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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揉了揉酸涩的两眼再看时,竟看到一名女子被一个侍卫打扮的高个男人挟持着,一路往院外奔去。
那女子……妖女!
脑袋瓜一下便清醒了,他连想都不想的,举步便追了过去……
无尘殿走水,这消息传来的时候,楚江南才从步惊华那处回来不久,正要上床就寝,便听到鬼宿来报,说无尘殿里出了点事。
无尘殿一向守卫森严,这么多人守着竟还能失了火,为何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四皇兄呢?”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鬼宿如实道:“寝宫里,七公主也,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赫连夜呢?”
“赫连将军还在处理药人的事情。”前夜一共歼灭药人上千名,但依然有几百人趁乱逃逸,赫连夜如今正领着人马追捕,这两日都无暇回宫。
楚江南只是思索了片刻,便起身披上一件外袍,与鬼宿一起匆匆离开无瑕殿,往无尘殿走去。
今夜身体依然有几分不适,那夜受的伤尚未完全痊愈,鬼宿不敢大意,一直跟在他身边。
直到了无尘殿,火势已经彻底被浇灭,西厢被烧毁了一片,所幸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只是房间烧没了几所。
“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起的火。”他平静道。
“是。”鬼宿应了一声,和侍卫们一起在废墟里观察了起来。
“小纯子。”楚江南唤了声。
小纯子立马从身后赶了过来,向他行礼道:“参见摄政王爷。”
“王和娘娘今夜何时离开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他们从正门离开,守夜的太监和侍卫都知道他们离开的时辰。
楚江南不再多问,只要有人知道他们离开的时辰,便说明他们是自己离开的,该是去了沐初那里了。
四皇兄急着将七七送走,只怕,是打算提前执行他的计划了。
他有点无奈,今夜有些话未曾和母妃说得明白,因为很清楚母妃不会理解。
他是真的喜欢七七,却也是真的愿意成全,只因为他很清楚,对七七的付出,人,包括沐初,都比不得他四皇兄。
他只是从不愿意说,一直只会用行动来表达,他无法一直陪在七七身边,只因为他还需要为她做太多太多的事。
过去那两年,每每夜色深沉,他赶到他的地方,只为看一眼他掌中那条血脉,确定七七的安全,那时候他一身的风尘,一脸的沧桑,除了他,有谁能看见?
每次看完了,他便又连夜披星戴月地离开,因为变成战事一直告急,的事情,都需要他的处理。
楚江南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几分怨着他四皇兄的,可后来,他却似乎明白了他的苦衷,也看清了他为七七所做的一切,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主动离开邺城,来到玄都当了他的摄政王,为他分忧。
四皇兄活得很累,一直都很累,七七只能感受到守在自己身边的沐初那份情,何时想过还有那么一个人,他对她万般思念,比谁都希望可以长久待在她身边,但,却始终被许多事情牵绊着。
抽不了身,也不过是她。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付出的人,这样一份毫无保留的情,他如何能与之争夺?成全,不过是明知不该争夺罢了。
看着回到自己面前的鬼宿,他淡言问道:“如何?”
“有的火油。”鬼宿沉声道。
楚江南大掌一紧,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若不是用了的火油,在守卫森严的无尘殿里,这火势也不可能说起就起。
“派人去迎宾殿那边看看北王爷可还安好。”他沉声道,自己才从母妃那里回来不久,那边并没有异样,但,未曾看过七皇弟那边的情况。
“回摄政王,北王爷今夜醉酒,王命奴才送北王爷到东厢厢房休息去了。”小纯子闻言,忙道。
楚江南心头莫名一沉,目光也迅速沉了下去。
赫连夜与斐荆这两日宫里,四皇兄和七七今夜离开,七皇弟又醉酒睡在这里……的事情,为何看着如此巧合?
“不好!”他心头一惊,忽然一转身,揪起小纯子的衣领,施展起绝妙的轻功,大步往东厢赶了过去:“北王爷睡在那间厢房,带本王去!”
鬼宿被他吓了一跳,想起他身体尚未复元,忙追了过去,急道:“主子,你身子不好,不能动真气,主子……”
楚定北的寝房,房门大敞着,里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一抹尚有一点余温的大床,楚江南心头一急,胸臆间血气顿时翻涌了起来。
“主子,你的身子……”鬼宿上前两步,忙道。
“立即召集人手去追查北王爷的下落。”素来平静温润的楚江南,此时也开始心乱了起来,他急道:“命人通知小玉儿她马上派人来支援,必须尽快找到北王爷!”
“主子……”
“快!”
“是。”鬼宿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森寒的脸色,只除了当初知晓七公主出了事那段时间。
今夜这一切分明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他们的人已经将眼线放在宫里那么久,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
看着鬼宿离开后,楚江南也立即离开无尘殿,调集宫里侍卫在整个皇宫内搜寻了起来。
今夜的一切,全是冲着七皇弟而来的,敌人见不得楚国和玄国修好,若是北王爷在玄国出了事,这场议和不仅不能成,还会将楚王的愤怒推到顶峰。
楚玄两国势必势成水火,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邻国趁机进犯,再加之刚被收服的西楚以及十国党羽一起作乱,玄国,将岌岌可危。
安排这一切的人,究竟是东陵浩天还是背后那个人?但这一切,对现在的他来说都不,的事,七皇弟去了哪里?
江山没了还能打回来,若是人没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脏便止不住一阵猛烈地收缩。
七皇弟,这臭小子,一定要沉住气,一定……不能踏入敌人的陷阱!
