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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了起来。
这已经是惊世第三次把无名八匹马儿甩下来了,她一路上走走停停,就是等他,这次甚至还在树下睡了半个多时辰,他居然还没有赶到。
走到一旁的小河边蹲了下去,她将自己一张脸清晰干净,再回到树下坐好,从天地镯里取出昨夜沐初给她的那只布袋,小心翼翼打开。
糕点,熏肉,居然还有一缸粥。
用她从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保温盒所盛,粥到现在还是热的。
他没有给她准备太多东西,是因为知道她天地镯里有不少罐头方便面之类的东西,这次给她准备的都是热腾腾的早饭,看起来还多准备了无名那份。
不过,等她吃饱喝足之后,无名还是没有到达。
七七不由得皱起眉心,开始思考起这一路去东陵拓日军营的时间了,一直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大军当前,攸关的不仅仅是她和无名两人,还有整个戌绒城的守军以及百姓,迟一天到达,便会有数不清的无辜性命殒落在他们的手里。
走得这么慢……
等无名迈步飞掠到这里的时候,七七已经填饱了肚子,拉着惊世在河边喝水。
回头看着气息有几分紊乱的无名,不待七七开口说话,无名已哑声道:“那马儿脚力不成,我弃了。”
目光落在正在喝水的惊世上,虽然心里有点委屈,但也只能咽下。
她不知道她的坐骑跑起来有多快,旁人一日的路程,她大概也就三个时辰不到便能走完,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来了,竟还是无法追上。
不能怪他轻功太差,只能说,就是楚玄迟本人,只怕也不可能比得上惊世一半的脚力。
七七没有怪他,他已经费了最大的能力追来了,就连气息也乱了起来,她能看不出来么?
过去,何时见他施展轻功的时候乱过气息,这次,真的追太狠了。
“过来吃点东西吧。”她休息了三回,虽然加起来时间并不多,但,两个时辰总是有的,如今自己精神很好,无名却很不好。
从天地镯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丢给他,她道:“先喝点水漱漱口。”
无名将矿泉水接了过来,仔细研究了好一会,一张脸越来越沉郁了下去,眼底也淌着丝丝窘迫。
七七回头看他,一脸疑惑。
无名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问道:“这水囊……我不会打开。”
七七看了他好一会,直看得他有点不耐烦了起来,她才浅咳了一声,低头走到他跟前,亲自给他将瓶子打开。
过去一直都是阿初在她身边,她天地镯里的东西他都已经很熟悉,每次回去见夜澈,他几乎都能看着,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一切,他都很熟悉了。
现在,她忘了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无名。
无名却没有理会她,心思还在矿泉水瓶上,这天底下居然会有如此奇异的水囊!
因为太渴,他也只是研究了片刻,便大口灌了起来。
只是喝了两口,他立即皱起眉心,将瓶口从自己唇边拿开,看着七七,“哪来的水?为何如此难喝?”
七七闻言,顿时在心里翻了翻白眼,知道他们这个年代的山泉水好喝得紧,二十一世纪的水又难喝又不干净,但习惯了不就好了么?矿泉水方便啊,去到哪,随便拿一瓶出来,又干净又保证不会有毒。
“我煮的草荼,可以强身健体的,多喝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走到小河边将惊世拉了回来,往不远处的草地走去:“你吃过之后歇一会,我们马上要上路。”
“我不用休息,立即便好。”无名应了一声,既然是她煮的草荼,他便不浪费了,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将瓶子拧上,他才在树下坐了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七七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地上那些食物基本上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拿了保温盒去河边清洗干净后收回到天地镯里,才回头看着他:“我们不能这么走了,再这么走下去,会浪费很多时间。”
无名一张脸微微涨红了起来,眼底淌过几分尴尬,这是他出师成名以来,轻功第一次给人嫌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七七忙解释道:“但你也该清楚惊世的脚力,这世上,就是轻功比你好数倍的人也不一定能追得上它。”
无名不说话,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七七再迟疑了下,忽然便转身低唤道:“惊世。”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惊世忙奔了过来,也不知道七七在它耳边说了什么,开始的时候它哼唧哼唧的,还扬着蹄子耍脾气,后来,竟渐渐平静下来了。
七七一跃上马,轻抚了下惊世的鬃毛,才低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无名,平静道:“上来吧,我们一起。”
一起……
无名被她这个提议吓了一跳,不仅没有过去,反倒下意识后退半步。
一起……他想到他们那个婚约,这个女人是楚玄迟和沐初的,他并不打算要和他们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种。”七七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抿了抿唇,冷哼:“不是紫川第一冷血杀手么?婆婆妈妈的如何能成大事?”
