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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苍茫的夜色,不仅沐如云,就连楚四海心里也忍不住暗叹了起来。
不过是梦弑月其中一个使者而已,身手竟已经到达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梦弑月身边还有多少这样的高手,谁也不知道,她本人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地步,更是难以想象。
这样的人,他们只能诚服,绝对不敢与她为敌。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是真的不敢,与她为敌必然是死路一条。
“赶紧先回沐府看看是什么情况。”楚四海一把握上沐如云的手腕,沉声道:“事情若是做不好,我俩都不用活了。”
沐如云也不敢大意,收敛好心思,与他一起迅速往沐府赶回。
林场出了这样的意外,药人完全不受控制,女皇陛下交代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利完成,如今也只剩下桑城这事了。
若是这次能帮女皇陛下顺利将桑城夺下来,也许可以将功补过,药人的事女皇陛下还不至于一怒之下将他们处死。
至于以后女皇陛下还愿不愿意信任他们,那就得看他们表现了。
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怎么样,先把桑城夺下来再说。
……
斋戒楼里如今情况如何,除了里头的人,沐府管事和下人是一概不清楚。
秦风被带进去之后,里头的人再没一人出来过,消息也完全被封锁了,就连在各个主子身边最亲近的手下对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远离主屋的西厢里,一身黑衣的秦风被押到厅中,他脸上头上黑巾已经被扯下来,一张不再年轻却依然俊逸的脸坦呈在人面前。
沐家的人一个个全都站在周围,沐念秦冷冽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可他似乎完全没有半点惧意,甚至,还有几分过去所没有的冷清与孤傲。
在七七看来,能有这神韵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人。
他和沐红邑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值得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将沐红邑除去?
在沐府待了这么多年,为何是这几年才动手?这份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9m:P1017今夜,便是时机
。。。
1018 也许;恨错了人()
1018也许,恨错了人
偏厅里异常安静,人都默不作声,就连外头吹过的风声都能清晰送入每个人的耳里。
不知沉默了多久,忽然,一阵木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从外头缓缓传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偏厅后门的纱幔被人掀起一角,一身净白素衣的沐初推着沐红邑缓缓出现在大家面前。
沐红邑今夜虽然中了毒也受了伤,但此时体内的毒素早已被清除,胸前的伤口也不严重,包扎过后并不碍事,就是身体还有几分伤重过后的虚弱,与外头所传的重伤不治完全差天与地。
见到她,秦风的大掌不由得一紧,见她安然无恙坐在轮椅上被沐初推出来,他就知道,今夜自己又上当了。
沐红邑根本伤得不重,哪怕她中了自己所下的毒,可此时此刻一张脸只余下淡淡的苍白,却再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她居然安然度过了这一劫……他闭了闭眼,不管是深仇还是大恨,到了此时此刻已成过眼云烟了,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能力去报仇。
若是报不了,这仇,还算什么仇?他只恨自己的无能,很旁人已无多大意义。
沐初推着沐红邑偏厅,扶着她往椅子上坐下,下头的人除了秦风,一个个立即向她倾身行礼。
沐红邑摆了摆手,淡然的目光落在秦风的身上,继而扫过众人,对上了七七的视线:“七丫头,你早知行刺我的人便是他?”
“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自觉应该没有猜错。”七七向前半步,恭敬回应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是秦风一直在对我下毒?若我没记错,每一次如霜送药都是先送到我的斋戒楼,继而再送去月华楼,既然如此,如霜手上的药秦风并没有机会碰到,他如何下毒?”
沐红邑的话一出,除了沐如霜和秦风,其余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七七身上。
七七抬头迎上沐红邑的视线,平静道:“这多亏四小姐曾给过我的提示。”
沐如霜只是低垂头颅,不说话。
七七又道:“四小姐一口咬定药没有问题,因为从煎药到送药全都是她一个人在操办,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假手于人,而那些药又是经过府里的大夫交错检查过,没有问题才送到四小姐手上的。既然药没有问题,四小姐也没有问题,那唯一的问题便只有一个。”
大家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听着。
七七看了秦风一眼,才又看着沐如霜,一声浅叹轻微得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到:“四小姐对姨父素来敬爱,听说姨父不愿意喝苦药,便想方设法弄来木糖子放在药里头,以去苦味。”
“后来姨父大概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便命人购回了一批木糖子,经过他之手,木糖子已被下了毒,他却让四小姐每日里在药中放木糖子,以综合药的苦味。”
“这药他自己也要喝,四小姐自然不会怀疑,这么多年来四小姐放在药中的木糖子,至少有大半是从姨父那里取去的,而这事四小姐从未放在心上,哪怕那日我们相问,四小姐也想不起来。”
七七越说,沐如霜的头便垂得越低,她其实真的不怨秦风利用自己来给祖母下毒,今夜他能来救自己,的怨念便都一笔勾销了。
父亲大人是真正关心她的,至于会借她之手来对祖母下毒,那也不过是因缘巧合罢了。
“若按你这么说,秦风便是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毒害我母亲大人?”沐念秦的目光在秦风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落在七七身上,她目光一凝,沉声问道:“可从一开始,秦风又如何能确定他和我母亲大人的药会一同出来?”
