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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七讶异的是,楚玄迟也,她相信师兄一定会有安排,不会让人看到楚玄迟的出现,她在这里除了落尘和东篱蜘儿以及鬼宿九娘他们,也没有发现其他不相干的身影。
既然这样,楚玄迟没必要躲开才对,他为何不来?难道是和沐初的斗气还没有结束,还在生闷气?
但沐初已经放下了,不管是真的放下,还是压在心里,至少表面上不会再提及这事,那暴躁又小气的家伙,这么放不开做什么?
抬头迎上她疑惑的目光,楚江南目光柔了柔,温言道:“四皇兄出去了。”
“出去?”七七心头一抖,刚才心里还在怨念的,这会却忽然变得纠结了起来。
出去是什么意思?他回去,回他自己的地方了吗?他真的走了吗?
早就想过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很快必然会离开的,但,如今他的离开摆在面前,才惊觉自己真的舍不得,好舍不得。
他走了,连一声告别的话都没有对她说……
“只是出去了,或许很快会回来。”楚江南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命九娘上菜,他笑道:“他在这里的时候也不见你有多关心,连他出门都不知道。”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说得七七心头顿时沉重了起来。
这一整日里,她心思都在沐初身上,一直在怕他生自己的气,怕他心里不好受,楚玄迟那里,确实是忽略了些。
可她早想好以后和他在一起的,只是得要先安抚好阿初……她没想过不关心他,只是,他那么强悍,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关心……
沐初一直没有多说,仿佛他们所说的事所提起的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只低头安静用膳,偶尔给七七添点菜。
一顿饭,吃得有几分焦虑,用过晚膳,七七和他们随意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寝房。
沐初只是淡然看着她焦急离开的背影,不需要问她要做什么,或许答案早已了然于心,在她离开后,他也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往自己的寝房走去。
楚江南淡然命人收拾残局,之后自己也回房了,曾经为他们的事忧心,但在想明白这事自己无法为七七解决,一切还得要靠她自己去处理。
感情的事,外人真的帮不上太多的忙。
七七一口气奔回到寝房前,其实明知道楚玄迟已经寝房里,心里却还是有那么点紧张,仿佛人就在里头一样。
她站在门外,调顺了呼吸,才推门而入。
没有意外,他,房间里头的气温有点低,随着她走进去的动作,一丝寒意钻入体内,凉飕飕的,说不出究竟是身体感觉到寒冷,还是心冷了。
他真的……
大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收拾过,上头再没有他半点停留过的痕迹,就连房中也不再有他那股淡淡的麝香味,看样子,他出门已经有一段时间。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师兄只说他出了门,并不是离开,这是不是说,今夜里他还会回来?
今夜,他真的会回来吗?
在房里待了好一会,人有点失魂落魄的,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整日里没有想起他,自午时从房间里离开,便没有再回来看他一眼。
她从不担心他会胡思乱想,因他总是那么强悍的存在,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担心,他有足够的坚强,可以不被事情打倒,就如他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涯。
可现在,对着一室清冷,忽然才想起来,他……或许也会有孤单寂寞的时候。
玄迟,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又过了一会,还是不见楚玄迟回来,七七才站了起来,出门命人送来浴汤,自己沐浴更衣。
换上一套衣袍,依然在房内等了好一会,却还是等不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越来越乱了。
她从坐着,到站着,再到在房内不断徘徊踱步,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心里越来越不安,她忽然随手一扬抓来屏风上那套打算明日穿的衣裳,随意换上身上便出了门。
刚出门,竟看到东篱蜘儿领了一位好些日子未见的人从后院走来,见她出门,便一路来到她跟前。
“七公主。”铁生明显激动得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两腿一弯就要跪下去。
七七早看出他会如此,随意一掌送出,以掌风将他扶了起来,她道:“我还没死,又不是你的长辈,别跪我。”
铁生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便也不勉强了,只是心里一直很焦急,四处张望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少主他……”
“你随我来。”他既然来了,想要见沐初的心,她明白得很。
东篱蜘儿退下后,七七领着铁生走到沐初的寝房外,敲响了房门:“阿初,有个老朋友来找你,能进来吗?”
铁生微微愣了下,老朋友……这个称谓好奇怪,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少主,什么疑惑也都没了。
幸亏七公主真的把少主救回来了,否则,他这辈子还不定能见到他。
人若是跟随沐如云回了桑城,这辈子怕是真的难以再见一面了,就算他去桑城寻找,那里都是沐如云的势力范围,凭他一人之力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更何况,没有桑城的人带路,要从紫川去梦族,谈何容易?
房内无人回应,七七又敲了敲门,加重了一点声音:“阿初,你在吗?我要进来了?”
房里烛火分明还亮着,他为什么不应?这么早,也不该就上床歇息了。
铁生也开始疑惑了起来,看着七七,眼底不自觉淌过丝丝不安。
七七秀眉微蹙,又敲了下门:“阿初,我带了个老朋友来见你,你在?”
之所以说是“老朋友”,只因为不知道沐初现在是不是还认得铁生,一切,还得要让他们见面了再说。
但,里头还是没有回应,这会,就连七七也疑惑起来了。
她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最后一次问道:“阿初,你不开门,我要进来了。”
依然没有回应,这下她再也管不得其他,双手往门上一推。
房门并没有上锁,就是虚掩着的,随意一推便被推开了去。
七七率先走了进去,铁生在迟疑了一下后,也跟随进了门。
房内并没有沐初那道素白的身影,整个房间也是冷冷清清的,没有半点暖意,七七走到床边,伸手往床上一探,床上一片冰凉,明显许久未曾有人坐过。
他,甚至,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七公主,这里有一封信。”铁生的声音有几分低沉,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冲动得差点忍不住将它撕开,但,信封上却明显写着给七七的,他哪里敢私自看少主留给七公主的信?