婆妈!这是用来形容他的话语么?
无名脸色一沉,怒。
大步走了过去,他看了惊世一眼,冷哼:“是你家女主子让我上来的,别乱哼哼。”
说罢,长腿一迈,轻易便跨了上去。
惊世哼了哼,无名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别过脸,一身冷漠的寒霜。
七七揉了揉眉角,懒得跟这个不知道哪根筋犯了抽的家伙计较。
“惊世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坐牢了。”一夹马腹,马儿如箭被冲了出去,那些话语一出口,立即就被吹散在风中。
无名依然沉着脸,不想理会她,只是,坐在前头的她,一头青丝迎风飞扬,丝丝缕缕的如绸发丝带着点点好闻的幽香,从他脸上滑过,他眸色一黯,莫名的悸动,点点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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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他是我男人()
拓跋飞娅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小气,和一个被她掳来的男人斗气。
人家毕竟被她用强制的手段带到这里来,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件羞辱的事情,来了之后她不好好对他,和他怄什么气呢?
这男人,不正是因为他那份倔强,那点傲气,还有那颗赤诚之心,才会让她一直迷恋到现在吗?
想当初他守护慕容七七,宁愿自己遭罪,甚至连性命都不要,这样的人重情重义,又是沙场上一名猛将,被一个女子绑回军营,甚至绑在床榻上,你还能期待他用什么好脸色对你?
所在在操练场上找十来个兄弟开涮了一番,气发泄过后,拓拔飞娅也就不再生气了。
乌金鞭一收,她大步往营帐里返回,本想看看慕容逸风还是不是睡在床榻上,顺便跟他道一声歉的,不想他已经坐了起来,和一个女子一起坐在矮几旁,正在用早膳。
女子!
拓跋飞娅的眉心顿时紧皱了起来,不是吩咐过不许让女子进来伺候吗?而且这身形……
听到脚步声,拓跋娜娜蓦地转头,一看到进门的人,她眉眼一亮,顿时站了起来向她迎了过去:“六皇姐,你终于回来了。”
“娜娜。”拓跋飞娅盯着她,一时间竟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偷偷溜出来的。”拓跋娜娜是越国七公主,年纪和拓跋飞娅相仿,但和拓跋飞娅截然不同的是,拓跋飞娅是一身的英气,常年在沙场上争斗,练就出她这份豪迈中有几分男儿气息的气质。
拓跋娜娜却完完全全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儿,两个女孩站在一起,在气质方面竟有着鲜明的对比。
拓跋飞娅因为刚才的操练,如今还一身的汗迹,发丝有几分凌乱,一张脸也蒙上了几许尘埃,双手虽然还是那么好看,可掌心却因为练武而长出来一点老茧。
而拓跋娜娜,她身段纤细柔弱,肌肤白皙细嫩,一身绫罗绸缎,纱衣轻盈,长发迎着帐外渗进来的晨风轻轻飞扬,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和仙子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拓跋飞娅忽然就有几分心虚了,应该说不是心虚,只是在拓拔娜娜面前竟有几分自卑了起来,也才发现原来娜娜竟是这么的美。
过去她从意美与丑这种事情,可现在,忽然就觉得拓拔娜娜真的很美,比自己想象的还美,而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显得太粗糙了些。
这算是什么心情?她为什么会忽然在意起这种事情?
