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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如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才举步跨进庭院。
有沐心如在,就算无名和他们一起离开去城东林场,七七也能放心了。
月华楼里,秦风的寝房里一片惨淡的颜色。
七七和沐初进门的时候,秦风还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致,独自发呆。
沐如画卷缩两腿坐在长椅上,看着她爹萧条的背影,暗自神伤。
七七知道,他们都在悼念沐如霜,对他们来说,沐如霜一直就是个好女儿,好姐姐。
就连沐初和七七进门,秦风也依然看着窗外,完全没有理会。
沐初要为秦风施针,秦风竟头一回拒绝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以后,无需初儿费神,初儿回去吧。”
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沐初却不说话,依然执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秦风终于在长叹了一声之后,不再拒绝他的诊治,回到床边坐下,任由他给自己施针。
很多时候,有许多事情总是会让人身不由己,如霜的事,和这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怪他们,其实真的没有理由。
尤其如画昨夜回来已经跟他说过,慕容七七还曾经出手想要救如霜,是如霜命薄罢了。
整个施针的过程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沐初和七七离开的时候,秦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动了下,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了。
在沐家,很多事情他根本管不来,也没那么资格去管。
他们都是好孩子,如霜的尸首,他们总能照顾好的。
七七与沐初才刚走出月华楼,不想金铃已经等候在那里,看起来一直等了不短的时间。
七七抬头看了天色一眼,已经是晌午过后一个时辰,下午三点左右,这时候还来找他们,从沐家去楚氏林场,一来一回也得要天黑了。
沐如云为何心急成这样?
金铃果然是受了沐如云之命沐初去一趟林场。
看样子当真是十万火急,否则,不至于连一日都等不了。
犹豫再三,七七才答应,但得要先回一趟落日楼,带上无名。
今日提前让沐心如搬回落日楼果然是没决定错误,有沐心如在,哪怕他们三人一起出门,七七也能放心了。
一路形色匆匆赶往楚氏林场,不过大半个时辰,人已经在林场门外下了马。
沐如云和楚四海在上午已经赶来,大概是林场出了什么事,才会命金铃回来赶紧带他们过来。
“我听说昨夜二少爷想要行刺你们家三小姐,此事当真?”进去的时候,七七问走在他们跟前的金铃。
金铃缓了缓步伐,等上七七,才道:“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七七侧头看着她,金铃走得极快,很明显一脸焦急,七七却一副悠哉游哉的态度,似乎相较起林场的事,她对昨夜的事情更为感兴趣。
金铃有点不太耐烦,三小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乱说话?但,今日慕容七七是林场的贵客,这女人小气记仇,为免节外生枝,她今日的态度也是特别好:“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喝高了酒醉了,将三小姐当成仇人了吧。”
气息一敛,她带着七七他们转身往一旁的小木屋走去:“慕容姑娘,到了。”
金玲将七七他们三人带到小木屋前,态度算得上有几分恭敬:“请。”
她人只是站在那里,并不跟随。
七七没有半点犹豫,举步往前头走去,身后,沐初和无名紧步跟随。
金玲却退到小木屋外,与其他守卫在这里附近的影卫一样,密切着周围的动静。
再往前去,走过木屋前那条长廊,远远便看到前方一人站在某扇门边。
楚四海站在厅门外,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多久,见到七七他们,他正了正高大的身躯,迎着他们进去。
数个人一道进了厅门,楚四海伸手将厅门关上。
抬眼望去,大厅里头,沐如云坐在一旁,身旁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楚四海让七七他们坐落之后,便回到沐如云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七七随意扫了眼厅里的景致,木屋在外头看起来极为普通,但里头的装修还算得上有几分古雅。
哪怕简单,却看得出贵气,尤其是沐如云和楚四海身后那个大屏风。
做工精细,所用的木料是最上等的流桑木,用来绣花的线也是金丝线,如此华贵,放在这小木屋里却是显得有几分浪费了。
见她一直盯着屏风看,沐如云眼下闪过几许旁人看不透的光芒,她忽然道:“我们今日如此焦急请你们来,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的用意了。”1000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三小姐不把话说清楚,叫我们如何猜?”七七收回盯着屏风看的目光,视线落在她脸上。
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总觉得屏风后头的气息有几分怪异。
屏风实在是太厚,她完全看不清里头都有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存在感,就仿佛有人站在后头盯着他们那般。
但看沐初和无名的脸色,却又不见两人与异样,他们武功这么高强,若屏风后真的站了人,不应该连一丝感觉都没有。
沐如云凝视七七:“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批药人除了问题,想要沐先生为我瞧瞧。”
“是什么问题?”今日沐初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不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
难得他愿意理会自己,沐如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喜悦,但大事面前,儿女私情也只能暂缺抛下。
她看了身旁两名黑衣男子一眼,其中一人忙向前半步,向沐初倾身道:“见过沐先生,属下是负责驯养药人的管事,这批药人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最近不知为何,忽然竟性情大变,有些药人甚至不受控制,把我们负责驯养的其中一位兄弟给咬伤。”
“那位咬伤的兄弟呢?”沐初问道。
那管事迟疑了下,没回话。
七七挑了挑眉,盯着沐如云,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三小姐,你让我们过来帮忙,可你们的人却不愿意和我们说实话,这忙我们如何帮?你们也没有半分合作的诚意!”