……
沐初没想到楚玄迟会在这时候将七七抱回来,甚至,还有让她一直留在这里的意思。
“确定?”他挑了挑眉,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睡得甜丝丝的大小人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楚玄迟没有回应,目光同样落在床上那两个牵动他心的女子身上,用力看了一眼,将这一幕深深刻在脑里,他一转身,举步往门外走去。
沐初追了出去,与他一起进了另一间寝房。
里头的人正在休息,脸色依然苍白,但已无当初送来时那份晦暗。
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他机警地睁开眼眸,当看清进来的是何人时,虽然早已听沐先生提起过,如今,还是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贺兰赤木从床上翻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楚玄迟跟前,只是跪着,双肩微微颤抖,连话都说不出口。
“起来吧。”楚玄迟亲自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温言道:“是我有负于你。”
贺兰赤木摇了摇头,难得听到门主如此温情的话语,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却已胜却许多。
他哑声道:“门主,是我……是我的错。”
两年多,他被控制心性,当初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但,如今却还是能想起来当初自己都做过了什么。
哪怕不知道那些人具体在做什么事,但,需要他易容的,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定犯了许多错,一定已经错得很离谱。
一想,心头一阵惭愧,便又想向他下跪。
楚玄迟却紧了紧握住他肩头的大掌,沉声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沉浸在过去中,贺兰赤木,从今日起,重新活过来,是要留在我身边,还是另谋出路,由你自己决定。”
贺兰赤木心头一颤,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入了夜皇朝的大门,今生今世就不得随意离开,尤其是他们这种知道夜皇朝太多秘密的人,可现在,门主说,由他自己决定。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玄迟,好一会,他才哑声道:“誓死追随门主。”
楚玄迟不说话,只是,脸色微微柔和了几分。
沐初看着贺兰赤木,如今楚玄迟在这里,许多问题大概都能问了:“可有看到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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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 当年的人;是不是你()
贺兰赤木看了看沐初,又看着楚玄迟,见楚玄迟颔首,他才道:“只是见过桑城三小姐,不过,在背后指使的人并不是她。”
沐如云!
沐初脸色微微变了变,事隔两年多,再提起沐如云这三个字,心里,始终还是存了几许晦暗。
“她当初受了重伤,不是已经回桑城了吗?”他问,极力让自己的神色保持冷静。
“她确实受了重伤,但却是在那个大家都称他为‘先生’的男人麾下密室里养的伤。”贺兰赤木迎上他的目光,努力回想着当初的情形:“但她只是待了两个多月便离开了,之后,再没见过。”
“她回了桑城。”楚玄迟道。
沐初没有再问,只是藏于袖中的大掌依然在紧握。
两年多,蛊毒被很好地控制住,但若是他日再遇到沐如云,他还是会受她威胁。
桑城,他总是要走一趟的,沐如云给她带来的痛苦,他也定要如数还给她。
“是不是还有事要和他商量。”他松了掌,看了楚玄迟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楚玄迟却道:“一起吧,以后……都是自己人。”
……那夜楚玄迟只是在贺兰赤木的寝房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去了七七和宝儿睡在一起的寝房里看了片刻,走的时候,那份不舍就连沐初都看得有几分心酸。
但他终究还是走了,匆匆离开后,便径直往慕容逸风养伤的院子里赶了过去。
当知道他的意图后,老巫医顿时沉下脸,不悦道:“王,这才过了数日,你不能如此伤自己的身子!”
已能在床上坐起来的慕容逸风抬头看着楚玄迟,也道:“我感激于你,但,不必如何。”
“我们时间不多。”楚玄迟没有解释太多,只淡言道:“我需要你尽快好起来,助我守住玄国。”
慕容逸风一愣,迎上他坚定的眼神,心中顿时热血沸腾了起来。
躺了两年多,他都快要忘记当初在沙场上征战的滋味了,从一开始神志不清,到后面清醒过来却知道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他沮丧过,怨恨过,甚至绝望过。
是楚玄迟让他从绝望中走出来,这两年来大家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但,楚玄迟却成了慕容逸风最为敬重的人,除了他对自己的救助,也因为他在沙场上那份无人能敌的霸气。
但今日再见,为何总觉得玄王一身疲惫的气息?不是身体的疲累,而是……心累了?
原来,神坻也会有累倒的一刻……
蛊虫在楚玄迟的手臂上微微扭动了片刻,便忽然一头钻了进去。
他依然紧咬着牙一声不哼,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铁骨铮铮的男儿,他的心,却已经累了。
落尘和东篱蜘儿守在一旁,此时此刻看着无所不能的门主,心里竟也莫名算了几分。
再强的人,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门主也会有孤单疲累的时候,当他寂寞时,可有人在他身边温情解慰?姑娘,可有好好待他?
……
前方男子持劫着白衣女子不断前行,楚定北追在后方,以他的轻功竟也难以追上。
离开皇宫一直往远处的山头掠去,几经艰辛他才终于追了过去。
那个打扮成侍卫的男子未曾回过头,在他快要追上自己时,忽然一掌落在白衣女子的肩头上,把她重重甩飞了出去。
楚定北吓了一跳,眼看着慕容七七被他一掌击飞,就要撞上不远处的石壁,他不及多想,脚下轻点,转身追了过去,在她快要撞上石壁之前把她接回到怀里。
两人才刚站稳,侍卫的掌风已经来到楚定北跟前,他随手一扬,啪的一声,两股掌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不算小的声响。
各自没有用尽全力,只是随意的一掌,却没想到那一掌的威力竟也如此大。
男子退了两步,楚定北也抱着慕容七七狠退了数步才稳了下来。
一抬头,月光之下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正确地说那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张软皮面具,蒙在他脸上,连五官都看不清晰。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放开怀中女子,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抬眸盯着向自己慢步走来的男子,沉声道:“为何要抓七公主?”
那男子在离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