目光越过拓拔娜娜,落在坐在矮几旁的慕容逸风身上,刚才进门的时候分明看到慕容逸风的脸色在对着娜娜的时候还有几分柔和的,可现在,在对着她的时候,他脸色早已经又沉了下去。
这一点让拓跋飞娅更加郁闷了起来,可是,她又说不好自己在闷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拓跋娜娜扯了扯她的衣角,笑道:“六皇姐,我来给你介绍个朋友。”
朋友……拓跋飞娅眉心微微蹙了下,看了她一眼,又看着慕容逸风,她说的朋友难道便是他?
看穿她的疑问,拓跋娜娜笑道:“嗯,他是慕容大哥。”
慕容大哥……拓跋飞娅握着乌金鞭的手愈发揪紧了起来,慕容大哥,叫得还真是好听,他们是从前就认识,还是刚刚才结识?娜娜什么时候去过南慕国,认识了这位将军?
若是才刚结实,慕容大哥这个称呼是不是来得太怪异了些?
拓跋娜娜忽然相似想起什么,环顾了营帐一眼,忽然便惊呼道:“呀!这是六皇姐的地方。”
她一拍脑袋,顿时低呼了起来:“我这记性,我明明是来找六皇姐的,那六皇姐和慕容大哥……”
“我和她没有关系。”一直不说话的慕容逸风在听到她的话语之后,忽然搁下杯子站了起来,未曾看拓跋飞娅半眼,只是看着拓跋娜娜轻声道:“既然你有事找飞娅公主,我不妨碍你们了。”
早膳他只是吃了一点,拓跋飞娅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再碰过,长身立起,虽然脚步依然不怎么灵便,却还能迈步往帐外走去。
只是在经过拓跋飞娅身边的时候,拓跋飞娅长臂一扬,拿着乌金鞭的手挡在他跟前:“去哪?”
“你们有事商谈,我出去走走。”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想要在她军营里逃离根本不可能,她何必这么紧张?
看到他眼底的不屑,拓跋飞娅心里顿时被揪了一把,刚才对着娜娜的时候态度分明还那么好,那么温和,对着她时却是如此冷硬。
还想把他拦下来,可娜娜在这里,她也不想当着别人的面与他为难,他有他的傲气,她从未想过要让他过得不好。
迟疑了片刻,她才把鞭子一收,声音也放柔了下来:“别走太远,我等会去找你。”
慕容逸风没理会,举步走到营帐外,本是无所事事的,听到操练场上兄弟们操练时的呐喊声,心里微微有几分好奇,不知道这大漠飞鹰这军营里头是如何训练大军的,想了想,他便迈开步伐缓慢地走了过去。
帐内,拓跋娜娜看了眼被放下来的门帘,又看着拓跋飞娅,讶异道:“六皇姐,你和慕容大哥……”
拓跋飞娅没理会她,举步走到矮几旁坐了下去,他们刚才在这里用膳,拓跋娜娜把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吃了一半,慕容逸风的那份也只是动了一小半。
她吁了一口气,把慕容逸风吃过的拿了过来,拿起筷子夹起点心便吃了起来。
“那是慕容大哥的!”拓跋娜娜飞奔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急道:“六皇姐,你怎么可以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他是我男人,有何不可?”拓跋飞娅瞟了她一眼,淡淡哼了哼。
她男人!拓跋娜娜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眸,惊呼了起来:“六皇姐,你……他真的是你男人?”
“不行吗?”她挑眉,眼下闪过几分不耐烦。
拓跋娜娜摇了摇头:“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
她又下意识往门帘的方向望了眼,才道:“他对你态度好像不是太友善耶,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军营里有这么一位英俊的战士?他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他也是越国人吗?”
拓跋飞娅真不想理会她,更不想和别人说起慕容逸风的事情,话锋一转,她道:“你自己偷偷跑来,宫里有谁知晓?太子爷呢?他怎么会让你独自跑出来?”
“别提他了。”一提起自己那个嫡亲皇兄,拓跋娜娜一张小脸便沉了下去,忍不住怨念了起来:“他居然向父皇提议让我远嫁到梁国,嫁给梁国太子当太子妃。”
“太子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