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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眼里有着委屈,也有着怨恨:“明夜,慕容七七也会去。”
东陵浩天没有说话,九皇妹素来是不爱哭的,他也似乎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落泪。
或许今夜的事,对她来说伤害真的太大,至于海角为什么会伤了自己的主人,或许,只是个意外……
虽然,他一点都不相信这种说法。
“好了,你好好休息,至于明夜的荷花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既然荷花宴上慕容七七也会出场,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今夜的仇报回来。
但,他却忽然没了这份心思。
“不要动慕容七七,至少,武斗之前别动她。”临出门的时候,他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沉声道:“把她交给皇兄,你只要一心一意对付拓拔飞娅便好。”
东陵轻歌没说话,只是躺了下去,似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东陵浩天不再看她,迈步出了门,随手把房门关上。
慕容七七,他早知她和梦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知道她母妃一些秘密,可那些所谓的秘密他也不过是知个皮毛,他还在调查中。
可就算慕容七七是梦族人,她也不可能能操控海角,就连他对海角也束手无策,她能做什么?
但她却让海角伤了轻歌……
若轻歌不是梦真人指定的海角主人,他或许会怀疑慕容七七才是海角真正的主人。
这女人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他究竟要先从哪一点追查起?
至于东陵轻歌,在三皇兄离开之后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翻身坐起,套上靴子来到矮几前,忽然手一扬,将盖在海角之上的锦布扯下。
那黑亮到慎人的琴弦顿时呈现在面前,一股可怕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忍着胸臆间翻涌的血气,一双眼眸顿时染上寒霜。
你见到那个女人了,见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所以这一刻也想背叛她了是不是?
她怎么都没想到慕容七七竟然会是海角真正的主人!
当年师父说海角的主人根本人间,海角是无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它的主人回来,所以,他打算将她一直渴望了多年的海角放回无尘天渊里它安静自己的主人。
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师父把海角放入无尘天渊之前,将海角变成自己的东西。
一旦海角无尘天渊,除非它的主人回来,否则,谁也无法将它带出来重现人间。
海角……最终还是落在她手里了不是么?如果没有慕容七七,它将生生世世受她的控制,永远成为她的私有物。
她不能让慕容七七将它带走,绝不能。
分明感觉到海角的寒气越来越重,也能感觉到它的灵魂正在疯狂挣扎,想要挣脱的束缚,她薄唇勾起,唇角扬开一抹嗜血的笑意。
海角,你已经饮了太多人的血,你已经不再是上古,而是一把魔琴。
这一生,生生世世,你只能堕入魔道,永远洗不清自己的罪孽。
忽然右手扬起,以指为剑,“嘶”的一声在自己的左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忍着痛意,她将左臂放在海角上方,任自己臂上猩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琴弦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鲜血落在琴弦上,没有滴落在琴身,而是转眼被琴弦全部吸去,吸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漏。
鲜血依旧落下,琴弦还在吸食,直到那份寒气渐渐散去,知道那个灵魂慢慢又被紧紧束缚起,她才收了手,拿起软巾将自己臂上的血迹拭去。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眼中寒光一闪,她执起被丢在一边的锦布,小心翼翼将海角重新盖上。
别试图挣扎,没用的,早在师父死去的时候,海角就注定是她的。
谁也无法从她手中将海角夺走,师父不能,慕容七七也不能!
谁若妄想要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她就一定要让她死,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七七,是你逼我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明夜的荷花宴,本公主让你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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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若是;他不要你()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竟是一同醒来,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看着娇小的女人从自己床上爬起,洗漱,穿衣,妙曼的身影在视线里慢慢晃过,心里忽然便被填满了。
至于是被什么填满,他不知道,也意。
只知道这一刻的感动,一辈子难忘。
七七回眸的时候竟看到他坐在床边,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
小脸微微红了红,这模样,竟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相濡以沫的感觉烙在心头,从此,再也难忘。
“天还未亮,你不如……”
“我送你回去。”
洗漱过后,两人踏着朦胧的夜色,走在安静的道上。
她偎在他臂弯里,安静得如同一头绵羊。
真希望这条路可以无边无际让他们永远走下去,可是,再远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刻。
又到那面熟悉的高墙,七七如同每一次从玄王府回华陵苑一般,默默走到高墙之外。
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是玄王爷亲自送的她。
“丫头……”
在她准备从高墙翻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七七一怔,回眸看着他,讶异道:“还有话要说?”
“今夜的荷花宴……”
“今夜的宴会我必须要出席。”原来,他在担心自己。
心里暖暖的,她道:“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注定了要面对那些人,荷花宴菊花宴桂花宴,想要对我出手,什么宴会不能成为借口?”
若换了过去,她或许真的省事不去理会,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要让她们知道,想对我出手就要付出代价,玄迟,不用担心我,我保证会好好地回到你身边。”好想再过去抱抱他,但她很清楚,一旦抱上,不知道会抱到什么时候。
他该走了,玄王爷,他有许多事情要忙。
“我看着你进去。”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却无法说再多。
从前从来不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可现在……这种滋味,不怎么好受呀!
七七回到高墙外,忽然一跃而起,轻易坐到高墙之上,回眸瞟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我的轻功如何?闪亮了眼吧。”
不等他回应,已一跃而下,身形挡在高墙的另一边。
楚玄迟忍不住往前跨了半步。
为何心里始终感觉不安?仿佛她这次进去,便像是从自己生命里走出去一样?