“这事得要问你们自己了,我们回沐府的日子并不长,好几年前的事自然不清楚。”七七不看她,却看着沐红邑,温言道:“至于祖母和姨父在数年前为何患上同一种病,又是为何连药都在一起,这一点我并不知晓。”
沐红邑目光沉了下去,眼下不知道闪过些什么,知道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站在厅里的秦风忽然朗声笑了起来,看着沐红邑,笑得如此不屑。
“你笑什么?”沐念秦盯着他,怒道:“住嘴,不许再笑。”
秦风却依然朗朗大笑着,直到沐念秦大步窜到他面前,扬起手,他唇边的笑意依然没有散去。
“你要打便打,这一巴掌,早在二十年前你就该送给我了。”
“你什么意思?”沐念秦那一掌并没有落下去,反倒紧握着掌心。
她的男人,她钟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哪怕到了现在,她也始终无法对他下狠手。
今夜的一切让她太过于失望甚至绝望,她最爱的夫君行刺她的母亲大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能活下去吗?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如果他可以向母亲大人认罪,向她求饶,母亲大人是不是可以放过他?
可她知道这不是秦风的性格,要他求饶,他绝对做不出来。
绝望、伤心、气愤,将她一颗心不断在撕扯着,如今听到秦风如此朗声大笑,她想要狠狠将他打醒,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她的母亲大人,可这一巴掌,她却无论如何挥不下去。
秦风却与她截然相反,他没有半点激动,看着她时目光也是淡漠而冰冷的,甚至还有几分厌恶,平日里对她的那些尊重和顺从此事早已不见了,如今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笑话那般。
他冷声道:“二十多年前你身中剧毒,1018也许,恨错了人
不是差点活不成了吗?你不是发誓要将对你下毒的人碎尸万段,一定不会放过他吗?”
“你……”沐念秦脸色一变,长臂落了下去,重重退了半步。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指尖止不住一阵颤抖,可她依然沉着脸,冷哼道:“没错,对我下毒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就算她失踪多年,再次回来,我也绝不会让她的日子过得好。”
头一侧,冷冽的目光落在沐心如脸上,眼底全是浓烈的仇恨,仿佛恨不得将她眼中这个女子撕成碎片。
因为那一次中毒,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就连面容也被毁了。
此后好几年,她一张脸都一直好不起来,哪怕对着她男子,她也一直觉得自卑,觉得自己配不起他。
她本是个长得标致的女子,可沐心如却狠心将她一张脸给毁了,这个仇,她如何能不报?
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想她才对沐心如刚下了毒,沐心如便被逐出梦族,她连看着她痛苦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仇恨一直埋在她心底,从未散去过半分。
这个好姐姐,她可知道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去报复?她究竟知不知道!
沐心如却无视她愤怒的目光,只是心头气息微微涌动,她忍不住抬起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七七立即来到她跟前,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揉了两下。
直到现在沐心如的身子还是有几分虚弱,便多亏了身上这剧毒。
她伤得比沐念秦要重太多,当年把毒压下,她强行运功把毒逼在身体某处,数年之后毒性忽然爆发,她便再也扛不住了。
被压抑了多年的毒,一旦发作,比起过去更厉害十倍,就连沐初一直寻遍天下良药,看遍天下医书,也无法为她身上毒素除去。
若不是碰到年一,她现在只怕也活不成了。
面对着沐念秦的指责,她却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反倒落落大方迎上她的目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淡然的样子,看得沐念秦心里顿时又怒火高涨。
但,更多指责的话还没出口,身后的秦风已冷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恨着她,有没有想过你也许恨错了人?”
“我绝不会恨错人。”沐念秦大吼了一声,一拂衣袖,脚边的地面顿时裂开了一道细缝,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怒火烧得有多旺。
秦风却依然冷冷笑着,对上她愤怒的目光,淡言道:“你当年中毒的时候,心如还在皇城里尚未到达,她如何能对你下毒?”
“她提前回了桑城,以为我不知道吗?”沐念秦咬牙切齿道。
此时此刻,三个人的世仇被勾起,竟连沐红邑这个当家祖母也被遗忘了。
沐念秦怨恨的目光落在沐心如身上,就连秦风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也忍不住侧头看向沐心如。
她提前回了桑城,这事他为何不知道?
沐心如却只是浅浅笑着,无奈道:“是,我提前回来了。”
“你终于承认了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沐念秦瞳孔一收,因为气愤,胸臆间起伏得越来越激烈,她盯着沐心如,怨道:“我是你的妹妹,你居然对我下如此狠手,在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半点姐妹情分?”
沐心如却依然轻抿薄唇,默默看着两人,不说话。
秦风却激动得用力握紧了大掌,复杂的目光落在沐心如身上,哑声道:“你真的提前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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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这个男人;她早该带走()
1019这个男人,她早该带走
“你都要和她成亲了,我为何要告诉你?”沐心如笑得温婉,柔声回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老了,还提这些事情做什么?
可秦风却不愿放过,沉重的脚步往前一迈,想要向沐心如走去。
守在角落里的两名护卫立即往前半步,一副随时防备着他的姿态。
秦风无奈,只能收回脚步站在原地,视线却一直锁在沐心如身上:“你回来……是找我,是不是?”
沐心如不说话,事情已经尘封多年,现在说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他有了他的家,她也有了她的夫君,如今还有个儿子。
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要她当着儿子与别个男子提起这些风花雪月的陈年旧事,她如何做得到?
可秦风不一样,他今夜行刺沐红邑未遂,他已经活不成了,在心里纠缠了那么久的郁结,不让他打开,今日他死不瞑目。
“心如,你是因为我要娶她,才会匆匆回来想见我一面的,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你来找我,我一定不会与她成亲,我可以跟你走的,你为什么……”
“闭嘴!”沐念秦已经怒得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对她下毒手她过了好几年黑暗生活的姐姐,一个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到了