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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小镇子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高手,而这个女人……刚才一掌就把他们的兄弟打飞出去,现在分明没有出手,却让他的兄弟就这样死了。
“妖女!”他惊呼了一声,撒腿便往巷子外奔去,在生死面前,女人,想都不敢再想了。
剩下两人见他这般,也才霍地回过神来,忙放开七七,跟上他的脚步,竟就这样跑了。
七七两腿一软,身子靠在墙壁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阿初,阿初,是不是你?阿初,你快出去,阿初……”刚才分明有人出手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出来见她。
可任她怎么呼唤,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扶着墙壁用力让自己撑起来,这会还有一点力气,只是所剩的力气真的不多了,连走路都困难。
扶着巷子的墙壁一路走过去,她不断在呼唤沐初的名字,可是,沐初却始终没有出现。
一路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等走到巷子的尽头,她才扶着墙壁,背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真的快走不动了。
阿初,刚才救她的人究竟是不是阿初?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现?
忽然间,她便彻底觉得无助了起来。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马车在哪个方向,更不知道阿初究竟在哪,原来一旦走失之后,她连回家的路都认不得了。
阿初……他现在在哪里?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为什么不来把她带回去?
她沿着墙角蹲了下去,不想哭的,只是眼泪就是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她真的很怕,对这里,对这个世界都感觉到陌生,唯一熟悉的人却身边。
她想回去,她想回家,想回到他的身边,可他现在究竟在哪?
到最后她实在没力了,便挨着巷子的墙壁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坐得浑身冰凉,坐得连十指都在寒风中僵硬了起来,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
刚才在这里少说了坐了大半个时辰,如今大半个时辰之后,体内的药力竟奇迹般地散去了不少。
她似乎对这种迷药的抵抗力不弱,要换了其他人,中了迷药之后哪有这么快能站起来的?可她就是站起来了。
感觉到力量已经回来了不少,她才又静心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实没有感觉到附近藏了人,才沿着巷子返回路走去。
越往巷口,越能听到人群的声音。
这条巷子足够的深,又是足够的偏僻,否则,刚才有人死在那里,不可能这么久都惊动不了路过的人。
可她才刚走到巷口,便听到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听到一人大呼道:“就是她!就是那个妖女杀了我大哥!官爷们,快把她带回去,她是妖女,是杀人犯!”
七七一听,立即反应过来,妖女指的是她。
当下什么都不想了,脚下一迈一跃而起,踏着屋顶,疾步往远方奔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很清楚那个人死了,官府的人一定会把这个责任推在她身上,她不能落在官府中人的手上,所以便二话不说,离开了再做打算。
一路疾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从屋顶上下来,又踏着树梢往前,等到彻底远离了热闹的大街,完全听不到半点人声,她才从一棵树梢上落下,停了下来。
依然看不清周围的情形,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但她清楚她已经走得很远了,走了这么远,阿初更加找不到她了,怎么办?
抬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泪,她依然摸索着往前方走去……
这一走,从上午一直走到了晌午,晌午过后,她只是在树下歇了一会,便又往前方走去。
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去哪,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人累了也饿了,想要停下来,又怕自己停下来之后更加找不到人。
漫无目的的走在这片到处都是大树的密林里,她究竟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才能回到街上,回到他们那辆马车旁?
在林中走走停停,心愈发的不安,愈发的慌乱,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依然漆黑一片的天空,沙哑地唤了起来:“阿初,阿初你究竟在哪里?我是七七,阿初,我在这里……”
没有人回应,哪怕身后那个白衣男子一直跟着她,一直跟了数个时辰,可他就是不回应一声,就这么看着她走在林中,从上午走到现在临近黄昏。
如果七七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如此无助而绝望的模样也不上来安慰半句,她想她一定不会相信,她真的没办法想象他在自己身边已经跟了那么久,却能很得下心肠,完全不理会她。
可沐初这次却真的铁了心,就是不理她,任由她从凄声呼唤到呼唤得撕心裂肺的,他还是不愿意理她。
到最后,她在一棵树旁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膝,默默流起眼泪。
他也不过靠近了数步,依然盯着她,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衣袂在风中轻拂,却始终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
七七哭了好一会,眼泪几乎都要流干了,才又执起衣袖,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
她哑声道:“阿初,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离开马车,我不应该自己走出去,阿初,你就在这附近,是不是?我求你,我求你出来,我真的知道错了,阿初……”
呼唤的声音那么沙哑,哪怕声音不大,可她知道,只要他在这里附近,就一定能听得到。
“我错了,阿初,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再这么一个人走开,不敢不听你的话了,阿初……”
她又站了起来,两条腿已经累得快要迈不动了,依然看着前方,摸索着一路走过去,一路嘶哑地呼唤道:“阿初,我求求你出来,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求你!我错了,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阿初,呜呜,我真的不敢了……”
前方是一条小河,她其实听得到水声,可她却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一路摸索过去。
不管她怎么认错,不管她怎么呼唤,沐初还是不理她,直到她走到那条小河边,差一步就迈了出去。
他才沉下脸,不悦道:“你非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把我逼出来吗?”
那声音离她其实真的不远,若换了其他人,她一定能听得出他的气息,只不过他是阿初,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阿初,他只要屏住呼吸,自己根本听不到他动静。
一听到这声音,七七脚步一顿,一转身便向他这边飞奔而来,扑得不准,直接在他身边扑了过去。
沐初闭了闭眼,实在无奈,在她和自己错身而过之际,他忽然伸出手,长臂一捞,将她接了回来,护在怀中。
七七什么都没说,搂紧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错了!可她真的害怕,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真的很怕!