怪不得师父曾说,无论如何不能对女子动情,原来动情之后,竟真的会有那么多放不下的包袱。
在风中站了许久,他才转身离开。
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今夜便亲自去看着她吧。
玄王爷这个身份不该荷花宴,但,还有一个习惯了行走在黑夜的身份不是么?
只是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让她知晓,否则,只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一众女子的荷花宴……还真有几分厌烦。
若不是知道七七会去,大概,这辈子他都不会踏入那种地方半步……
七七其实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镇定,荷花宴上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她不知,但,他已经在为自己担忧了,她如何还能增添他的烦恼?
说好了,在他身边要和他并肩作战,绝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包袱,不是吗?
举步回到无尘阁,竟意外地看到一身素白的沐初坐在无尘阁前院的凉亭之下。
她走了过去,尚未开口便已看到他衣裳上一身的露水。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她蹙了蹙眉,走到他身边。
七月了,衣裳湿成这样,他若说是坐了一宿她也绝不会怀疑。
“怎么了?你昨夜才受了伤,怎么可以……”
“你昨夜也受了伤,不也是出去了一整夜么?”他浅浅笑了笑,那笑,分明好看得很,她却为何看到了一丝丝绝望的气息。
“阿初……”
“只是等你回来一起用早膳。”他低唤了声,东厢里的铁生立即将早膳送来,就像是已经等候了许久那般。
见她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沐初抬头看了她一眼,等铁生离开了,才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快坐下,陪我用膳。”
七七木然坐下,依然看着他。
他心里分明有事,却只是不愿意说,这样的沐初,她始终看不透。
“怎么?昨夜出去和玄王爷鬼混了一夜,回来就不认识人了?”他挑了挑眉,一丝不悦:“重色轻友。”
“胡说什么?”七七脸一红,忙抓起一块茶点塞到口中,对他猜出自己去了玄迟那里的事情也意了。
什么叫“鬼混”?她是去做正经事的好不好?
“我真的在胡说么?你敢说昨夜不是和玄王爷待在一起?”他别过脸,目光调向远处,丢给她一个朦胧的侧脸:“尚未成亲就这样,万一有了孩儿怎么办?以后,得要注意安全。”
七七一口茶点卡在喉间,被他的话惹得又惊又羞,忙咽下口中食物,呶唇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和玄迟哪有……哪有你说的那事?”
虽然小脸羞得通红,却还是认真道:“未成亲之前,我不会……不会那样……你这个八卦的男人,八卦初,不理你了。”
说罢,抓起茶点转过身,看着院里的风景,小口进食着。
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霍地转回脸,一瞬不瞬盯着她羞红的侧脸,满心震撼。
她说,她和楚玄迟还没有那种关系,就算每夜里在一起,也还是没有。
她和楚玄迟之间……还是清白的……
他相信,只要是她说的,他都相信!
若是如此,今夜……
或许,他已经想到办法,可以保住她,又能阻止她参加选妃……
端起杯子尝了一口香茗,他忽然道:“万一你选不上玄王妃……”
“我说了,没有万一,阿初,你不愿相信我么?”她回头看着他,唇角眉梢那幸福的笑意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他错开目光,不去看她含笑的面容,淡言道:“万事总会有那么个意外不是么?万一玄王爷真的不要你,你还会留在皇城么?”
“我能走吗?”她眨了眨眼,盯着他:“我是个质子公主,不嫁给玄迟,将来也会被皇上一道圣旨赐给其他人,我走不了。”
“这真的是你心里想法?”他不信,她绝不是这么容易认命的人。
“当然不是。”她调皮一笑,不以为然道:“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就装死溜出城,海角天涯游荡去,或是去军营找大皇兄。”
就让皇城的人以为七公主已经死了,不过是个小国的公主,楚王那边随便找个借口将南慕国打发了去,她父皇也不能说什么。
更何况,她相信他父皇也不敢个小小的她质问楚王。
“军旅生活比你想象的要苦闷,甚至,你还要面对腥风血雨,看着自己的兄弟在战争中一个一个倒下去。”他眸光微微闪了闪,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很明显比起刚才明朗了些:“七七,这些不适合你,绝不是你想要的。”
她眨巴着清透的眼眸,忽然凑近,盯着他沉静中有几分急躁的面容,一丝狐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军旅生活,就像是你过去一直生活在军中一样?沐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胡说……什么?”他别过脸。
“你看,你连我的目光都不敢迎上,还说不是心里藏了秘密?”七七抿着唇,盯了他好一会,才忽然道:“你不会是个逃兵吧?”
瞧着四下虽无人,她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音:“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拍了拍他的肩头,她才又坐回到石凳上,抓起点心慢慢啃着。
沐初暗中松了口气,刚才居然真的有几分心虚,不敢面对她的目光。
还好,她并没有多想。
“我只是怕你选不上玄王妃,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活不下去。”他吐了一口气,给她倒上一杯清茶。
“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反正就是很坚强的意思,这种事闹上吊,除非我脑袋瓜坏掉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她笑嘻嘻地,眉眼弯起:“要是玄迟最后真的看上别人不要我,那我以后真你混好了,反正我对医学也有一点了解,当你的助手绰绰有余,不过,你得要让我吃好的穿好的,我可不要受丁点委屈。”
前提是,玄迟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