得不相信。”那男人似乎能参透人的心里。
“我重申一遍,我对我做的事情很不满意,活着的诉求早就没有,这下为了解脱,才继续做这事。”
他继续动作着,江华平静的看着,心中默念不可能。
他没有握着短刀的手,在轻轻抚摸黑猫的肚子,似乎是在摸自己创作的艺术品。
在林歇一个轻瞄下,一个无法辩驳的瞬间,短刀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划过一个凛冽的弧线,以一个看似实诚又段钻的角度扎在了猫的小腹下三寸处,估计是毫秒之间,刀片顺着小腹下方,放脑袋的方向狠狠划过,狰狞刺眼的血从被划过的肚皮溢出来,黑猫的眼睛还是眯着的,从稍微流露出来的缝隙翻出眼白,嘴巴睁开,却发不出声音,啊啊啊的在空气中诉求着什么。
随之,血液迸发了出来,溅到了男人的身上,脸上,让他长久不见光的白脸上印上紫红色的血印,他依然面无表情,之后,神情一变,就像是之前从黑色背包里用故意惹人生气的调皮表情来找猫似得,把手塞到小腹里翻找。
抓到了“什么”。
倏的一下,那只手用力的牵扯开猫的身子,手上握着一颗血凝凝的心脏,短暂的在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心脏,这是心脏。”
江华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看血肉模糊翻白眼的黑猫,他修长的四肢已经瘫软散乱在桌面上,左倒右歪,嘴巴好像在对自己呼救,小舌头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林歇一阵作呕,但视野却不受控制的要看着橘猫方向,因为这是他成为执念前的画面,而这有是自己的来因!
“你。。。。。”江华说不出更多的话,脚像是压了一大快沉重的铅块,怎么动都动不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打架,心里很快要火山喷发,地震,战争,灾难同时在身体里捣弄,让她再也无法移开一步。
如他所说,自己是个极其爱猫的女人。
“他”把心脏扔到了半空中,自己则抬脑袋,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用饥饿的表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脏进入了嘴里,小颗心脏在嘴巴里正好可以塞满,他正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嘴里缓慢。。。。。。缓慢而细致的开始咀嚼。
血不时从嘴角流出来,咽喉鼓动了一下,就彻底吞咽了下去,睁大眼睛,散发着精光,如吃到一颗很好吃的鱼肉丸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叫好。
动作很快,迅速而决绝。
原先被刺在桌上的猫身子,被他用一把稍微长一些,厚一点的刀,从脖子处瓜分,他矮着腰身,细致的切割,不让他的美观性毁坏,骨头被锯开的声音像是坏掉的钢琴,一直发出同一个音调,发出残酷而厚重的嘎吱声。
不过多久,猫脑袋离开身体,他把黑猫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托盘上面,直视了一会猫的神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作品”,黑猫的脑袋五官,直面着江华和边上的林歇。。。。。。
他牙缝里似乎有刚刚心脏的软肉卡在里面,吧唧嘴看起来很难受,他用满是污血的手伸进去,扣出软肉,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又伸出舌头把细肉放在舌头上,顺势抿住嘴,开始像婴儿喝奶水一样咕噜咕噜吸起来。
“完事。”他的手轻轻垂在桌面上,微笑着对江华说:“我还有很多种手法,接下来在橘猫之前,这只肥猫身上还能用一种,刚刚开膛破肚实在是太疼了,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可让疼痛持续的久才是手艺活,没个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