“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她用力抱着他,用力往他怀里挤去,滚烫的泪沿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他胸膛上,将他胸前的衣襟沾湿了一片。
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抖得如同落叶,随风飘散的,是她沙哑凄凉的哭声:“不要……不要丢下我,我知错了,不要丢下我,阿初,呜呜呜……不要丢下我,我怕……呜……”
沐初的心不是铁打的,听着她凄凉的哭泣,他不是不心疼,却只是真的很生气。
当初她在知道慕容逸风在那些人的手里时,若能稍微冷静一点等一等,找上他或是找上楚玄迟之后,再去面对那些人,今日,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她就是冲动,就是不听话,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岂会知错?
寒风中,单薄的身子依然不断在颤抖,他终于是心软了,将她用力搂在怀中,浅叹道:“真的……知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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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为何还不出现()
偏厅里,女子缩在铺着毛毯的椅子上,正在大口啃着冰糖葫芦。
站在桌旁正在包饺子的沐初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见她一张依然有几分苍白的小脸上,如今已经浮上了满满幸福的笑意,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再等一等,很快就能吃了。”
“阿初包的饺子是什么陷的?”她咬着糖葫芦,眨巴着清透的眼眸,问道。
“有肉的也有素的。”他抬起袖子往脸上拭了拭,若是七七如今能视物,一定能看得到他那张俊颜上,如今正沾满了面粉屑。
他其实……真不是什么下厨的高手。
“等会先给你尝尝肉的,看能不能吃得下去,若是不能,我们吃素的。”他道,目光又落回到木板的饺子皮上,认真包了起来。
“嗯。”七七用力点了点头,空洞的眼眸却泛着明亮的光泽:“阿初快点,我好饿。”
“我知道,在烧水了。”她在林中走了大半日,晌午时并未进食,这时候自然已经饿得慌。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做到那般狠心的,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任由她就这么在寒风中走了几个时辰。
一想到当时她的无助和慌乱,心,还是会被狠狠揪疼。
但他很清楚,这丫头若是不吃点苦,她真的不长记性,以后……以后回到楚玄迟身边,她还是会受委屈的。
有看了她一眼,他浅叹了一声,不管愿不愿,以后,总归要回去的。
水烧开之后,沐初将一部分饺子放了进去,随着饺子在水里慢慢熟起来,香气,也在慢慢飘散。
除夕夜了,一年到这里几乎算是彻底结束了。
这个除夕夜,她还在他身边下个除夕夜,她……将会在哪里?
……
……除夕,本该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北辽城城门外,却是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惊世之上,银色盔甲在月光下泛着猩红的光泽,这一身血污不知道来自多少个灵魂,大刀在手,是他从来都只有在冲锋陷阵上才会用到的玄月刀。
刀锋处,依然有鲜血滑落,在惨白的月色照耀之下,闪烁着令人畏惧的寒光。
楚国战神的玄月刀已经被封存了数年,直到半月前才重见天日,却在这半月以来,已经饮尽了敌人无数的鲜血。
城楼上,守城将军看着下方那一人一马,未曾仔细瞧见他的真容,却已经被他这一身寒气吓得浑身血液不断在凝结。
东方溟车马来到楚玄迟跟前,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往前,一马当先来到城门之下,炯炯的目光盯着城楼上的将军,沉声道:“玄王爷在此,投诚者,以军礼相待,违抗者,杀无赦!”
声音不算重,却带着醇厚的内力,一下子钻入到城里城外人的耳膜里。
城楼上人的目光全在一瞬间落在惊世上的玄王爷身上,他盔甲上满是血迹,就连头铠上也是血迹斑斑,这一路杀过来,他未曾停歇过片刻,就连一身的血污都没来得及拭去。
半个月以来,他的大军从楚国西北方边城出发,不过半月而已,已经踏平了临近他属地的五国。
十国里头,四国已灭,所到之处,拼死反抗者,杀,投诚者,似乎真的没有传出有屠城的传言。
守城副将在下头兄弟们的哀求下,迅速爬上城楼,来到将军跟前,颤抖着声音低声道:“将军,兄……兄弟们愿意投诚,将军,不如我们……”
“混账!”将军大声一喝,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慌得很,但他更慌的是,这一投诚,自己从此就只能当个亡国奴了。
奴,何其屈辱!
“将军,赤狼那边有消息传来,玄王爷的大军进城之后未曾伤过一人,或许……或许玄王爷并无伤害北辽百姓之心。”副将虽然素来畏惧将军,但,相比起来,他对下头那个比阎王还要恐怖的玄王爷更加害怕。
盯着将军萧索的脸,他劝道:“将军,赤狼狼王因为誓死抵抗,头颅还高挂在城楼之上……”
“你……”将军气得满脸通红,长指指着他,因为太过于气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居然那这种事情来威胁他!
但,赤狼狼王,那可是这一带最骁勇善战的人,赤狼这么小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有狼王,早已经被人吞占了。
玄王爷简直太恐怖了,有传言说他在赤狼不过停了一日的工夫,居然……已经斩杀了狼王!而他这次带来横扫十国的军队,还不到他一半的兵力!
他为何非要将十国踏平?就算要他们屈服,难道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
将军心里纠结无比!
下头,东方溟低沉的声音传来:“玄王有令,一炷香之内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