七七心头一紧,听到有信函,没有拆开之前心里已经莫名惊慌了起来。
过去把信封一拆,将里头的扫视了一遍后,一张脸顿时浮上一片苍白,只是微微一愣便迅速追了出去,就连信函从指间滑落也浑然不觉。
铁生也想追出去,但看到那张滑落在地上的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捡了起来,将里头的迅速扫了一遍。
少主走了,因为不想为难七公主,他独自离开,打算云游四海七公主勿念。
他走了!在蛊毒还没有解去之前,一个人独自离开!
无怪乎七公主会这么紧张,就算铁生还不清楚现在沐初是什么情况,但也曾挺沐如画说过,他意识被蛊虫控制,每到月圆之夜蛊毒就会发作,若不能尽快解蛊,性命也不会长久。
留在七公主身边,七公主至少还能照顾他,甚至想办法为他解蛊,自己离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铁生惊得脸色都变了,看完那封信,立即便追了出去。
却不想,刚追出房门,便看到七公主在后院里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七七确实停了下来,只因为还没离开后院,便看到刚从外头回来的楚玄迟。
他一身风尘,不知道今日都去了什么地方,月色之下,那张脸有几分淡淡的倦容。
他累了,在出门办事之后,疲惫的姿色完全藏不住。
想他想了一个夜晚,现在他回来,本是该好好与他相聚,但,阿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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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不会丢下()
一想到沐初独自离开,心里哪怕有再多的话语,七七也无法对楚玄迟说出口,她咬了咬唇,正要告诉他自己要去找沐初,身后,铁生冰冷的声音已经传来:“少主离开,是以为他吗?”
他手里还拿着那封信,只是信纸已被他在不知不觉中揉成一团,失望的目光从楚玄迟身上一扫而过,便落在七七身上,他沉声道:“经历了这么多,七公主还要别的男子伤害少主吗?”
七七回头看着他,此时此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的问题。
她的迟疑,她的不坚定铁生心里那口怨气顿时高涨了起来,他用力握着掌心,用力盯着她的脸,连声音都沙哑了:“少主对七公主的心,七公主难道还不明白吗?七公主怨他曾经对你的欺骗和伤害,却为何不想想,当初少主要阻止你和玄王爷成亲,为何不直接将你杀了?以少主的能耐,你有多少机会可以死在他手下?”
她的心是冷的,这么久以来,少主为她所做的事,她是不是从来都不愿意放在心上?
“皇上要属下将你除去,是少主下了死命,谁敢伤你,拿命来偿!皇上派来刺杀你的死士,全是少主一人挡去,若不是有少主,你已经死了多少回?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吗?”
“铁生……”
“注意你的态度。”楚玄迟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大掌微紧,眼底寒光顿起。
若不是七七在意这些人,就凭他现在这份态度,早已经足够死一百遍!
“玄迟,事情与你无关。”七七被他身上渗出来的寒气吓了一跳,忙回头看着他,摇头道:“与你无关,不要插手。”
她清楚他的性情,若是将他若怒,铁生今日一定走不出这个行馆。
她已经对沐初深感愧疚了,这时候,哪里还能让他伤了铁生?
“你说,事情与本王无关?”楚玄迟冷眸垂下,视线从铁生身上移开,落在她脸上,“你的事,与本王无关是不是?”
她心里抖了下,明知道他被气到了,可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安抚他,她还要急着出门找沐初。“我……”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命本来就是少主的,你要取便取!”更何况,之前若不是慕容七七返回皇城恰巧救了他,他现在说不定已经人间。
对慕容七七,他有感激之意,但,伤害少主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七公主,今日就算你们要杀我,我也要把话说清楚!”无视楚玄迟冰冷的目光,他利眼盯着七七,一字一句沉声道:“若说少主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出身,他的出身注定他不能从一开始将你护在羽翼里,可你们相识以来,他除了拉拢越国和楚国的关系,荷花宴上对你如此,其余时候,他何时做过半件对你不利的事?”
“荷花宴上,若不是少主执意用别的方式处置你,我铁生保证,你绝对活不到今日。”区区一个小国的女子,就算有楚玄迟在暗中保护,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凭他一人,也能在她参加武斗大会之前,将她殒在自己手下。
她以为她凭什么可以活下来?她以为她有多少资格去责怪少主?
七七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揪紧自己的掌心。
原来,武越帝的意思是要取她的性命,却只是被沐初压下来了,当初荷花宴上如此对她,只为毁去她清白她无法参加选妃宴么?
他……可是已经想好了将来的路?曾经说过的带她离开,便是他给她的承诺么?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哪怕原谅了他,心里对荷花宴一事依然有几分抵触,只是努力将它永远埋藏在心底,不去想起,便不会回忆起他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事。
可她……从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用来没有站在他的位置上,好好为他想过。
铁生沙哑的声音依然在传来,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底:“知不知道少主有多喜欢你,有多在意你?中秋之夜,你一句要见他的话,他从楚国离开后,马不停蹄赶了七天七夜的路,将事情办妥,本该回越国,却又见你,能名正言顺耽误一点时间,他只身一人闯入梁国大军军营,将敌军首级取下。”
“半个月以来,他没有一日好好歇过,终于在中秋之前赶回望月城,只见你一面,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