沐如云不想跟她纠缠,只是瞥了一旁的管事一眼,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便直说,沐先生既然来了,有事你可以直接请教他。”
管事才道:“那被咬伤的兄弟已经毒发身亡。”
“难道你们自己没有解药吗?”沐初眉心微蹙,眼底明显透出一丝不悦。
管事似有几分不安,好一会才又向他倾了倾身:“解药还在研制之中,原本是有的,可,这批药人体内毒素不知为何起了变异,身上的毒连原来的解药也解不去。沐先生,我们请你来便是想让你帮忙,看看这批药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给我们研制一批新的解药。”楚四海淡淡道。
“我要先看看那些药人。”沐初的手放在椅子把手上,指尖无意识轻点着:“我需要知道他们体内都有些什么毒。”
沐如云和楚四海互视了一眼,终于沐如云站了起来,盯着他道:“那就请随我来。”
人长身立起,举步往门外走去。
七七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扇屏风一眼,难道阿初和无名真的没有察觉到吗?为何她总觉得这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怎么还不走?”无名走在七七身后,见她住了步,他轻声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想要早点回去便快步跟上。”
七七看了他一眼,眼神有几分怪异,想以眼神告诉他那扇屏风有些不妥,但无名却像与她一点默契都没有那般,完全接收不到她的信息。
倒是七七看到他冷然的双眼之后,忽然便安心了,与他一起举步离开大厅。
一伙人从小木屋离开,沿着前头的流桑树林走去。
七七还以为沐如云和楚四海会直接将他们带入流桑树阵里,却不想他们的目标不是流桑树阵,而是不远处另一片流桑树林。
比起刚才的树林,这片树林里,**的味道更为浓烈,甚至,处处透着死亡的气息……
9h4e1000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
1001 失控;他们会算计()
1001失控,他们会算计
眼前这片树林和刚才那片似有几分不同,这片树林的栽种密度很明显比刚才那片要大许多。
再往里头走,除了流桑树,中途还有些荆棘遍布着。
穿过荆棘林,里头又是一排木屋。
只是这排木屋修建得很矮,也很密集,与刚才他们所处的木屋区别不小,看起来不似屋子,反倒更像是一个个牢笼。
七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牢笼这个词,只是在看到这些木屋之后,总觉得这不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等管事和另一个黑衣男子带头领着他们其中一件小木屋时,七七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木屋里,两个浑身蒙着漆黑之色的药人被绑在木架子上,一看到有人进来,两人立即嘶吼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似乎恨不得把人咬碎那般。
进去之后,管事对另一个黑衣男子道:“你试试控制他们。”
“是,管事大人。”那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立即取出短笛吹奏了起来。
这笛声其他人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两名药人听了之后,眼神分明变得混沌了起来,就连神情也慢慢变得呆滞。
刚才眼底的混怒和仇恨渐渐不见了,慢慢就只剩下迷茫,最后连迷茫都没了,完完全全就跟木头人一样。
没有表情,没有想法,两眼无神,头颅也缓缓低垂了下去。
笛声依然在吹响,两个药人还是完全没有半点动静。
“不把他们解开,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被驯服了吗?”七七侧头看着沐如云,轻声问道。
沐如云摇了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对慕容七七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讨厌了,毕竟大家都是做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解释道:“往常的药人只要听到笛声,就会被彻底驯服,但这批药人却不一样。”
说罢,回头看了沐初一眼,沐初却只是一直盯着那两名药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笛声渐渐安静了下来,直到彻底消失,两名药人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无神,就像是意志彻底被他们驯服了一样。
沐如云和楚四海互视了一眼,心里同时讶异着,为何这次如此顺利?笛声已经听了,药人怎么看起来还一副受控制的模样?
就连她身旁的黑衣管事也是一脸不解。
“怎么回事?”沐如云问道。
吹笛的年轻黑衣男子看着她,同样想不透,会不会是药人又变回正常了?
可,这怎么可能?一会好一会不好的,如何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但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又确实受到笛声控制了。
“你再试试命令他们做点事。”为求保险,沐如云又道。
年轻的黑衣男子忙颔首道:“是,三小姐。”
短笛凑到唇边,又开始吹奏了起来。
沐初依然一直盯着两人药人。
七七却眸光微微沉落,认真听着笛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这两名药人就有了反应,虽然四肢被绑,双手和双腿不能有举动,但却是同时往左看,再同时往右看,再是低头、抬头,分明就是彻底被吹笛的人控制住了。
黑衣管事心头一喜,盯着沐如云道:“三小姐,看起来这批药人又好了。”
沐如云真不知道要不要去相信眼前这一切,这几日闹出那么多事儿来,今日好不容易把沐初请过来,他们却告诉她药人好了,这是什么歪理?
“去把他们解下来他们决斗试试。”楚四海忽然道。
药人是没有心的,若他们完全受到控制没了心性,一旦决斗起来,便不会管自己的生死,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将对方击倒对方死在自己的手下。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怎么回事,除非他们还能像过去一样不要命地去战斗,哪怕身躯惨了也战斗,否则,难以判断究竟是不是真好了。
年轻的黑衣男子忙向他点头道:“是,海公子。”
把短笛收起来,他举步走了过去,先将其中一个药人四肢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那药人依然神情呆滞地站在那里,低垂头颅,一声不哼,完完全全就是木偶人一样。
黑衣男子走到第二个药人跟前,同样给他解去捆绑住四肢的绳索,直到最后一条绳索快要被解下来的时候,药人的眼神居然在一瞬间变了。
除了一直盯着他们、密切注意着他们脸上表情的沐初,这一点点变化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